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战争]姐姐保卫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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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青涩害羞的孩子真可爱。”相叶芳美慵懒地往桌上一趴，望着日向绘夏离去的背影，扑哧笑了起来。

　　　　“16号桌，三份最新饮品，一份抹茶蛋糕，一份鲜橙夹层蛋糕，两份草莓圣代。”日向绘夏溜进厨房，见厨房里都是熟悉的店员，也就卸下了对客人的麻生模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呜哇好困。什么时候下班啊，拓哉前辈？”

　　　　“嗤。你这小子，客人一不在就原形毕露了。”百川拓哉是这件执事咖啡屋的老成员了，招牌是阳光帅气、邻家大哥哥那一类型的，在店内，幽默风趣的他也是众多成员的知心大哥。他抬手弹了日向绘夏一指，恨铁不成钢似的，“上班时候也敬业点成不？万一哪个客人来瞧上一眼，你那个可爱青涩的小少年形象就全毁了。”

　　　　“嘛嘛，咱们店里的厨房，哪是客人能随便进来的。拓哉前辈，你要对咱们店规有信心啊！”日向绘夏严肃着一张脸，做了个祈祷的动作，“信老板，得永生！”

　　　　“哦？我怎么不知道，日向麻生你对我这么……”五十岚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恰好听到了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恩，崇拜？”

　　　　“……哦老板！我对能干的您其实一直怀抱着崇敬之心！请您相信我！外面还有客人，小的我先退了！”日向绘夏腰杆一挺，噼里啪啦一串话脱口而出，就立马跑了，百川拓哉想拦都没拦住。

　　　　“你瞧，麻生都被你扣工资扣出心理阴影了。欺负小孩子，羞愧不？”百川拓哉斜睨着心情大好的五十岚空，“认识这么久，没想到你心理还挺变态的啊，空。”

　　　　“你也想试试被扣出心理阴影的感觉？”五十岚空微笑。

　　　　“嘛，你是老板，我是打工仔，得罪不起你。”百川拓哉挥挥手，“有客人来了，我也先走了——话说回来，空，你为什么要收个丫头来店里？”

　　　　“脸漂亮，会说话，客人喜欢，符合我的要求为什么不收？”五十岚空耸肩，没所谓的样子，“只要客人认不出她是个女孩就行了。”

　　　　“我还以为是你善心大发了一次呢，万恶的吸血鬼资本家大人。”百川拓哉笑出声，“不过一个女孩子出来打工，的确挺危险的。装成男孩子出来，大概也有特殊原因吧。对了，上次有个男人来找个叫‘日向绘夏’的女孩，我挡回去了。你说是来找麻生的吗？”

　　　　“如果是朋友，自然会有其他联系方式。陌生人的话，找不找得到也无妨。”五十岚空抬起下巴，示意百川拓哉出去，“风铃响了，出去接客。”

　　　　“……每次你这么说，都让我有种我在出卖*的感觉。”百川拓哉抚额。

　　　　“你也就这张脸稍微值点钱了，到现在都没女朋友的老光棍。”五十岚空很是从容地又补了一刀。

　　　　_（：3ゝ∠）_跟店长大人比口才，拓哉前辈你疯了吗？

　　　　蹲墙角的日向绘夏摸摸鼻子，为百川拓哉点了根蜡烛——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过老板这个大魔王，只是没想到连拓哉前辈也看出来了，难道她的变装就那么糟糕？

　　　　话说回来，来找她的……不会是……那个……朱利亲戚？说起来，的确一直都没遇到他。朝日奈……琉生？难道他还在纠结那个做头发的约定？……应该，不……会吧。

　　　　日向绘夏想了想朝日奈琉生那双眼睛，莫名觉得一阵愧疚。而这种愧疚在面对朱利的时候，更加汹涌，因此她麻溜地把朱利继续塞在包里，直到到了家门口，才放他自由。

　　　　一开门，日向绘夏的“我回来了”还没说出口，就看见日向绘麻站在门前等她，表情却是忐忑的。

　　　　难道出了什么事？日向绘夏脸一沉，鞋都没换，直接跑到日向绘麻身边，担忧地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边问道，“绘麻姐姐，出什么事了吗？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其他？”

　　　　日向绘麻犹豫了好久，最后把手机递给了日向绘夏，“……爸爸，让你给他打个电话。”

　　　　“啊？”日向绘夏一愣。因为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好感度不高，所以一般都是由身为姐姐的日向绘麻联络的，她很少跟日向麟太郎直接对话，“怎么了？”

　　　　“绘夏，你先冷静一下。我的意思是……爸爸他……”日向绘麻咬着下唇，顿了顿才道，“好像准备，跟一位女性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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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难过吗？”日向绘夏想了想，问道。对于日向麟太郎再婚这种事情，她早就有所准备，所以并没什么太大冲击。但是日向绘麻对父亲非常崇敬，她反而担心姐姐接受不了。

　　　　“不。”日向绘麻低下头，感谢地对用尾巴磨蹭安慰她的朱利笑一笑，平静道，“爸爸……一个人会很寂寞的。不像我，我还有绘夏和朱利，但是爸爸在外面却没有人陪他。如果有一位阿姨愿意嫁给他，爸爸也会更幸福一些吧？”

　　　　唯一不科学的！哪个女人想不开要嫁给那种不负责任的混蛋爸爸啊！（╯‵□′）╯︵┻━┻

　　　　“他想要我祝福？”日向绘夏挑了挑眉，将手机往上一抛，再接住，“这种事情就不用说了吧，反正他们俩结婚，我们肯定要出席的。”

　　　　“……不是，爸爸还有事情要跟你说。”日向绘麻紧了紧手，局促道，“绘夏你快给爸爸打电话吧。记得，别冲动，他是我们爸爸，不要吵架，好吗？”

　　　　感觉姐姐瞒了她什么事的样子。日向绘夏狐疑地看着手机，但心想日向麟太郎再出什么幺蛾子，反正这么多年了，也存了那么多钱，就算后妈闹起来也不怕——而且，虽然她张口闭口说日向麟太郎这个男人不负责，但他也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工作负责皆有口碑，她不认为他会对她们姐妹有害。

　　　　日向绘夏按下一连串号码，“叮——”声后，熟悉的中年男性的磁性声音便通过手机传到了她耳边，“你好。是绘夏吗？”

　　　　“你要再婚了？恭喜，不知道是哪位女性被你坑了？”日向绘夏开门见山直入正题，口吻虽称不上厌恶，但离对父亲的崇敬也有很长的距离。“想跟我说什么？”

　　　　“恩，我要再婚了，对象是朝日奈美和，非常美好的女性，你和绘麻可以叫她美和阿姨。”日向麟太郎显然也已经习惯了日向绘夏对他的态度，简洁地往下交代，“我们大概十月左右结婚，在东京。”

　　　　“行，我知道了，到时候会跟姐姐一起出席的。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挂了。”日向绘夏听完，想挂电话了。

　　　　“还有，你们美和阿姨有十三个孩子。她希望你和绘麻能搬到他们一起住。毕竟两个女孩子住，也不安全。”日向麟太郎语速加快，将最重要的部分试图一笔带过。

　　　　理所当然的，他失败了。

　　　　“首先，我和姐姐两个人已经自己照顾自己十多年了，‘不安全’这种事情你最没资格说。其次，两家完全不熟悉的孩子相处起来，磕磕绊绊的太麻烦了，万一吵起来我可不保证会跟他们坐下来好好谈。最后……”日向绘夏哽了一下，“十三个？”

　　　　Σ（っ　°Д　°；）っ这是得多能生！美和阿姨年龄多大？好好奇！

　　　　“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好，绘夏你一直都在生我的气。但是，两个女孩子单独在外面，真的很不安全。你们美和阿姨也是好意。”日向麟太郎软下口气，非常诚恳地道了歉，“那十三个都是男孩子，很优秀，大部分比你们大，会让着你们的，不用担心吵架这种事情……”

　　　　“……等等！什么！你再说一遍！”日向绘夏突然截断了日向麟太郎的话，“十三个……都是男的？！”

　　　　“啊，是的。”日向麟太郎没反应过来，愣愣地表示了肯定。

　　　　“……日向麟太郎先生，伟大的冒险家先生，请问你能告诉我，你的脑袋里除了地球还有其他的东西吗？”日向绘夏强制自己忍住翻涌的怒气，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十！三！个！男！人！你让两个女孩子，去跟十三个男人一起生活？刨土挖坑的时候被撞着脑袋了吗？！”

　　　　“绘夏，你们以后都是兄弟了。不会……”日向麟太郎努力说服日向绘夏。他是真的担心姐妹两人的安全，也不想拒绝了和美的一番好意。

　　　　“开什么玩笑！我不同意！不管是不是兄弟，我都不会让姐姐身处危险之地的！日向麟太郎，赶快给我放弃你这种愚蠢的想法！否则婚宴我和姐姐不会出席的！”日向绘夏没有听劝的意思，劈头盖脸一番拒绝，没有一点点余地。

　　　　“我知道你担心绘麻。但是绘夏，你也要问一下绘麻，她愿不愿意。”日向麟太郎叹了口气，拿出杀手锏。

　　　　“姐姐当然……”日向绘夏抿紧唇，知道自己脾气上来忘了最基本的步骤——她没有询问绘麻的意愿。她转过头，看向表现出为难样子的日向绘麻，甚至没有问出口，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日向绘麻，她的姐姐，或者基于对父亲的憧憬，或者出于对美和阿姨的好意不忍拒绝，她想搬去与十三个兄弟一同生活。

　　　　日向绘夏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想跟日向麟太郎吵一架出下气，但当着日向绘麻的面，她也不想真闹得不可开交。不希望姐姐难过，她只能选择同意。

　　　　“绘夏？”日向麟太郎适时出声。他知道，只要日向绘麻同意了，日向绘夏就基本可以搞定。从说出刚才那句话开始，日向两姐妹搬去吉祥寺，就已经决定好了。

　　　　“……日向麟太郎，你这个不但不负责任还很无耻的家伙，真不知道怎么会有女人看上你。”日向绘夏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稳着气息，“好，我同意。但是如果那家兄弟让我觉得不合格，我立马就和姐姐搬出去——就这个条件。”

　　　　“好。”日向麟太郎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他的声音也带着愉悦，“美和的孩子都很优秀，我已经把他们的信息告诉绘麻了，你可以找绘麻要。相信你们会开心的。”

　　　　“再优秀那也是一群男人。”日向绘夏磨了磨牙，“什么时候搬过去？”

　　　　“这周末，已经跟那些孩子打好招呼了。地址也给了绘麻。”日向麟太郎好脾气的回答。

　　　　“……那不就是明天？我就说你全都算计好了。老狐狸。”什么跟她好好谈、商量，全都是鬼扯！只要他说服了绘麻姐姐，自己能不同意吗？难道看着绘麻姐姐一个人进狼窝吗？！日向绘夏愈发有了跟电话那头的人打一架的冲动。

　　　　“我只是，希望你们更幸福一些。两个人，不管怎么样，也会很辛苦吧。”日向麟太郎突然沉声道，“……真的，很抱歉。”

　　　　“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难道杀了人，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减刑吗？”日向绘夏嗤笑，但她沉默了一会儿，蓦地轻轻叹息一声，“我的确很厌恶你。不过如果不是你定期打钱过来，我和姐姐也早就饿死了。较真起来，我们谁也不能说全对。既然难得有人被你的外表骗了，你也就好好珍惜吧。但是不管出于什么，这种算计都没有下一次了。你既然没有管我们十几年了，接下来的岁月，也别再过多插手，就维持这样的关系。”

　　　　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知道有这样一个人永远在关注你。这样就好。

　　　　“……我知道了。”日向麟太郎沉默良久，终于应下了。

　　　　“那我就挂了。继续跟你的冒险亲热去吧，日向麟太郎先生。”日向绘夏没有再给日向麟太郎说话的机会，干脆地按断了电话。她侧过头，看向不知不觉泣不成声的日向绘麻，上前一步，抱住了她，“姐姐。”

　　　　“绘夏……绘夏……”日向绘麻用力地回抱，只是不断重复着日向绘夏的名字。

　　　　日向绘夏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拍着日向绘麻的背，望向不远处担忧看着她们的朱利，默默扯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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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晚上，日向绘夏和日向绘麻是睡在一张床上的，拥抱着彼此，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暖意，慢慢地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绘夏……”日向绘麻紧了紧搂着日向绘夏的手臂，低声道，“对不起。”

　　　　“绘麻姐姐不需要道歉啊。是我忘记去问你的意思了，让你为难了。”日向绘夏摇摇头，语调轻快地回答，“吉祥寺的别墅，看来日向麟太郎找了个有钱的妻子啊。姐姐紧张吗？”

　　　　“有一点。不过，也是兴奋的紧张吧？”日向绘麻微微地笑，“十三个兄弟，这么大的家庭在一起共同生活，一定很热闹、很有趣。”

　　　　“嘛嘛，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好姐姐大人的！”日向绘夏眨巴眨巴眼睛，困难地伸出一只手抵在额上，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誓死保护姐姐大人不受雄性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