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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被抢走的第一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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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些饮料来,不要含糖的,会影响身材。」登堂入室之后,女人也只当进了自己家一样随便坐,顺便使唤一下眼前这位里外都透着柔弱气息的小女仆。

曹晓只好匆匆赶往厨房,她的心已经乱了,脑子里更乱,打开冰箱拿取罐装凉茶的时候,手抖得厉害。

冰箱里散发出的冷气多少缓解了一些焦虑,她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后,严正提醒自己,自己唯一该做的,就是做好身为仆人的本分。

无论这几天昴天对她有多温和可亲,都不能改变他不属于自己的事实!

她无权左右他的身心自由,以前不能,以后也不可能……这是他反覆强调过,她该谨记在心的!

「你这死小孩,干嘛总摆出一副全家死光光的臭脸?真是触霉头!」客厅那头传来女人的咆哮,言词间是女人对男孩不加掩饰的嫌弃厌恶,「倒了八辈子楣才会生下你,害我被整整冷落了三年,这一次,绝对不要再被你拖累了!不然我真的会杀人的!」

曹晓连忙拿着东西走出去,那孩子显然称下上健康,不仅身体瘦小而且神情呆滞,真是可怜,有妈生却没人疼,

她一走近,女人便将矛头转向了她,「太慢了,虽然说是佣人,也要用心做事啊!」

曹晓无话可说,只默默地将两罐凉茶,分别放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女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后顾自喝起了茶,脑袋、眼睛却不肯闲着,左右转动巡视着室内各处。

曹晓将注意力集中到男孩身上,他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般,又如弃置许久的傀儡娃娃一样毫无生气,她体内的母性仿佛被激发出来,上前帮他把凉茶打开,并捧到他面前柔声诱哄道:「口渴了吧?这个很好喝的哦!虽然有一点点苦,但有茉莉花的香味哦!」

男孩无动于衷地继续放空,一旁的女人倒是回过头来,瞪着她,「做你该做的事,别在这边碍事!」气势上来看,这女人俨然成了这家的主人。

「这……这位是……」困惑地看向女人,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女人明明就来历不明,她却任由自己软弱下去,甘居人下!

「以后叫我……叫我彭小姐就好了。」彭慧犹豫且不甘地说道,想自称少奶奶,可惜终究没那个胆子,那个男人阴骛暴戾的一面,她并非不曾耳闻,「我们在这里等昴少回来,你去忙你的吧!」

「哦。」曹晓轻应一声,脚步沉重而缓慢地转身回了厨房。

那孩子会是昴天的吗?尽管他们并无相似之处,可是都说男孩长得像母亲,何况孩子还小,所以……还是有可能的吧?

她边洗菜边暗自劝慰自己,也许只是自己多心、多虑了。

扭头看了眼电子钟,她被上面的时间吓了一跳,花了整整一小时,居然才洗了一小把苋菜!

不知不觉便生起了闷气,一半针对软弱无能的自己、一半针对花名在外的昴大少爷,遂痛快地切菜剁菜,不到半个小时就将胡萝卜、黑木耳、玉米、白菜、苋菜统统剁成了不到米粒大小的碎末状,然后淋上橄榄油搅合拌匀,再从冰箱里取出饺子皮,一个个入馅包好,今天晚上的大餐算是基本搞定。

当下了锅的饺子一个接一个浮上汤面时,昴天回来了,迈着佣懒的步伐,习惯性地先往厨房走去,却在经过客厅时,被沙发后面蹦出的女人吓了一大跳,「靠,什么鬼东西?」

他的脸色瞬间由和悦转为困扰,再转为愤怒,这是他的地盘,生人勿进懂不懂啊?

就在彭慧踢到铁板似的脸色难看时,又听昴天对着厨房里的小女仆吼了一声,「这是你的谁?竟然敢随便带人来我家,以为我这里是旅游胜地啊?」

曹晓端着一大盘的素饺疾速步出厨房,只在与他擦身而过时冷淡地回了一句,「她是找昴少爷的。」

言下之意仿佛是说,要吼,吼你自己好了!

盘子既重又烫,放到餐桌上时,竟发出两声格外响亮的碰撞声,害她心脏漏跳好几拍,不过,好在盘子品质很好,并没有碎裂的痕迹,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将手收叠在腹前,毕恭毕敬、不声不响地站着,跟餐厅内的服务生没两样。

昴天看也没看彭慧一眼,从始至终,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正处于「叛逆期」中的小女仆。

他凑到了她的身边,如猫般动作优雅敏捷,她脸上的表情冷漠淡然,他对此十分的不满意,大掌直接捧住她的半张小脸,硬将其扭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阿猫、阿狗说来找我,你都放他们进来吗?无视我还是鄙视我?滥情又怎样?我又没结婚,多试吃几次、多试穿几遍不行吗?」说完,他嘴角微微勾起,残留着淡淡的不屑,不屑她在爱情上的洁癖。

相对于白纸一张的曹晓,他昴天无疑已是一盆污黑的染缸,但这又能说明什么?他配不上她吗?

他怎么可能配不上她,真是太可笑了……如果爱情真如她所说的那么伟大,那么她就该心胸宽大地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过去战绩斐然的猎艳史。

「你现在该进行交流沟通的对象,不是我。」脸是直面着他,可眼睛却始终低垂着,她怕自己会失控进而失态,最终忘了自己的身分。

昴天很肯定曹晓在生气,同时,他自己的胸口也堵着一口恶气。

「既然不爽,把人轰走不就好了吗?现在就去,让他们滚蛋!」他突然朝她吼道。

牙关紧了又松,她猛然抬眼看他,看得他头皮发麻,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阴冷、憎恶的目光逼视他。

互相「仇视」片刻后,她朱唇轻启,发出来的声音既清且脆,却又冰冷得凛寒入骨,「这是您的私事,我这个做下人的没有代您处理的权限!」

她清楚地界定了他跟她的位置,一高一低,隔着好长的距离。

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又松,他瞪着她,目光却是炽热的,「我要他们立即滚蛋,这就是我的意思,我与女人的关系向来都是银货两讫、两不相欠,纠缠我的下场就只有……」他突然扭头瞟向尴尬杵立的彭慧,眸里原本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已然变得极度危险,「就只有死路一条,我最讨厌贪得无厌的人。」

在曹晓拨下他依然覆在自己脸上的手时,彭慧结巴着抛出了个炸弹,「小……小孩,昴……昴少,你的儿子,我……我生的,四年前生……生的,叫……叫昴茂。」

下一刻,昴天仿佛从曹晓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绝望,那是对他的心灰意冷,是尽管恨却也不想再留恋……如果对他的感情是个障碍,那么这时候她是想放下了,然后回去只属于她的那方净土。

「不!」他长臂一展,一把将她拥紧在怀里,就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一样用力,此刻,他的本能战胜了一切理性思维,他的大脑只对他下达了唯一的一个指示,那就是绝对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没有她、绝对不能放任她离开自己。

「你别想要离开,因为你是我的。」他嘶哑地低吼,摇撼着她的心,抖落上面覆着的冰霜,「你不能走,因为你爱我,就必须留在这里陪着我,你留下,有一天,我就是你的。」

有一天,他便是她的……可能吗?

明知苦海无涯,可回头也早已不是岸,时光荏苒,心已驶远,现在被围困在了水中央,进退两难。

曹晓纠结痛苦地拧眉,搭在他腰上的十指渐渐收紧,隔着衣服掐红了他的皮肉。

这两个人一看便知郎有情、妾有意,彭慧心生不甘,气急败坏地朝他们跑去,「你……你你一个佣人,竟然勾引自己的主人,实在太不要脸啦!」

可没几步,彭惠就左脚绊了右脚,摔趴在了橱柜上,同时,柜架上的一瓶葡萄酒倾倒并砸落在了地板上。

紧拥的二人瞬间被拉回了现实中,可无论曹晓怎么推拒,昴天还是不愿放手,搂她在怀里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这个时候更是如此,绝不允许一个小小丑角,来阻碍他们两人亲密关系的发展。

他不怒而威地扫视过去,冰冷的视线直瞪彭慧吓到惨白的脸蛋,「滚!别让我说第二遍!就算是我的种,也是你偷去的,更是你自己决定要生下来的,身为一个人就必须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到底,否则就只配被人当成垃圾处理掉!」

彭慧猛然颤抖起来,哪里还敢再说一个字,眼看昴天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她慌忙跌跌撞撞地跑回沙发前,抓过小孩子的胳膊,拖着他就往门口逃去。

她早就跟表哥说过,这样做行不通,昴少不是吃素的,表哥干算万算,就是少算了昴少那猛兽一般的个性。

昴少是绝对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小孩,就让自己当上昴家少奶奶的,因为只要他愿意,肯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里,多得是高门大户、富商巨贾家的千金大小姐。

而她,不过是个中产阶级出身的小小模特儿罢了,如此平凡的血统,哪里入得了那位霸王的尊眼?

他对自己的无视与不屑,从他进门后,一直想不起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上就可见一斑了。

而且,居然,还是当着他家佣人的面!那样可怕、厉声地叫她滚蛋!

彭慧忽然止步,后面被她一路拉着走的小茂,脑袋一下就撞上了她的后腰,害她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她边骂成串的脏话,边暴力地将小茂拉到身前,然后把他当成是玩具娃娃一样地东拉西扯,他瘦削的身体和大大的脑袋,便步调不一致地晃动起来,犹如狂风中的破布。

小孩一言不发,眼神涣散,大人继续施虐,直到马路清洁工经过投以困惑探究的目光后,这出悲剧才适时收场。

整理好有些凌乱的发型,彭慧看也不看像木头一般瘫靠在墙上的小茂,一把扣过他的眉头,押扯着就去马路上拦计程车。

她必须马上回去,跟表哥重新计划,如今的头等大事,是该如何让昴家认下昴茂这笔烂帐,至于那个碍眼的小女仆,自然是要等到秋后再算帐了!

此时的昴天家里,倒是没有一团乱,他也知道,苏管家不是那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她擅长的……是打冷战,晾着他、视他为空气,兀自沉默地收拾那满地的红酒渍,这……其实更让他郁闷恼火,她就算争辩几句也行啊,可是,她就是头也不抬、声也不吭,尽心尽力地扮演着一个恪守本分的好管家、好仆人。

他绕过餐桌朝她走去,拖着步子,鞋底摩擦着地板,发出一阵声音。

「别过来……小心被碎玻璃割伤。」鼻腔里满是挥发的酒精味,曹晓逼迫自己静下心来,继续卖力地擦起地板。

这滩污渍,越发地刺痛了昴天的眼,也许在她心里,他亦是……污垢。

不过就是一笔在认识她之前惹下的风流债,扪心自问,认识她以后,他开过「荤」吗?

没有吧?绝对没有!

「算了,都一样,你们都一样。」突然丢下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后,他转身就走。

她微微皱了下眉头,千防万防,结果指尖还是被碎玻璃割到了。

渗出的淡淡血水……远不及那泼洒的红酒来得浓烈,一时之间,她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些。

冷冷淡淡,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这天,也就是冷战开始后的第七天……却让曹晓隐隐感到不安,脑袋里就像注满铅水一样昏沉,总觉得……有很重要的事情急待自己反覆思考,并深入探究,但脑海中满载着记忆片段的轮船,却始终搁浅在浅滩。

墙上的时钟已经敲过晚上十点,她再次放下书,望向窗外……

寂静的夜里,车轮压过马路的摩擦声都格外清晰,有时还夹杂着老旧引擎的轰鸣,它们总是由远及近地驶来,又由近及远地离开。

听久了,心跳的频率似乎也跟上了这样的节奏。

突然,屋外「砰」的一声响彻云霄,屋内只见书本落地、人影一闪,曹晓就如同那离弦的箭一般向外冲去。

跑车撞在了门柱上,车头凹陷了大概三、四十公分,挡风玻璃裂成了蛛网状……

曹晓揪着领口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她瞪着潮红的双眼,屏息往车窗前凑过去。

昴天醉得也许还不够彻底,此刻的他正笑着朝窗外的她挥手,他趴在安全气囊上的样子显得是那么享受,仿佛不是出了车祸,而是在参加沙滩上的泳装派对。

「昴天!」隐忍的情绪似乎瞬间崩溃,她怒吼、她咆哮、她泪流不止,捂着嘴巴的指节僵硬得无法动弹,「昴天!你这个大混蛋!呜呜……真是太混蛋了……」

都说要买好车,因为好车够安全,好好的门廊灯都被撞飞到了马路对面,门柱外贴着的大理石也飞溅到了人行道,要不是在深夜,说不定会波及到哪个路人,那就更严重了。

他没事,他怎么可能有事呢?

抹去最后的几滴泪,她怨忿地凝眸,他就是这样自私,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凡事由着性子乱来,只要自己高兴、只要自己开心、只要自己痛快了,根本不管别人会不会因此担心受怕。

「你给我下车!」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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