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羊皮的美男:爷,我罩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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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愁不尽,一别永诀。
琴声悠悠,相思,怨恨,悲痛,各种情感的汇集。
不管是那个总是欺负自己的小妹东方雪,还是一心想杀自己的东方遥,又或者是年少知己东方寒。
此时他们都是他心中的痛。
琴声未停,一队官兵冲入了将军府,将树下弹琴的他紧紧围住。
对此,东方不败却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永远的那种仓白。
指音依旧行云流水的曲音,诉说不完的悲欢离合。
东方不败的淡然,周围的官兵却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都只是站在一边,没有人敢靠近。
许久之后,一名将领才站了出来。
“叛贼之子东方不败,奉皇上之命捉拿你归案,快束手就擒。”
一句话,东方不败的琴声便应声停止。
目光看向了说话的那名将领。
“谁是叛贼?”
冰冷的一句话。
将领被东方不败目光一扫,浑身都不由自主的一颤。
“叛……叛贼就是东方……”
砰!
将领的话还没有说话,东方不败指下琴声猛的一震。
随着这琴音的一震,所有人仿拂都看到了一把无形的尖刀直穿透将领的胸口一般。
鲜红的血撒了一地。
刺目的红。
将领就这样直挺挺的倒在了雪地上,胸口的血滚滚外流。
所有的官兵见状,一脸惊骇,连连后退。
东方不败重新挥动着手指,被打断的琴声继续弹下去。
那是送给亲人的离别曲。
东方世家,灭族之祸【22】
那是送给亲人的离别曲。
没有官兵再敢靠近,只是手拿着也指着东方不败而已。
听着琴声,心跳都便得慌乱。
仿苦在他们的身边,正是无数的冤魂像他们张牙舞爪。
越听越感觉到一种阴森的感觉。
这种阴森,来自死亡的气息。
因为东方不败没有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就这样,不声不响的。
周围的士兵一个人被琴声心绞而死。
一个一个的倒在雪地上。
脸上的表情,不是死亡的痛苦,而是化不开的悲伤……
以音杀人于无形,这是很多年前,酒奴教他,他却学不会的一手功夫。
那时酒奴说过,只有悲到极处的一颗心才会有此境地。
心琴为一。
心痛,音痛……
心伤,音伤……
离开将军府。
再回首,整个将军府都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东方将军府从此消失于世。
那些所欠下东方将军府债的人,他都会一笔一笔的要回来。
“灭我东方一族,我要你燕川一国江山陪葬。”东方不败看着火海中的东方将军府,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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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痛恨之地。
阳东城,悲伤之源。
东方不败没有继续留在这两个伤心之地。
看了看手心之中,那块原先早已消失的红印,若隐若现。
冬末,春欲来。
一个人,一张琴,一身血债,东方不败去了北边寒疆。
那里有一座很高的山峰,叫无顶峰。
那是他与酒奴来年三月约好相见的地方。
无顶峰之所以叫无顶峰,是因为人立于山脚之下,根本就看不见山顶。
高高的一座大山,四面峭壁,险恶环生,峰顶入云宵。
现正值冬末,离三月还有一段时日,他却无处可去。 只想于峰顶待三月冬去春来。
冬去春来,冰封美尸【01】
现正值冬末,离三月还有一段时日,他却无处可去。只想于峰顶待三月冬去春来。
山下雪未化,山上更是冰寒至极。
这里的雪是常年都不会融化的。
峰涯边,一块石碑上,苍劲有力的两个字:无涯。
明明眼前就是深不见底的悬涯,取名却是无涯。
“手中印,无涯尸,三月春,一世情,生死两相随……”东方不败看着石碑上“无涯”两个字,不由念起了酒奴的话。
三月……
快了。
东方不败就靠坐于石碑边,看着白茫茫的一片雪,想起了金凌。
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
很想她……
冰冷的世界里,孤独的一个人。
他想起了金凌初到他身边的时候……
他的第六任夫人。
对于东方羽替他张罗的这些用来冲喜的女人,他从来都不拒绝。
只是,每一个女人到他的身边,他都如陌生人一样,不言不语。
完全被冷落的那些女人,却愿独守竹屋,也不愿离去。
每日听他在竹子弹曲传来的忧伤琴声,最后都忧郁而终。
他间接的杀了她们……
如此忧郁一生,不如让她们早日脱离痛苦。
金凌,他的第六任夫人,却是如此的不同。
不在乎他的冷淡。
还在东方府家人面前说要罩他……
一个不怕死的女人。
一个有趣的女人。
一个逼着他吃鸡蛋的女人。
不知何时,他会去回答她的问题。
不知何时,他会开口告诉她,他叫东方不败。
不知何时,他会想着从此天涯海角,只为她轻抚琴弦,天荒地老。
只是世事难料,一切都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一路坎坷,遇到的事情太多,或许这些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相识相聚短暂的两三个月后,如今分离,已有半年之久……
——
夜慢慢的深了下来,悠悠的箫声却突然传来。
冬去春来,冰封美尸【02】
夜慢慢的深了下来,悠悠的箫声却突然传来。
那是他熟悉的音律,也是他熟悉的气息。
东方不败站起身子,闭上眼睛寻找箫声的方向……
安静的一片,没有风吹,没有雪飘,只有那箫声忽近忽远,飘忽不定的感觉。
不用耳听,用心听,用心去感觉。
东方不败闭着脚步移动步子,凭着自己的感觉朝那箫声的方向走去。
脚下,微微的一空,东方不败驻足停下。
眼前,深不见底,万丈悬涯。
看着眼前脚下那一片漆黑的悬涯深渊,东方不败微微皱起了眉头。
心里的感觉,这飘渺的笑声就是从这片看不见底的深渊而来。
侧目,石碑上的“无涯”两字也似乎在突然之间变得意味起来。
“掌中印,无涯尸……”
东方不败念道,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没有再多想什么,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既名无涯,那又何来有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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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苦睡了很久很久的一觉,很沉很沉。
醒来的时候,淡淡的竹香沁人心脾,让他依恋与怀念的味道。
脑海里,那片翠绿的竹林,竹叶沙沙,琴声悠悠……
视线里,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竹子搭建成的小屋,简洁干净,房子里除了简单的桌椅之外,并无多一点的修饰。
竹子。
东方不败扬着唇微微笑了笑。
只是竹子,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跟他一样,酒奴癖爱翠竹。
跟他一样,他们的身上都有着淡淡的竹香味。
起身下床,屋外白色的一片,依旧是冰雪的冬天。
口中呼出的气都结成白色的雾气。
这里很安静很安静。
屋外,本有小桥流水,而此时只有小桥,流水早已成冰。
远处雪山上,白雪中那一抹翠竹绿的身影让他停住了视线,心中某根神经被颤了一下。那熟悉的感觉,如此的强烈……
冬去春来,冰封美尸【02】
远处雪山上,白雪中那一抹翠竹绿的身影让他停住了视线,心中某根神经被颤了一下。那熟悉的感觉,如此的强烈……
越走近,心里的感觉就越强烈。
终于站定了地方,静静的看着那一抹身影。
……
金凌手中长剑,剑风凌厉,剑速如风,只此一影,遍地冰雪便化成冰幕般的在空中零散。
冰幕的背后,她看到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心中一动,似有泪欲下。
手中长剑,穿透冰幕,直刺那抹心动的白色身影。
剑来,臂挡。
东方不败只此一侧,手臂一近,便游上了金凌的手腕处,欲取剑。
金凌反手一转,另一手突袭而来,让东方不败无机可趁。
两个身影,迅速的打在了一起。
身如疾风,剑气凌人。
只是以数月之力想要敌对东方不败,这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不想在继续,东方不败使力一挥,金凌手中的长剑便脱手,整个人被甩出数米之外。
身子还没有摔落于地,东方不败便已先抢先一步接下。
将金凌揽于怀中。
看着怀中那久违的面孔,东方不败那颗原本已孤寂的心像是在突然之间找到了依靠一样,一股暖暖的热流涌上心头。
东方家的灭族之祸,让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与孤独。
他以为在这世上,从此他真正只此一人。
原来不是。
他的身边,至少还有金凌。
……
金凌看着东方不败,心里同样的一种感觉。
对于东方家的事情,酒奴已经跟她说起。
这里的她,最想见到的也莫过于东方不败。
她一直都知道,东方不败虽然对东方家像是没有感情一样。
可是骨子里,东方家对他的意义是多么的重大。
一时之间,东方家全族一百多口人就此冤枉丧生,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承受着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
冬去春来,冰封美尸【03】
一时之间,东方家全族一百多口人就此冤枉丧生,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承受着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还好吗?”金凌手指拂过东方不败那仓白的面孔。
依旧是那样熟悉的感觉,淡淡的竹香。
只是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都没有见了一样,这样的相见,竟让人不由自主的泪流满面。
东方不败握住金凌的手,替她抹掉脸上的泪水,淡然一笑:“见到你,已经很好了。”
听到东方不败的话,金凌咬唇一笑:“别把什么都憋在心里面,我知道你心里不爽。”
东方家灭门之事,会成为他心里的一个大心结。
这一点,金凌很清楚。
“嗯,即便是如此,但是现在见到你,心里真的舒服很多了。”东方不败
心里有的,不只是一个结而已。
很多很多。
金凌就是他心中的一个结。
现在见到她还好好的,那么这个结也就随之消失。
“这么久不见,不败居然会说好听的话了。”
不得不说,东方不败的这些话让金凌心里很是欣喜。
曾经的那个东方不败冷漠冰霜,十天半月难有一语。
甜言蜜语更是不可能的话。
如今他现在说的这些话,虽然谈不上是什么甜言蜜语,却让人听了心里有一种感动。
“或人或事,最痛苦的莫过于失去之后才懂得想要去珍惜,金凌,我身边除了你,已经真正的没有一个亲人了。”
再多的坚强,再多的冷漠,说到底,他也是一个人,也有一颗心。
有心,就一定会痛。
“放心,不败,无论以后如何,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即使就算我人不在你身边,心也一定会一直随着你。”
金凌可以感觉得到东方不败心里的痛苦。
沉默而冰冷的人,往往都只是想伪装那一颗受伤的心而已。
或东方不败,又或酒奴。
冬去春来,冰封美尸【04】
或东方不败,又或酒奴。
东方不败紧紧的抱着金凌,真想就这样安静的与她一生一世。
……
箫曲声传来,相拥的两人朝箫音的方向看去。
酒奴独自一人坐于大石之上,看着遥远的天空,吹着忧伤的箫曲。
自古于世,多少悲欢离合。
伤心的人,一个一个。
金凌看着那个孤清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
在酒奴的心里,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个人,一段情。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相处下来。
酒奴几乎每天都会坐于大石之上,对着远方吹上一首箫曲。
忧伤的,仓凉的……
东方不败看着酒奴,那样的背影更让他有一种相似的情感。
都是一种失去后的孤寂。
看了看手中若隐若现的红印,东方不败携着金凌跃上了石台上。
立于酒奴的身后,席地而坐,静静的听着箫曲,听着箫曲中的哀伤。
一曲之后,酒奴停了下来。
拿起放于身边的酒。
这么多年来,他的酒是从不离身的。
至于金凌,已经没事了。
魔性还在,但并不需要酒来持续自己的生命。
而东方不败却不同,现在身体里还有着他当初下的一毒,不能解之毒。
东方不败刚想说话,可是话还没有说出来,酒奴却突然站起了身子。
还没有等东方不败和金凌反应过来。
酒奴突然一振臂,口中大声的暄泄。
啊——
似乎想要把自己心里所有的痛苦与相思之怨喊出一一样。
东方不败和金凌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直接震翻数米之外。
还没有等他们两个人起身。
酒奴的身影就已消失,但是那喧泄的声音却还在山谷中一层一层回荡。
金凌甩了甩被震得发昏的头脑,心里恼火,这酒奴简直就是个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