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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糖不欢(女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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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泛起丝丝暖意,朝她走过去,回了一笑:“过几日,我便得空了。”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长袍,脸上未着粉饰,与他平日里媚艳的气质完全不同,倒真是多出了一份清雅。只是,他多日未眠,面容憔悴疲惫显而易见。偏偏唐欢哪一点都丝毫没有注意。
  “说起来,今日,我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你四妹。你……”她抿了抿唇,想说他小心点吧,又觉得自个儿多管闲事,说了一个字就没再往下说。楚清琼却听出了她话中未尽之意,只觉心里越发妥帖。
  ***
  床幔放下,屋里漆黑一片,唯有月光透过纸窗洒下一片清冷。两人平躺在床上,多日不见,好像生疏了不少,又回到了成亲那一夜,她和他各占一边,中间隔着一条道。
  楚清琼睁着眼望着床顶,纠结地咬了咬唇,犹豫了一番摸索着在被下去牵她的手。指尖相处,唐欢手指一蜷。他顿了顿,才握住了她温暖的手心。
  唐欢本来已有的睡意被他一碰间消失殆尽,她睁开眼,默了一会儿,翻过身。黑暗中,两人都只能瞧见对方的轮廓视线完全看不清晰,可即便如此,楚清琼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脸不禁烫了烫,垂着眸。想了想,又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他并不知道唐欢这么晚不睡本来也就只是想着他要是回屋她就把下午的事情告诉他,不管怎样她总也娶了他的,还以为她是有意等着他,心里过意不去。他觉得自个儿好像也就这种事暂时还能满足她。
  唐欢察觉到他的心思,右手下意识地去拦,一抓,将他两只手全部包在了手里。楚清琼一愣,整个人就僵住了,眼中尴尬一闪而过。唐欢暗自叹了口气,把他揽进怀里,拍拍他的背,柔声安抚道:“你明日可还要早起?莫累着。”
  她这么一说,楚清琼才松了口气,轻轻往她怀里靠,歉然道:“过几天我就忙完了。”这已是他第二次说了。唐欢应了一声:“好。”闭起眼,搂着他的手却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些。
  楚清琼埋在她怀里,也看不清她现在是何表情,只是想起成亲这么些天,她待他算得上极体贴,他猜她该是接受了他,是真的不在意这入赘的名头了吧。突然就觉得,其实有人能偶尔给他个小拥抱,给他点小关心,即便只是相敬如宾他也很满足了。
  “后日我想去灵空寺替祖父上柱香。”他犹豫了一会儿,略带小心地问道:“你,你若是空着,要不要一起,嗯,出去走走?”
  唐欢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好。”他越是有意和她接近,讨她欢心,她心思用得越多,越觉得疲倦。
  

  ☆、人生事多不如意

  自从昨日发现唐欢晚睡后,楚清琼便注意了一些,尽量都把事情挤在一起做做完,就算不能陪她一起吃晚饭,也一定会回房睡。只是这样一来,他忙起来本来就顾不得其他,这下子有时候午饭都是将就着能不用就不用。书南虽然确实在身边,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两人都是那种忙起来就昏了头没人叮嘱得过且过的人。
  唐欢自从那日出过府后,便日日都往外跑,通常楚清琼前脚刚走,她后脚也跟着出了门,直到晚上天黑了才会回来。
  天气晴了几天之后又转而变得阴沉起来,云层很厚,压得极低,雨落不下来,阳光也瞧不见。楚府所在的巷子里都是大户人家的院落,要么车水马龙,要么就是行人稀少,如今已经腊月二十八了,各府各院都忙着要过年,没什么访客,从外头瞧起来便有些清冷。若是要看那商铺林立,热闹非凡的景象,则需一直要走到一处叫作永祥街的地方。
  这一日,唐欢依旧带着赵思双出了府。楚清琼虽然那晚提过今天要去灵空寺,她也应了,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再加上他大早又出去了,她也就没想起来有这事。
  唐欢没坐马车,还是像以往一样徒步而走。天气虽阴,却没多大的风。街上来买年货的路人又多,喧喧闹闹,人挤着人倒也不觉得寒。
  赵思双跟在她身后,心里却在不住叹气。她现在可真想跟家主说说给她换一份差事。就算不是看着那虽然基本算是没做生意的瓷器铺子也比跟着这个无所事事的女人四处闲逛来的强。除了上次偶遇过一次楚清岚外,这女人根本就没什么用武之地嘛,明明随便找个小厮看着都成,干嘛非得让她跟着啊。
  她心中腹诽,越想越觉得挺不是滋味。也没注意到唐欢不知何时停下了步子,脚赶着脚地差点撞到她背上。她赶紧回过神,就见唐欢微微仰着头,正看着不远处那茶楼的匾额怔怔发着呆。赵思双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见那匾额上写着飘逸俊秀的四个大字——茗品茶楼。
  赵思双以为她这是感兴趣,便介绍道:“茗品茶楼是古朔上好的茶楼,凡是真真懂茶的人家都会去那里。少夫人可要去见识一番?”她下意识地用了见识二字,倒不是轻视她,只是以为她出身小户可能不曾见过这些。
  唐欢却斤斤计较地纠正道:“不是上好,是最好。”她说完,直直便朝着那茶楼走去。那茗品茶楼四个大字其实是当年萧太宗萧家的第二代帝王所提,不过,因为是私下交情并没放到台面上来,所以众人多是不知道。她们也还是因为阿梁姐哪日随口提了一句才知晓的。
  赵思双虽然因为这位沉默寡言的少夫人总算开了金口隐隐松了口气,可却对她回的那话莫名其妙。不过就是一字之差,她跟那苏家非亲非故的,有必要这么较真吗?不对,她怎么知道古朔最好的茶楼是这一座的?
  ***
  茗品茶楼共有两层,一楼不坐人,只有一张掌柜的迎客用的长台。二楼则共有六间雅间,中央那一间足有一座小商铺大小的屋子则是平日里苏家卖茶叶的地方,里头左右各有两副柜子,摆着精致的瓶瓶罐罐。
  唐欢一进去,闻着那茶叶清香,扫过那熟悉的摆设,只觉瞬间心中舒坦了不少,好像又回到了京城那会儿,让她止不住勾起了唇。她脸上的笑意怀念中带着明朗,只有如此对比,才看得出来,对着楚清琼时那笑容有多淡多疏离。赵思双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笑,不免心中诧异。
  长台处掌柜的并不在,一楼这会儿只有个小二看着,见了人立刻就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对着唐欢道:“这位客官可是来喝茶的?那您可真是找对地方了,我们这会儿茶叶味香不说,还有专门的煮茶人。您是第一次来吧?楼里的话高师傅的点茶手艺是最好的,请她来给您煮碗茶,您看可好?”
  赵思双怕她不知应对,正想插嘴。唐欢已然打趣道:“不是都说佳茗如佳人,香手煮茶别有一番滋味嘛,你怎么不给我推荐推荐茗品茶楼的特色?”
  那小二嘿嘿笑了两声,做了个请,领着她上了二楼。“看来姑娘对我们茶楼很是了解。不瞒您说,这年关将近楼里也没什么生意,正巧京城里来了个师傅,掌柜的就让他给那些煮茶的公子上课。”
  唐欢侧着头想了想,“可是姓杨?”
  小二一愣,瞪大眼看她:“哟,姑娘还真神了,可不就是杨师傅。他可是我们茶楼的一块活招牌呢。”
  “杨师傅煮茶确实地道。”唐欢点头赞同了一句,随手将腰间的玉佩解下递了过去,“你去看看他何时有空?空了就让他来给本少煮碗茶吧。”她从唐家带出来的只有几件些衣服几本书,其他都没怎么拿,这是她身上唯一一块玉饰。
  那小二接过玉饰,将她领到左手边的第二间雅间,转身便去通报了。杨师傅是苏家最有名的茶艺师傅,通常都只给一些达官贵人煮茶,而且多是少夫人的同窗好友。听这人的话明显不是第一次喝他的茶了,只怕是认得她们少夫人呢。
  ***
  二楼的雅间里,摆着一张长矮桌,桌上摆着一套青瓷茶具,桌旁靠窗户的地方吊着一只铁炉子。唐欢跪坐在那软垫上,转眼见赵思双还站着,便道:“你也坐吧。”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脸上表情也没有之前的沉闷,一派悠然闲适。
  赵思双顿了顿,才听从地坐到她身旁。她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少夫人跟苏家显然是关联颇深,从她方才的应对来看,想来是没少出入这种地方,而且不得不说,这种优雅的环境与她那一身温文尔雅着实相得益彰。看来,当初家主让她放出去的消息完全不可信。
  那所谓的杨师傅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叫杨谷寒,长相虽普通,可周身气质却淡雅出尘。他身后还跟了个四十来岁的瘦女人,乃是这间茶楼的掌柜,姓顾。杨谷寒见到那玉就认出了是谁,他在苏家煮了一辈子的茶,对他家少夫人身边几个好友都很熟悉。
  他将顾掌柜介绍给了唐欢,三人寒暄了一番,才问道:“七少怎么来这儿古朔了?我家少夫人怎的也不跟我说一声。”
  “阿梁姐不知道呢。倒是杨叔,怎的大老远跑到江南来了。”
  “哎,你说还能是为什么?还不是那丫头说我大半辈子不成亲,非赶我来江南弄个什么艳遇的。都这把年纪了,我还跟谁遇去啊。”
  唐欢笑了起来。“杨叔可别说,阿梁姐说得有道理。您这是风韵犹存,谁见了都欢喜的。”她说完,顾掌柜也附和道:“可不是,我瞧着杨师傅可不比那些年轻公子差多少。”杨谷寒被她们一人一句说得老脸一红,干脆谁也不理,低头默默煮起了茶。
  唐欢没来过古朔,顾掌柜不认得她,不过帝都七少之名却还是听过的,知道她和她们少夫人乃是少时好友,自然亲近。
  顾掌柜是个极豪爽的人,唐欢对茶道颇有见解,两人一时间倒是相谈甚欢,有那么些忘年之交的意味。杨谷寒见状,便打趣道:“我家少夫人不是常说,七少就不该去做什么官,来我们苏家当个煮茶师傅,肯定围观的公子都能从京里南街街头排到城门口了。
  唐欢笑着摇摇头,“阿梁姐是夸张惯了,我哪里比得上杨叔你啊。”她听了那做官两字却没有任何不快。事实上,这些她熟悉的内容,熟悉的人让她一下子不用去想楚家不用想楚清琼,心中轻快了不少。
  除了赵思双沉默中心里越发疑惑,其他三人都是你一言我一句聊得畅快。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那方才迎她们上楼的小二却敲了敲门走进来,对顾掌柜道了一句:“邵姑娘来了。”
  顾掌柜点点头,正要起身,看到两人疑惑的目光,才叹了叹解释道:“那邵姑娘本来是个读书人,后来也不知遇上了什么事跟许知府的大女儿闹了不愉快,被人打残了右手。笔都提不起来了,更不要说科考做官了。
  不过,她倒也是豁达,说是当不了官教出个大官来便是了。只是家中贫穷,这几年一直做些能做的买卖想着要赚钱开书院呢。可你们也知道,她这是得罪了知府,哪还有人敢收她的东西。还是我们少夫人那日看到她弱不经风的模样却在卖柴火多问了一句,才让我们暗里帮衬着的。”她站起身来,“你们先聊着,我去见见她讲上两句再来。”说完,便跟着那小二出了屋子。
  唐欢脸色却有些僵,心情很是复杂。要真说起来,她现在仍是吃穿不愁,不过就是遇到点小挫折就自怜自艾,比起那人胸有丘壑着实是……不堪了些。
  杨谷寒抬眸看了看她,复又低头看着那碗里的清茶:“七少似是有心事。”他见她沉默,继续道,“我也算是看着你们从小长大的。你们七个里头,你跟八殿下心思最细,进了死胡同就出不出来了。可人这一辈子哪有事事如意的,开不开心,满不满意,不过就是一念之差罢了。七少若是参不透,就下去问问那位邵姑娘吧。”
  ***
  唐欢想了想,还是下了楼,赵思双见状便也跟了上去。只是穿过一楼大堂要入后间的时候却被那小二笑眯眯地拦住了。她无法,只好在外等着。
  唐欢走到后门处,便见顾掌柜正和一个二十来的年轻女人说着话。那人身形修长,越显消瘦,只是经年风吹日晒肤色略黑,看起来倒是极精神,也少了那么点书生气,若不是有人提前说,唐欢只怕是想不到这还是个读书人。
  顾管事没想到她也下来,愣了一瞬才对那女人道:“邵姑娘,这是我家东家的好友,姓唐。”说完,又转而对唐欢介绍道:“七少,这位便是邵明邵姑娘。”
  邵明朝她友好地拱了拱手,“见过七少。”她虽然没见过那茗品茶楼的少夫人,却对她满心感激,因此对唐欢也顺带着有几分恭敬。她左手拿起一旁的竹篓背了一只肩,转而对顾掌柜道:“顾姨,那我先先走了。”
  “好,那你当心些,回头书院要是开了,就来说一声我也去瞧瞧。”
  “哎,我知道了。”
  邵明困难地将右手伸进竹篓的麻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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