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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无糖不欢(女尊)-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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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邵明跟他相依为命好多年了,哪里不知道他这表情的含义?笑着摇头道,“字总能学会的,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写好的。”
  邵泱撇撇嘴,不怎么高兴地道:“故弄玄虚。”
  “我是说字如其人。”
  ***
  来上课的孩子家都住在这儿附近,中午的时候便多是回家吃饭。唐欢则跟着邵明回了邵家的院子,邵泱正好将做完的饭菜端上了桌。唐欢之前就尝过他的手艺了,半是客气半是真心地赞过几句。只不过今天坐上了桌,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频频朝着门口望。
  邵泱奇怪地看向他大姐,邵明顿了一下,才开口问道:“阿欢,可是小泱这菜不合口味?”她看她倒是像在等什么人,只是也不好直接问。唐欢今天来的时候便让她换了称呼,只说日后要一起教书的,她又虚长几岁,不必太生分,邵明听罢,爽快地应下了,不过到底交浅言深不太合适。
  唐欢这才有些回过神。“邵姐不是说令弟手艺数一数二的嘛,又哪里会不合我口味?”她笑着回了一句,邵泱一下红着脸瞪着他大姐,倒是逗得邵明笑出了声。
  其实,她只是想到了楚清琼,她虽然是让他哪日得空再来,可第一天教书,心里总想见他的,一时倒是有点遗憾。
  ***
  学堂是五日一旬休,等到唐欢第一次的旬休日时,二月已经过了四天了。楚清琼之前就说要出门,这一天晚上唐欢本来想说明天正好休息可以带着他四处走走的,就是灵空寺也好,毕竟想去了那么多次都没去成,谁想到,吃过饭,楚清琼却让秋兰替他理起了衣物。
  他确实说过二月初就要走的,可他不曾告诉她这么快呀!唐欢在理着这几日教书的心得,这会儿也没那心思,干脆搁下了笔。她站起身来,走过去。“清琼,你何日要走?”
  楚清琼正跟秋兰吩咐着要带的东西,听她问了才有点反应过来,歉然地看着她:“是明天。”他之前跟她提过那么一句,倒是忘记告诉她具体时间。楚清琼想起上一次他定婚宴名单的时候先斩后奏她就脸色不好,一下子有些忐忑,急着解释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唐欢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不过,他知道不能瞒她这一点却是值得奖励奖励。她让秋兰先下去,明日再理,待人出去了,才将他揽进怀里,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是舍不得你呢,唉。”
  她那一声叹幽幽在他耳畔绕着。楚清琼本来没什么离愁别绪,毕竟以前东奔西跑很正常,可如今听出她话中未尽的留恋,突然想到之后的一月间睡觉的时候没有她的拥抱,醒来的时候没有她的亲吻,他的生活一下子就少了一个亲密无间的人,少了她身上熟悉的书墨香,心里不知不觉也跟着惆怅起来。他紧紧抱着她,依在她怀里,闷闷地道:“我会早点回来的。”
  唐欢亲亲他的发:“好,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嗯。”
  “好好吃饭。”
  “嗯。”
  “晚上别睡太晚。我不在,你若是忘记了,就让书南提醒你。”
  “嗯。”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心头泛着暖意,温顺地一一应着,唐欢却总觉得这样还不够,恨不得就跟着他去时时刻刻看着才好。她早知道他要走的,想过自己必是舍不得,临到时候,那担心不舍却丝丝缠绕在一起,竟是搅得她心涩。
  唐欢松开他,突然朝着他妆台走去,从抽屉里拿出那块她最近卸下的玉珏。“清琼。”她唤了他一声,楚清琼跟过去,便见她将那吉祥如意的络子连着下面那流苏一起拿了下来,又翻着寻出了一根红绳,紧紧绕了几圈转身替他系在脖子里。“这我常带的,以后便一直系在你身上吧。”她们唐家女子佩玉多是这种黄身带血的玉珏,她其实有好几块,只是这次离家却只带了这么一块出来。
  楚清琼低下头,无意识地抬手摸摸那玉身。他本来也有的,只是那时给了唐燕凌后她就没还给他,他当时也没怎么在乎,如今倒是有些后悔。她跟他之间的缘分就是从那块玉开始的啊。
  唐欢轻抚着他的脸,抵着他的额头,柔声问道:“你呢?也给我一样贴身之物,也好让我睹物思人。”
  一般来说,换情物,男子送的要么是帕子,要么也是些荷包之类的小物件。她倒是想要他给她绣个荷包呢,可这人估计从小到大就没拿过针线活吧。
  楚清琼被她那么直白的话弄得脸有些烫,垂着眼,过了会儿,才卷起左袖,将手抬到她面前:“这是祖父给我的,我一直带着。”他白皙的手腕衬得那碧色晶莹的玉镯越显通透。这镯子是他十三岁那年继承楚家时,他祖父亲自给他带上的。不是没有其他东西留给她,却总觉得只有这才抵得上她的心意。
  唐欢其实并非真的想要什么,他便是单单只给她一个吻也无妨,可偏偏他却较真地拿出了这么贵重的玉镯,与之相比,她的那块玉珏一下子就显得情意过轻。“这个你留着。”她心里头为他在乎而欢喜的情绪和那离别在即浓浓的不舍混在一起,忍不住又叹了一声。唐欢握住他的手,侧了侧头,贴上他的唇瓣,低声呢喃了一句:“要你就够了。”她闭起眼,缓缓加重了力道。
  他被她吻过很多次,她向来动作都很轻柔,却从来没有过像这一次这般沉重的吮吸让他快要受不住。他微微蹙着眉,双手下意识地缠上她,心里却是极喜欢这强烈的滋味。
  红烛下,黄昏的灯光照着那白墙上相拥的身影,影影绰绰。唇舌交织,无声的暧昧里皆是缠绵缱绻。
  

  ☆、长亭惜别心不舍

  楚清琼以往出门,通常府里都是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们楚家这位家主好几天没见了人影。这一次,他早上醒来的时候,昨晚唐欢看他时那不舍的目光却在脑海挥之不去,坐在妆台前停了好一会儿,转而却让秋兰去烟雨院知会了一声。
  阮氏知道了,急急忙忙就往主院来,不住念叨着要他吃好喝好,早些回来。楚清琼被他絮叨得有些烦了,错眼看到唐欢憋笑的表情,心里越加郁闷。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了。
  阮氏那里得了消息,很快楚修文和楚修远那里也知晓了。唐欢和阮氏陪着他走到二道门的时候,二房和三房不论嫡庶十来个人浩浩荡荡地早已等在了那里。便是才两岁的楚清娴也被吴氏抱在了怀里。
  楚清琼一愣,看向楚修文,就见她一脸责备地道:“家主出门,全家相送才是规矩。清琼,你以往如何我也既往不咎,只是日后莫坏了规矩才好。”
  她脸色依旧不怎么好,楚清琼却听出她话语间的担忧,右手下意识地抚了抚左手上那沉重的玉镯,他垂下眸,半响才低声应了一字:“好。”
  他知道家里这两位姨母各怀心思。可是祖父死后那么多年,他和他爹孤儿寡父安安稳稳地过了那么多年,他便明白,楚家再如何不睦,对外却永远都是站在一条线上的,而她们也始终把他当成亲侄儿来对待。
  男子不好再相送,楚家的几个女子则一直跟着唐欢和楚清琼送到了他门口。楚清琼转过身,却先扫了楚修远一眼,才仰头对着唐欢道:“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楚清琼应了一声,又朝着楚修文点了点头,领着书南要上马车。撩开帘子的那一瞬,他停了停,微微侧头想要看一眼那始终视线就落在他的身上的女子,抿了抿唇却终究忍住了。
  他踩着踏板上了马车,正要钻进车厢时,腰间却突然被人扶了一下。他一愣,侧过头:“你——”
  “我送你一程。”
  “……好。”
  ***
  楚修文望着两人进了车厢,目光欣慰,一转眼却见自家女儿愣愣地盯着那被风吹得飘飘摇摇的白色车帘,表情异常沉默。可整个人却没了前些日子的郁郁寡欢,看着倒像是通透了不少。
  其实,楚清薇只是突然想到,如此相似的情景,她大堂兄眼里任谁都能看得出依恋,可那天她要陪着书南去镇江的时候,那人看着她的眼神却和对着别人时一样无喜无悲。她恍然间有些了悟,那么多年她从来不是那个能让他露出各色表情的人,现在不是,日后也不会是。
  书南站在马车旁,视线无意往后一瞥,却正好注意到楚清薇直直略过他仿佛一瞬豁然的目光,右手无意识地拽着腹前的衣服。他顿了顿,才上了马车。
  ***
  两人一路都很沉默,唐欢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只字未言。一直到马车出了城门,楚清琼推了推她,唐欢才亲了亲他的眉心,依依惜别。
  马车再次悠悠启程,楚清琼撩起车帘便见她还立在那十里送别的长亭里,未曾离开。他的目光追着她越来越模糊的身影,直到视野里除了那扬起的尘灰再无其他,才收回了视线。他垂下眸,右手微抬,蜷缩着又缓缓打开,回味着她方才握着他的温度,唇角勾着,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他抬起眼,突然朝着书南笑道:“书南,其实清薇她性子真的不错。我二姨不是那么在乎身份的人,你若愿意,我可以替你做主。”
  书南一愣。在他的印象里,楚清琼不常笑,便是笑起来那也是永远隔着让人猜不透的心思,也就对着唐欢的时候神色才会柔和下来,这该是他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明媚的笑颜。
  楚清琼见他不答,想了想又继续道:“更何况,到那时楚家只怕也剩不下什么了。清薇性子太过直率,你若能从旁帮衬着,我也放心些。”
  书南这才有些反应过了,低下头,右手拽住左手微动的指尖,好半响,才道:“奴……高攀不起。”
  楚清琼见自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是不愿意,便也没再多劝,只道:“好,那你自己多看着些,日后若是有合适的人家,我和妻主会做主送你一份嫁妆。”他现在才隐约有些明白为何他爹爹总想让他安安稳稳地嫁人,原来喜欢的人挂念着自己是这么一种滋味。书南跟了他很久,他总希望他也能有段好归宿。
  ***
  唐欢的旬休日有两天,本来她的计划里一直都有他们两人的身影,可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个了,这些安排也就顺势搁浅。楚清琼走了,她一个人待在屋里就觉得空空落落的,干脆这两天也学着他从早到晚的待在书房里。以前,书房的门只要楚清琼不在主院,永远都是落了锁的,但自从唐欢进去过之后,除非他们俩人都不在,否则那门便不曾锁过。
  这一日晚上,唐欢睡不着觉,坐在他常用的书桌前,就着那只够照亮半间屋子的烛光,看着他平日里用的笔墨端砚,指尖划过笔架上悬空而挂的毛笔,挑了最左边的那一只紫毫。
  他才刚走了一天,她脑子却从早到晚都是他的模样,脸红时,别扭时,生气时,还有她们每次缠绵时他媚得人心痒的样子。她想给他写信,也许等到他到怀远的时候,他就能收到了。
  ***
  日头才刚冉冉而升,酉合巷里头却早已开始热闹起来。唐欢今日起了个大早,走到巷口的时候,却见斜对面不远处的首饰摊前正蹲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很是烦恼地托着下巴对着手里拿着的两根木簪左看右看却始终下不定决心。唐欢眯了眯眼,盯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认出是邵明的弟弟。
  想了想,到底没准备过去。她虽然教书时在邵家吃中饭,两人也算打过照面,但毕竟人家未出阁,她能避嫌的还是得避。她脚步一拐,人都已经侧过身。那头,邵泱一错眼却正好瞧见她,顿了一瞬,高声就唤道:“唐姑娘。”
  唐欢这下是躲不掉了,只好走上前去。“邵公子。”
  邵泱被他那声邵公子弄得有点不自在,这酉合巷里都是穷人家,哪一家的男子被人称过公子啊。他站起身,眼神往外瞟了一会儿,“你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早?”学堂早上的晨读是从辰时三刻开始的,这个时候,估计才刚过了辰时吧。
  唐欢张了张口正想回答,那摊子的小贩却目光暧昧的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紧接着就调笑道:“这位姑娘早来可不就是看着小泱你犹豫不决吗?唐姑娘,你快替小泱看看哪支簪子合适他,否则他该在我这里蹲上大半天了。”
  “唔。”邵泱被那妇人说得一噎,双颊立刻烧了起来,尴尬地立在那里视线越发飘忽不定。背后说说也就算了,怎么这么不会看眼色偏偏当着人家面说啊。
  唐欢瞟了一眼他手上握着的木簪,一支簪头是桃花,一支是杏花。邵泱性子直爽,人算娇俏,这桃花却是太过艳人,反倒是杏花更合适他。她心里虽一瞬有了想法,面上却只是笑了笑。“邵公子,既如此,我也不打扰你选首饰,便先进去了。”她说完便走了。
  邵泱这才回头狠狠瞪了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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