无糖不欢(女尊)-第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先从怀里掏出了食方。“喏,这个是我爹给我的。我爹说,这种事喝药也未必有用的,有时候反倒是这些土方子要来得见效。”
楚清琼接过,扫了一眼,对他笑了笑,“多谢你了。”
“不用不用。”江初璇挥挥手,说完顿了一会儿,却不自在地视线突然飘向了左边,犹豫了半响又转了回来。“还有这个。”他将手中的方枕递了过去,“你,你知道怎么用吧?”楚清琼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江初璇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咬牙,拍了拍屁股,“就,就是垫在下面,听说,唔,听说容易点。”
最后那几个字他几乎都是含糊而过,楚清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顿时脸也跟着烫了起来。“有,有用吗?”
“我没试过,不过听我那陪嫁的公公说挺,挺好的。”
“唔,哦,哦。”
两个男人关在屋里私密话说得面红耳赤,额上都在冒汗。最后窘迫得相顾无言,江初璇实在坐不住了,一边扇着袖子一边说再替他问一问,终于闪了人。
楚清琼默默地将小枕放回了厢房,想了想,却拿了方子去了烟雨院。江初璇虽然说是有用,可到底是个外人,他却是信不过的,还是问一问他爹来得放心点。
自从上一次给楚清琼出过主意之后,阮氏自觉跟自家儿子亲近了不少,见他来倒也不似以往那边拘谨,拉着他进了屋。“琼儿今日怎的没出门?”
“爹,您给我看看这张方子。”楚清琼将食方递了过去,“我,我……”他想解释一句,偏偏这求子嗣一事说出来怪不好意思。阮氏奇怪地拿来扫了一眼,上头列的多是些红枣,红豆之类补血的东西,对于这种事他倒是反应极快,“你们也快成亲半年了吧,可是你妻主着急了?”
“……倒也不是。”
“那是你自己着急了?”阮氏满意地点点头,“就该这样,你早些为她生个女儿才是正理,上些心是应该的。”他低头,仔仔细细地看起来,“嗯,这是食补的方子,差不到哪里去的。被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嫁给你娘的时候,你外公也给我些食方,我去给你找一找。”
阮氏一找却被吴氏也给招来了,两个过来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给楚清琼普及经验之谈,听得他一愣一愣,一句话也没插上。原来这生孩子还跟做生意一个样,那么多道道。平日里吃什么好,吃什么不好都有讲究。
楚清琼本来是想着听一听罢了的,他虽然确实对于孩子一事有那么点耿耿于怀,可在去唐家之前他只是想以此作为日后能让唐欢助他一臂之力的手段之一,但现在却纯粹只因她喜欢。只不过,如今江南之事不知何时会起,这孩子,他既想要,又觉得不是时候。
楚清琼纠结,阮氏却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事,这一天下午干脆在小厨房里亲自动起手来。不仅如此,还去他房里把那些香味浓郁的胭脂水粉全给没收了。言辞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早些生个丫头才是正经,楚家的事能放就放一放。
阮氏态度难得强硬,楚清琼说了几句却是拦不过。傍晚的时候,唐欢回来就发现今天的饭菜竟是分开的。她的一份倒是正常,楚清琼喝的却是红枣粥,清一色配的全是素菜。
“你怎的喝粥?”而且,照例来说,他现在该是不挑食了啊。
“唉,爹准备的。”楚清琼苦着脸回了一句。唐欢不明所以,多问了一句,他却支支吾吾地不说话。
唐欢心里奇怪,见他不说话倒也没再提。等到晚上,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她习惯性地揽着他,凑到他耳后闻了闻,却发现他身上的香味似乎淡了一些。“嗯?你没涂吗?”她记得他洗澡的时候会放那刺玫味儿的精油,后来她说好闻,他洗完也会在耳后抹一抹,咳,增添情趣。
“唔,被爹拿走了。”楚清琼背后贴着她,迟疑着小声回了一句。
“爹今日这是怎么了?”
楚清琼侧了个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双手缠上她的脖颈:“爹说让我早些给你留个子嗣。”他脸红了起来,垂了垂眸,又凑到她耳边悄声呢喃着江初璇的事。
唐欢听罢却是瞬间一呛,猛地咳嗽起来。楚清琼烫红着脸拍着她的背,唐欢缓过神来,才清了清嗓子:“ 清琼,我让你记着薛大夫的话,是要你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这孩子……孩子的事一切随缘,你也不必那么在意的。”
“哦。”
“咳,那方枕呢?”
“……”
“唔,反正拿都拿来,我们试一试也无妨。”
她不是说一切随缘,不必在意吗?!
***
江南六月,楚家那一潭方塘荷叶碧绿如墨,清香四溢。这一日唐欢旬休,开了窗户望出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与帝都完全不同的别样精致,一时有些手痒,铺好了宣纸就开始作画。楚清琼在外头转了一圈回到家,刚进书房时唐欢正好落了印。
“妻主。”他走过去,纸上跃然便是那绿叶相连的清雅之景。唐欢搁下印章,看到他倒是有些惊讶,“你今日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才不过半个时辰,她还当他至少要忙上一个上午的。
“嗯,铺子里没什么事。”楚清琼随口应了一句,却一直低着头目光直直盯着那画上的私章。他眯了眯眼,抬起头,笑着道:“说起来我今日倒是想起一事来了,过几日可是你生辰?”
唐欢一愣,“嗯。”事实上,她没想到楚清琼会注意到的,如果他不提,她都打算就这么过了,毕竟她一个女人主动提这些未免有些斤斤计较。唐欢应了声,欣喜地揽着他的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楚清琼靠在她怀里,“我想了好久要送你些什么的。” 其实,若不是方才扫到她的私章,他纠结着寻个借口,脑中念头一闪而过,他根本就没有想得起来。
“不用备什么的。”他记得就好。
楚清琼抬起头,就见她眸光中渗着惊喜,满是柔情。他心里一瞬有些过意不去,却还是继续道:“我想送你的。”他错开眼,拉开了抽屉,从里头拿出了一只小木盒。
唐欢一眼瞧见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盒子里头不正是他的私章吗?“清琼?”
“妻主。”楚清琼将木盒推到她面前,“我们换私章可好?”
唐欢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第一个念头其实是莫非他又有什么打算,可转念一想,自己的私章毫无用处,而他的却几乎代表了整个楚家,意义未免太过重大,竟然就这么贸贸然地交给了自己……竟让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唐欢默了一瞬,只叹气道:“清琼,你时常要用,放在我这里不方便。”她是让他坦诚没错,可是他未免太过较真了。她将那盒子推了回去,又将自己地放在上头,“倒是我的,你替我保管着也无妨。”
“你……”
他面露迟疑,唐欢笑着摸摸他的脸,“我们两个总不用分得那么清楚的。”
“好,我……记着了。”
***
楚清琼想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晚上还是把书南叫进了书房。自从他从怀远回来后,先是阮仪,后是严琬峋,再加上春风楼一事,一波接着一波,让他几乎没什么时间去布置其他,如今才总算安稳下来,越思索越觉得不安稳。
“家主。”
“把门锁上。”楚清琼抬眼瞧见书南进来,嘱咐了一句。落锁声响起,书南走到他面前,楚清琼垂眸抚了抚书桌上摆着的一只木箱子,低声缓缓道:“书南,这些年你为楚家四处奔波,委屈你了。”
“奴的命是老太君给的,老太君临终嘱托,莫不敢忘。”
“好,我要你去办件事。”楚清琼缩回手,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这是楚家除了古朔以外所有的房契地契。”
“家主?”
“尽快吧,尽快全部转到她名下。”他将唐欢的私章一并递了过去。
“……”书南却沉默着没有接,过了一会儿,开口提醒道:“老太君总怕家主感情用事。”如今少夫人确实对他好,可若有一天,她负了他,这一笔又该怎么算?
“我知,你照办就是。”这些东西放在唐欢那里再也没有比其他人更安全了。反正从头到尾,他就是在豪赌,现在为何不再赌一次?若是真有万一,也只能怪他……有眼无珠。
☆、声东击西连环局
书南常在外走动,楚清琼怕有人认出他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最后让秋兰跟着一同去了。秋兰本是楚家的家生子,一家人都在府里,况且自从上一次敲打过后,他行事越发小心谨慎,这么一算倒是没有人比秋兰更让他放心了。
书南带着毫不知情的秋兰出楚府的那天,楚清薇被吴氏派去程家送了些补品,回来的时候正好在侧门口遇到他们两人。楚清薇见他身边还跟着人不曾想到书南是要离开古朔,还以为只是寻常外出,便只是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就错身而过。
书南停在侧门口心里默数了好久,身后的脚步声几乎辩不出来了,他却转过身望着她已然模糊的背影,直到再也瞧不见了才收回视线。
“走吧。”
“是。”秋兰低头恭敬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忍不住嘀咕。楚家的人都知道二少对书南公子那是一厢情愿,人家虽是个下人,心气却极高,每次都一样冷冰冰的。可方才那情形看起来,怎么反倒像是二少负了人似的?他着实有些好奇却完全没胆子问。
书南带着秋兰一路去了永祥街,在那里租了一辆略显陈旧的马车。秋兰见这架势一下就想起了当初跟着楚清琼去京城的那一次,总觉得这一次出行亦是不简单。只不过,书南一路都倚着车厢角落,侧对着他似乎若有所思出着神,秋兰瞥了他好几眼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询问。
***
六月末,唐喻入刑部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唐燕凌又接了一位男人回府,身份倒不过是个清倌,却完全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借着唐雁凌宠爱一时,在府里趾高气扬,跟张氏都不知对着干了多少回,以至于白敏衍这里有时也不免被波及。
这一日,白敏衍刚送走了那小倌,身旁的陪嫁小厮就开始打抱不平:“少正君啊,您给这种人面子做什么?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还敢来这跟您吵着要钱,想和正君同等待遇,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吧。”
“好了,我本就不曾答应。这种话你以后不许提了。”白敏衍温声训了一句。那男人虽然只是个侍,但毕竟是他婆婆房里人,他做女婿的管得严了回头他妻主该被某些好事者指责不孝了。
那小厮不服气地撅着嘴,还想说一句,门外却突然有人插话:“什么不许提了?”
白敏衍抬起头,就见唐喻一身官服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赶忙站起身,走过去拽着她的衣袖,紧张地看她的脸色:“你可有哪里不适?”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回来,现在外头都酉时了,他就猜到她定是又去应酬了。
唐喻笑笑:“我没事的。”
“秦大夫要你多休息。”
“我知,你别担心。”唐喻见他还想再说,转了话题,“方才何人来过了?”她这么问心里其实已然有数。白敏衍却不想让她操这种心没开口,只是那小厮气不过,听罢,噼里啪啦就倒了出来。
白敏衍皱起了眉头,唐喻拉过他的手,无意识地摊开他的手心细看。“你是一府主君,无需顾及什么的。再者,长者无状,做小辈的岂可纵容?”
“……我知道了。”
白敏衍本来还在想用什么法子比较合适,既能达到目的又不会让唐燕凌丢了颜面。唐喻却比他动作更快,第二天就让管家把人卖走了,甚至,下人去院里“请”人的时候,唐燕凌和那男人还双双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唐喻早早出门点卯,唐燕凌寻不到她黑着脸对几个下人发了好一通脾气。上一次逼她辞侯位,这一次竟然连她寻欢作乐还要限制,真是!真是她的好女儿!
***
今年江南多雨,司天台上书夏季或有洪灾,圣上担心,七月初派工部侍郎携水部主事以及户部巡官苏善幸前去察看防汛堤坝。
陆千遥刚回到京城得知这个消息,坐都没坐一会儿,马不停蹄地就往苏府去。苏算梁做生意向来都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这一天一家人在府里没事儿钓鱼玩,没一会儿就见陆千遥急匆匆被人带着过来。
苏算梁正蹲着身给苏念整姿势,一抬头就瞧见这么个大忙人,心不在焉地随口问一句:“你怎么回京了?不是说还要半个月的嘛。”
陆千遥对于箫点点头,才没好气地回道:“看来你大姐要升迁了你是一点也没关心。”
苏算梁眨了两下眼,“升迁?”她倒还真的不知道。她站起身,想了一会儿才总算有点恍然大悟。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