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吃到了(禁宫风流帐之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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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就委屈地不敢掉眼泪,硬憋着,难过死了。
这小女人伶俐起来,不管是平日奉承着他说话还是管理宫务都头头是道,可在。他怀里,她就是爱撒娇,一看到他,整个人都活泼了起来,伺候他又细心妥贴,两人有什么意见相左的地方,她也不闹性子,只可怜巴巴地拿着一双大眼楮望着他,他心就软了。
「好了好了,朕跟你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一看他口气松了,她这泪珠子就往外掉了,还抽泣。「是万岁爷先嫌弃臣妾不中用的,万岁爷要是看上了另外的好女子,臣妾也不拦着,臣妾本就是万岁爷的女人,万岁爷喜欢臣妾自然心喜,万岁爷要舍弃臣妾,臣妾也不敢说什么,只默默等着万岁爷什么时候想起臣妾来,来看臣妾一眼就好。」
那细细委屈的呜咽哭法真让人心疼,那小嘴说出的话也可怜得紧,令鬼戎哭笑不得,无奈极了。
他不过一句闺房里的玩笑话,她就能联想到他看上别的女人,哭成了泪人儿,心疼得他心头一抽一抽的,想骂又舍不得,只能一指头点她脑门上,看她细小脖子往后一撑,竟还担心她伤着了,赶紧又搂回来。
「你说的什么话?朕现在身边除了你还有谁?小没良心的,朕开个玩笑就不依不饶了,居然自己装起可怜来,谁要舍弃你了?朕舍不得。」
文知艺小手就扭了他衣服上的扣子,委屈地说︰「你还打臣妾。」
「这就叫打?」他又拍了她几下小屁股,语气突然暧昧起来,贴着她的耳朵低喃着。
「朕晚上宠爱你的时候,那才叫打得厉害,小屁股最后都红红的。」
听了,她也不怕冒犯天颜,小手上来就捂住他嘴巴,脸蛋烧红。
「你你你……」纠结了半天,到底面子薄,只故作凶狠地说︰「不准说!」
鬼戎仰天大笑,笑声传了好远。
「你不许笑,不要笑啦。」文知艺恼羞成怒,再不管什么了,就要扯了他的手,下床去离他远远的。
鬼戎长手一伸,就想把她捞回来,没料到她身子灵巧,一个矮身就让他扑了个空,文知艺正得意,但顾此失彼,身子一滑,竟然要从床缘掉到地上。
她尖叫一声,小手胡乱挥舞,把矮榻上的奏折全部打散到地上,还是止不住下滑的趋势。
鬼戎心里也怕她跌伤,一个空翻落到地上,虎腰一弯,就把佳人牢牢抱在手里。
文知艺一靠到他身上,两只细胳膊立刻圈在他颈子上,整个人扒在他怀里。
「看你多不小心!」凶过后,见她害怕的样子又心疼,鬼戎缓声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抱着她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他总觉得脖子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大手往后一伸,从她手里抓出一个折子来,原来她刚才抓奏折时,紧张得一直没松手。
文知艺在鬼戎怀里窝了一会儿,被他哄着才缓过了神,眼珠子一下就看到他手里的折子。
那是她父亲的字,她看到自己的名字在上面,是父亲给她求封的折子。
鬼戎顺着她的眼神,索性拿出来,抱着她,雨个人一起看个明白。「万岁爷这些日子心里烦躁,都是因为这些请封的折子吧?」
「嗯。」鬼戎把折子放回去。「青金、匈狄、大夏人都是朕的子民,朕不想偏颇任何一个。其他的位置都还好说,只这百官之首究竟给谁,朕拿不定主意。」
文知艺握了握他的大手,语气轻柔地道︰「万岁爷说到这个,臣妾就想起刚接手宫务的那阵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取银,然后安排人去将这些银子换来衣食住用。臣妾想偷个巧,就还用原来的人,让他们按照以前的规矩去做,回来报给陈嬷嬷知道就行。
「但几日后就发现,这法子行不通。他们大概觉得臣妾不管事,常混水摸鱼或者讨点小广宜,幸亏陈嬷嬷老练,发现了不对,报给臣妾知道。臣妾也好为难,这么大的宫殿,臣妾不可能事必躬亲,可若是那些个奴才互相包庇,一起瞒着臣妾,臣妾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鬼戎就接着问她,「那艺娘是怎么做的?」
「臣妾就在同一个位置上安排两个旗鼓相当的人,言明谁得力就赏谁,谁出问题就罚谁。如果是要管银财,每一笔来往都要两个人用印方能通过;那做蔚房采买的,买进的菜项两个人分开记录,每个月差人去对帐,对得上才作数,对不上就要再另外派人去审查,这样谁都不敢在里面做手脚,规矩才好了起来。」
她说完就对着鬼戎一笑。「这都是臣妾为了偷懒想出来的小聪明,说给万岁爷解解闷,只要万岁爷有心,早晚都能想出办法,毕竟万岁爷众望所归,连天下都能得,这样的小事自然有更好的做法。」
鬼戎听完,激动得一下子就把她抱着站了起来。
「朕得了你这样聪明懂事的人,是上天赐给朕的福气!」俊脸凑上来就亲了她一口。「你叫朕怎么能不喜欢你?!」
文知艺粉脸羞红,心里啐道,不过几句解了他的难题,他就开心成这样,心口却是因着他的话喜滋滋。
可当她被放倒在床上,身上压了个衣裳半褪的男人时,她又郁闷了。
怎么说发情就发情?
等他帮她解了衣裳,露出雪白的身子时,她就开始止不住颤抖了,一双惹人怜惜的浑圆被揉捏得通红,娇弱的身子根本受不住这些剌激。
神智昏茫之中,她就按住了他在她身上造乱的大手,轻泣着哀求,「爷、爷,奴受不得,奴疼,奴受不了……呃啊!」她低叫,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见她畏惧,他心疼万分,温柔地哄她,「艺娘乖,朕轻着些,你放松,让朕多疼疼,艺娘就能受得住了。」
她在愁望中迷乱,只摇岗着小脑袋。「奴疼,奴不要,呜呜……」
她也知道自己被养娇了,知道他疼她,就不愿意受一点点罪,先前几次都还能忍得住,现在倒一点都不愿意委屈自己了。
「艺娘别哭,朕都忍好久了。」她在床上撒娇,他只会更疼她,明知道她这娇毛病,也愿意哄着她。「乖啊,听话,朕保证会温柔一点。」
「呜呜呜……不、不要……」
一夜缱绻,就不知道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一月余就过去了。
今天是个大日子,宫门大开,中道上铺了红毯,今日是迎接皇上正宫和其他妃嫔入宫的日子。
元隆帝当天就分封天下。
从龙有功的自然少不了加官进爵,就连大夏朝的旧臣子也有不少委以重任,比如以前的文宰执,现入了皇上的内阁,官职仍是正一品的内阁大学士,但权力却被分成了十二等分。
怎么说呢?
皇上的内阁都是天子近臣,分文武、正副一品各两位,其中又分为青金、匈狄和大夏人,这一共十二人就是皇上最亲近的臣子,所有重大的决策都是皇上与这十二人制定的。
皇上的诏书一颁出,除了文华气得跳脚外,其他人无不竖起大拇指,赞新皇英明,内心有乾坤。
谁也不知道,这个法子不过是人家宠妃在闺闼之内嬉乐之时,随口进言得来的。
这法子既解决了皇帝以后被权臣架空的危险,也保证了三族的势力平均。以前都是宰执一人说了算,甚至能煽动群臣与皇上分庭抗礼,可现在权力被分化,还分三个族,本身就不可能齐心,这不是都得以皇上马首是瞻吗?
鬼戎的后宫嫔妃都到了位,外面的人来看,这分配得也是均匀。
皇后是元配嫡妻就不用说了,青金一向与匈狄联姻,皇后娜仁是匈狄公主,身分尊贵,位居中宫,贵妃封了两位,一位是青金人,一位是大夏人。
青金贵妃也是皇帝以前的宠妃,叫朱赫,在青金的时候,就是可以与皇后争宠比肩的厉害人物。
可在识得内情的人来看,那就不得了了——
听说这个大夏人的贵妃不是原先那个宠冠后宫的文昭仪,而是前朝妃嫔中一个小小的才人。
但人家的爹一样是文华呀。
她不过是个不受宠姨娘养的庶女耶!
那也是文家出来的女儿,宗族就摆在那了。
如此种种非议,从民间到朝廷都不少,但无论如何,文知艺还是被封为了贵妃。
而她自己跪着接圣旨的时候,也有点被惊住了,原先以为自己最多只能得个四妃之末的位置,毕竟皇上龙潜之时,她可是半分功劳都没有的。
有了文家撑腰,加上皇上对三族大臣都一视同仁的情况下,她的贵妃之位在朝廷倒是没有太多非议,不过,后宫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分封大典后,文知艺领着一众宫女太监迎接入宫的妃嫔。
娜仁和朱赫早就听到传闻,说皇上宠爱废帝的一位宫妃,一月来竟时刻与她相伴,龙榻上只有她伺候,更让她们震惊的是,这位妃子才得了圣心就一步登天,封了贵妃,这怎能不让娜仁生出忌惮之心,让朱赫如临大敌?
娜仁跟着鬼戎的时间长,自认自己最了解他。皇上是英雄,长久来都希望能一统天下,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传宗接代和闲来逗乐的存在,何曾对谁真的上心过?
这也是她之所以能稳坐后位,纵使早已无宠,也能压得住朱赫的根本原因。
所以,她一开始觉得皇上这么出格地宠爱一个被人穿过的破鞋,不过是为了他的大局铺路,封她做贵妃也不过是想安抚她的家族和大夏人罢了。
但当她真的见到文知艺的时候,又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只见她啊娜多姿的窈窕身影,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红润白净,虽看着还有些稚嫩,但胜在气质韵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大家闺秀风范。且她一双眼楮生得极好,圆润黑亮,熠熠生辉,眼光流转之间又有些小女人的娇俏和自然的羞涩。
竟是这样一个端而不庄,妩而不媚的尤物。娜仁暗中赞叹,心中也多了警惕。
离皇后不过半步之遥的朱赫,一双凤眼紧紧盯着文知艺,眼神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厌恶和嫉妒的情绪。
那贱货竟能跟自己平起平坐,她凭什么?!
朱赫看着她跟自己穿一样的贵妃吉服,就恨不得立时让人把她身上的衣服全扒下来,拖出去打死才好!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文知艺,见皇后到了跟前,立刻行了蹲跪大礼。
娜仁上前一步,赶紧弯腰扶她起来,「妹妹不必多礼,赶紧起来。」
她领着文知艺,给她引见各位宫妃,「这位是与妹妹同一品级的贵妃,朱赫。」
「朱贵妃。」文知艺行了个平礼,但朱赫竟不还礼,生生受了。
文知艺还是笑咪咪的,表情未变,娜仁的脸色却变了。「朱赫,你这样成何体统|。」
朱赫的娘家是青金王族,父亲是鬼戎麾下的一员虎将,可以说除了他的兄弟外,最受信任的部下,从嫁给鬼戎后,她就是后妃中最受宠的,每每与娜仁有些争执,也都是娜仁自己识趣地退让,她几乎没受过半点委屈。
可此时皇后竟敢当面指责她,还当着这个大夏贱奴的面?
她不由得火气大冒,恶狠狠瞪了文知艺一眼。「皇后娘娘,我怎么不成体统了?虽然都是贵妃,可我侍奉皇上在前,受她一拜有什么不应该吗?」
娜仁平时自然不敢与朱赫针锋相对,她虽是皇后,但娘家到底是匈狄的,青金国内没有助力,又不见宠于皇上,为了保住后位,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可现在不同了——
皇上有了新人,只要她们两个斗起来,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她忍耐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个好时机,自然不能错过!
朱赫空长了一副好样貌,却胸无城府,脾气一点就着,骄纵惯了,对她煽风点火不是难事,只要她出了错,除去她易如反掌。
娜仁心中有了计较,脸上却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来,苦口婆心地劝慰朱赫,「朱赫,你我姐妹多年,听姐姐一句,她是皇上的新人,正得圣心,咱们都是皇上的人,皇上开心,我们自然也跟着开心。你虽是姐姐,让她一让也无妨,这里不比青金,皇上圣谕里也说了,以后宫里规矩大着呢,咱们不管是谁都要按照规矩办事。你们同为贵妃,不过一个平礼罢了。」
文知艺抬头看了娜仁一眼,又低下头去,心里想,皇后也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和啊,这话说的点滴不漏,可什么叫「让她一让」?
同品阶的妃嫔见面,要不大家都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