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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凤语朝歌-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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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凤祁将韩休说言关于永安宫埋尸之事完完整整告诉了萧破,萧破未多问其他,只是嘱咐凤祁先别将这事声张出去。
  回到永安宫后,萧破让孟靳钰找来三个铁锹,三人依照凤祁言在那五尺之地挖了起来,凤祁一人闲着无事,则坐一旁愣神的看着萧破。
  一个上午过去,五尺也只挖了一半,这到晌午宫人准备好了午膳又不见凤祁回来,便到这处寻了过来,宫人见凤祁手下几人埋头挖坑,其见了好奇,与宫人闲谈时便将这事说了出去,这到下午,闲着无事宫人偷偷在墙窗上看着凤祁等行动。
  凤祁被暖阳晒得昏昏欲睡,哪有精神再去理会观望的宫人;项朝歌等则是挖了未休息,自然也有些累了,且隔墙之外又有他人嬉笑,窃窃私语,其不悦的将铁锹扔地,已欲发火。
  凤祁惊的一个清醒,睡意顿时全无,其看着地上的铁锹再见项朝歌恼怒的半张脸,凤祁掂了掂衣上的尘土,起身就向墙外走去。
  宫人躲在墙背,哪里知道凤祁来,其等谈的是不亦乐乎,其中一个宫女更是大声道:“你说她是不是挖地道逃走?”
  这话传在凤祁二中是清晰异常,其驻足细听,却又听到宫女再言,二中的也就只句嬉笑。
  不知是谁发现了凤祁藏身,等着凤祁发现,墙背的宫人早就跑散了开。
  凤祁留了心思,准备将那宫女找出来,等其再回墙内,见着卖力三人道:“先休息会,这一时半刻的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孟靳钰憨憨两声笑,挖的更是卖力,“没事,早点找出来也了你心事。”
  项朝歌泼凉水道:“要么给你一个人挖,功劳就都是你的,怎样?”
  “挖就挖。”
  项朝歌摇了摇头,知道孟靳钰的冲脾气又上来了,其不与他计较,也不在理会他。
  凤祁走到萧破身边,蹲下身来,撑着头看到萧破问道:“萧破,你说呢?”
  “说什么?”
  “恩?”凤祁也不知要萧破说什么,只是从早上开始,他就未曾与她说过一句话,连着挖尸都未有半句怨言,若是平常,他早就有千百个不愿意了,可是今日,他一句未说,也未偷懒,这让凤祁很是忧心,难道他是在为早上的事生气?
  “你要我说什么?”萧破丢下铁锹,看着凤祁道。
  凤祁愣了愣,她从萧破口中听出几许怒意,却又不肯定,难道他真在为早上的事生气。
  

  ☆、辰初上位

  “你……不高兴?”凤祁试探味道。
  “没有,”萧破丢下凤祁,躲到阴处倒了杯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就算凤祁站在他身边,他看也不看一眼。
  “可你表现的很明显,”凤祁尽量让自己表情看起来很正常,但落在萧破眼中却又别是滋味。
  “本来早上是有话要跟你说的,不过看你这么忙我想应该是没必要了,”萧破掩笑,假意咳嗽两声道。
  “什么事?”凤祁见萧破心情转好,更又卖起乖来。
  “只怕说了你不高兴,”“什么事?”凤祁继续追问道。
  “当真要听?肯定不是好事。”
  凤祁见萧破又换一张严肃面孔,其心中顿觉不安,“你说吧。”
  “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你先听哪个?”“坏的。”
  “今日早朝顾虚痕被废了太子,好事就是你现在已是太子妃了。”
  “什么?”凤祁大声问道,竟不相信自己双耳所闻。
  “朝中废太子之事叫嚣多时,皇上压了一阵子,现在恐怕是也被闹烦了吧,”“这太突然。”
  “恩,确实让人措手不及,所以,接下的事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顾辰初放过顾虚痕还好,要是想置他死地,你可能帮他?你又有心帮他,哪怕是与顾辰初为敌?”
  “你现在还问我这个?难道你不相信我?”
  萧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道:“世事难料,谁知道下一刻又会有什么事发生呢?人的心不是一直都在变吗?”
  凤祁揣摩着萧破的话中话,他这么说难道是在试探她?还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她?又或者……
  凤祁思绪理的纠缠一起,那边孟靳钰声音更是高声传来,“快来,我挖到了。”
  固结的黄土下,碎泥零散破碎,一具枯骨匿于黄泥之下,稀泥凹陷,露出半个头骨来。
  “挖出来再说,”项朝歌走来,帮着孟靳钰一道挖了起来。
  尸体既被找到,将其全部挖出不算难事,二人配合片刻,整个人骨便是方方四稳的落入眼中。
  “要不要将他搬出来?”孟靳钰指着坑中白骨道。
  “别了,万一碎了就没用了,就这么看看吧,”萧破拦住道。
  “看样子,应该是个男的,”凤祁蹲下身道。
  “你怎么知道?”
  凤祁指着白骨道:“你看他身高不就知道。”
  项朝歌拍开凤祁手道:“别用手指着,忌讳。”
  孟靳钰也插口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矮。”
  凤祁狠狠的瞪了孟靳钰一眼,转身对萧破问道:“你怎么看?”
  “看他骨盆,男的没错,不过怎么会有人将尸体埋在这?宫中不是很忌讳这个吗?”
  “宫中生死很正常,埋在这也许是为了毁尸灭迹呢?皇妃的寝宫,有谁敢搜查更何况是明目张胆的挖地掘尸呢。”
  项朝歌摇了摇头道:“你嫁到螟郢才几年,这尸骨,埋了最少十年。”
  “你怎知道?”
  “我一来根据土质判断,二来也只是猜测,如果真要知道他死了多久,这还得看仵作了,不过十年这个数只少不多。”
  “十年前?会有谁?他和秦……”紧要关头,凤祁咬住自己舌尖,方才她好奇心上头,就要说漏嘴了,还好她反应及时。
  “看你,说个话还咬到舌头,”项朝歌叹了口气,跳入坑中,又道:“而且你们发现一件事没,虽然这具尸骨被弃,但其骨骼链接整齐,但偏偏脖颈这断了,也就是说他是被砍了脑袋,之后被人丢弃在这的。”
  “十年前被杀,又是被人砍了脑袋,会是谁呢?”凤祁将所知的人都一一联系了上去,但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人会与秦穆邺的死有关系。
  萧破此时也跳入坑中,其拿起空洞的头颅仔细看了一遍,“也许另有目的呢?”
  萧破话音刚落,凤祁还未来得及问话,顾辰初便带着一群侍卫赶了过来,其命人将凤祁等团团围住,而后更是派着将尸坑护着,随后走来两个仵作,不多时,尸骨便是完整的摆放担架上。
  凤祁任由顾辰初作为,是想看看他想做什么,现在见他竟要将尸骨带走,凤祁怎会答应。
  “顾辰初,你是否太过随意了?”
  依照以往,无论顾辰初在背后耍什么阴谋,其对凤祁却是客客气气,礼貌三分,但今日,其却独断无情,“凤儿,别多事。”
  凤祁冷冷一笑道:“你今为太子,身份自非一般;凤儿?我哪有承受的起您这一语。”
  项朝歌看了眼凤祁,而后对身边宫人道,让其等带着尸骨先走。
  “顾辰初,你为何如此紧张那具尸骨?难道……”凤祁话说了一半,等着顾辰初自露破绽,但是顾辰初脸上除了焦急之外,凤祁看不出其他。
  “这具尸骨之主可叫林叶?”凤祁直截了当问道。
  顾辰初一惊,瞪大眼睛狠狠的盯着凤祁,其拔出匕刃抵着凤祁脖子,红着眼警告道:“再敢说他一字,我杀了你。”
  凤祁冷冷哼了两声,不惧的与顾辰初四目相对。
  “八皇子还是先回去吧,皇妃这边萧破来说,”萧破勾住凤祁的腰将其与顾辰初拉开距离,凤祁眼中泛起怒意。
  顾辰初收起匕首,对着凤祁再又警告道:“林叶这件事,你最好烂在心底,否则我不仅杀你,任何知道的人,我都不会让过。”
  顾辰初谦和儒姿早就深入人心,今日他这一番狠绝看得就是连孟靳钰也是一个机灵,那种狠唳包含的太多,那是一种连着自己也弃之不顾的绝情。这就是人的欲望吗?连着自己都可以抛弃?
  凤祁不甘心,她此生最厌恶的就是被人威胁,而且威胁她的人还是她所厌恶的。
  凤祁欲向顾辰初要回尸骨,更为解气,萧破拦住道:“你要想清楚了,脾气上头,你做的事可有想过后果?”
  “有什么后果?”“我觉得与那具尸骨比来,你更应该去拜访顾虚痕,活人可比死人更为不易,我想他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你吧。”
  “……”
  凤祁找顾虚痕时,他已经从东宫搬了出来,重又回到了闳矣宫。
  凤祁一行四人走在宫中从未如此引人注目过,连着淡然处之的项朝歌也低着头,以带着面具的半张颜面斜看着私下指指点点的宫人。
  到了闳矣宫,凤祁远远就见顾虚痕坐在门口发呆,其双眼无神的痴呆样,让凤祁恨不得一脚将他踹翻。
  “大白天的坐这干吗?守株待兔?”凤祁越过顾虚痕,直接进了屋。
  “你来做什么?”顾虚痕转过身问道,“怎么?不欢迎?”
  “你知道的,安慰的话就算了,我不稀罕,”“我可没有那闲心,只是想来看看你。”
  “你看也看了,现在可以回去了,”顾虚痕道。
  “怎么也得喝杯茶在走吧,”凤祁从桌上拿起茶壶,里面空空如也,其摇了摇茶壶对顾虚痕道:“怎么没水?”
  “我才搬来,东西还未理清,哪有闲心烧水。”
  凤祁丢下茶壶,一边走一边道:“茶水与你收拾有何关系?你顾虚痕想喝水了,这茶壶里面就必须有水,你是皇子,想喝水了还得挑别人时间?”
  “现在不是!”“什么不是?你只不过又由太子变为九皇子而已,顾虚痕还是顾虚痕,变的是身份,而不是你人。”
  “你别和我说那些道理,我没心思听。”
  “算了,先泡好茶,我口渴,“凤祁将茶壶扔到顾虚痕怀中道。
  顾虚痕瞪着怀中茶壶,怨气一下子爆发出,但他却只是紧紧握拳,既不对凤祁发脾气,也不将怨气撒在茶壶身上。
  “你等些时候,“顾虚痕急躁的对着凤祁道,不些时又是丧了气,改坐在屋里头发呆。
  等茶水端来,凤祁倒了杯茶放到顾虚痕面前道:“先喝杯茶。”
  顾虚痕接过茶一口吞下,却被滚烫的茶水烫着跳了起来,其拍着桌子道:“你干么!”
  凤祁端着茶杯,抬眼看了顾虚痕一眼道:“让你喝茶呀。”
  “茶这么烫你想害死我啊?”“我又没有让你现在喝。”
  “……”
  过了好一会,顾虚痕见凤祁不说话,其想着顾辰初所为难事,凤祁对他关心,他又有愧,思来想去,顾虚痕张开嘴,叹气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只是……我现在想一个人先冷静冷静,我有些烦也有些乱。”
  凤祁撑着头,看着顾虚痕道:“谁不烦谁不乱,可你要时间,人家会给你时间吗?”
  “我……我不想变成他那样,”顾虚痕坦白心扉道。
  “不想?你是在逃避而已,你无法接受顾辰初变成今日模样,你更无法接受他如此待你。”
  “是,我不相信……”“不相信那就用眼睛看,如果眼睛骗你,那你就相信自己的心,你如果认为顾辰初待你,你可接受,我凤祁没有一句多言。”
  “你现在要怎么做?因为我与他在翻脸吗?”
  “不是你,是我,”“你要怎样?”
  “我要你帮我。”
  “怎么帮?”
  “你知道林叶吗?” 
  “林……他是林素矽兄长,林府少爷,怎么?你认识他?”“不认识,你见过他吗?”
  “见过,不过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说来听听。”
  “林叶这人我也不怎么熟悉。记得他性子比较淡,不,应该说是清高;我记得林如海在宫中为太傅时,林叶一直跟着八哥作伴读,对了,他跟八哥关系很好,”顾虚痕回忆道。
  “为何?因为林素矽?”“也算;不过八哥对谁都好,更何况那时的他也最受父皇宠爱,应该谁都喜欢八哥吧,”顾虚痕心酸道。
  “我们先不说顾辰初,你说林叶与顾辰初交好,那可有谁与他关系较恶劣呢?”
  “这倒没发现,因为皇子之中少有人与林叶打交道,就算与其说话,他一般也不理睬你,因为八哥关系,而那些宫人、大臣也不敢得罪他。”
  “就是说,这人除了顾辰初外就没有朋友?”“没有。”
  “你刚才不是说对他不熟悉的吗?怎么现在又这么肯定?”凤祁挑出顾虚痕话中病句道。
  “这些都是八哥跟我说的,”“顾辰初?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应该是在林叶失踪两年多时间里吧,”“他还说什么?”
  “八哥就说了这么多,其他的也没有多话,对了,我这么肯定也是因为八哥在喝醉的情况下对我说的,因为……八哥不能喝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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