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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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眼中惊色,平西王吴三桂身处云南,难不成此事与他有关。神色一冷,沉沉道:“派人去找,宫中没有便到宫外去找,必要在天黑以前找到。”
“吴良辅!”福临阴沉沉朝着外面的喊道。
闻言,吴良辅赶紧进入内殿,躬身道:“皇上有何吩咐。”
福临神色沉沉道:“传令下去,今日之时,皆不准多言。就说明珠格格犯了疯病,刺伤静妃。”
吴良辅屈身行了一礼道:“嗻。”
侍卫皆派去寻那红背竹竿草,就连将将归来的辛子衿和费扬古也一道派了出去。辛子衿实在是有些不明白福临此般是何用意,隐瞒息染之死,定然是怕引起朝内动荡,但那般大张旗鼓的寻药,却又让人生疑。
一袭碧蓝,走与红墙宫巷之中,眉头紧锁。他万万没有想到,息染竟会在那匕首上下毒。且还是那云南所产之毒。难不成,这宫中也有吴三桂的人?息染同他们有交集,虽他与吴应熊乃是深交,却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息染伤孟古青乃是妒忌所致,辛子衿亦是知晓的,只下这般的毒,定然是有旁人挑唆。
红背竹竿草乃是云南所出,京城实为少见,可说是全然找不到,可见背后挑唆之人是铁了心至孟古青于死地,用心险恶。
天色已然渐晚,苍穹一抹红光,夕阳西下,原文书已送了出去,原是他所期望的,他却不那么高兴。至清宁轩一番查探,亦未找到些什么。
辛子衿踏出清宁轩,失神走于院外,若是青青死了……。他害怕,害怕她当真没了性命。心中宛若刀割,若是她死了,他生怕他会活不下去。心中自嘲一笑,今日他还在教训阿焕感情用事,然他自己却是泥潭深陷。
文书已然到手,定然是能杀清廷元气,若是日后得了天下,青青便只得随了他。但此刻,青青连命也快没有了。紧捏着双手,神色愤愤。
抬眸间,忽见一道艳红身影一闪而过,辛子衿速速追去,只见地上放着个木盒子,却不见人影。
小心翼翼的将盒子开来,只见里面放着宛若小草状植物,旁还有张薄纸,展开来看,冷冷墨迹映入眼帘,只简单五字,红背竹竿草。是谁?辛子衿心中狐疑,但此刻顾不得那般多,青青的命要紧。
四下望了望,匆匆的便朝着乾清宫的方向去。
殿中帝王正大怒,怒言若是治不好,便要太医院陪葬,连带着翊坤宫伺候的奴才也一起陪葬。
辛子衿走进殿中,屈膝朝帝王行了一礼道:“臣叩见皇上。”
闻辛子衿声音,福临这才察觉他已入殿,忙道:“子衿,可有找到。”
缓缓将木盒子呈上,子衿淡淡道:“这是在清宁轩发现的,找了好些许时辰才找到,不知是不是。”
福临急急之色,朝一旁伺候着的吴良辅道:“传宋衍。”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宋衍匆匆而来,细细瞧了瞧盒中的草药,宋衍眸间一喜,朝福临道:“这,这就是红背竹竿草,静妃娘娘有救了。”
回眸看了看踏上的女子,福临心中终是松了口气。
慈宁宫中,太后坐于镜前,一脸惊色道:“什么!静妃遭人行刺,生死未卜,怎的到现在才与哀家说。”言语间,怒色责怪。
苏麻喇姑躬身回道:“奴婢见您午睡,便不敢打扰。”
太后眸中焦急的看来看苏麻喇姑道:“你素来不是糊涂之人,怎的今日就糊涂了,罢了罢了,快些去备轿辇,快些去乾清宫瞧瞧。静儿到底是哀家的侄女,竟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害她。”
乾清宫中,皇帝依旧紧握着女子的手,温柔道:“静儿啊,你可吓坏我了,你若当真是没了性命,我……我要如何是好。”
“太后驾到。”随着一声尖细的嗓音,只见太后缓缓进来。
福临眼中一惊,朝着太后行了一礼道:“儿臣参见母后。”
太后神色凝重,眼眸瞥向榻上的女子道:“免礼罢,静儿如何。”
福临缓缓走至榻前,坐于榻边,轻抚着女子额头道:“方才喝了药,现下须得静养。”
太后长长舒了口气道:“真是吓坏哀家了,好端端的怎会遭人行刺呢!”
福临脸色铁青,沉沉道:“是宫中出了内奸,齐佳明珠将静儿绑架,故引起恐慌,想是那文书已转手旁人了。”
太后一惊:“文书不见了。”
福临看了看榻上的孟古青,继续道:“无碍,早便发觉有内奸,那些贼子盗取的不过是假的罢了。”
闻言,太后松了口气,肃色道:“可万莫要将此事传了出去,只怕是要引得朝野内外惶惶不安的。”
“儿臣已有安排,外面的人只言齐佳明珠疯病犯了,刺伤了静妃。”福临的脸色依旧沉沉,声音中听不出感情来。
太后点点头,目光转向榻上的女子,苍苍道:“静儿这苦实在受得无辜,待她好了,你可万万不能再薄待了她。”
皇帝轻抚着女子脸颊,似有些叹息道:“朕只怕,她会薄待了自己,太医说,她后背的伤口是要结疤的,恐是医不好的。”
太后微微叹息,惋惜道:“静儿原也是个少见的美人,那疤痕也影响不得什么,只要你好生待她便是。”
福临点了点头,有些忧心道:“她是儿臣的结发妻子,自然会好生待她。”
太后忧忧的看了看榻上的女子,依旧紧闭着双眼,嘴里似还在唤着什么。一脸肃色的看着皇帝道:“静儿在乾清宫躺着实在是不合礼数,今日你便将她送会翊坤宫去,莫不然,只怕又得风言风语了。你也好生歇着,可莫要耽误了朝政。”
皇帝垂眸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太后朝外望了望,淡淡道:“哀家也该回慈宁宫了。”言罢,便朝着外面踏去。
福临朝着太后离去的背影行了一礼:“儿臣恭送母后。”
踏上轿辇,太后一脸忧色,朝着跟在一旁的苏麻喇姑道:“苏麻喇姑啊,你说,这福临是当真转了性子,还是……”
夜色朦胧中,苏麻喇姑提着灯笼,安慰道:“太后娘娘莫要担忧了,皇上和静妃娘娘到底是结发夫妻,自然不会薄待了她的。”
闻言,太后神色忧忧,叹了口气道:“哀家也希望是如此,静儿是哀家的亲侄女,她父王临终前将她托付给哀家,她若当真是有个万一,哀家要如何与哥哥交代。”
“太后娘娘,莫要太担忧了,您瞧皇上那般紧张,自然心中有静妃娘娘的。”苏麻喇姑的声音温和,同她说话,格外的舒服。
太后轻捏着指间护甲,叹息道:“当年宸妃的下场你也是瞧见的,先帝对她的宠爱,却是她的催命符。哀家只怕福临如今的对静儿的宠爱,会让她走向绝路。静儿对福临的心,哀家不是不知晓,为了福临,她甚至与哀家起了隔阂。可她到底是哀家的侄女,哀家答应了她父王好好照顾她,便会好好照顾着她。如今福临为她做得那般过,只怕已引起后宫妒恨了,”那些个不安分的人,矛头皆指向了她。也不知福临是不是真心,若非真心……如此,恐是为了董鄂氏的缘故,哎!静儿若是知晓了……
言语间,已然到了慈宁宫,太后缓缓下轿,苏麻喇姑赶紧上前扶着,宽慰道:“太后娘娘就莫要担忧了,您不是将那乌兰放了出去么?皇上若当真是故意如此,引得旁人注意的,那也会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的。”
慈宁宫此刻是灯火通明,照得一片亮堂,太后神色微凝道:“静儿若是能明白也好,若她当真如宝音所言,早有异心,那可如何是好。”
苏麻喇姑轻拍了拍太后,温言道:“莫要担忧了,先用晚膳罢,方才匆匆的便去了乾清宫,您连晚膳也未来得及用,坏了身子可不好。”
不等太后开口,苏麻喇姑便朝外道:“传膳。”太后脸上稍稍有了些笑容,无奈看着苏麻喇姑道:“你呀。”
艳阳高照,天空一片晴好,不冷不热的。七日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样匆匆便过了。
翊坤宫中,榻上女子微微睁开双眼,有些疑惑的望着周围。彭,珠玑手中的药碗生生的便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珠玑眼眶一红,便哭道:“主子,您终于醒了,太好了。”
芳尘和雁歌听见了声响,急忙朝里头来,慌忙道:“来人啊,快,快去熬些粥来。”
然有急忙朝着榻上女子去,孟古青依旧是茫然的,疑惑的看着三人道:“你们这是怎的了。”
雁歌两眼一热,眼泪瞬时便掉了下来,道:“主子,您那日遭齐佳氏绑架,刺伤了,已经躺了十日了,奴婢真是怕您醒不来了。”
“胡说什么呢!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别胡说。”到底芳尘是在宫中待得最久的,同雁歌珠玑相比,也冷静了许多。
孟古青将将醒来,自昏迷以来,便没有进过食,此刻甚是孱弱得很,唇色发白道:“我昏迷了十日?皇上……放走了齐佳明珠?”
寝殿中弥漫着浓浓药味儿,熏得让人难受,芳尘眼中微微含泪,看着孟古青道:“齐佳明珠死了,皇上下令言她是病故的,不许旁人再多言。”瞧着孟古青将将醒来,便还挂心此事,芳尘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芳尘不敢同孟古青说,皇上自打那日将她送回翊坤宫之后,便再没来过,果然,也就是做给旁人看的罢了,久了便装不下去了。十日以来,不管不顾,这便是他的态度。闻言,昨日还嚷着要封那承乾宫的贤妃为皇贵妃。若非太后阻拦,他便是要让贤妃当皇后了。
如今也就等着贤妃得子,如此便能顺理成章的封其为皇贵妃。这些个话,芳尘自不敢同孟古青言,如今她身子正是虚弱的很,只怕是受不得刺激。
四下望了望那,孟古青眉间略显失望,然却还是开口道:“皇上……来过么?”
“娘娘那日受伤之时,皇上紧张得不得了,可后来,后来……”珠玑素来是心直口快,藏不住话的。但此刻话还未落,便让雁歌生生的瞪了回去。
榻上女子娥眉凄然,孱弱苦笑道:“你们不必瞒着本宫,皇上……皇上,是不是不曾来看过本宫。”
闻言,一旁侯着的三人皆是不言,他这般的忽冷忽热,她早便习惯了。用得着之时,便千般万般宠爱,用不着便连瞧也不愿瞧一眼。
微微闭眼,淡淡道:“本宫有些累,想歇着,你们先出去罢。”
“可是您才刚刚醒来,这……”芳尘见自己主子如此,甚是担心得很。
孟古青脸色苍白,似是叹息道:“出去罢,我只是想静静。”
乾清宫中,福临那一双桃花眼几乎要掉了泪道:“静妃醒了!太好了!”紧张多日,他终于是松了口气。
瞧着皇帝这般,吴良辅实在是不明白皇帝在想什么,明明是比谁都担心静妃,却对其不闻不理的。身为皇帝,不知怎的就这样别扭,吴良辅在心中暗自腹诽着。
“太后那边有什么动静?”福临忽冷幽幽的问道,吓的吴良辅微微一颤。
正了正色,躬身道:“太后听闻静妃娘娘醒来,匆匆便赶去了翊坤宫。”
福临似有所思,沉沉道:“摆驾翊坤宫。”
“皇上驾到。”随着吴良辅一嗓子,殿中一干人皆跪了一地,福临只淡淡一声免礼,便慌忙朝着内殿去。
福临急急踏入内殿,只见太后坐于榻前,老泪纵横道:“静儿啊,你可算是醒了,这些时日可真真是吓坏哀家了,你若是有个万一,哀家可怎么向你父王交代。”
榻上女子甚是孱弱,半响之后才开口道:“姑姑不必担忧了,静儿这不是醒了么?”
姑侄二人瞧着甚是温情,让福临心中奇怪,他这额娘究竟是怀了怎样的心思。
“儿臣叩见皇额娘。”福临这声皇额娘,瞬时打破殿内温情的气氛。
太后脸色不大好的看向福临,沉沉道:“免礼罢。”
见了福临,孟古青不知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挣扎着欲起身行礼。福临见状,赶忙将其制止道:“身子都成这般了,还行什么礼,快些躺下。”
瞧见女子眼中的凄凉,福临竟觉得心中生疼,这大约就是他不愿来见她的缘故罢。到底,她是他皇额娘的亲侄女,她……更是多尔衮的干女儿。
微微躺下,孟古青只当什么也不知晓,如素日里那般问道:“皇上朝政繁忙,臣妾不过是小伤罢了,皇上不必费心的。”声音凉凉的,让人听去自觉生疼得很。
她如此说,却让他觉更是疼,如今他是怎么了,连他自己也有些捉摸不透。太后见状,只轻抚了抚孟古青额头,便转身离去。
然孟古青却忍着痛翻身,背对着福临,殿中气氛瞬时冰冷,二人一句话也不说。
“什么!那个贱人竟然醒了!”许是陈福晋声音太大,惹得旁的太监朝她望了望,卷画蹙眉道:“小主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只怕又要多事了。”
陈福晋凤眸轻瞥,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悠悠然道:“多事?这些年说的也不少,也没见出什么事啊,那样也没死,还真真是命硬。”
“小主。”卷画实在是无奈的很,摊上这样的主子,她真真是日日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一日便遭其连累,无辜便丢了性命。
闻言孟古青醒来,为表关怀,各宫皆匆匆赶了来,只因皇帝在里头,一干妃嫔只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