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恶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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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燕只是安静地坐着,冷漠地看着,听着,如同看戏一般。
一阵喧闹的讨论之后,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转向凤惊燕,无论如何,説到底,齐国的兵权,有一大半是在这个女人手里。
这个事实让他们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凤将军,不知道你是如何看的,説来与朕听一听?”皇上呵呵地笑着,终于挥手示意凤惊燕开口了。
然而,今天的凤惊燕心情非常的糟糕。
确切的説,自从少年离开自己前往赵国之后,凤惊燕的心情就不曾好过。
特别是当许多人在她的不远处呢喃着:“我觉得非离公子不会回来了……”
“怎么説?”
“听说非离公子和北堂王府的小郡主感情可好了……”
“他投奔那里去了?”
“这可不好説,现在两国一触即发的时候,还居然离开齐国,去赵国……这心意倒是感人。”
“其实凤将军对非离公子也算好的。”
“……男人嘛,无论如何也是不喜欢永远压着自己的女人。”
……
凤惊燕完全不想将这些话听到耳朵里,然而“三人成虎”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个少年深情地望着自己的眼眸,被自己握着都有些脱臼掉的手骨……都变成记忆。而,如今每天的现实便是燕非离不在,他不在自己身边。
那样的孤独和煎熬,让她有些疯狂了。
随着少年离开的日子一天天在堆积,凤惊燕忍不住开始烦躁。
半夜茫然惊醒的时候,额头上甚至忍不住冒出些细汗来。
“凤将军,朕问你话呢……”虽然知道凤惊燕执掌兵权,权大滔天。皇上又毕竟是皇上,此刻,她如此久得不回答她的问话,实在有些驳了他的面子,让他一下子下不了台的意味。
凤惊燕回过神来,却冷冷地哼一声:“缺钱。”
“……什么?”
“缺钱,缺粮,缺银子!”凤惊燕有些烦躁地看着一行人,愈发觉得每一个都丑陋得让人厌恶,“皇上如果真想这一战能好好地打,把这些东西备齐了给微臣送来。”
“你什么意思?”
“我让你们朝廷官员减少俸禄,让皇上消减后宫美人的费用……用来给战士们买粮吃。就这个意思!”
“你!”皇上一时气结。
凤惊燕冷冷地向这个九五之尊和大臣们,淡然俯身:“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微臣先行告退。”
説着,也不等皇上的命令,便自顾自地退了下去。
也不管后面传来九五之尊暴躁愤怒的声音:“反了,这都反了!”
“佞臣!佞臣……”
凤惊燕却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笑,走出了御书房,才忍不住伸手抚住自己有些发疼的胸口……这个毒,好似越来越严重了。
然而,难得的安静却还是让人打扰了。身后这个有些甩不掉的尾巴让凤惊燕愈发觉得烦躁。
“凤将军,你刚才对皇上实在有些太不敬了。”
“君臣有别,你这样不会做人,将来时会吃大亏的。”
凤惊燕“哦”了一声,冷冷地回过头去看着龙应秋一眼:“龙尚书管的真是宽了些……想来这些日子是本将军让你太闲了?”
龙应秋一时气结,大约想起前些日子那仿佛地狱一般的煎熬,忍不住愈发咬牙切齿。
“凤将军,你确实太冲动了。”
心情愈发暴躁,这般没有用的斗气的对话,如此没有水准,简直是折了凤惊燕这些年自以为是的修养。
她想真正淡然起来,她想让自己冷静一些,这些日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功。
而,龙应秋,今天也忽然变得不会做人起来。
“怎么?”龙应秋看着凤惊燕焦躁的摸样,脸上带了点讥诮,“走了一个燕非离,你就方寸大乱了?”
凤惊燕停住脚步,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
龙应秋笑了笑:“何必这般大题小做呢,他算个什么。一个下面伺候的人而已,走了一个,你再去找一个就是。”
“……”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早应该知道……你这样的女人,是留不住男人的。”
凤惊燕感觉心底发着火,却也是懒的理会这只狗。
只想着不要弄脏了自己的手。
凤惊燕回到凤府,碧莲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
见她一言不发,凤惊燕还是忍不住问道:“有没有小离的消息。”
“没有……”
凤惊燕慢慢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屋内,碧莲是蹲下来,握住凤惊燕冰冷的脚踝,为她脱了靴子,好似想了很久才开口:“主子,要不再派一批人去吧……已经这么久的日子了,非离公子还不曾回来。”
凤惊燕感觉疲惫,衣服都不曾褪去,就钻进被子。
“主子。”碧莲好似有些焦急,明明知道凤惊燕不想听她的话,却还是冲到她的床沿边跪下来,“碧莲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万事都要多做些准备……主子的身体是等不得的。”
感觉到被子里的冰冷,近乎令她厌恶的寒气,凤惊燕只能重重地喘着气,才觉得平静些。
“再等他七天吧。”
凤惊燕顿了顿,朝碧莲慢悠悠地开口:“放心吧,碧莲,无论如何,我是不想死的。”
——过去那么糟糕的境地她都活下来了,好比许多人都活得强势,活得好。
凤惊燕自然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
碧莲犹豫着,还想説什么,见凤惊燕十分疲惫的样子,终于是点了一下头,安静地退了下去。
这一觉,很长。
云里雾里,凤惊燕觉得自己做好些梦,大多都是关于燕非离的,然后仔细去回想,又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大约是关于燕非离对自己的笑容,又好像是是关于他缠绵的吻。
“主子,等我……”
少年的一句话,凤惊燕便乖巧地了快一个月。
醒来的时候,凤惊燕猛然感受到一股清澈的,干净的,陌生气息。
猛然睁开眼睛,就撞上了一双小鹿一般澄净的眼眸。
那是一双微带这憧憬,又带着害怕羞涩的眼眸。
“你是谁?”本来接触到陌生人就忍不住防备的凤惊燕,此刻却因为这一双眼睛,略微变得和善一些。
清晰映入眼帘的大约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身上带着清澈而简单的气息……与燕非离完全不同,又好似有些相近的气息。
男孩看凤惊燕醒来,似乎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许久,才説出一句:“回凤将军话,属下是木牧,是碧莲姐姐让我进来伺候您的。”
凤惊燕愣了愣,耳边不禁响起龙应秋的声音:“走了个燕非离,你就方寸大乱了?”
“何必这般小题大做呢,你算个什么。一个下面伺候的人而已,走了一个,你再去找一个就是。”
凤惊燕愈发烦躁,朝着那个叫木牧的男孩冷冷的撇了一眼:“这里不需要你,下去!”
调教离少 59 重聚缠绵(卷一完)
小男孩瞪着一双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眸,怯怯地看着凤惊燕:“可是,不伺候主子,木牧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凤惊燕愈发觉得烦躁:“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就是!”
小男孩顿了顿,眼睛一红:“来的地方已经没人了,怎么回去啊。”
凤惊燕愣了愣,侧身看木牧的时候,忍不住还是开口问:“怎么?”
“牵连之罪……一个不算太亲的亲戚,都死光了。”男孩沉着脸,装出一副好似坚强的模样,却又忍不住有些想哭的样子。
牵连之罪,株连九族……死的人里面,甚至有些人根本不知道犯事的人到底是他们的谁谁,大刀已经砍下来了。
过多的同情是没有的,毕竟那种感情也起不了怎么用。多经历多的人,都比较务实。凤惊燕“嗯”了一声,问:“你多大了?”
“……十四。”
凤惊燕隐约感觉惊讶,男孩瘦小得厉害,完全不像有这个年纪。不过仔细看,五官生得什么精致,也许只要过一两年,就能抽身变成俊秀好看的少年。
晃神间,凤惊燕开始努力思索燕非离在自己身边成长的那几年,却只是模糊一片,并不清晰。只觉得那时候救下他的时候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一下子就变成妖娆而魅惑的少年,一点点将自己攻陷。
然后呢……
然后,那个少年又真的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了?
相信与怀疑,希望与绝望,感情交织里,凤惊燕等待着一个结果。
“木牧?”凤惊燕顿了顿,冷着脸从床上站起来,随意地给自己披上一件衣服,开口唤了一声。
小男孩立刻“嘿嘿”一笑,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红色痕迹,讨好一般地冲上来,手忙脚乱地要伺候她穿衣服。
“不需要。”凤惊燕停住手上的动作,烦躁地朝他挥挥手,“原地站着,不要动弹。”
木牧举到一半的手又有些无奈地放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凤惊燕,怯怯地缩了回去:“是,凤将军。”
总算觉得满意,等凤惊燕将自己打理好了,再看男孩 的时候,他依然一副十分无措的惶恐模样。
凤惊燕也不曾难为他,只是让他陪着自己。
走出屋子的时候,果然见碧莲依然在外面候着。看凤惊燕出来立刻垂了头,一副沉寂认错的模样:“是奴婢擅作主张了,请主子责罚。”
凤惊燕并不回答,冷哼一声,往木牧那边看了一眼:“这孩子是哪家的?”
“泰副统领亲戚家的孩子。”碧莲小心地回答着。
凤惊燕的视线在男孩身上打量,点点头:“倒有一双好眼睛。”
碧莲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来:“那主子你的意思是?”
凤惊燕淡淡一笑,脸上的表情又冷酷了些:“碧莲,你在正好,我有件事情吩咐你。”
“……是。”虽然忽然被改了话题,碧莲依然是反语迅速地虚应着。
凤惊燕站在房屋前,抬头看见,天空中的阳光过分的明媚。整个人因为想到的可能的那种结果而变得困倦而萎靡。
抬头瞥一眼远处的远山远景,都觉得虚无。
她想的结果自然是少年策马而来,笑盈盈地投入他的怀抱,甜蜜的,温柔地朝她笑着……然而,这世间的事情,多少总有不尽人意的。
想象得太过美好,当结果出现时候的打击就会什么严重。
“若是我死了……他还不曾回来……”
碧莲眼神一暗,立刻焦急地摇摇头:“主子,你不会的。”
“谁让你插话了?”
“奴婢不敢!”碧莲连忙跪下身来,倒吓得旁边的秦木牧也跟着害怕地跪了下来。
凤惊燕没有回应碧莲,停顿了好一会儿,只是自顾自地沉默了一阵,又説:“若是那样,到时候替我派人杀了他。”
碧莲微微吃惊:“主子,你説的他是……非离公子?”
比起碧莲的吃惊和犹豫心软,凤惊燕便显得冷酷和干脆许多:“嗯,小离既然説爱着我……那本是应该陪我一起死的。”
説着话,顿了顿,又朝着碧莲明媚一笑:“你説是不是?”
“……是”碧莲忙点头轻应了一声,好一会儿,忍不住还在原地站着发愣。
凤惊燕却已经示意跪着的男孩起来,然后拉着秦木牧的手往院子方向走去。
也许是因为听了刚才的对话,小男孩此刻变得 更加怯懦,被凤惊燕牵着自己的手,一副恐惧害怕的样子。
身体微微颤抖着,却是咬着嘴唇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凤惊燕的表情。
凤惊燕拉着他的手,忽然觉得有趣似地笑了笑:“怎么,木牧。不是説要好好伺候我吗……现在又怕我了?”
太阳明晃晃的,眼前的男孩倒还是赏心悦目,让人有逗弄一番的乐趣。
“没,没有……木牧不怕。”秦木牧轻咬了一下嘴唇,説话微微结巴了一下。怯怯地缩了缩身子,许久才鼓起勇气一般,“只是,凤将军,随便杀人可不好。”
凤惊燕又笑笑,伸手摸了秦木牧的头发:“记住,不要随便説会永远陪着别人,知道吗?”
顿了顿,凤惊燕抬起眼,看着远处又笑:“説的话若是不能做到,是要付出代价的,是很大的代价。”
秦木牧毕竟乳臭未干,听着凤惊燕的话不免有些疑惑,却是不敢问,只是傻傻地站在旁边看着。
“有些话,你只是随便説説,有些人可能会当真的。”
——有些话,説出来自然是轻而易举,却不知道少年是否知道里面的分量。
凤惊燕脑子里浮现着少年真诚的,深情的眼眸,心底忍不住一阵枉然。
“是,凤将军,木牧记住了……”男孩虽然似懂非懂,到还算聪明,知道这时候是万不能逆了凤惊燕的意思。
感觉胸口又是一阵忽然的疼痛,凤惊燕感觉冰冷的汗又像蛇一般在背上蜿蜒开。
毒,又犯了!
“凤将军,凤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