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恶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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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燕一边忍不住斜着眼睛看着身后的男子,一边懒懒地笑着。
恍惚间,两人回了凤府。
被燕非离伺候着吃了许些东西,又去景浴池沐浴更衣,凤惊燕忽然想到似的,让碧莲去买了几本棋谱,靠在椅子上看着。
偏偏有些东西,如何也不能改变,对着这完全没有兴趣的东西,凤惊燕很快又眯上了眼睛,整个人困顿得厉害,似睡非睡。
恍惚闻到新鲜的香气,凤惊燕半梦半醒地睁开眼,就对上一张微笑的少年的脸。
凤惊燕慵懒地“嗯?”了一声。
却发现桌角那个永远空着的青花瓷花瓶上,此刻多了几朵漫着香气的白牡丹。在透过窗台招进来的月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皎洁美丽。然而,此刻的少年居然是拿着抹布,看动作,刚才他应该在细细地擦拭着那个花瓶……
可以看出来,今日燕非离的心情都很好,甚是殷勤,这明明是下人的活也抢着干了。凤惊燕看得出他的兴奋,好像完全忘记了前几日才受了自己一顿鞭子——果然是,自家的孩子,年纪轻轻的,却不记恨惩罚。不像是那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了,再一次重逢,却像是她杀了他们顾氏一族。
虽然……见死不救,也相差不算太远。
“主子,”燕非离唤一声,伺候地分外周道贴心,“离儿扶主子去床上睡,在这坐久了不好。”
“嗯,”凤惊燕轻应一声,其实正是困倦的时候。
被燕非离伺候着从椅子上坐起来,走了几步,在床上坐下。整个人已经十分疲倦了,身旁又多了一个暖炉,畏寒的凤惊燕更觉得睡意袭来。身体凭着本能,一个用力,就将燕非离一下子,猛然掀倒在床上,又迅速地伸手将他环着取暖。感觉一股暖意包围着全身,凤惊燕终于舒服地睡去了。
17 赵国非离
这个夜里,怀中的少年一直很安分,虽然他压抑的喘息声,依然牵扯起一种灼热的错觉。
第二日,等凤惊燕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立刻对上少年好看的眼眸,定定地看着自己,只是不知道已经这样看了多久。
看见凤惊燕猛然睁开眼睛,仿佛做错了坏事被大人逮到的孩童,少年惊吓般“呃”了一声,脸颊涌起几阵血丝:“主子,你……你醒了?”
凤惊燕会心一笑,轻轻地“嗯”了一声,挑眉示意燕非离起来。
少年贴心得厉害,自己动作迅速地站起身来,却是很自然地顺势将被褥全压在凤惊燕身上,等他取了衣裳,又俯身在凤惊燕旁边伺候。
于是,凤惊燕才出了被子,就让燕非离套上了暖和的衣裳,还是放在熏炉上暖过的……没受了一点寒意。
这样的一天开始,凤惊燕忍不住扬起嘴角了。
特别是对着别扭燕非离几天之后,这种失而复得的周到和贴心,实在让凤惊燕神清气爽。
“小离,我让碧莲送去你非离阁的女人,还满意吗?”赏罚分明算是凤惊燕的长处,虽然燕非离有不对的地方,必经功过相抵,她也想着对他好些。
虽然不过初长成的少年,毕竟是一个男人。古书都曾说“长塞则不通”,想来憋着确实对身边不好。
在自己身边,他自然要忍着,凤惊燕却不会残忍地让他永远忍着。
“她们?”燕非离蹲下身子,俯身系着凤惊燕的腰带。眼神有些飘忽,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似的应了一声,“我想着非离阁反正没什么事,前些日子又听说红袖姐姐那里缺人手,就让她们去忙吧了。”
红袖是凤府浣衣房的领事丫头,管着一群替凤府上下浣衣洗裤的丫鬟们。
“红袖?呵呵,真是大材小用。”凤惊燕被逗笑着出了声,却看燕非离并不像是玩笑的表情,脸上那认真的模样,让她忍不住笑得更久了一些,“不过,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怎么用也是你的事情。”
“谢主子。”燕非离乖巧地应着话。
被燕风离伺候着穿好衣裳,凤惊燕懒懒地站着,让他拧了温水小心地擦着自己的脸,手……燕非离的手指十分温热,偶尔皮肤相触,立刻引起一阵奇异的酥麻感觉。
自己身体的反应,让凤惊燕觉得很奇异——甚至,脑子里居然开始不自禁地回忆那时候的情景,那时候整个身体好像也是这样的感觉。开始虽然是痛着,后来居然飘飘然的,觉得舒服。
古往今来的书籍中,老夫子们总是强调男子在情欲之中的“享受”,却总把女子塑造成“牺牲”的角色。即使在男子之中混迹了多年的凤惊燕,也被这种思想束缚了脑子。
在祖辈们看来,对于女子来说,情欲便是痛苦和牺牲。这种牺牲如此伟大,如此难熬,所以只能和唯一的相公完成。如果不是你深爱的相公夫君,女子万不能做这种牺牲。
被这样的思想束缚着,凤惊燕自从多年前顾惜朝离开之后,再也没想过为哪个男子如此“牺牲”了。
然而,事实全然不是这样的!
原来,原来,在情欲之中,女子也是可以享受的!那种被碾过重塑一般的发泄,让凤惊现在想来,居然忍不住带着某种回味的感觉。
“小离,你的意思是……不需要她们?”凤惊燕依然站着,视线忍不住落在燕非离的脸上,一点点往下打量。
燕非离很肯定的“嗯”了一声,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地开口:“离儿和主子说过的,不要别人。”
一字一顿的声音,那仿佛是假装成熟的有趣表情,都让凤惊燕觉得心情大好。
一个想法冲入脑子,又被凤惊燕迅速抹掉。
——与自己的属下有太多牵扯,这算不得什么好事。她当然可以只当作一场放松,却不知道这个少年如何去想。
此刻,外面响起轻微的敲门声,碧莲推门进来:“主子,燕三回来了,已经在鸣凤厅等了一些时候。”
凤惊燕立刻将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私事甩开,拉了拉衣衫,坐在旁边的木椅上,朝燕非离伸出脚。
燕非离笑了笑,连忙蹲下来,伺候着凤惊燕穿上鞋子。
燕三是燕非离派去打探赵国情况的探子,赵国是齐国的死敌,战争停停打打已经有几十年了,这些年在凤家军的带领下,齐国倒是很少吃亏。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赵国毕竟也是几百年的基业,依然要小心对付。
带着燕非离来了鸣凤厅,燕三看来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手里的茶碗都快见了底。
“主子,你可来了!我跟你说……”燕三是个农家汉子出身,身上带着最原始的淳朴。虽然有些不识体统,却是凤惊燕十分放心的手下。
凤惊燕“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燕三却是在看到凤惊燕身后的燕非离之后,闭了闭嘴巴,好像有些犹豫。
“小离是我的手。”凤惊燕语气平静,却是一句十分有分量的话。
凤惊燕知道燕三倒不是针对燕非离,只是在单纯的他眼里,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只有凤惊燕一人。
何况,燕非离原本还是赵国人!
“是,主子。”燕三放了茶碗,抿嘴点点头,表情虽然还是有一阵勉强的样子,却还是乖乖开口了,“过些日子,赵国新太子赵逸会亲自来齐,与齐王商谈国事。”
凤惊燕忍不住蹙一下眉头:“新太子,赵逸?”
吃惊与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凤惊燕神情异样。这实在不能怪她,赵国的皇子虽然多,但是有才有势能够上位的,却并不多。而凤惊燕思来想去,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主子,这是手下打听到的赵逸的资料,还有他来齐的路线。”燕三看凤惊燕蹙眉思索,连忙递上了手里的文书。
凤惊燕“嗯”了一声,找了个位置坐下,便慢慢看起来。
抬头间,看燕三一阵疲惫,凤惊燕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是,燕三退下了。”燕三对凤惊燕的忠诚甚至有些夸张。
燕非离依然站在凤惊燕身后,在她不需要的时候,便是安静地消失了似的,在她需要的时候,又立刻接手伺候。
终于将燕三带回来的文书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凤惊燕却愈发觉得诡异。
“小离,你仔细回忆一下,小时候在你们赵国贵族里,可有‘玉竹夫人’这样的人物?”凤惊燕抬起头,看着燕非离问着。
却偏偏此刻的燕非离却是低着头的,看不见表情。等他抬头“呃”了一声,再回答的时候,已经愣愣的完全看不出情绪了:“主子,那么久的事情,离儿并不记得了。”
不记得啊……
对于燕非离说自己并不记得幼时在赵国的事情,凤惊燕并不相信,毕竟十来岁的男孩,实在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
只是,燕非离不想说,她便不问——反正,无论如何,燕非离都只是一个从赵国强盗的大刀下救下的那个小男孩,她凤惊燕的“燕非离”,如此而已。
18 自作多情
凤惊燕思索了一阵,将手里的文书递给燕非离:“你也仔细看看,对于这个赵逸,你有什么想法?”
燕非离应了一声“是”,接过文书,用心地审视起来。
虽然还十分年轻,燕非离考虑事情却是比任何人都深,都远。甚至在他人不注意的细微之处,他也能考量到。这会儿,他看得十分认真,眉头却是越蹙越紧:“他自小身中剧毒?”
“是,”凤惊燕往后靠了靠,想让自己做的舒服一些。燕非离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过来,拿了一个软枕放在凤惊燕身后。
被如此细心的伺候,甚至有了被呵护的错觉。若不是她对燕非离实在太过熟悉,也许早已经沉溺在着体贴里。
“燕三打听来的消息——赵逸,字子璋。二十又一,自幼身中剧毒,双腿残废,红木轮椅为伴,常穿青衫,容貌温润如玉,不苟言笑,能识人心。”凤惊燕微眯眼睛,将刚才燕三文书之中的话,重复一遍。
“能识人心?”燕非离微微一顿,淡淡一笑,“肉体凡胎,怎么可能如此神通。”
凤惊燕却摇摇头,冷漠开口:“若无过人之处,他一个残废之人,怎么可能坐上赵国太子之位。”
喝了一口茶,凤惊燕蹙眉朝燕非离道:“小离,万不能轻敌。”
燕非离连忙低头应道:“是,主子教训的是!”
凤惊燕满意地点点头,想着燕非离虽然稚嫩,确实是可造之材。随意地,伸手取了燕三带回来的画像:一个温润高贵,却又带着一些病气的男子在画卷里坐着,身着青衫,膝盖上披着一条透明的薄被,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摇摇欲坠,又带着一股奇异的强势。
一瞬间,凤惊燕忽然觉得有些眼熟。画像里的这个人,好像和谁有些相像。只是,是谁?再看一眼,凤惊燕却无法抓到那一丝熟悉感。
“罢了,等他来了齐国之后,再认真考量。”凤惊燕忍不住疲惫地叹一口气,“只是之前对赵国前太子的考究,全都做了废。”
心里顿时有了疲惫的感觉,人在高处,处处要小心谨慎,总有忙不完的意外,需要绞尽心力却解决。形势瞬息万变,就算是凤惊燕都有些赶不上如此的速度了。
燕非离大约感觉到了她的疲惫,唤了一声“主子”,走到凤惊燕身后,替她按着后背。
少年的动作足够温柔,体贴,总算是慢慢安抚了她。
凤惊燕舒服地眯了眼,感受着燕非离的手指,隔着衣衫按摩着自己的穴位。
碧莲的声音从厅外传来:“主子,顾公子来了。”
“惜朝,一个人?”凤惊燕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门口一身绿衫的碧莲,连忙讯问着。
“是,一个人。在前凤厅候着,说要见主子。”
“他说要见我?”凤惊燕立刻从木椅上站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雀跃。想着那个人,等他走出鸣凤厅的时候,凤惊燕已经无法克制地有了种种美好的设想,脸部都放松了。
只是,那个少年跟了上来,一步不离的。
凤惊燕停住脚步,一阵思索。
“非离,你将那些文书再看几次,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凤惊燕没有回头,只是很随意地开口命令着。
身后的少年好像慢了好多拍,顿了顿,才传来一声:“是,主子。离儿知道了。”
凤惊燕感觉到了少年的异样,却不想多做搭理,脑子里只想着那个男人,在前凤厅,等着见自己。
只有他,唯有他,才能让凤惊燕如此激动。
即刻,前凤厅内。
顾惜朝坐在那里,干净简单的白色长衫,亵裤包裹下,一双长腿交叠起来,安静地坐着,即使如此,无论何时他都是俊美得惊人。
桌上已经摆好茶点,茶也倒好了,他修长的手指捏在杯上,玉一样的颜色,嘴唇被衬得很鲜艳。
凤惊燕走到他面前,他也拾起眼皮,放下杯子。
顾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