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绣娘-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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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
祁连修没想到清月也在这,笑问她:“在这多久了?”
江清月也没料到会这么巧。“刚来,事儿办完顺路来的,这也能遇见王爷,倒真巧了。”
“嗯,唬人精。”祁连修踱步到栏杆边儿,负手而立。
清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祁连修在说她,凑上前跟他分辩:“王爷一见面就诬陷我?”
“没有。”祁连修侧首看他,面容至美,双眸一尘不染。
清月笑着眯起眼,不去看他,太炫目了,不如看向湖对岸的风景舒坦些,至少心不会跳的那么快。
祁连修见她不反驳自己,挑眉笑问:“怎不问缘故?”
“妾身忽然觉得什么话在王爷面前都好没道理。与其辩白输给王爷,妾身倒不如不问。”清月突然转头冲祁连修眨眨眼,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祁连修抿起嘴角冷笑:“很好,你又惹恼本王了。”
祁连修一手搭在江清月的肩膀上,直接用力的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本王的府邸怎么样,要你操心很多事,嗯?”
“那倒没有。”江清月摇头。王府的下人们都训练有素,十分规矩懂礼,账簿也没什么问题,田产库房等等都管理的井井有条,似乎都没什么问题。
祁连修闻言,浅笑,用另一双手的食指勾住了江清月的下巴。“那你还不快点回道本王身边?唬人精,才刚跟本王说什么‘用不了多久’。你的‘多久’是怎么算的,按天又或是按年?”
江清月才明白过来,原来王爷在跟她计较她刚才的话,在怪她没及时出现。江清月叹口气,仰头看看升在半空中的太阳。“王爷,您瞧,这还没到晌午呢。就算妾身的‘多久’久了些,最多也是按时辰算。”
清月冲祁连修俏皮的笑了笑,一双眼弯成好看的月牙形。她的笑甜而不腻、美而不艳,仿若拨开层层乌云的明亮阳光直照人心。
祁连修抬手,怜惜地摸着清月的脸颊,附身下去。
清月笑着掩嘴,偏了下头,密长的睫毛刚好擦过祁连修的耳际,浅浅的撩拨了他一下。
祁连修顺势握住清月的手,把她搂紧自己的怀里。“小妖精,你再不老实些,本王可保不准下一刻会做出什么。”
“王爷,光天化日之下。”清月刚才之所以躲开祁连修的吻,也是为了避免白日宣淫。她发现王爷对她的行为完全不顾及场合,之前在卧房也就算了,正厅也可以忍;现在是在外面啊,还是白天!
祁连修勾唇笑,一脸的温润如玉,嘴里出口的话却是毫无顾忌:“是有些忍不住,但这并不是本王的错,实在是王妃你太勾人。”
一整年,他日日夜夜盼着与清月大婚。好容易等到了,仅仅是昨夜那样的蜻蜓点水,他哪里能满足。
清月扫一眼湖对岸,忽觉得有些不对。祁连修也看向那头,挥了下手。
两名侍卫当即提着刀赶过去。不大会儿,侍卫回禀没看到任何可疑人。
祁连修冷眼扫过两名侍卫,没言语。他直接拉着清月的手往回走。
高德禄跟在后头,用拂尘指了指他俩:“去领罚,半月内不许在王爷跟前当值。”
俩侍卫领罪照办。
“明日进宫谢恩,你可害怕?”祁连修拉紧了清月的手,笑问她。
江清月看着祁连修,点点头,又摇头。
“你到底是怕还是不怕?”祁连修好笑的看着她,发现自己有时候还真弄不懂她。不过这样也好,反让他更觉得有趣。
“该是怕的,不过为了王爷和自己,就不能怕。”江清月回道。
“那便是不怕了。”祁连修笑,低头宠溺的看着江清月,“你不必怕的,没什么能阻止你在我身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清月仰头看他。春日离和煦的日光刚好照在他的脸,反而愈加凸显他精雕细琢般的脸。清俊中带着傲然如霜的凛冽,令人不敢直视。
清月转即收回目光,有些恍然。
祁连修发现清月有些不对,问她何故。
清月自嘲的笑:“庸人自扰罢了。”
“正好得闲说来听听,保不齐能逗本王一笑。”祁连修半开玩笑道。
清月懊恼看他一眼,最终还是决定不计较了。清月也是想知道原因,便认真地回答了他。“妾身在想,王爷是因何看上我的?”
祁连修想了想,竟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形容。怎么就看上她了?起初注意她的时候不觉的什么,后来因为妹妹的关系他曾想要打发她离开……可后来这个女人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进他的心里了?
若真深挖原因,连祁连修自己也不知道。
“爱与不爱本就因人而异,无迹可寻,此问无解。本王不需要知道此事因何而起,只把你攥在手里就是了。”祁连修道。
江清月顿住脚,举起被祁连修握住的手,看着祁连修。
祁连修侧首笑问他:“干嘛?”
“王爷,妾身不是兔子,随便被你提在手里。”江清月转而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的掰开祁连修的手指。
祁连修拉她到自己身边,看了看身后十几个颔首而立的丫鬟婆子,轻声哄道:“乖,听话。”
“我不!”江清月懊恼的瞪他一眼。
祁连修无奈地笑了,俯首凑到清月的而耳边道:“你总得给本王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好……吧”清月点点头,乖乖的被祁连修牵着鼻子走。
“乖!”祁连修笑眯眯的用食指勾了一下清月的下巴,得意道一句,“本王是谦谦君子,会待你好的。”
江清月一见祁连修温柔如水的笑,便点头如捣蒜。
奇怪了,她刚才的反抗都哪儿去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直至夜幕降临,清月才领会到祁连修所谓‘谦谦君子’的真正含义竟是这一句。
江清月‘悲苦’地被祁连修折腾了四五回。直到她求饶声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了,祁连修才终肯放她一码。
江清月脱力的趴在榻上,连给自己盖被的力气都没有。祁连修抱着她去沐浴。江清月直摇头表示不用,不是她不想洗,实在是危险太大了。
祁连修笑着劝她听话,这回先打发走了屋里的丫鬟们,他才抱起未着一缕的江清月进了浴桶。
江清月赶紧抱胸,表示可以自己洗。她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起了个大水花,眨眼间祁连修坐在他对面了。
鸳鸯浴!
江清月脑子里瞬间劈下这三个字,傻眼了。祁连修伸手,要清月到她怀里来。
清月摇头。
祁连修挑眉,别有意味的看着她:“你确定?本王可是谦谦君子,不会强迫你。”
“王爷,我这就来!”清月赶紧回道。
祁连修用沾湿了巾怕,慢慢地给清月擦背。
还真舒服!
江清月放松了防御,疲乏爬上了身,渐渐的闭上了眼,顺势软软的靠在祁连修的怀里。祁连修的手顺势伸到了前面……其结果不言而喻。
屋地上湿了一大片,清月的俩条腿更加酸软了。
她恨鸳鸯浴!
江清月坚持自己更衣,包裹好自己之后,她才敢爬上床躺着。
祁连修坐在榻上等了她半天,也跟着躺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清月,慢慢地靠近她。
“王爷,来日方长。”江清月直接拽着起来祁连修的胳膊,一头枕在了上面,整个人半扑在祁连修身上,压着!
祁连修笑着摸清月的头,合上眼。
……
天刚蒙蒙亮,清月便蹑手蹑脚的下床,穿好衣服。她转头见祁连修睡得正熟,下意识的笑了下,放缓脚步出了卧房,方敢大步走。
章嬷嬷已经押着周天巧的奶娘在西厢房等候。
“只问你一句,想好了再答,否则规矩伺候。”江清月坐在桌边,闲适地吹了吹杯中热茶。
郑妈妈惊恐的抬眼,扫一下新王妃,心中万分忐忑不安。她被关了一天一夜,这一整天她忐忑、恐惧、胡思乱想……郑妈妈料想到了自己的各种可能和下场,没一种是好结果的。她早吓得心肝乱颤,一碰就碎。这会子听王妃如此说,郑妈妈俩腿早抖软了,不必逼问她便愿实招供。
“老奴知罪,必定知无不言,求王妃宽恕则个。”
“知无不言,你读过书?”江清月大量一眼郑妈妈,问她可是识字读书过。
郑妈妈点点头,道出自己的身世,她原是破落大户家的小姐。“不单单是奴婢一人,周庶妃身边的几名大丫鬟也都识字。”
“哦?这倒稀奇。”江清月叹一句。
郑妈妈俯首,不敢乱言半句。
“你家主子叫你出府做什么去”江清月终于直奔主题。
郑妈妈卡顿了一下,颤着音道:“回王妃,周庶妃责命奴婢去理国公府给邱老太君传话。传话的内容是、是……”郑妈妈有些犹豫,事关王妃的清白,她不敢乱言。
江清月允她直说。
章嬷嬷立在一旁,听郑妈妈说周天巧怀疑王妃与钱氏的死有关,吓了一大跳,忐忑的看一眼江清月。
江清月稳稳地喝完提神茶,方抬眼扫向郑妈妈。“以后你便留在本妃身边伺候。”
郑妈妈万分惊诧,没想到会落得个这样的安排,既高兴又担忧。她颇为恐惧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周天巧。
江清月刚说完,便有丫鬟来报说王爷起床了,抬脚就走了。
章嬷嬷留下负责处理后续之事,领着郑妈妈去她的新房间。
郑妈妈忐忑万分,脑子里有千万种想法奔过,整个人都陷入嫉妒的忐忑中。
“我看你现在情绪不大好,就容你一日,打明儿个开始就去伺候王妃。”
“章嬷嬷,我的卖身契还在庶妃那里。”郑妈妈说话的声音极小。
章嬷嬷让她不必担心,转头便去庆南园,直接告知周天巧王妃要留下郑妈妈。
周天巧听说奶娘被王妃拿了去,心里早怕得要命。她一整日如坐针毡,情绪紧绷到极点,忽听王妃要人,她吓得更是够呛,并且认定郑邹妈妈已经背叛她了。可是既然郑妈妈招工了,为什么王妃没来对她兴师问罪?周天巧心里奇怪,忐忑,又不能问,简直快要自己把自己憋死了。
“怎么,周庶妃不愿意?”章嬷嬷笑问,表示不愿意也没关系,
“不不不,这是郑妈妈的荣幸,我替她高兴都来不及呢。”周天巧必须装作不介怀的样子,双手供奉郑妈妈的卖身契。
早饭后,清月穿戴好王妃的朝服,与祁连修一同进宫觐见太后。
二人同坐一车,祁连修非拉着请月的手,提及她昨晚的表现,弄得清月脸颊绯红。
“王爷说些正经事可好?”江清月好心建议道
“本王就是个闲王,很闲,哪有什么正经事。”祁连修淡笑自嘲道。
清月听出他言语中的无奈,岔话道:“今儿个刚听说,周庶妃身边的几个丫鬟皆识字,会些文墨。”
“哦?”祁连修略惊讶,眯起了眼睛。
☆、第71章
清月点了下头,既然祁连修和她一样惊讶,便不是她自己多想了。算上郑妈妈,周天巧身边识字儿的人也忒多了,穷人家出身的孩子哪有多余的钱财供孩子读书识字。男娃尚且供不起,更别说卖给别人为奴的女娃了。
庶妃的人选很多,偏偏是周天巧被太后安排进晋阳王府,这必定不是巧合。仔细想想其中因果,倒不难推敲出其起源因何。
清月对宫中的争斗了解不是太多,此番进宫谢恩,谨言慎行方为上策。
到了慈安宫后,清月冲太后行叩拜礼,便被太后叫到跟前去问话。她半颔着首,嘴角微微含笑,快步上前,走的轻柔稳健而不失风仪。
太后甚为满意,笑着点点头,拉着清月的手,让其在自己身边坐下。清月哪敢,规矩的坐在太后的脚边,侧身面向着太后。
不仅懂事,还懂规矩。
太后甚是满意清月的表现,特意命人取来一对龙凤玉镯。“这是先帝当年送给哀家的信物,而今哀家就转交给你。”
“然后,这对镯子太贵重了,其承载的情意更加难能可贵,妾身万不敢收。”
清月对于太后的转变有些惶恐。先帝的定情之物必定贵重,保管起来切不可有闪失,而今王府之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清月收了这宝物,就会给自己凭添一份危险。再者说,如此圣物唯独赏赐到她这里,少不得被宫里头其她人嫉妒。清月可不想刚当上王妃脚下的路就不平了,故而万万不敢接受此物。
太后笑称清月太客气:“什么贵不贵重的,就是个死物。你不必惶恐,哀家总要送孙媳妇儿一个见面礼。”
清月瞟了眼太后手上攥着的翡翠佛珠,故作俏皮的笑道:“妾身斗胆请太后舍一件随身之物,以后妾身日日戴着是个念想,又能蹭一蹭您的福气。”
太后愣了下,哈哈笑起来。好东西不要,只要她一个贴身物件。太后指着江清月,对下首的祁连修道:“你这媳妇儿倒有趣。”
祁连修起身对太后行礼:“她早巴望着沾您的福气呢,皇祖母还是遂了她的意吧。”
罢了,太后看看自己身边的东西,随后把手里的佛珠递给清月。“就把这串佛珠送给你,保佑你岁岁平安,子孙千秋。”
清月捧着佛珠谢恩,方站起身。
太后还未用早膳,令他们夫妻二人陪同。清月和祁连修虽用过了早饭,少不得装装样子吃几口。
饭毕,太后打发祁连修去皇帝那儿谢恩。她则拉着清月话家常,问了问府中的近况,又突然提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