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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在错误的时间里-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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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水方承认自己是大俗人,所以给他的孩子选的礼物也很俗气,就是两副长命锁。
  出了商场,上了车,俞水方才后知后觉的问
  “这是去哪?”
  “回家?”
  “走错了。”街边的景物让她着急,隐约她知道他要带她去哪。
  “没错,我要带你回家。”
  “停车,时召业你停车。”
  俞水方拉着车门,但被他锁死,她再用力也于事无补。
  “时召业,你是不是疯了?今天是你儿子的百天宴。”
  “我没有疯,俞水方,我不能再这么放任你来左右我们的关系。今天带你回家,跟她离婚,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从前怕伤害你,所以放任听你的,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你痛苦,我痛苦,田安麦又何尝不痛苦?”
  时召业只是专注的开车,相较于她的慌乱,他非常的沉着。
  俞水方已经不能思考了,握着门把手哀哀的求着
  “别逼我…至少不要今天,求你。”
  时召业无动于衷
  “我们都该逼自己往前走一步,不要给自己留有任何的余地。”
  说话间,已经走过一条曲径,隐约看到了时家老宅子尖尖的屋顶。俞水方全身已凉透。
  到了门口,时召业停好车,到副驾驶座上替俞水方也开了门,扶着她下来。
  俞水方想撒腿就跑,但双腿无力啊,跑不动,又被时召业强行拉着动弹不了,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大门被打开,从里边呼啦啦出来几人,有时老爷子,有时大姑,时二姑,跟管家,还有月嫂,最后面跟着田安麦抱着孩子。
  几人都神情慌张的往车库跑,见到门口站着的时召业与俞水方,都愣了一下。
  时召业看他们脸色不对,急忙问
  “怎么了?”
  “孩子病了。”管家回答了一句。
  接着并听到后面紧紧抱着孩子的田安麦忽然痛哭
  “宝宝,你一定要坚强,宝宝,你睁开眼睛看一眼妈妈。”
  时召业一个箭步走到她跟前
  “孩子到底怎么了?”
  田安麦似乎双腿已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时召业急忙接过孩子抱着,这么小的孩子,他还是第一次抱,只觉得软的不可思议,但看他小小的脸色,已经是青灰一片,连唇色都不正常的泛着一点点紫,他颤抖的探了探孩子的鼻息,已非常的微弱。心中一紧,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搀扶着田安麦起来,往早已准备好的车疾步走去。
  车呼啸着开走,瞬间,刚才嘈杂的门口,此时安静的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
  即使是大夏天,俞水方竟然冷的发抖,即便是惊鸿一瞥,她看到了那个小小婴孩紧闭的双眼与青灰的脸色,还有时召业焦急慌乱的身影,田安麦绝望的容颜,一幕幕,一张张在她的脑海里交叠而过。
  她呆立在空荡荡的时家大宅门口,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背后似乎有关门的声音,传来管家的叹息声
  “唉,作孽啊,好端端给这么小的孩子用冷水泡澡,泡那么久,大人也受不了,何况小孩。”
  俞水方听的清楚,脑子里嗡嗡的响。
  谁用冷水给孩子泡澡?
  还能有谁!
  俞水方步行了许久才打到车回了别墅,心里记挂着孩子,又担心着时召业,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到了晚上睡觉也睡的浅,一会睡一会醒了看手机,直到后半夜,才接到时召业发的微信
  “今天对不起,孩子感冒发烧,刚抢救过来。”
  她松了口气,很快的回
  “没事就好,你这几天好好照顾照顾孩子。”
  “嗯。”
  然后再无其它。
  时召业挂了电话,返回病房。孩子在特护病房,家属只能隔着玻璃在外面守着。
  田安麦双手摸着玻璃,头抵在玻璃窗上,全身一直在发抖,嘴里喃喃的叫着孩子的名字,那样子,似乎灵魂出窍似的。
  时大姑拥着她的肩不停的安慰她,她似完全听不见,只是一眼不眨的望着里面的孩子。
  那个孩子,刚才在来的路上一直是时召业抱着,脸色越来越青灰,体温越来越凉,有一刹那,时召业以为他会在自己的怀里就那么默默的,悄无声息的离去。毕竟是自己的骨肉,终是觉得心痛,是的,第一次他为了这个孩子感到心痛,亦如,此时,他看到田安麦的样子,会有愧疚。
作者有话要说:  

☆、永不再见

  一周后,孩子出院回家。时召业接到了俞水方的电话,约他晚上去她那吃饭。这是他婚后,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第一次主动邀他回去,他很快赶到。
  俞水方替他开的门,她系着围裙,拿着锅铲,非常家常的招呼
  “回来了?”
  “你等会儿,我再炒个菜,马上可以开饭。”
  她弯身递给他一双拖鞋,旋即转身去厨房。
  时召业跟在她的身后,看着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菜,全是他爱吃的。厨房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她正很娴熟的在煎着一条鱼,鱼香四溢。
  时召业感觉眼眶有些热,他的俞水方,从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前最不会做这些家务,但现在,她已能掌控自如,她的历练,变化与成长,他不仅高兴不起来,反而只有密密麻麻的心疼。
  他从后面搂住她,低沉的说
  “我来。”
  俞水方拒绝
  “不用,马上就好,你去客厅坐会。”
  时召业不去,却被俞水方推出厨房。
  他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偌大的客厅空空荡荡的,只听见厨房里,俞水方噼里啪啦的炒菜声。
  不一会,饭菜都做好之后,俞水方冲他喊
  “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你把碗筷摆好。”
  “好!”
  俞水方从楼上下来时,已洗了澡,化了妆,换了一条露肩暗红长裙,她款款从盘旋的楼梯走向她,裙摆摇曳生姿。
  客厅的灯,她已经调成微暗,餐桌的烛光点起。
  昏黄的灯光之下,她笑着邀请他
  “过来啊。”
  她笑的那么美艳而动人的邀请他,可他心中冰凉的不成样子,他终于确定,今晚的不对劲与不安是因为俞水方的主动。烛光下,她拿过他的手机按关机,与她同样关机的手机放在一块。她起身替他到了红酒,笑着跟他干杯。
  他举着杯子的手有些僵硬,透过烛光看她精心化的妆,含笑的眸子里有跳跃的光火,薄薄的唇上淡淡的粉色,她脖颈的线条很好看,衬的锁骨尤为的性感,可他今晚完全无心欣赏。
  俞水方替他夹菜,替他倒酒,甚至后来,直接绕过餐桌,坐在他的腿上,他拥抱着她,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她低头亲吻他,含酒喂他。
  光线暖黄,红酒迷人醉,影影绰绰中是他俩越来越交织在一起的身体。
  俞水方前所未有的热情,她亲遍时召业身体的每一寸,她极尽所能的取悦他,引他欢心。时召业多次想阻止她,或者掌握主动权,都被俞水方压下。
  此时的俞水方是疯狂的,她想把她这一生的热情在这一夜里耗尽。
  这一夜的疯狂里,时召业后来主动发起猛烈的攻击,两人都像是来自原始森林的动物,用最原始的方式舔砥对方血淋淋的伤口,可是伤口却越来越重,令他们感到窒息的绝望与疼痛。
  直到累的筋疲力尽了,他们才相拥而眠。
  第二日的清晨,阳光那么的好,天空蓝的澄净,连一片云也没有。时召业醒来,离开了这栋别墅。
  开车门的前一刻,他忍不住回头看,卧房的落地窗前站着俞水方,她一身白色的睡裙,赤脚站在落地窗前,朝他摆手。
  他看见她在张口说话,虽听不见,但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再见”
  “再见,时召业”
  “时召业,再见。”
  她的脸上明明带着灿烂的笑容,可眼泪却簌簌的往下掉。
  时召业开着车回时家老宅子,他猛烈的踩着油门,心口剧痛,视线渐渐模糊了双眼,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全是湿的。
  这一生,这一世,他已永无出头之日。
  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再也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番外

  幼儿园的亲子运动会上,一对双胞胎兄弟吸引了所有老师家长的眼球,穿着黄色运动服,带着棒球帽,帽檐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乌溜溜的转,样子又潮又可爱,而且十分乖巧听话,在别的孩子满操场乱撞时,兄弟俩乖乖坐在矮矮的木马椅子上。
  有家长问:
  “两位宝宝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呢?”
  兄弟俩彬彬有礼奶声奶气的回答
  :“我是哥哥,他是弟弟。”
  “妈妈说,我比哥哥晚两分钟出生,所以是弟弟。”
  家长又问:
  “你们的妈妈呢?”
  兄弟俩齐声回答
  :“她去门口接爸爸。”
  清澈的眼里提到爸爸二字充满了崇拜。
  家长想,这家的父母一定长的非常出色,才能生出这样漂亮的兄弟俩。果然,不一会,亲子校运会正式开始,这位家长便看到了兄弟俩旁边的父母,不,确切的说,是所有家长包括老师,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被这一家人所吸引,妈妈长的明艳动人,气质出众,爸爸身材修长笔挺,剑眉星目,一家人站在一块,怎么看,都像是一副画工精良的画。
  整个运动会,兄弟俩缠着爸爸参与各类比赛,而妈妈只在旁边负责喊加油,递毛巾递水。这位爸爸的运动天赋极高,;两手各抱一个孩子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不仅场场比赛第一,在别的家长累的满面大汗时,他还轻松自若。
  孩子们朝场外的妈妈挥手喊
  :“妈妈,我们第一。”
  “妈妈,爸爸好厉害。”
  场外的妈妈,也就是田安麦,朝孩子们挥手,面带柔光。
  “妈妈爱你们,加油。”
  在孩子们的欢笑声中,时召业已带着他们又闯过一个游戏。
  看着场上的三个男人,田安麦的心里柔软成一片一片的云,她想她何其幸福,能拥有他们?
  回家的路上,两个孩子一直跟八爪鱼似的霸在时召业的身上不肯下来,田安麦只好负责开车,笑着看他们在后座上闹成一团。
  时召业倒也耐心,任孩子们怎么折腾,怎么闹,都耐着性子陪他们玩。他平时鲜少在国内,鲜少陪孩子,一年到头,只在孩子们生日时才回来见上一面,但奇怪的是,两个孩子一点不认生,反而跟他亲的狠。这次的亲子校运会,是两个孩子轮番给他打电话,加上家里长辈也电话轰炸让他必须回来,他才临时让秘书订了机票回国参加。
  田安麦一边开车,一边听着后面他跟孩子们的互动。过了一会,孩子们玩的太累都靠在安全椅上沉沉睡去,而时召业也看着窗外掠过的景物出神。
  从后视镜上看,他面无表情,已不若刚才陪孩子们时的明朗。此时,经过市中心的一栋别墅区与后街的商场,只见他闭上了眼,靠在后背上,眉心逐渐皱了起来,双唇紧抿,似有压制,有痛苦?
  车内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孩子们在睡觉,田安麦不敢开口说话,这几年,她跟时召业真正是相敬如宾,除了偶尔交谈公司或孩子的事,其余则是没有过任何的交流。
  她曾以为自己很了解时召业,但现在年年月月下来,他之于她,越来越远,越来越难以捉摸。他比从前深沉了很多,甚至阴郁了很多,她见不到他笑,见不到他开心的样子,哪怕刚才陪着孩子们闹,他多半是在尽力完成应尽的责任而已。
  田安麦自问,如果一切可以从头来过,她还愿意走这条不归路吗?还愿意一脚踏进这样冰凉的婚姻里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除了这一双可爱的儿子外,她是那样的爱着时召业,哪怕身心都得不到,但有这个名分已足够,她从不后悔。
  回到时家老宅子,车刚停稳,两个孩子便醒了,背上书包一路小跑到门口迎接他们的时老爷子与时大姑身上,两位老人各抱一个宝贝孙子,笑意盈盈。晚餐时,时二姑与时二姨也在,加上两个孩子,一大家子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时召业并不参与他们,只默不作声的低头吃饭。吃了几口后,忽觉得胸口窒闷,难以下咽,逐找了一个借口下桌,一个人走到后花园那点了一支烟。
  烟火一明一暗中,他才清晰的感受到胸口的窒闷是因疼痛,这份疼痛从他回国下了飞机后便开始,直到刚才路过市中心,路过他曾与俞水方住过的地方,逛过的商场,想起曾说过的甜言蜜语,曾享过的幸福,这份痛便忽然爆发出来,加倍在他心头最尖锐的地方肆无忌惮的侵蚀着。
  从那天清晨,他离开那栋房子后,有多久没见过她了?
  是太久了,久到他的心变得麻木,成了铁,除了一直隐隐作痛之外,再无任何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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