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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无糖不欢(女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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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知道了。”
  邵明困难地将右手伸进竹篓的麻绳里,朝着两人笑了笑,转身走了。唐欢顿了顿,脚赶脚地跟在了她身后。“邵姑娘。”邵明脚步一停,侧头奇怪地看着她。唐欢伸手作了个请,走了几步才,才道:“邵姑娘为何不走了仕途了?”
  她话问得很是直接。邵明顿了顿才跟上她,心里却有些奇怪。既然知道她曾是要科考的,怎还会这么问?不过,她倒也不介意,抬着那虚软无力地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这右手被打残了,写不了字。”
  唐欢却道:“没有右手还有左手。邵姑娘蒙受不白之屈,难道不会心有不甘吗?”
  邵明一愣,这么些年就只有人劝她民不与官斗的,还真没人反过来要她一路撞南墙的。“不甘自然是有。可我这人向来不是个执拗的,走不通就换条道走。更何况,后来想想,当初欲为官不过只是因为家境贫寒而已。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她低低笑了两声,单单是这笑声便能听出,对于当年的无知早已坦然,“我没那兼济天下的大胸怀,将来便是做了官最好也只是与民无害,未必能与民有益。而且,有些时候人在其位,身不由己。如此这般,倒还不如做我想做的事。说到底,这路都是自己选的,过得开不开心都怨不得别人,再说了,有些事不试着接受又怎知自己喜不喜欢,合不合适?”
  天色阴沉,云层变幻,走到街头的时候似有雨滴落在了脸上,邵明伸手接了接,眨了两下眼,“咦?这可是下雨了?唐姑娘,我们先寻个地方避一避吧。”
  “也好。”
  邵明那话才说了没一会儿,两人刚到屋檐下,雨点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她侧过头,打量着身边这个锦衣华服的女人,想了想问道:“唐姑娘是要走仕途的?”她觉得她像极了当年大夫告诉她,她一辈子提不起笔时的自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这雨来得很急,起初还是三两滴,没一会儿便密密麻麻地随着阵阵寒风斜飘进来。唐欢望着那人群抱头窜走一个个从眼前经过,顿了顿却摇头:“没有。”如今细想来,大姐让她不要顾及,可事实上,唐家于她就像楚家之于楚清琼一般,那是骄傲。她若是真的进京,真的考上了,日后唐家将会被人怎么说道?她这是……在迁怒他啊。
  更何况就像这女人说的一般,她为官究竟是为何?可有那么一点为民请愿的心思?她连楚家这样的环境都受不了,是否又当真喜欢那尔虞我诈是是非非的官场?
  雨势倾盆,天地间一瞬只剩下那噼里啪啦的雨点声,滴滴落在她心上,像是在回应她内心一个个的疑问。耳边不断回想着邵明那一句有些事不试着接受又怎知自己喜不喜欢,合不合适?
  她从一开始就不断地在想那人不是她喜欢的模样,否定他做的一切。她何曾想过试着却接受过他?可不去了解,不去接触,又哪里知道他是否合适自己?她又怎么能断定自己就不会喜欢?
  她只觉眼前瞬间一亮,那两个月来烦躁压抑的心情被这冲洗天地的大雨洗刷殆尽,心思豁然开朗起来。唐欢转过头,爽朗地朝她笑:“我也并非胸怀大志,就不知邵姑娘嫌不嫌我来书院当个夫子?”她现在整个人就像是拨开云雾后的万里晴空,透亮的目光中带着一种暖人的澄澈,让人见了就心生好感。
  邵明注意到她的变化,抬了抬眉,也笑道:“嫌自然不嫌,只是这月钱就怕唐姑娘养家糊口有些难呐。”
  “那倒无妨。”她勾着唇,笑意着似是带了点戏谑,“我家夫君很是会做生意。”
  

  ☆、淡妆浓抹总相宜

  因为跟唐欢说好了要去灵空寺,楚清琼这一日便早早的把事情都做完了,中午前就回了楚府,想着先陪她一起用午膳。没想到,主院里头却根本没那女人的身影,问了下人才知道她也是一大早就出了门。
  楚清琼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转而去了书房。他那日也没跟她说具体什么时辰去,她总不可能一天到晚在府里等他的,这也……很正常。
  天色有些阴沉。书南那些账册到现在还剩下四五本没看完,从今天早上开始书房里那算珠声就不曾停过。楚清琼坐到书桌前,瞥了他一眼,也没打扰,只是翻起一本空账册提笔将旧的账目挑着看起来还顺畅的往上填。
  他刚写了一条,耳边就传来雨打木窗的咚咚声。他愣了愣,站起身来往窗外望去,便见方才还不过小雨淅沥一瞬就在那乌云密布间雨势倾盆而来。他一下皱起了眉头,早上的时候天气虽然阴,但还没有要下雨的样子,也不知她带没带伞。
  他心里正担忧着,那一边书房门却被人咚咚咚地小声敲了三下,紧接着就传来秋兰的声音说是赵思双来找。他搁在窗台上的手一顿,有那么些不详的预感。
  书南推了推算珠,抬眸看了眼楚清琼焦急的模样,心里暗自叹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家主子对什么人如此牵挂过,若是少夫人对他也有心意也就罢了,可这几日家主日日早出晚归,却没见那女人关心过一句。在他看来,只怕这位少夫人心里终究是意难平吧。
  都说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还真是一点不假。唐欢的体贴在书南眼中那就是疏离,可在楚清琼看来却像是一盏灯,微小却暖人。
  ***
  赵思双被领了进来,衣服倒是未曾淋到雨,去时如何如今仍是得体的样子。她朝着楚清琼行了一礼,恭敬地低着头唤了一声:“家主。”楚清琼略一颔首,斜倚着窗,视线直直落在她身上,寒声问道:“少夫人呢?”
  赵思双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少夫人她,她不见了。”
  楚清琼脸色立刻一沉,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怒意。他视线冷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却只是对书南道:“去替我拿把伞来吧。”书南应了一声,起身出了门。
  他并没有责怪她,可越是这样,赵思双心里越过意不去,总觉得是辜负了他的信任,赧然道:“家主,少夫人属下去寻便是,您——”
  她话音未落,楚清琼却猛地一拍窗栏,“你是该去找,她是你主子!”他声音极冷还带着几分隐而不发的怒意,“若是我不见了,你今日可敢就这么回来?!”
  赵思双一僵却无言以对。如果今日是楚清琼不知去向,她只会找个人回来通报,自己早就满大街地找了。她确实并没把她当正经主子来对待。
  楚清琼吸了口气,不再看她:“快要过年了,你早些回去孝敬赵总管吧,年后再回来也不迟。”
  ***
  书南很快就拿了把纸伞来,楚清琼接过,冷着脸就冲进了雨里。他脚步飞快,溅起的雨滴打湿了下摆也未曾注意。他虽然早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努力让她得到该有的尊重,可经不住底下的人阳奉阴违。她心思那么细腻,想来早就知道赵思双的轻视。那次梅园的事她就忍了下来,这一次只怕又憋在心里。她待他一直体贴,从来不怨他这些,他越想着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他心事重重地撑着伞,伞檐压得很低,挡住了视线,也没看前面。脚步快要跨过院门的时候,却突然觉得伞边似乎敲到了什么,凝了凝神,才发现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湿透了白鞋。
  他将伞抬高些,微仰着头,视线开阔起来,便见方才他还念着的女人此时狼狈不堪地站在大雨中,全身上下淋得透透湿,那身淡蓝色袍子四处都在滴着水,头发湿嗒嗒地黏在脸上。
  他赶忙将伞撑过她的头顶,下意识地埋怨道:“你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样了?”只是说完,又有些尴尬,她会不会嫌他烦?
  他忍不住抬眼去细看她的表情,这才发现她其实很高,他要踮着脚才能够得着勉勉强强能替她撑个伞。
  唐欢顺势接过他手中的纸伞,看出上他眼中的担心,心中突然划过些许暖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好意思地拨拨黏在一起的额发:“我去阿梁姐,唔,苏家的茶楼坐了坐,只是没想到会突然下去了大雨。你可是担心了?”
  她说着,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半路才发现自个儿浑身寒气,顿了顿又缩了回来,只是视线却落在他脸上,仔仔细细,从上倒下,使劲地看。
  楚清琼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这会儿却被她肆无忌惮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错开眼,低咳了一声道:“快些进去吧,我让人煮碗姜汤,回头染了风寒怎么办?”他说着飞快抬眼看了看她,侧过身率先走开了一步。
  唐欢听着他关切的语气,嘴角咧了开来,跟上他,将大半的伞面都移到他头顶,那方才就黏在他身上的视线却还是没有移开。
  她目光一瞬不瞬,实在太过炙热。楚清琼耳根子开始有点发烫,低着脑袋越发抬不起来。就是洞房那天她也没这么仔细盯着他看过啊,问题是,他有什么好瞧的嘛。他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袖,脑子不停转着总想找个话题出来打破这暧昧的气氛,就在此时,耳畔却传来她疑惑的声音:“清琼,你什么时候喜欢穿素色的衣服了?”
  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小袄,脸上未着粉饰,整个人干干净净,没了丝毫脂粉气,面容越显清秀。不止是今天,那天晚上她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清淡的打扮。可印象里,明明最开始这男人一直是张扬艳丽的模样,何时突然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楚清琼脚步一顿。敢情他故意讨她欢心,这人是一点也没察觉。他沉默着不回答,心里头有点堵。也没注意到,她这么多天来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唐欢侧了侧头,想了想,倒是后知后觉地有些反应过来,再次落到他身上的目光就跟着柔和了几分。
  现在想来,他一直很努力地在和她接触了,反倒是自己,沉浸在那么些自怜自艾的小心思里出不来,实在是气量不够大。
  “清琼——”她又唤了他一声,温润的嗓音低了几分。她正想说后面的话,那头,秋兰和秋松两个小厮却已经迎了上来,她这才发现两人都走到了东厢房门口。
  楚清琼抬眼疑惑地看着他,唐欢朝他笑笑:“进去再说吧。”她收了伞递给了秋松,自个儿先进去换了衣服。楚清琼吩咐完秋兰去煮姜汤,这才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屋里晃动的珠帘,奇怪地蹙了蹙眉。她刚才那笑跟往常都不一样,倒与他第一次见她时有些相像,好像,好像还多了份开朗。
  他想起她说是去了苏家的茶楼,以为是遇上了什么故人,心情好,倒也没多想。顿了顿,便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已经点上了炭火,唐欢换了身衣服湿着头发从屏风后走出来。楚清琼手里拿着毛巾,见状赶忙递了过去。唐欢却没有接,牵过他的手,拉着他走到了床边。
  她坐下,转了个身侧对着他。楚清琼一愣,慢半拍地才靠近了些替她擦起了发。她身上寒气未散,隔了些距离,还能察觉些冷意。
  唐欢坐的角度却正好可以通过那妆台的铜镜看到他低着头一脸专注的神情,好像他现在捧着的不是她的发而是他那些重要的账册。她想起那天在他书架上翻出的话本,方才开始就未曾消退的笑意又浓了一些,只是心里还有些涩。他这样的性子,又挑着楚家这种重的担子,该是有多累。
  “清琼,你喜欢穿素色的衣服?”
  她又问了一遍,楚清琼手一顿,下一秒力道却无意识地重了一些。“还好。”他声音有些低,感觉倒是很像在生闷气。
  唐欢一直留心着他,一下子便听出来了。她转过身,伸手揽过他的腰。楚清琼握着毛巾顺势停了动作,被她拉着坐下。他本来是抬头直视着她的,只是被她凝视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了,睫毛颤了颤,垂下眸。
  唐欢这一次却一眼扫到他眼下疲惫的乌黑,那未褪的涩意愈加上涌,心口像是被人揪着似地发紧。她抬起手,指腹轻轻碰了碰他的下眼皮。楚清琼一僵,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睫毛扫到她的手指,带着点痒痒的滋味。
  “一笑百媚生。”她指腹缓缓游离,抚过他微微上翘的眼角。“清琼,我最喜欢你这双眼睛,生得极是漂亮,配你以前常穿的那身紫衣就最是好看。”其实,要真说起来,他故意打扮的清淡却总是掩盖不了初见时给她留下的深刻印象,勾人的美眸,斜飞的细眉,妆容精致。
  楚清琼一愣,诧异地抬头看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这话什么意思。唐欢却俯下身,亲了亲他的眉心:“淡妆浓抹总相宜,我都喜欢。”
  

  ☆、皓腕冰肌惜春宵(修)

  寻常夫妻相处,对于这种甜言蜜语作为男子究竟应该如何表现,楚清琼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有点慌,是很慌。那女人身上淡淡的像是书墨香味扑面而来,那种亲近的感觉刺激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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