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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祝我们永无眷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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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两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安玫在想对策,韩佑立在猜测安玫的想法。
  这条路是这个城市很著名的一条路——紫荆路。顾名思义,路的两旁种满了紫荆花,每年三四月的时候满街紫荆开放,粉粉紫紫,十里浪漫,迎来许许多多人观赏,一点都不亚于日本的樱花。不过现在十月底,没有满街的紫荆花。
  韩佑立看到两旁的紫荆树,再看看身边的安玫,脑海中浮现出紫荆花繁茂,自己与安玫牵着手在花下的情景。安玫一身白色长裙,风吹落的花瓣落到安玫的头上,他为她拂去头发上的花瓣,手指顺势而下,理理她额前的碎发。安玫眼睛很黑,倒影清晰,她眼中的影子有花,也有他。想到这里,韩佑立心里一股暖流涌起,他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好像现在不是十月就是三月,眼前就是粉粉紫紫的颜色,他突然停下脚步拉起安玫的手把她扯到自己的面前,两人面对面。韩佑立深深的看着安玫的眼睛,一动不动。安玫被韩佑立这一突如其来举动微微吓到,一下子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是这样静静的让他拉着。这样连空气仿佛都要静止了的十秒钟,无论是后来过了多长时间,都深深地印在安玫所有的感官中,只要一想起来那时那刻的感觉就马上清晰无比。
  两人就这样拉着手,大约过了十秒钟,韩佑立轻轻地抱住了安玫,他闭上眼睛,微笑着,情不自禁用下巴蹭了蹭安玫的耳朵,安玫这才反应过来,脸红得要命,心跳加快。这应该就是恋爱的感觉吧,安玫心想。
  又路人走了过来,两人有些尴尬,松开了怀抱却没有松开手。韩佑立拉着安玫的手慢悠悠的走。他问安玫:“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不知道。”
  “这是紫荆花,这条街种都是。紫荆花开的时候特别漂亮。满树挤满密密的花,到时候这条街就变成粉紫色的了。”
  安玫惊讶:“是不是想樱花那样?那它什么时候开花?”
  “颜色比樱花深。春天开花,三四月的时候,到时候我们一起来看。”
  晚上吃完饭,安玫借口跑了出去。她又跑回了那条紫荆街。在一棵枝桠比较底的树底下跳起来想要扯下一根树枝。跳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扯下来一根,树叶被她扯得纷纷落下。她整理好校服,满心欢喜地跑回家。
  回到家后她将树枝上的叶子全都扯掉,又将树枝砍成一段一段放在阳台风干。安玫有一个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喜欢的花木植物的种子,像这样没有种子、靠嫁接种植的树,她就将树的枝干砍成一段一段,晒干后装进玻璃瓶子里。她的房间里堆了一些的玻璃瓶子,搬来这边的时候妈妈不让她带来,她只带来了一部分。安玫站在阳台上看那些紫荆花枝,觉得很甜蜜。
  2、
  “安玫,我都变成你的邮递员了!”陈季平把几个红红绿绿的信封丢到安玫的桌面,边丢边抱怨道。竹竿笑她:“你真是一片称职的绿叶,不仅当得了陪衬,还跑得了腿!”“那也比你这根烂竹竿强!”陈季平拿起信封朝竹竿的脸砸过去。竹竿随手拿起一个绿色的信封打开:安玫,分手快乐!上面还画了一个夸张的笑脸,吴亦妍的名字大大方方的签在笑脸下面。竹竿的脸马上垮了下来,把信纸仍会给安玫,一句话不说转回到自己的座位去。陈季平不解的拿过信纸,看完后她的脸也绿了,气气的对安玫说:“这个吴亦妍真是太无聊了,安玫你别理她。不过你们怎么就分手了呢?才在一起几天呀。”安玫笑而不语,她和韩佑立分手她也不想,可是韩佑立的班主任盯得紧,他们没办法只好假装分手。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个知道,陈季平嘴巴松,安玫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韩佑立为了安玫的面子,就跟别人说是自己被安玫甩了,这下可好了,对安玫的骂声四起,说什么她安玫没有资格等等。这只是其中的一拨人,光动嘴的一波。还有一波是喜欢韩佑立的女生,除了动嘴之外还有实际行动,比如吴亦妍,第一时间向安玫送来了祝福信件。另外一波就是喜欢安玫的男生,安玫每天都会收到一些花花绿绿的情书、卡片什么的,大部分安玫看都没看就撕掉了。
  陈季平看安玫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下去。“呀,下节是游泳课,安玫快去体育馆。”陈季平拉着安玫走出教室。又到了安玫最头疼的游泳课,安玫想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两人刚走到体育馆门口就看到了走出来的吴亦妍,看她头发还有点湿,应该是刚上完游泳课。陈季平看着吴亦妍一眼,拉着安玫快速往体育馆里面走。吴亦妍没注意那人是安玫,她旁边的同学用手肘捅了一下她才注意到,转身又走进体育馆。
  安玫和陈季平来得早,这时候更衣室里还没有什么人。吴亦妍一进更衣室就看到了安玫: “看来你心情还不错,还有力气来游泳。”
  安玫转头,不出所料,果然是她。“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心情不好的吗?游泳课,我倒是不想来。”
  “也是,因为你根本不会游泳。”吴亦妍挑衅。
  “吴亦妍,我们比赛游泳吧,你敢不敢?”安玫自信地说。
  吴亦妍冷笑:“我怎么不敢?我可听说你是旱鸭子,还敢找我比赛!”
  “我是不是旱鸭子比过你就知道了。周六的这个时间,体育馆。”
  “我一定来!”吴亦妍说完走出更衣室。
  陈季平猛力地摇晃安玫的手臂:“你疯啦,你不是不会游泳吗?还主动下战书,吴亦妍游泳很厉害的。”
  “所以我就靠你啦陈老师,你得在周六前教会我游泳。”
  陈季平对着安玫的背影翻白眼,嘴里嘀咕着:“今天周二,离周六只有三天了,你当我是世界冠军啊,可以在三天之内教会你。你们俩较劲关我什么事啊,哎呀人家还约了竹竿补习物理呢!”
  此时的竹竿在男更衣室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次的体育课安玫开始下水了,带着游泳圈,在离岸边很近的一块水域练习狗刨式。“陈季平,你就不能教我一个好看一点的姿势吗?我还要跟吴亦妍比赛呢。”
  “你也知道你不会游泳,你也知道你要跟她比赛?这是入门姿势好吗!”
  安玫没办法,只好继续“狗刨”。因为有比赛激励着她,她练得格外认真,脸黑的女老师都夸她进步很快。一次游泳课上完她已经能不用游泳圈游两个来回了。
  陈季平对她竖起大拇指:“情敌的力量果然很大。”
  安玫捧起一捧水泼向陈季平:“你懂什么,我是把她当成一个很好的对手。”
  午五点半放学,安玫在教室待到六点半才走。这时候学校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安玫从学校的后门出去,过了一个路口,韩佑立在路口等她。安玫走到韩佑立身边无奈的笑笑:“等很久了吧,刚才在写数学卷子,有点难所以没注意时间。”
  “没事,也没等多久。什么题目,看看我会不会。”韩佑立牵起安玫的手,两人朝安玫家的放向走去。自从假装分手后他们每天下午放学都是这样,在各自的教室自习一个多小时,等到学校里的人不是很多的时候从后门离开,韩佑立送安玫回家。其实安玫的家离学校不是很远,慢慢走十多分钟也到了,可是如果从后门走另一条街要走快半个小时。尽管这样安玫还是很喜欢从后门走,这样的话就必须经过紫荆街,她想着,就这样,每天都走一遍,不知不觉就可以走到紫荆花开始季节了。
  路过一个公交车站,两人正讨论数学题目讨论得热烈,都没有注意到在等车的李青。
  李青是安玫的班主任,教数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皮肤略黑,脸色总是透着暗红,发油,硬硬的板寸,带着一副长方形镜片的旧眼镜。白色或是褐色的圆领老式秋衣搭配深蓝色的工装直通长裤,将衣服的下半截扎进裤子里绑上皮带,天气冷一点就再穿一件与裤子同样深蓝色的旧西装。这是他秋天的样子。这个样子,是安玫记忆中属于李青老师的样子。
  李青看到牵着手的两个人并没有太惊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等到两人走近,他叫安玫:“安玫!安玫!”
  安玫听到有人叫她,转头寻找声音的方向,就看到了正在等车的李老师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她下意识地放开韩佑立的手,有些尴尬:“李····李老师。”
  “这么晚才回家?”
  “嗯,韩同学帮我补习数学。”
  “不错嘛,很勤奋。路上小心,天就要黑了。”
  “老师再见。”说完再见,安玫快步向前走去,韩佑立紧跟在后面:“你们班主任吧,他一定看见了,有没有关系?”
  “不知道,应该没关系吧,他人挺好的,而且我们班谈恋爱的人那么多,也没见他压得多厉害。”
  安玫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她妈妈忙把她拉到跟前来追问晚归的原因,安玫说了跟李老师说的一样的理由:“找了个数学好的同学帮我补习,下个学期分班,我想进好一点的班。”她妈妈一听是这个理由就放心多了,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安玫从此以后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晚回家了。
  安玫去阳台将已经风干了的紫荆树枝收回来放进玻璃罐子里,但是却没有将玻璃罐子与其他的种子放在一起,而是放在了她的学习书桌上。
  夜已经很深了,安玫还在写卷子。眼睛有些酸,她揉揉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紫荆树枝,心里默念着,我一定要考进你的班,和你般般配配地站在一起。
  3、
  找吴亦妍比赛游泳的事情,安玫没有跟韩佑立提起,她怕韩佑立笑她幼稚。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挺幼稚的,其实那天跟吴亦妍说要比赛只是一时逞强,看到她来挑衅,脑子里想的是得意什么,等我学会了你不一定比得过我!于是嘴一快就说出来了。算了,就当是借这个机会学游泳吧。不过如果不是有这个比赛,安玫也不会学得那么快。
  安玫骗韩佑立家里有事,这几天都要先走。下午放学则偷偷和陈季平一起去了一家游泳馆,陈季平硬是把竹竿也一起拉了去。
  十一月初,天气有些凉了,加上是傍晚,游泳馆里没有什么人,三个人都换上了泳装在池子里游起来。竹竿游得最好,各种泳姿都会,加上手长脚长,游起来又快又漂亮,把安玫和陈季平摇摇甩在后面。竹竿已经游到了另一边的岸边,看着那两个人慢慢扑腾过来。接着陈季平也又到了岸边,看着安玫一个人扑腾过来。安玫终于也游到了岸边,抓着一旁的扶梯气喘吁吁。陈季平笑她:“安玫,就你这水平还敢跟吴亦妍比赛?今天周三,你可就只剩两天啦。”
  “两天怎么了,我又不是没有赢的可能性,虽然可能性比较低。”
  “哈,看吧,你自己也没什么信心吧。”
  “放心,吴亦妍游得也不是特别好。”竹竿插了一句。
  “说得你好像很了解她一样!”陈季平冷冷的接话。
  “哈哈,我们的陈老师吃醋啦!”安玫笑道。
  “我哪有!”陈季平脸有些红,捧起一捧水朝安玫的脸泼去,安玫反应快躲了过去,便快速游走了,陈季平去追她,两人就这样打闹着游到了池子中间。岸边只剩竹竿一人,他懒得游了,上岸去洗澡换衣服。吴亦妍,我真的很了解。竹竿的耳边又想起了那个名字,洗澡的时候在墙上用水写了出来,那三个子清清楚楚地出现他又马上擦去,反复几遍。
  等竹竿收拾好出来,两个女生还在游,他给她们留下一张字条便先走了。
  星期四的下午,本来今天放学安玫也是约了陈季平去游泳的,可是课间的时候吴亦妍突然找来说身体不舒服周六去不了了,不过比赛只是延后,而不是取消,具体的时间由她来定。安玫无所谓,反正自己现在也游得不好,正好有多点时间练习。
  放学的时候安玫没有去找韩佑立,而是一个人在;教室写数学习题。安玫的成绩不错,在她的班里能排前三,可是在年级的排名里就没有那么理想了,只是刚刚进前一百名,韩佑立可是长年位居年级前五的,安玫自觉压力很大,比以前不知道用功了多少倍。数学是她的弱项,于是她现在每天都在努力的学习数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教室里的同学早就走光了,安玫写得太投入一点也没有发觉,直到李老师来。
  李青正要回家,经过教室看到门开着以为是值日生忘记锁门,进去后看到了埋头学习的安玫甚是欣慰,不想打扰她就没有叫她。安玫此时正被一道题目难住,烦躁的很,一抬头起来就看到站在门口转身欲走的李老师,连忙叫住李老师问他那道题。问完那道之后安玫又趁机问了好几道自己一直解不了的题。
  李青回家要做的公交车班次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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