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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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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忍下来的。
孟古青只浅笑道:“那臣妾先告退了。”太后挥挥手道:“去罢。”
踏至清宁轩,只见娜仁迎面而来,屈膝行礼道:“妾身给静妃娘娘请安。”
孟古青淡淡道:“起来罢。”
娜仁虽是比往日谨慎,却也不至那般拘束,踏至里头,落座桌案前,面色忧忧道:“妾身原是要去翊坤宫的,姑姑现下来,是否查到了些什么?”
孟古青瞥了瞥雁歌和朱格,淡淡道:“你们先到外头去守着,可莫要让旁人随意进来了。”原清宁轩素日里也无人串门子,可近些时日却是不安宁,约莫是因着贞顺门连连死了两个人的缘故,现下附近的侍卫倒也颇多,清宁轩附近又另派了几名太监,约莫是生怕有人淫乱后宫罢。
闻言,两名宫女皆踏出了屋子,朝着外头去。
孟古青悠悠道:“你可还记得那相思子之毒,本宫的父王离世之时,症状与钮祜禄氏很是相似,宋徽曾也怀疑过,可不到几日,便丢了性命。宋太医后也告知过本宫,我父王许就是中了那相思子之毒而死的。巴尔达氏临终前也承认她是下毒害了我父王,可相思子之毒素来不易得,你可要说实话,巴尔达氏那毒是打哪儿来的。”
对于娜仁,孟古青多少还是有些防备的,纵然如今娜仁已然无翻身之地,可却保不准她会说漏了什么出去,若是传到科尔沁她大哥耳朵里去了,只怕她三哥便命不久矣了。
娜仁低眸思衬片刻道:“她从来不曾提起过,只言那相思子之毒不会有人发觉,却不想,让宋衍看了出来。”
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又继续道:“近日清宁轩外戒备森严,宋太医便是少来,不过,昨日送药来之时,说,储秀宫有异。”
孟古青心中一惊,宋衍也发觉了,如此瞧来,陈福晋却是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晌午过后,虽是有些冷,却也稍稍暖和了些。坤宁宫内,女子一声怒斥道:“什么!宋太医在清宁轩出入频繁!这若是传到皇上和太后耳朵里了,还了得!”
“静妃娘娘倒是也时常前去清宁轩。”宝音正是一脸急色,一旁的绿染便小声道。
宝音眸中一惊道:“静妃时常出入清宁轩?”
“是,与娜仁格格也不似从前那般,今儿个还备了糕点前去,此刻还在清宁轩说话呢。”绿染微着一副身子道。
宝音脸色苍白,额间冒起丝丝冷汗,她们,莫不是察觉了什么罢?绿染见状,一脸担心道:“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宝音摆摆手道:“本宫无碍,备好轿辇,呆会儿,本宫前去翊坤宫走走。”
绿染从来不曾见过自家主子这般神情,担忧的看了宝音一眼,便踏出殿外。
回到翊坤宫之时,孟古青是愈发的疑惑,瞧来宋衍也是极为防备着娜仁的,什么也不曾与她多说,却为何又要装的好似很相信她一般,至少,在娜仁看来是如此的。
将将入殿,便见灵犀急急而来,眉间神色有些许奇怪,脸色也是煞白。便询问道:“灵犀,可是有什么动静?你这脸色怎的这样难看?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罢。”
灵犀摇摇头道:“陈福晋倒无什么动静,也就是如素日里那般嚣张跋扈的很,时时欺辱杨福晋罢了,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灵犀脸色愈发的白,额间竟冒起了冷汗来,眸中尽是惧色,
孟古青见状,赶忙让雁歌上前扶着,灵犀脸色愈发的苍白,整个人晃晃悠悠的,下一瞬便昏死了过去。孟古青一惊,急道:“来人啊,快传太医。”
言语间,两名宫女已将灵犀扶着朝内殿去,孟古青亦赶忙跟了去。
半盏茶的功夫,便见芳尘引着宋衍匆匆而来,孟古青娥眉紧蹙,朝宋衍道:“宋太医,你快来瞧瞧,她这是怎么了。”
宋衍上前几步,隔着绣绢把脉,有些苍白的玉手微微一颤,哭道:“不要,不要!”
孟古青眉目微凝,道:“宋太医,灵犀这怎的了,方才出去之时还好好的,回来便成了这般模样,莫不是,遭旁人下毒了罢?”
珠玑的死,已让孟古青有些后怕,纵然灵犀身手异于常人,但也难免会遭人算计。
宋衍看了看灵犀,神色有些疑惑,抬眸看向孟古青道:“回静妃娘娘,灵犀姑娘并无大碍,约莫是受了惊吓的缘故。”
“她会受惊吓!”孟古青还未开口,一旁的雁歌便一脸惊讶道。芳尘瞥了瞥雁歌,低声道:“莫要插话。”
孟古青亦是一脸疑惑道:“灵犀受了惊吓?好端端的,怎么受了惊吓!”
宋衍摇摇头道:“微臣也不知晓,从灵犀姑娘的脉象看来,她此刻必定是梦魇缠身,照常理来讲,许是因着年幼之时留下的阴霾。”
“血!不要!啊!”榻上的灵犀冒着冷汗,脸色愈发的苍白,指甲深深嵌入玉手,小脸满是惧色。
孟古青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灵犀方才一回来便昏死了过去,现下便这般,不会有什么大碍罢?”
宋衍瞥了瞥灵犀,不紧不慢道:“娘娘放心,灵犀姑娘身体并无什么大碍,用些药便好了,只是,她这恐是心病。”
孟古青看了看灵犀,将目光落在宋衍身上道:“那就劳烦宋太医了。”
宋衍行了一礼,便出了翊坤宫,雁歌赶忙跟了去取药。
孟古青神色忧忧,看向芳尘道:“芳尘姑姑,且快将灵犀弄醒,她这般梦魇下去,只怕身子也吃不消的。”
然不敢怎的摇,灵犀却还是醒不来,眼见着如此,孟古青心下一横,端起凉凉的茶水便朝着灵犀脸上泼去。
只闻得灵犀一声尖叫:“血!”便直生生的坐了起来,眸中尽是惧色。声音有些颇大,在整个翊坤宫中回荡着。
灵犀回过神来之时,眼见自己如此失态,才道:“主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也不知怎的,方才到了那千秋亭,瞧见几位公主在那里玩儿,不知怎的,眼前就一片厮杀,处处是血,有,有很多死人。”
这是灵犀头一回说这般多的话,亦是头一回这般的神色慌乱,全然不似素日里冷静从容的她。孟古青见状,轻拍了拍女子,温柔道:“无碍,若是不舒服便说出来,今日若是倒在外头了可如何是好。”
灵犀点了点头,神色平和了些,并不再言语。孟古青落座在榻前,看着灵犀,顿了半刻才道:“宋太医言,你是受了惊吓,心病罢,皆是年幼之时留下的阴霾。”
闻言,灵犀娥眉紧蹙,只紧咬着唇,似是还有些惊魂未定。
约莫是从来不曾见过这般柔弱的灵犀,此刻这般的灵犀真真是让人瞧了心疼得很。孟古青现下也疑惑得很,温和看着灵犀道:“灵犀,莫要多想,年幼之时的事已过去,要学会忘记。”
灵犀脸色依旧苍白,眸中泛起丝丝哀伤道:“奴婢,奴婢没有过往,十三岁以前的记忆,奴婢从来不知晓。”
有些时候孟古青觉自己委屈得很,遭受那般多的磨难,然此刻却觉这一切在灵犀面前皆是不值一提,若非承受不住的痛,又怎会选择忘记。不觉脸上浮起丝丝心疼。
见着孟古青这般神情,灵犀扯出一抹微笑道:“主子,你不必担忧,奴婢过惯了如今的生活,不想去记起过往。奴婢只记得,当年是小王爷救了奴婢,奴婢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小王爷。奴婢将用一生报答小王爷,报答主子。”
闻言,孟古青不禁笑道:“傻姑娘,你报答本宫作甚!可不是本宫救的你,来这紫禁城,实是委屈了你。”
“主子,药来了。”正说着,便闻得雁歌脆声,只见其端着药碗踏入。
孟古青忙道:“罢了,先喝药罢。”言语间,便接过药碗递给灵犀,许是习惯了,灵犀并不似孟古青那般怕苦,一口气便喝了个干净。
“皇上驾到。”内殿还弥漫着浓浓药味,便闻得外头传来吴良辅有些尖细的声音。
忙起身朝着外殿去,灵犀白着一张脸,亦跟了出去,恭敬朝着皇帝行了一礼道:“臣妾恭迎皇上。”
抬眸间,瞧见皇帝身旁站着两名男子,正是常舒与韬塞。常舒今日着了一身银色袍子,四下团龙。韬塞则是一身湖蓝锦袍,亦是团龙纹路,却是别有一番风姿。
孟古青莞尔朝着两名男子道:“七爷安好,十爷安好。”
两名男子则是含笑回礼道:“静妃安好。”
皇帝依是一身明黄,笑朝着孟古青道:“静妃,今儿个,七哥和十弟要在宫中与朕一同用晚膳,你吩咐下去,备些酒菜。”
孟古青眸中一愣,素来,不是都在皇贵妃那厢么?莫不是,因着今日皇贵妃随着太后去了襄王府的缘故罢?
皇帝与博果儿不合,现下更是不喜欢董鄂氏前去襄王府,就是当年她与博果儿多说一两句话,他也黑了脸。
记得那是成婚一年后,二人几乎是见面就吵,有一回,正在用膳,他边用着膳食,边气急败坏,言她水性杨花勾引襄亲王,她怒色言他勾搭襄亲王福晋,他抬手便欲朝着她那桃腮容颜去,哪知还未动手,她便拿起素日里用来气他的金碗硬生生的便朝着他砸去,他当下便是头破血流,扬言要将她砍头,至此便再未留她宫中用膳。
现下纵然是得了他宠爱,她也不曾想过他会将常舒和韬塞带到翊坤宫来,以往这些个皆是储秀宫的,后来便是承乾宫的。
虽是有些惊愕,但还是柔声应道:“恩。”如今令她惊愕的事似乎愈来愈多,惊愕久了,自然便平静了。
见着她如此,常舒倒是有些不习惯了,朝着福临道:“孟古青自打嫁给皇上之后,便越发的乖顺温柔了,也不动手打人了,年幼之时,咱们兄弟几个可没少让她欺负。”
闻言,孟古青只温婉浅笑,并不多言。福临倒也毫不顾忌,将女子拉入怀中道:“如今朕也没少叫她欺负!看着倒是温柔贤惠,暗地里却也没少对朕动手。”
约莫福临说的是昨夜的事,不过是捶打几下,怎的就成对他动手了。
“灵犀姑娘,你的脸色怎的这样难看。”孟古青正是尴尬之际,韬塞忽朝着孟古青身旁的灵犀看道。
皇帝和常舒相视一眼,讶异不已,还从未见过韬塞对哪名女子这般上心过。皇帝看了看韬塞,将孟古青拉到一旁,神神秘秘的。
孟古青有些疑惑道:“皇上,您想同臣妾说什么?”
皇帝觑了觑韬塞,附在孟古青耳边道:“我还从未见过十弟对谁这样伤心过。”
福临如此一说,孟古青便明白了其用意,想来是觉韬塞年岁也不小了,也须得成婚了,现下有个合眼的姑娘,虽是不得为嫡福晋,可若是皇帝指婚,做个侧福晋也是绰绰有余的。想来,皇帝亦是想借此更好的掌控韬塞。
孟古青朝着灵犀瞧了瞧,韬塞有意无意的搭讪,却让她很是不自然。回眸看着皇帝,淡淡道:“皇上,灵犀虽是奴婢,可她也有心的,若是她不愿意,臣妾也断断不会逼迫于她。”
福临心下有些不悦了,锁眉道:“也就是个奴婢罢了,这样稀罕。”
听着福临此番话,孟古青心中有些不舒服,但脸上还是笑着,口吻却甚是认真道:“皇上,就是奴婢,她也是有心的,她不是的棋子,不是任由旁人操纵的。”
皇帝闻言,心下亦是隐隐不悦,在她那里,他连个奴婢也比不上么?但亦未发作,只道:“罢了,那便遂了她的意思罢。”
孟古青看了看灵犀,心中无奈叹息,灵犀,她自然是不肯的,她那般的倔性子,心中只有自己的三哥,弼尔塔哈尔,纵然明白将来只得是个妾室也心甘情愿,旁人只怕她是容不下。
落座殿中,一起子人便闲话家常起来,福临与常舒更是时时拿韬塞说笑,韬塞年岁最小,只得随着他们说了去。
“什么!皇上带着七爷和十爷去了翊坤宫!”宝音将将踏出翊坤宫,便见得杏儿匆匆而来,明明是冷的让人发颤的天儿里,却见杏儿额间汗珠连连,瞧来是跑得急得很。
闻言,一旁的绿染觑着宝音道:“主子,还去么?”
宝音面色铁青道:“还去作甚,现下去了只怕是饶了人家兴致,倒成了本宫的错了,罢了,改日再去罢。去将宋太医传来,就说本宫身子不适,旧疾复发。”
言罢,便迈步朝着殿中去,绿染看了看杏儿,没好气道:“还不去?”
杏儿还喘着气儿,这又朝着太医院去,见着宋衍,整个小脸红得跟那高挂的灯笼一般,急急道:“宋太医,皇后娘娘旧疾复发,您快随奴婢去瞧瞧罢。”
宋衍心下有些疑惑,这个皇后素日里看着与世无争的,只恪尽职守,安守本分,可那日当他诊出她身中寒毒之时,她却是那般的神色,好似在害怕什么一般。近日同她那胞妹娜仁格格走得甚是近,却也未曾探出些什么来,如此瞧来,唯有继续下去。
提着药箱,匆匆朝着坤宁宫去,踏入内殿之时,只见女子躺在榻上,脸色有些苍白,不尬据他一两回的接触,以及与皇后那胞妹的接触,知晓这皇后平日里面色本就不大好,总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样。
隔着绣绢,细细把脉,却也未见什么异常。榻上女子声音故作孱弱道:“宋太医,本宫如何?”
宋衍知晓宝音醉翁之意不在酒,便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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