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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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报警,到时候如果你还没有滚你妈的蛋就等着被人干屁/股吧!”
男人看着玛丽步伐缓慢地往后退,一直退出了房子,她的右手始终放在那只小皮包里。
“娼妇!”他又骂了一声。
懊恼很快在他肥厚的胸膛里酝酿成了熊熊怒火,过去他是个出色的拳击手,他曾经非常强壮,富有,有魅力,直到他被更年轻的人打到在拳击台上,因为挥霍无度他的存款还不到三位数,没多久他就只能在救济所混一个吃饭和睡觉的地方。
当教练是一个老朋友给他介绍的活儿,他以旅游的名义去他尼,在那里挑上几个合适的小狗崽子,会有人把他们带回西大陆交给他,他帮艾比训练这些小杂种,每场比赛都能拿到一笔奖金。
这次是他自己弄来的货,花掉了手上所有的钱,他指望他们能给他赚回来更多,没想到命运的魔鬼再一次耍弄了他。
他从冰箱里拿出从北方弄来的走私酒,只兑通常一半的水,酒精度高的可以直接拿去给伤口消毒。
(未完,部分修改,明天上午12点前发出)
☆、第两百二十八章 童子军
艾比在医院坚持了二十来天,随着他彻彻底底的死亡,所有的事情也像是有了一个了结或走上了应有的轨道,关于禁止儿童拳赛的法案已经递交议会审议;大批的他尼儿童被遣送回国;成人拳击赌赛重又在大型的健身馆里死灰复燃,只不过他们的掌控者变成了矮小却黝黑强壮的海神岛人和在身上纹满了铃铛、镣铐和匕首的北方人;别西卜和撒沙回到了学校,一月份的期末考试,别西卜的成绩在撒沙看来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他告诉别西卜,今后的三个月里,未来的海神岛继承人最好能够利用好每一秒钟时间,看看能不能让他在五月底的期中考试里拿到个漂亮的分数。
他会帮忙和负责监督的。
别西卜拿起那张阅读清单,不无绝望地发现它比他的身高还要长。
“我真的必须读那么多书吗?”别西卜讨厌阅读。
“它们并不多。只是你在海神岛上看的太少了,”撒沙说:“读吧,你会因此受益无穷的。”
别西卜把清单卷起来,塞进裤兜里,“你说莉拉是怎么在一月份的期末考试里拿到4。1的?如果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考试的时候她只有六年级。”
“可是她会耍她的小把戏啊,”撒沙理所当然地说:“走进办公室,拿出考卷,拍下来后放回去,走出来,对她来说真是再简单也不过的事情了。”
“哦,天哪,”别西卜说:“我喜欢她!”
“那你可要失望了,”撒沙说:“她喜欢我爸爸。”
贝普:“我好像听到了挺了不得的事情。”
“我也这么觉得。”别西卜说:“你拿着什么?”他对贝普说。
“童子军的军服,”贝普说:“还有勋章。”
撒沙走过去提起了放在最上面的裤子,他看起来有点儿不愉快——小霍普金斯不喜欢短裤,他宁愿浑身*或是干脆去穿裙子——但童子军的服装都是这样,嗯,露着大腿。
“幸好海神岛上有这玩意儿,”海神岛的男人们对西大陆的教育一向不屑一顾,但童子军半军事化的训练内容很得暴徒们的心,他们认为这些东西能让海神岛的孩子们更有纪律性和向心性,更懂得服从,不会太过自由散漫。
童子军组织里面一共有近一百五十枚勋章,每个勋章针对一个任务,孩子们完成一个任务就能获得一枚勋章,别西卜和撒沙都不是非常热衷于此,但他们毕竟是海神岛孩子的头儿,所以这几年下来,他们两个的勋章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三十枚,而且里面没有类似于集邮或是推销之类的大路货。
“你们很快就可以去换取一枚雄鹰勋章了。”贝普说。
“等等吧,让我看看还有什么有趣的活儿可干,”别西卜说:“我希望有读书勋章。”这样他就能连着撒沙给他的任务一起做了。
“没有。”撒沙说,他记得每一枚勋章和它所对应的任务。“但我记得有节约用纸勋章,你可以告诉你的团长你每次上厕所用的都是绳子。”
别西卜卷起嘴唇,稍后他满怀恶意地笑了笑:“我想我们应该先试试衣服,你觉得呢。贝普?”
(那个……我觉得我不太适合存稿,最后修改的会变成全面重写——抱歉,明天上午12点之前会补完这章……)
☆、第两百二十九章 童子军(1)
他们一直走了三小时,每半小时休息一次,临近正午的时候,童子军门到达了他们预定的宿营地,一片平整的乱石滩。
道格拉斯小队的胖男孩气喘吁吁,脸色发白,刚一确定能够休息就立即将身上的背包扔到了地上,然后屈下膝盖,动作笨拙,带着一种又绝望又舒适的神情趴在了上面——肥大的背包发出了噗嗤噗嗤的声音,很多东西从没有收紧的缝隙里掉了出来,其中一把童子军用的三用小刀蹦跳着摔到了团长的脚跟前。
团长捡起这把小刀,走到胖男孩的前面,道格拉斯小队的其他两个人把手臂插进他的胳肢窝里,把他拉了起来:“对……不起,”他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我实在是……(他喘了一口气)太累了。”他的脑袋,尤其是头顶瘙痒的厉害,一定是过多的汗水集聚在帽子里面了,他想,近似于无意识地抬起手拿下了帽子,另一只手则伸过去挠。
他的手被一把抓住了,现在正是一天里光线最明亮的时候,成年的男人无需低头就能俯视这个胖小子的头顶,毛茸茸的褐色短发里面鼓起了几个深红色的疙瘩,有黄豆那么大,他试着碰了碰,软软的,再仔细观察,软包的周围还有着八条腿。
“你是不是曾经把帽子拿下来,躺在草丛里?”
胖男孩畏缩了一下,他确实那么做了,这个是团长所不允许的。
团长把男孩拉近,再一次看了一眼那几样东西,“是蜱虫。”幸好他们只走了一个上午,距离有车子的小村还不远。他和另外一个志愿者讨论了一会,决定由后者护送男孩回村,村子里有车子,他们可以乘车返回城里。让医院里的医生想办法去掉孩子头顶上的蜱虫。
“这儿从未出现过蜱虫。”另一个志愿者说。他有点犹疑地望着其他孩子。
“我会让他们彼此检查的。”团长说:“如果再出现一个被蜱虫叮咬的孩子,我会宣布这次训练提前结束,带着他们返回。你需要担架吗?”
志愿者摇了摇头,他也是个强壮的男人。这小子虽然结实,但如有需要,背着他走上三小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团长走过去摸了摸胖男孩的额头,幸好他还没开始发热和关节发痛。他知道自己被什么咬了,惊恐让他的圆脸上流满了泪水与汗水。
抽抽搭搭的胖男孩被另一个志愿者带走了,团长命令所有小队都进到他和指导教师临时搭建起的帐篷里,脱下衣服,相互检查身上有没有突然多出来的黑痣或是红疙瘩。
道格拉斯小队只剩下了四个人,他们出来的最快,团长走到宝儿。道格拉斯的面前。仔细嗅了嗅,他们的身上只弥漫着一股子与薄荷相近的气息,霍普金斯的药膏没这味儿,含有避蚊胺的防虫剂也没这味儿。
“为什么不用防虫剂?”霍普金斯的药膏毕竟不是标准配备,团长只是在试用过后发现它的效用比防虫剂更为广泛一点。才会向孩子们推荐,像道格拉斯这样坚决拒绝使用,他也不会说什么,但防虫剂从一开始他就下过命令,每个孩子间隔一段时间就要喷一次。
“我叫他们不要用的,”在森林里我才是主宰,宝儿在心里说:“我有更好的东西给他们。”那胖子只是太蠢了。也太懒了,否则他也能和别人一样安然无恙。
“我会扣除你的分数,”团长严肃地说:“现在你们立刻喷上防虫剂。还有,”他转向道格拉斯小队的队员,“你们确定还要他来做队长?”
另三个孩子没说话。
“好吧,”团长说:“我希望你能在后面的日子里做得更好些。否则我会向上面报告,取消你的医药学勋章。”
其他童子军成员陆续钻出了帐篷,没有发现第二只蜱虫,让孩子们由衷地感到庆幸和轻松,他们互相嘲笑着对方的白屁股。嶙峋的肋骨和宽大的盆骨,一个男孩因为身上有着形状奇特的胎记而引起了他队员们的诸多猜测——有人认为这是外星人在他身上着陆后留下的支架印子。
一个男孩却始终站在帐篷旁边,他不是格兰德的学生,在他的队员们轮流钻进帐篷里彼此检查的时候,他被无情地拦在了外面。
团长看着他,那张严肃的脸上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一闪即逝,就连别西卜和撒沙都几乎没能捕捉到,他大步地走向被队友排斥在外的男孩,拎着他的肩膀把他拖进了帐篷里,十分钟后,他带着男孩出来,把他领到宝儿。道格拉斯的面前,“这是你的新队员,”团长平静地说。
宝儿怒气冲冲地吹了一口气,但没有反对。
他的队员们倒是挺欢迎这个新成员的,虽然他们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因为这家伙明显和团长认识,团长把他塞进来,估计是为了监视宝儿,别让这个为所欲为的家伙犯下更大的错,这对他们也有好处。
蜱虫引来的小小恐慌很快就过去了,只是耽误了他们做饭的时间,孩子们在获得允许后拿出了巧克力和饼干,小队长和他们的助手负责在滩上拾取大小合适的卵石,砌了几个只能放下一个煮牛奶用的小不锈钢锅子的石头炉灶。然后从河里打水煮沸——这片乱石滩虽然布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石头,幸好它们多半都是被河水冲过来的,都是圆溜溜的卵石,这里是格兰德河的中上游,河水流经山谷,经过一片平地。水流变缓变浅,清澈地就像是纯净的玻璃,带着草木的清香——孩子们往里面放巧克力和奶酪。
曾经有家长对童子军活动中只允许带少量的饮用水,大半用水都取自格兰德河表示担忧与怀疑,但格兰德童子军协会的组织者们坚持这点,因为他们觉得,既然是野外生存训练,那么还带着成打成箱的可乐和橙汁就是在是太可笑了,他们主旨就是每个孩子所需要的东西都在他们自己的背包里。
关于取用水的问题,最终以童子军组织给出了一份水质报告而告终,格兰德河源于雪山,在崇山峻岭之间穿行,上游没有水库,也没有工厂,只要煮沸,可以放心饮用。
当然,像这次前后时间长达一星期的长途旅行,组织者们也不会蠢的让孩子们自己带足七天的口粮,他们在(大约第三天的时候)中间地段设立了一个补给点,那是一家古老安谧的修道院,虔诚的僧侣们很愿意接待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据说他们自己做的羊奶酪、野猪肉干和悬钩子果酱都是非常美味的。
“我看到了虾,成群的虾,每只都有手指长短,”别西卜放低了声音说:“还有螃蟹。”
“我带了一小瓶伏特加。”霍普金斯小声说,海神岛上也有溪流,溪流里面的虾和螃蟹比起海里的要小,却别有一种鲜美的滋味,加上酒和盐煮一下就很不错。
“下午会有飞钓活动。”第三个细微的声音说:“你们都有飞钓勋章,会被允许参加的。”
别西卜早就感觉有人在身边晃来晃去的,原来是这个小家伙——道格拉斯小队的新成员,和他们差不多高,却很瘦,从侧面看就像是一块木板做的人体模型,肩背因为这种不合比例的生长方式而微微佝偻。
那双细长的眼睛看起来非常清澈,就像不远处的河水,茶褐色的虹膜里倒映出霍普金斯的脸,在他的注视下,男孩窘迫地低下了头,他的身边摆着一个桶,里面盛着水。
“我只是……”茶褐色眼睛的男孩继续用他细微的声音说:“我……我在这里呆了好几年,我是说,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可以来问……”
“问我。”
团长站在男孩身后,粗黑的眉毛在眉心中央打成了结,他的嘴角紧抿着,双臂抱在胸前,下巴朝前伸着。
“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团长说:“而查理,你应该回你的队伍里去,”
查理站起来,看得出他对这个男人有所畏惧,“我叫查理。”他鼓足了勇气说,无视团长凶狠的眼神。
“别西卜。”
“撒沙。”撒沙说:“很高兴认识你,查理,但正如团长所说,你最好不要和我们来往的过多,”查理的脸色一下子因为这句话而有点发白,而团长脸上,比桑地与霍普金斯看到过的奇怪表情又出现了,“因为你的小队长宝儿。道格拉斯对我们恨之入骨,”撒沙微笑着说:“他很会捉弄人。”
“……谢……谢。”查理带着点磕绊地说,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