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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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家后门枯井里的那具尸骨,就如同万箭攒心,她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运行。
西太后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气,用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毅儿是个好孩儿,他若还活着,这大夏国交到他手上一定比曦儿成气候。”
这话也就皇上的生母敢说说,其他人是万万不敢接口的,包括荣耀无比的东太后,或许这就是血缘亲疏的差别,而西太后也在有意无意中彰显了自己的厉害之处!
东太后笑了笑,眼里深幽闪烁,不客气滴反驳她的话道:“说的哪里的糊话,咱们的皇帝文韬武略,守护祖宗的百年基业,比谁也不差。”
两个人虚与委蛇你来我往的说话,慕千葵这些妃嫔就在旁边陪着笑脸,半个时候后这两位高高在上的老人家才想起一群晚辈还在等着她们发话传膳,这才慢悠悠地吩咐用膳。
御膳房的宫女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美酒佳酿,珍馐海味,中秋时节莫过于菊花酒和清蒸螃蟹。
这个时候,神女们显露身手的时刻来临,这和慕千葵倒是没什么关系,她除了会抓药治病以外,琴棋书画都是略通而不精通,不值得拿出来炫耀,也更加不敢和人一较高下。
“难得花前月下,光喝酒吃东西多没有意思,不如我们做点有趣的事情。”
☆、只是赌注(三)
“难得花前月下,光喝酒吃东西多没有意思,不如我们做点有趣的事情。”
徐宝林率先提出意见,在慕千葵看来,这极有可能是德妃沐婉君暗中授意的,沐婉君之所以趾高气扬,不单单是因为她家世显赫,而且沐家家大势大,从小请来各路名师传授其精髓,所以她的琴棋书画那绝对是可见一斑。
西太后往她这边瞧过来,脸上是纵容的宽厚笑意,问道:“那徐宝林有什么好主意?”
“在座的都是大家闺秀,在家教养时都学过一两门拿手的,如今不正是显露身手的好时候吗?”
徐宝林一番花言巧语,边说边故意扫着贾青青的脸色,贾青青出身低微顶多算个小家碧玉,慕千葵一听这话闭着眼睛都能想出来是沐婉君教出来的话,倒是把西太后说得心花怒放,“咱们也不是真就比高低,全是为了给两位太后娘娘解解闷,所以比输了也不能翻脸。”
“这是个好主意!”
惠妃那边的梁婕妤也笑脸盈盈地赞同道,“难得这样的好机会,臣妾也想一睹惠妃娘娘当年一舞动天下的风采!”
惠妃姜无邪微微蹙眉,似乎不喜这种争妍斗奇的场合,尤其是自己也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这倒是和只想出风头的沐婉君完全是两个极端。
“对啊,听说惠妃娘娘就是靠一支惊鸿舞俘获皇上,若是有幸得见,那就太好了!”年纪最小的宁采女这会儿已经忘记自己是属于哪个小帮派了,完全是一副膜拜女神的样子!
西太后笑意雍容,目光和蔼,淡淡朝惠妃莫邪投过去,吩咐道:“既然如此,惠妃就成全这些小辈们的心愿吧。”
惠妃姜无邪微微攥紧手里的拳头,面无表情的回敬道:“太后娘娘恕罪,妾身多年没有跳过舞了,已经生疏不记得了。”
西太后脸上仍然挂着笑意,只是这笑意越瞧越冷,慕千葵看了看西太后,又看了看惠妃,总觉得这两人有过节一样。
“邪儿,既然太后娘娘有这个心愿,你又怎可以如此无礼呢?”
东太后突然开口劝解道,她这声称呼让慕千葵暗暗惊疑,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在心里滋生,虽然东太后面上有苛责之意,但明显是在袒护惠妃,而惠妃较之和西太后说话,脸色也缓和许多,刚才一时冲动之下的莽撞话语,立马就找到辩解之言。
惠妃姜无邪站起来跪在地上,伏低做小,言辞恳恳道:“太后娘娘息怒,妾身不是故意冒犯您,而是自从腿伤之后,妾身就再也没有跳过舞了。”
听完她的话,西太后似乎有点动容,面上仍是不喜,但并没有针对她,只是叹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跪着,赶紧扶起来坐吧。”
话音刚落,御花园门口就传来太监唱宣的声音:“皇上驾到——”“兰溪王到——”
☆、只是赌注(四)
话音刚落,御花园门口就传来太监唱宣的声音:“皇上驾到——”“兰溪王到——”
“兰清王到——”
一听到兰清王三个字,慕千葵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无法控制地缩了缩脖子。
冤家,路窄。
她偷偷瞄了一眼贾青青,脸色看上去也不是特别好,看来也是听到兰溪王的名字后一阵心潮起伏。
其他人倒是十分兴奋,尤其是光芒耀眼的德妃沐婉君,简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皇上圣安——”除了两宫太后,所有女眷纷纷拜下。
一袭金黄色龙袍的夏侯曦丰神俊朗,眉目如墨,淡淡的圣颜噙着一丝迷人的笑意,“今晚是家宴,大家不必拘礼,全部起来就座吧。”
跟在他后面的兰溪王夏侯轩白衣胜雪,清雅俊朗宛若立在浊世间的翩翩佳公子,和慕千葵第一次见面时判若两人。
最后落座的才是兰清王夏侯烨,宫人们很识趣地给他安排在西太后身边的位置,他双手负于身后,一袭紫衣流光潋滟,俊美邪肆的五官,魅惑的眼神,无论如何看上去都是亦正亦邪,笑容如同妖孽般摄人心魄。
他的目光逡巡过所有人,在慕千葵这边微微停留了一下,性感的嘴角翘起一丝弧度,十分的意味深长。
慕千葵心头一咯噔,感觉他已经注意到自己了,而且刚刚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她分明读懂他眼里的戏谑和挑。逗,这越发让她恼怒,更气的是她和兰清王夏侯烨穿着相同颜色的衣服。
造化弄人,连老天爷都拿她开涮!
“母后,刚刚进园之前就听到这边很热闹,你们是不是在进行什么有趣的事?怎么停下来了?”
“你这耳朵倒是灵通!”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生出来的妖孽!”夏侯烨坐在西太后身边语言若笑,举止十分肆意,西太后疼爱地摸了摸他那张俊美妖孽的脸皮,眼里涌上浓烈得要溢出来的溺爱之情,嘴上止不住的抱怨,“在前殿折腾了一天,有没有往肚子里填点东西,你这孩子从小底子差,身体累垮了可怎么办?”
夏侯烨握住西太后覆在脸上的手,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有母后在,儿臣自然是不会累垮的,就算是累垮,为了母后保住家园也是甘愿的。”
“还是四弟嘴巴最甜!”兰溪王夏侯轩瞧着他的巧舌如簧,温煦一笑,实在是甘拜下风!
西太后不由笑了,视线移向温雅俊秀的夏侯轩,“论气质谈吐,你们三人当中还是三郎最讨本宫喜欢,谦谦君子,斯文有礼,有先帝当年的风范。”
夏侯轩的生母段氏曾是先帝的贵妃,来自大夏国西南边的昭国公主,不仅出身显赫,而且美丽多娇,生前也是十分受宠的女人,可惜红颜薄命,生下夏侯轩的时候难产而死。
☆、只是赌注(五)
原本是从小放在西太后那儿带,后来前太子不幸亡故后,先帝体恤东太后就同意把夏侯轩过继到她膝下,一晃眼就是八年,直到两年前封王才搬到京城中的府邸居住。
“三郎也是,还没有娶亲生子,可不能先把这身体熬垮了。旆”
说着,东太后也朝他一招手,夏侯轩自觉地在东太后身边的位置坐下。
“儿臣谨遵母后旨意。”
夏侯轩微微一笑,十分温文尔雅窠。
这下好了,东太后和西太后二人中间空出的位置就非夏侯曦莫属,他也自觉地走过去。
坐下时两宫太后分别关心了一两句,不过慕千葵感觉没有之前对待兰清王和兰溪王那般情真意切,很明显只是面子上的寒暄。
慕千葵吃着螃蟹暗暗摇头,没想到这种场合夏侯曦居然成了个爹不爱娘不疼的孩子,所谓高处不胜寒,难怪皇帝都称自己为孤或寡人,既为一国之君,先是国,再是家,无论血缘亲疏,祖宗规矩摆在那里,君是君,臣是臣,就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两宫太后谁也不能表现出过于亲近皇帝,出于政治考虑也是为了制衡,两派外戚皆是权大势大的家族,这碗水若是端不平倾斜一方,大夏国的命运就岌岌可危了。
“孤也好奇,你们刚才做什么了?”
沐婉君自从在西宫被夏侯曦训斥后,这整整一个月没见过他的人,逮到难得的机会,连忙殷勤地讨好道:“回禀皇上,臣妾们打算表演些才艺给两位太后娘娘解闷。”
“哦?”
不等夏侯曦做出反应,夏侯烨抢先有了兴趣,一双凤眸溜溜地闪烁,“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会儿应该轮到谁表演了?”
“臣妾——”
沐婉君刚张嘴想抢下这风头在皇上面前一露身手,不料夏侯烨说着,故意目光一斜,落到啃螃蟹的慕千葵的身上,“慕美人表演过了吗?”
慕千葵埋着头一愣,舔干净嘴边的渍迹,缓缓抬起脑袋来,所有人的目光投递过来,其实份位不高的妃子自知邀宠无望这个时候都是默默吃这难得的好东西,譬如她身边的江采女和宁采女,她不觉得自己吃东西难堪,惟一不忿的是被自己讨厌的人叫自己的名字!
盈盈一笑,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回禀王爷,妾身只是略懂六艺,不如德妃娘娘精通琴棋书画,不敢在众姐妹面前献丑。”
她抬举了一句沐婉君,也是算是小小恭维了一下小帮派的头头,毕竟沐婉君爱出风头抢了她的风头不是好事,况且德妃得宠的话,虽然颐指气使,但是对她并没有什么致命的坏处。
“怎么会呢?”
兰清王夏侯烨撑着下巴遥遥审视她,目光如狼似虎,牢牢攫住不放,非常狂妄,“本王只要这样看着慕美人都快沉醉了,谁要是敢说丑,那就是眼睛不好使了,本王就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你说好不好?”
这是赤。裸。裸的调戏!
慕千葵涨得脸红脖子粗,这人不要脸,她还要脸的,当着皇上和皇上的女人们,他这样轻薄调戏,岂不是让她成为整个后宫里的笑话!
她霍地站起身来,瞪着他,狠话就要撂出来,“你——”
“四弟!”
一声不悦的冷喝打断了她喷薄欲出的话语,夏侯曦俊逸的面容含冰点翠,瞬间成了冰山美人,“慕美人救下昭仪有功在前,又为孤侍药有恩在后,孤尚且不敢怠慢她,你要是再放肆,休怪孤对你不顾兄弟之情。”
这话一出,夏侯烨挑起细长的眸子斜飞入鬓,眉色冷冽,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潋滟。
西太后慈爱的笑意渐渐有一丝勉强,十分委婉的劝道:“都是兄弟,皇上何必说出如此伤和气的话呢?”
“话可不能如此,”东太后也笑了,云淡风轻地挑中利刺,“慕美人毕竟是皇上的妃嫔,兰清王出言不逊,的确是逾越了身份。”
西太后脸上微微青白,嘴角的笑意消失殆尽,紧抿着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皇太后教训的是,不过慕美人从未被临幸过,如今也只是皇上的侍药,算不得是皇兄的妃嫔,而且皇兄已经答应过我,只要本王平定西北之乱,皇兄就要把人给我。”
慕千葵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暴风的中心,而且更加令她设想不到的是夏侯烨最后一句话,她偏过头,目光紧紧盯住面无表情的夏侯曦,哪怕一句话也好,哪怕一个字也好,请他告诉她,不。
“慕美人可不要把怨气怪在本王身上,这个赌约还是皇兄亲自提出来的。”
夏侯烨端起酒杯慢慢饮下醇香的菊花酒,心情无限好的说起风凉话。
为什么?
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
她至少救过他爱的女人,也在尽力救他的命,她不奢望他肝脑涂地来报答,甚至不奢望他任何回报,至少不是这样,至少不是把她本就可悲的人生轻贱地踩在地上狠狠践踏,狠狠伤害。
她竟然成了一件物品,兄弟之间打赌的无聊赌注,周遭纷纷投来的同情和鄙夷的目光,就像利刺扎得她千疮百孔,体无完肤,血肉模糊。
“皇上怎么能这样做呢?”
贾青青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声音里透着一丝薄怒,虽然这不排除是慕千葵之前对她孩子狠心的报应,但是同样为女人,无论慕千葵是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都对夏侯曦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
“这和贾昭仪无关吧,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沐婉君冷哼了一声,故意抵触她。
“德妃娘娘难道不是女人吗?”
贾青青压抑着浑身沸腾的血液,僵着脖子低下头,咬住嘴皮子慢慢道:“对不起,臣妾身体有点不适,先告退了。”
“皇上,你看看她——”
德妃气得跺脚,无奈夏侯曦对她压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