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太后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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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晚,容也依旧伏在她身上“耕耘”,而赵相如已用双腿环住他肌肉结实的腰,迎着容也的□,让他进入的更深。
容也觉得自己真是捡着宝贝了,此女简直是一点即通,妙不可言,于是略放下些心防,待她温柔不少。赵相如摇着头,半真半假地□“不行了……受不了了……奴要去了——”微眯的眼睛看似无神,实际却在观察容也的神态。
容也此时早已是大汗淋漓,听到她的喊叫,低头吻上她的樱唇,赵相如却并未松动,暗中用力将花#径的嫩肉死死夹缠住他的肉#棒,慢慢迎送摩擦,容也眸子越发深幽,下身一紧,将精华射入她体内,赵相如感觉腹部一暖,却仍是挺腰迎送,磨了一会儿,容也的□在她体内又硬了起来,不禁笑道:“当初真是错看了你,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
赵相如也媚笑:“奴未知容郎如此厉害。”
容也十分满足,于是室内又是一通颠鸾倒凤。
只是室外的祁丙郁闷坏了。鬼方人虽然武力甚强,但是脑筋却不好使,一直以来都是老大指挥着他们,该如何做也是事先筹划好,只是近日来,老大却痴缠那个掳来的女子。眼见要到少梁了,他们却不知该怎么办了。要不要先进城查探一番?毕竟是秦国的地盘,万一此女是秦国奸细……祁丙自认为算是随从里最聪明的了,但他也只能想这么多。
耳边传来那女子若有似无的□声。
“呸——”祁丙吐了口唾沫,要不怎么说中原女子都是祸水。
过了一会,容也替入睡的赵相如掖好被子,走了出来,轻轻关好门,召来祁丙。
祁丙一见,立马屁颠颠跑过去。
月光下,容也垂着眸,不知看向何处,却不减一丝锐利,“少梁还有几日可到?”
“只两日脚程。”
“你带一人,先去城里摸摸情况,如无问题,三日后入城。”
不过就在第二天,赵相如不知是不是夜里着了凉,开始腹疼不止,冷汗连连,寝食难安,几度差点晕厥,更不能下床行走。
到第三日也没缓解,容也看着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搓了搓手指,命令即可进少梁城,找巫医。
进城落脚后,祁丙从城内寻到一位老巫医,带到赵相如床前。老头精神矍铄,鹤发童颜,颇有些仙骨,见容也背对着他,便一个劲地朝赵相如挤眉弄眼,显得很是滑稽。赵相如微怔过后心中一惊,心湖突然泛起层层涟漪,于是不露神色地调转眼神。
容也突然回头,对着老头说道:“你是巫医?速来看看这是什么病症。”
老头提着药箱低头老实道:“诺。”
诊治了一会,他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回身对容也道:“这位夫人并无大碍,老朽开几幅药剂调养即可。只是以后房事要有所节制,以免伤及自身。”
容也一听并无大碍便松了口气,点点头。倒是赵相如心中惴惴不安,有些羞懑。
老头将方子写好,嘱咐完后,正欲起身,不料容也对旁边的祁丙说道:“既然已无大碍,那这个巫医也该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老头露出一副惊慌的神情,连忙求饶,映在容也眼中,这一切仿佛成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勾得他嘴角微扬,眼中的肃杀之色却更胜了。
赵相如知道他的杀意已定。
可赵相如必须救他,不为别的,就冲刚刚他对自己使的眼色,难说他不是公孙启、庞澈的人。
赵相如心中又燃起希望,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嘴上道:“孙子曾言:‘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容郎若总是靠杀人使人屈服,又怎能赢得天下?”
容也立在原地动也没动,背对着赵相如,只是拿手来回拨弄了匕首。
赵相如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决定,她也想看看自己经过这几日,对他到底有没有影响。
容也来回摇晃的手最后一下将刀子插回了刀鞘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祁丙也跟着出去了。赵相如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刚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的老巫医立刻走到赵相如跟前,惊恐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笑眯眯的脸庞,看得赵相如有些反应不过来,立刻说道:“小女娃,还认得我么?”
再见
“小女娃,还认得我么?”
赵相如惊异,这老头刚刚那副奴颜卑膝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你是……”他认得自己?
老者捻须笑道:“那日汾阴城外。”说完见赵相如一时半会没有忆起,又加了句,“白衣少侠。”
“你是那日被公孙启带到村子里给我看病的那名巫医!”赵相如想难怪自己不认识,当日她高烧不退,整个人处在恍惚中,只隐约听见他在和公孙启说话,并未看见真容。
没想到在这么远的少梁居然又得见故人,赵相如又惊又喜。上次遇见有公孙启陪在身旁,体贴入微的照顾总是在不经意间触碰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即便是身处逆境之中,也不觉得有多苦,反而甘之如饴。只是这短短几日,她的际遇和心境却大有不同,仿佛隔了数十年般,前尘如梦。
老者听到她大声说出自己的来历,脸色有些不郁,不过看到她憔悴和略显伤怀的脸又有些动容,放低声音道:“启正在城内,你想见他吗?”
赵相如一震,公孙启果然在此?
老人给了她一个确定的眼神,赵相如却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心里曾经无比希望那人来救自己,只是世事无常,只几天功夫她已非是原来面貌,再回不去月夜山间那刻彼此的清明。赵相如又想起那个她做了几次的梦,他骑着马告诉自己要远行的梦,现在想起,不禁神伤。
“老身扁鹊,姑娘若有用的着的地方直接招呼一声就可以了。”
“扁鹊?”赵相如疑惑,扁鹊不是春秋时期的么,这个扁鹊是从哪来的?
扁鹊对赵相如这个疑问并不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反而像是见怪不怪似的地说:“很多人都以为扁鹊只是个名字,其实错了,扁鹊只是医门中的尊号,赐给门中医术最高的人,不世袭,但可受用终生直至身死,如同墨门巨子的称号。”
赵相如愕然,这个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于是追问道:“那为何而今只听了桓公时有扁鹊在世,后世扁鹊们呢?”
“都醉心研究药剂,少有入世。即便是真的入世也很少顶着‘扁鹊’的名号在外行走。”老人想她似与公孙启熟识,解说的很详尽。
“那您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扁鹊是吧?”扁鹊笑了,“那是因为我们医门中人最讨厌被人与那帮巫人混为一谈,什么巫医?!巫就是巫,医就是医。巫人整天喊着邪气致疾,以为‘补泻’就能治病,全是胡扯!”老头激动得吹胡子瞪眼,倒叫赵相如看呆了眼。
“巫者,自然以其禁咒祈禳,奉侍他的鬼神去。医者,才应该讲调经理气,用针灸结合经脉之法,佐以汤药,好好研习存思、服气、按摩诸术法才对。”
听着扁鹊的一番话,赵相如顿时觉得耳目一新,老人别看上了岁数,但却是个激烈的变革者,很多想法正符合当前的发展。
但是眼下的情势来不及让赵相如关心太多,老人虽然告知她公孙启就在城中,但她此刻却还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一想到公孙启,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老先生,”犹豫了一会再开口,还是没能把“扁鹊”叫出来,扁鹊看着她,示意她接着说。
“能求您一件事吗?”
“小娃子说话不要这么客气,什么事啊?”
“先生这里可有避孕的药物,我……”老人脸色猛地一变,让赵相如惊得不敢往下说。
老人似乎怀着希望,有些微颤道:“如果是公孙启的,不必……”扁鹊其实和公孙启私交很好,公孙启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情他多少知道,那日他突然被公孙接到一个小山村中,只为救治一位美丽的女子,那样慌乱的公孙,他从未见过。
原以为这位女子可以慰藉他寂寞已久的心,以为自己的忘年交终于能收获幸福,却不料那日见公孙启鲜血淋漓出现在他面前,面如死灰,身边不见了女娃。
公孙什么都没说,他也没敢多问,赶紧医治包扎伤口,却不料公孙启稍有恢复便又匆忙出门。
而今看来,扁鹊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
赵相如心中微痛,过了一会儿才幽幽说道:“不是——”
扁鹊原先微红的脸色变得铁青,身子定住不动,语气隐含怒气道:“难道孩子是刚刚那蛮夷人的?姑娘可知那日公孙一日一夜策马狂奔将我从少梁接到那村子?姑娘可知公孙一身傲骨,却为你头次求了在少梁守城的军中旧识,让他宽限了少梁的门禁?姑娘可知公孙孤身一人回到少梁时多处要害受伤,流血不止,命在旦夕,是老身花了两日才抢救过来?姑娘可知公孙他在昏迷时都念念不忘你,醒来后立即和各医馆客栈私下打了招呼,还派人出城四处搜寻?我虽不知你们为什么分开,却不想公孙他的心血被你如此辜负……”
“够了,不要说了。”老人悲伤的陈述被赵相如尖利的声音打断,她的眼泪汹涌而出,打在被褥和衣襟上,晕成一片。“我心里的苦谁能解我?”赵相如在心中喊了数遍这句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公孙启竟然为自己做了这许多,她仍然十分知足与心安。只是身子被人沾污,公孙启若是知道……
“我只问你一句,避孕的药物,有还是没有?”
扁鹊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无奈,叹了口气道:“我一会熬了给你拿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赵相如躺在床上反复想着穿越前的事,想起自己最好的朋友杨瑶,想起我高中时候的美好岁月,想起伙伴们各奔东西的惆怅,想起大学生活的自由,想起学校对面小区的刀削面是多么的好吃。赵相如不停想着,却又不由自主想起段奇。
以前段奇在学校里,是学生会的主席,万丈光芒。赵相如是他学妹,入校后懵懵懂懂撞进了学生会,做了一名小干事。一来二去熟悉了后,赵相如发现段奇实在是个很温润的人,对每个人都很谦和有礼。一次排话剧,赵相如要与他对戏,看着段奇黢黑的眸子和温暖的笑,她瞬间就把台词忘了,然后溺毙在这样的温柔里,永世不得翻身。之后赵相如便开始了女追男的传奇人生。
她最记得,2008年的一天,她坐在21层的科技楼里,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耳边只听得有人大叫一声“地震了”,于是几分钟内,所有人从楼梯冲下了高楼。惊魂一刻,生死之间,赵相如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段奇,她喘着气抖着手给他打了一通电话。段奇在外面,并未感受到地震,只是他立刻放下事情来到她身边,安慰她,给她力量,而他们也从那一天起确立了关系。
赵相如当时还惴惴不安,自己好不容易追到段奇,必然被他吃得死死的,哪知段奇对自己好得不行,以至于自己越来越得意忘形,也有人对段奇说让他不要太宠她,结果段奇只是笑笑,神秘道:“只有这样,她才能死心塌地从了我。”赵相如开始还不知道,后来才听段奇喝醉的舍友说,段奇早在她刚进学生会时就属意于她。
赵相如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那样明晃晃的笑容,终究是散去了。
门传来吱嘎一声响,扁鹊端了一碗褐色的药汁进来。赵相如这才察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赶紧擦了擦眼泪,费力地撑起有些疲软的身子,冲扁鹊感激得笑了笑,端起碗。
“哎,”扁鹊有些无奈的口气道,“此药药性强烈,若过量饮用,只怕今生想要子嗣就难了。”
赵相如垂着眼听完,没有作声,抬腕饮下,突然有人踹门而入,不由心惊,向前看去,正是容也。
踹开的门在墙上弹了一下,发出几声苍老的声响。
容也此时双眼微眯,踱步来到赵相如面前,褐色的眼睛闪着怒火,脸上却是阴森森的笑,赵相如知这是他狂怒前的征兆,不由缩了缩身子。
“原来放过你的命并不可以收服你的心,”容也转而盯着扁鹊,眼中凶光暴涨,“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也绝不能让你阻碍我!”
“不要——啊——”容也腰间寒光一闪,匕首已经出鞘,扁鹊命悬一线,赵相如忙出声阻止,却不曾想被容也猛得一个耳刮子抽得眼冒金星。
“闭嘴!谁给你私自服药的权利?”这个女人竟敢欺骗他,装出一副顺从的模样,枉费他对她的优待。容也暴怒,整个人仿佛是个地域遣来的使者,阴鸷而鬼魅。
赵相如左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眼泪不受控制流个不停。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容也眉头一锁,转身想出去看个究竟,门外突然蹿进来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