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糖不欢(女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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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嫁衣全部散了开来,瞬间露出最里面那件亵衣。
香舌被她撩拨着纠缠在一起。他整个人就软了下来,只能无力地拽着她的衣襟以求依靠。若不是腰间被她滚烫的手心托着,他觉得他根本坐不稳。
她动作从头到尾都很轻柔,他闭着眼感受着全身上下直冲脑海的刺/激感,却不禁想象起她喝茶时的模样。他觉得她根本就像是在品茶,优雅地端着杯盏,指腹缓缓磨蹭着那杯沿,小口小口地轻抿,细细尝着。
心中异样感愈盛,他鼻息加重,好看的细眉不堪忍受似地凝在一起。这会儿,他终于明白,这种事女人天生占着优势,他就算之前再怎么准备,临到时候,还是觉得慌,只能由着她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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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这种事食髓知味。在这之前楚清琼确实还能感受到舒服,可最后却疼得咬紧了牙才没叫出声来。唐欢做了一遍后便没了兴致,平躺着喘了口气,顿了顿,歪过头看他。楚清琼贴着她,侧躺在她身边,脸上潮红未退,眼波情/欲流转,整个人却蜷缩着,眉头微蹙,看着似乎很难受。
她一愣,翻过身,将他揽了过来:“怎么了?可是很疼?”楚清琼摇摇头,笑着对她道:“还好,妻主莫担心。”他脸上的疲倦显而易见,唐欢替他掖了掖被,柔声道:“睡吧。”
“嗯。”
楚清琼轻轻应了一声,往她身边靠了靠,埋在她怀里。腊月严寒,她身上温暖得让他有些留恋,这两个月来一直紧绷着的心到这一刻终于可以松口气。他只觉得疲惫不堪,轻声呢喃了句什么,沉沉睡去。
唐欢却在听到他那两个字后,沉寂的目光瞬间泛起了涟漪。他刚才说得很轻,几乎只是在自言自语地咕哝,却还是传进了耳畔——多谢。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起来,她却只是睁着眼直直看着那人影相拥的墙面,聊无睡意。这些日子来,她其实一直憋着一口气,他那一句多谢没有平复反而让其越发明朗起来。
她终于对入赘两个字有了清晰的认识,她以为她能做到荣辱不惊。然而事实上,无论是那日在淮城何婶的态度还是今日那些宾客看她的眼神都让她无法不在意。
她太高看她自己了,太高估她的淡然。那日,他那张宴请名单不过是根导火线罢了,只是将她所有积压在心底的不自在爆发出来而已。
说到底,她无法舍弃的是生于世家的骄傲,长于帝都的优越感。她根本就拉不下脸面问他为何不让她出仕,为何不与她商量?她怪他不够尊重,自己又何尝屑于与他计较?就像如今,她就算是想明白了,那口气却还是沉积在胸,怎么也顺不了。
红烛燃至天明。这一夜,唐欢彻夜无眠,楚清琼却难得安睡。
***
楚家的婚宴直到戌时末才在主客尽欢中渐渐散去。楚修文一时喝多了,到最后是被楚清薇和吴氏两人一起架回的屋。一躺在床上,醒酒茶还没来得及喝,一弯身就吐得稀里糊涂。
吴氏只让楚清薇回去,亲自替她换了衣服,将地上弄干净了,才坐在床边埋怨道:“你呀,不能喝还喝这么多。”
楚修文灌了碗醒酒汤,清醒了不少,闻言,只是轻轻抚着吴氏的手,咧了咧嘴角,“我这是高兴呢。”她望着床顶,双眼眨了眨,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声开口道,“大姐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若再出息些,爹又怎么舍得让清琼撑着家里。今天,该是风风光光嫁人才是啊。”
吴氏叹了口气,俯下身贴在她胸口,轻言安抚道:“你别这样。清琼眼光好,侄媳对他有情有义。不是谁都能像我这么好运,能得你一心一意的。比起嫁到别人家里受委屈,自然是在家里好,你还能看着不是?”
“哎,我知。就是心里堵得慌。”
楚家修字辈这三个嫡女里,楚修文性子最率直,也最不耐烦那生意场上的事,三人中唯有她并没听从家里安排娶个官家公子。
古朔有一间多金坊,是平头百姓经常出入没甚名气的赌坊。吴氏便是那赌坊老板的小儿子。楚修文当年为了娶他和家里闹了不少矛盾。最后还是她和楚老夫人各妥协了一步,她一起帮着她大姐做生意,相对的,她的男人得风风光光地进门。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倒真是待他如初,一直不曾有别人。膝下只有楚二少楚清薇和楚家六公子楚清娴两个子嗣。
☆、家殷人足庭院深
唐欢昨夜基本上就是没睡着,又怕吵醒了楚清琼也没敢翻身,一直僵着身子侧躺着。到了第二天天刚亮,便受不住了,悄悄掀开被子穿好了衣服坐起来,动了动酸疼的腰背。她侧头见他睡得安稳,轻手轻脚地替他掖了掖被子。
屋里那炭火已经虽是熄了,还残留了些余温,倒也不至于太冷。唐欢揉了揉脖子,一时也无事可做,视线一瞥,倒是瞧见了昨天被她随手一搁放在矮柜上的那本画朝艳事。她将它拿起来,想了想,朝着书架走去。
这座厢房前后都开了窗。罗床旁一米远的后窗下还摆着一张小塌。小塌旁贴着墙壁的地方就侧立着一处书架。那书架并不大,只有上下两层,最下面是一只长柜。
唐欢昨日见他弯腰取书,想来应是在摆在这书架上。可事实上,一眼扫过,那两排架子上书册放得满满的,没甚空隙,完全看不出来她手上的书册原来是塞在了哪里。她正要去开那柜子,一低眼却发现第二排架子上中间那几本书比起两旁都要往外凸一些。
她顿了顿,抽出两本,果然见那里头还藏着五六本竖放在一起的书堆。唐欢蹲下身,奇怪地将那一叠书拿了出来,便见最上面那一本的封面上用草书龙飞凤舞地写着国色天香四个大字。就是不用看她也能猜得出是和昨天那本一样的内容。她又去翻了底下几侧,果然也是如此。
唐欢这下倒是有些无语又觉得挺好笑,她都不知道该夸他好学还是说他较真了。不过一个洞房,自然是她来主导的,又哪里需要他看这些东西。她叹了口气,将那些书侧按照原样又放了回去,刚理完书架,就听床上那人似是有了动静。
她走到床边,撩起红帐,探进身。楚清琼正皱着眉头揉着额头,感觉眼前晃过人影立刻停下动作,眼带戒备。一抬眼,定睛瞧见是她,愣了愣,这才想起昨日自己是成了亲的,缓了缓,才软和地朝她笑了笑。
唐欢坐到他身旁,问道:“你可还难受?”
楚清琼摇摇头,撑着手想坐起来,突然意识到这会儿自个儿什么也没穿,赶忙揣紧被子又不动了。默了一会儿,才问:“几时了?可是我起晚了?”
“天色尚早。”唐欢回了一句,楚清琼顺着她撩起的床幔朝外望,果然见屋里的光线还有些暗,一下子便想到她定是心有郁结睡不着,一时不知说什么了。唐欢暗叹他敏感,到底解释了一句,“我只是口有些渴,起来找水喝。你可再陪我躺一会儿?”
“好。”楚清琼应完,又有些尴尬地看着她,“你,你可否帮我拿身干净的里衣?”虽然他们两人已是肌肤相亲过了,可昨天含义毕竟不一样。这会儿若是这么坦诚相对,他还是会窘迫。
唐欢点点头,朝着衣柜走去。楚清琼探出了脑袋,见她还是昨日那身,想了想,开口道:“里头你的衣服也有,我让人照着那婚衣的尺寸做的,不知你合不合身。”
那衣柜一共四折,两边各有一扇长窄的门。中间那两折则分了上下两只衣柜,上长下短,上面那两扇门上刻着一副牡丹富贵,两旁还颇别致的添一处对联——衣中多秀色,橱内有文章。
唐欢打开来,便见里头整整齐齐放了四叠衣物,外袍和里衣分开而摆。她和他的各占了两边。楚清琼的外袍多是极艳张扬的颜色,而她的则皆是素色,放在一起对比实在太过明显
唐欢替他拿了一套,回过头对他道:“衣服略宽了些,改日让人来替我量了尺寸重新做吧。”她笑着和他说这些家常,好像已经开始适应起了自己的新身份。
楚清琼细细打量着她的面色,却丝毫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想到她之前的隐忍不发,反倒没那么放心,只觉得日后相处该要越发留心才是。
***
若是往常,厢房外间该是有人守夜的。只是昨完两人洞房,有人在未免打扰,因此,直到辰时初,才有小厮敲开了门。秋松和秋兰各自捧着水盆进来,唐欢和楚清琼这时已然穿戴整齐。
秋松本是如往常般要伺候楚清琼洗漱的,秋兰却脚步一快赶忙跨到楚清琼身边,低着头,拧了毛巾递过去。楚清琼瞥了他一眼,对于他小心翼翼甚至如履薄冰的模样也没说什么。秋松扁扁唇,只好转而去伺候唐欢。
楚清琼洗漱完,便如往常般坐在妆台前。唐欢坐在床边,视线只是无意识地落在他身上。铜镜里,他正想画眉,注意到她凝视的目光,手一顿,想了想,放下了笔。
他想起当时他解下面纱时,她眼里并没有多少欣赏,想来是喜欢那种清淡的男子。如此一琢磨,便也不再抹了,换了身喜庆的红衣,转身准备出门。唐欢却并未多加留意。
***
楚家的众人早早都已经在内院的屋里等着了。阮氏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左侧的那一排为首的是楚修文和吴氏两人,吴氏手里还抱着将将两岁的楚清娴,身后站着楚清薇。她之后则是楚修远一家,身后站着的是楚家另外四个子嗣,两嫡两庶。右侧这一排,乃是楚家修字辈的另外两个庶女和她们的正君。
楚老夫人的孝守完,楚老太君就做主将这两个庶女分家出去了,也未曾亏待了她们。因此,虽然楚府与这两人平日里没什么交集,但逢年过节那礼还是有相互送的。
唐欢和楚清琼两人很准时,众人不过才刚坐定,寒暄了几句,便脚敢脚进了屋。敬茶和那日敬酒一样,也没谁给她没有什么刁难。阮氏一心是想着楚清琼好的,自是不会给唐欢难堪。楚修文脸色挺淡,而楚修远还是一派和蔼笑容。
至于那几个小辈,除了楚清薇和楚清岚在家里还说得上,其他要不是庶出,要不就是连牙都还没长齐的。
楚家祖上本来是出自古朔周围一处叫桃花村的小村落,后来楚老夫人这一支结识了贵人,慢慢做起生意,楚家这才渐渐起来的。老祖宗是个极念旧的人,发迹了便在桃花村里建起了族祠和学堂,与族中之人多有联系。
这一次,村子来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楚家的族长。唐欢和楚清琼两人敬过茶后,便由那老妇的主持下,入了府里的祠堂,各自上了三柱香。只是说到唐欢入楚家族谱的事时,楚清琼却推辞说这事不急,待等到过年时再说也不迟。
这下子唐欢的身份倒是变得尴尬起来。本来女子入赘,是要冠上夫家的姓氏的,将来的子嗣也将随着夫家,如此才能说得清楚。楚清琼这么一拖,唐欢看起来也不似入赘,楚清琼又不像出嫁,弄得有些不伦不类。
入不入族谱的事,楚清琼果然还是没跟她提前说过。这再一再二如今都再三了,唐欢这会儿估计着是习惯了,倒也没觉得如何。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对她不满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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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一家人和楚家两个分出去的庶女,近二十个人一起吃了顿饭。楚清琼坐的自然是主位,而唐欢则安排在了他左下手第一个位置。她旁边才是楚家的二夫人楚修文。谁都看得出来,楚清琼这是在给她正名,楚修文虽然脸上不怎么好看,从头到尾却都没说一句反驳的话来。
一顿饭吃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唐家世代书香,唐欢虽从小也是受的食不言寝不语的教育,可这里明显气氛和唐府完全不一样。她想起楚清琼从出了房门开始脸色就很冷淡,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慑人的威势,和平日里对着她时完全不同。心里便隐隐有些明白了,只怕这楚家几位主子对他一介男子掌权并不服气。
用过午膳,那两个庶女便各自回了家,唐欢和楚清琼则回了主院。楚清琼本来是想和她提关于入族谱的事情,结果刚开了口,那边阮氏就派人来,说是让他过去。
唐欢见状便道:“寻你定是有事,你先去吧。”楚清琼歉然地朝她笑了笑,才点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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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住的院子叫烟雨院,正对着楚老太君当年住的华清院。楚修卉死后,他才从主院搬进了此处,是府里最南面一处幽静的小院。他本是有意替他妻主守身,不过倒是给了楚老太君极好的借口,在那时便把他身边阮家的陪嫁清理得干干净净。如今,贴身伺候的是个姓许的中年男子,曾是楚老太君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楚清琼进屋的时候,阮氏正在和许氏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一转眼,见他进来赶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