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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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睡不着，”“睡不着就换你来守夜，”萧破将手中的木剑交给凤祈拍了拍手后站起身来。
凤祈见萧破要走一把搂住其腰道“不要！”“我困，而且我还受伤了，”萧破指了指伤口道。
凤祈不动容道“你休息抛下我，”“你……我困！”
凤祈连连摇头且将萧破抱的更紧道“不要！不要！我怕！”萧破弯下身来看着凤祈道“你怕我睡着了对我做出龌龊之事吗？没事！你现在就可以，虽然我受着伤，但是为了你就算是精尽而亡我也愿意。”
凤祈一把将萧破推开道“你胡说什么！”萧破闻此叹了口气摇头道“我竟忘了，现在的我是太监，我那宝贝还在螟郢，哎……”
“你……”“诗凝，你的意思我懂，你也是嫌弃萧破。”
凤祈白了一眼萧破道“这世上估计只有你一人能将这事说的这样随心。”
萧破叹着气摇头不止道“可惜现在无酒，要不就可一醉解千愁；诗凝，你专心守夜我去睡会，以解我心中之痛。”
凤祈站起身来抓住萧破手臂道“想都别想，”“你……”
“你陪我到天亮！”
萧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白天还要赶路呢，”“明日休息。”
“那……”萧破拿开凤祈的手，看其模样还是准备去睡觉，凤祈走上去从背后将其搂住道“不准睡觉！”
萧破看凤祈这般哭笑不得，“我不是去睡觉，我去捡些柴火回来；你看火苗快要熄灭了，这荒郊野外的没个火是有些慎人，其实我倒是没关系，我是恐你害怕。”
凤祈摇头道“我不管，你不准睡觉也不准捡柴火。”
萧破无奈，唯有哄骗道“你乖乖的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不行！”萧破也没了办法，只有站在一旁与凤祈干耗着。
时间未过多久，或许是凤祈想通了，只见她似无心道“我不敢一个人，我怕……他们回来找我。”
“不会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凤祈伸出手悲戚道“这双手上已不知沾了多少血，他们怎么会放过我呢！或许此刻他们正在我身边等着我死，噬心挖腹甚至炼狱轮回也不能解他们心中的恨！”
萧破抓住凤祈手将其裹在手中道“别多想了，你的手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手，这双手冰清玉洁没有一丝尘埃阴霾，之前是日后也是。”
凤祈苦笑道“你不懂，”萧破微微一愣随后伸手抚着凤祈头道“别担心了，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
“你看你不也受伤了，”“但是你却安然无恙，所以我还是可以保护你的。”
凤祈笑了笑，心情似已恢复“好了，你快去捡柴火吧，”“嗯。”
“萧破，你会在火熄灭之前回来吗？”凤祈看着几近熄灭的火苗问道。
“相信我，我会很快回来，”“嗯。”
萧破走后，凤祈蹲下身来紧围着篝火，火焰已快被黑暗所吞噬，四周漆黑一片空无一人，看到眼前所处之势，凤祈想到日后终老，自己恐也会这般，孤寂无人……哪怕是最后小小的火焰亦也是天方夜谭。
凤祈沉眉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金牌上的凤凰逼真夺人，若不是它……或许自己现在就可全身而退；若不是它……或许会真如萧破所说她这双手淤泥不染；若不是它……或许她亦可以天真无邪，若不是它……凤祈苦笑，如果没有它，或许这世上应没有沐诗凝。
手中的凤牌在微弱的火焰下刺痛凤祈的双眼，她摊开手想将其放入火中，牌上的香囊牵扯着似要将其拉入火中，火焰似已来不及等待，只闻“嘶”的一声其再次变小。
凤祈无力瘫坐在地，其手上的凤牌仿佛一根毒刺，她虽紧握却又厌恶至极，心想扔开却又无力抬手。
凤祈低头将凤牌收入怀中随后哈哈大笑，她笑自己终究还是摆脱不了权力的枷锁，又更是为自己的可悲而笑。
火焰亦如凤祈都在斗争着，而萧破也未回来；耳边的风声中隐隐传来“吱吱”的颤笑。
凤祈惊觉的站起身来向四处望去，黑暗之中一微弱星点由远及近向这处飘来，星火之下的“吱吱”颤笑亦是明显，那鬼火好似感知到人气出源，其声与火更显接近。
凤祈闻其声已毛骨悚然，再见那飘来的鬼火早已吓得移不开步。
“姑娘，”一道男声响起将凤祈吓的几欲昏阙。
“姑娘没事吧？”凤祈闻声望去，原来那不是鬼火而是一座七巧莲花灯，那“吱吱”的笑声，是男子脚下所踩碎叶发出。
“姑娘！”男子见凤祈一直盯着自己看可对他又不理不睬，于是再次开口喊道。
凤祈惊魂未定的对男子傻笑，心中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人是鬼。
“姑娘，你听不到在下说话吗？”男子走进，将手中的七巧莲花灯举起放在凤祈面前。
凤祈看着眼前的男子肤质白皙、容貌脱俗，或许是夜间寒气大男子被冻得面色惨白，嘴唇也隐隐发紫，寒风之下男子身形亦摇摆不定好似随时都会被吹倒。
“姑娘！”男子见凤祈一直不理睬似有动怒，其声音也是猛然抬高，随后捂着胸口阵阵干咳。
“公、公子，”“大半夜的姑娘怎一人在这荒郊野外？”
凤祈干笑道“我、我迷路了，”男子狐疑的看着凤祈紧接着又看着地上的篝火道“姑娘抱着剑一人独守篝火，难道是在等人？”
“不是！”凤祈大声否认道，眼前男子是人是鬼还不知，是善是恶也不晓；若一个不小心不仅陪了自己的命还要拉上萧破。
“那难道……”男子退后两步迅速道“姑娘是山中野鬼又或者是幻化成人的狐妖。”
“不是！我是人！”男子不信的摇了摇头，随后又凑过来道“姑娘身后的人是你朋友吗？”
凤祈只觉背脊发凉随后整个身子僵硬的无法动弹，“你、你说什么？”
“姑娘身后的是你朋友吗？”男子再次说道。
凤祈抱着剑干笑两声，随后极不情愿的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姑娘？”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凤祈喏喏的睁开一条缝，“萧破！”
“嗯，你干嘛呢？”“我等你啊，你怎么去那么久？”凤祈见萧破回来亦将恐惧抛得一干二净。
“捡柴火，你在和谁说话？”“你……你说什么？”凤祈瞪大双眼看着萧破，后脊背处冷风更是刺骨。
“后面的那人你认识？”“认识啊……”凤祈点头答道，随后忽将手中的剑扔到萧破怀中。
萧破疼的大叫一声，“疼死了！”“活该！”
萧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不知凤祈忽然生气什么，“我在火熄灭之前回来的。”
萧破不明其中，而凤祈听到萧破说这，拉起之前的男子指着其鼻头对萧破喊道“你既然看到他，为何还那样问我！”
“你大半夜的忽然和一个男人说话，我当然好奇了，”“你……”
“姑娘……”男子见凤祈与萧破吵得不可开交便想上去劝和，未料凤祈对其叫声充耳不闻。
“姑娘，我说你们……你们……”男子好心再次上去劝和，凤祈这次则直接将其视为空气。
“姑娘！”估计男子颜面有些挂不住，其也无耐心再好言，口中发出之声也硬派许多；可惜直至现在凤祈亦在与萧破纠缠于谁对错的问题上。
男子于此气馁不说，其面色也变为酱色；他自心里不懂，难道这两人见不到他？为何他怎么说其都将他视为空气？
男子无奈的跺了跺脚紧接深吐一口气，其脸上硬挤出个笑容，这次他不在凤祈这处下手而是转向萧破。
“公子？”男子谄媚笑道。
萧破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男子道“有事吗？”男子低头哈笑道“无事！无事！我就……”
男子张嘴笑着，底下的话也不知怎么接起，原来弄到现在他也不知要做什么。
“你就怎么？”“我就……我就是想问荒郊野岭的，二位怎么深夜于此。”
“赏月，”“赏月？”男子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道。
“嗯，”“这样！赏月自是好，不过值此深夜又是荒郊，孤魂野鬼不谈，这猛兽毒蛇可不少，公子还是小心为妙。”
“谢谢了，不知公子半夜到此又是为何？”“方便，”男子凑过身去，以手为遮在萧破耳边小声说道。
“方便？”萧破将男子所说大声言出，男子见此急忙伸手想捂住萧破的嘴，萧破连躲过去道“别碰我！”
男子尴尬的朝凤祈笑了笑道“让姑娘见笑了，”凤祈微笑颔首，紧接着看着萧破，示意其小心这人。
萧破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问道“我才去捡柴，未看到一丝人烟，不知公子从何处而来，”“我从那边来的，我的马车行李都在那呢，”男子指着西南方向道。
“哦？公子为何会来到深山之中？”男子无心机道“陪我娘子回家，她在过两月就要生产了，前几日一直念叨着要回家，哎！公子不知，这怀孕的女人有多难伺候，我这被她烦了没办法，只有陪她一同回去。”
“哦！那公子要回哪去呢？”“笙国。”
萧破与凤祈听到笙国两字都微微一愣，萧破的嘴角更是显之上扬露出笑容，“那真是巧。”
“难道公子也是去笙国？”男子面露惊讶道。
萧破摇了摇头面色难色看着凤祈，欲言又止；男子见萧破如此心中好奇突起，“公子，你是有何难言还是……不相信在下。”
萧破连连摆手道“不是！只是……我怕说了会给公子招来杀身之祸。”
男子拍着胸脯道“我冯翔哪是贪生怕死之人，若公子不信我也只有作罢。”
凤祈看着男子的模样，不知其是真蠢还是故意装作，只不过萧破简单的几句话就将其名字爆出，若在深处也不知能探得什么。
“公子误会，我怎不相信公子呢；不瞒公子，边上这位乃舍妹，”萧破抓住凤祈拉到冯翔面前，随后继续道“家母在生下舍妹后就先去，父亲担心唔二人无母招人嘲笑，于是在舍妹三岁时娶了后娘，未料后娘心如毒蝎，父亲在世时其就一直给以冷面，父亲过世后她竟将唔二赶出家门，事若此也就罢了，未料她恐担心唔二人夺其家产，竟又暗中派人追杀唔二人，唔与舍妹被逼山中侥幸躲过一劫，只不知……还要躲多时又能躲多时。”
男子同情道“公子所言让人痛心疾首，若公子不嫌弃可以跟着我，”“可是……”
“公子不用担心，前方就是我的车队，里面亦有数十人，车多人多东西多，公子跟着我们又可回国又可掩人耳目，且我等都是唱戏的，自然也有些功夫底子，若公子遇到危险，我等还能助公子一臂之力。”
“这……”萧破面露为难道，男子抓住萧破的肩道“难道公子不相信在下？”
萧破干笑两声，伸手推开男子放在其伤口的手道“我当然相信公子，”“那就好！”
萧破低头浅笑，男子见此就当做萧破答应了，“对了，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萧，萧破，舍妹萧宁。”
男子点头对凤祈笑道“宁儿姑娘有礼了，”“冯公子有礼了，”凤祈微笑施礼，大有闺秀之风范。
萧破二人跟着冯翔来到其说之处；七八辆车零零散散围成一个椭圆，或许是为了防止野兽半夜突袭，马车外亦都用柴火围成一个圈。
冯翔将萧破带到一辆马车前道“宁儿姑娘，你今晚就睡这怎样？”凤祈点头以示同意。
冯翔见凤祈点头于是拍打着马车道“贾添漾，快出来，”随后马车内出来一三十出头的男子。
“领班，有、有什么事吗？”男子结结巴巴道并不时的用衣袖擦拭着眼角，“今儿这地方给宁儿姑娘住了，你去别的地方挤一挤。”
“好的，”男子一口应答，凤祈看着男子的举动心中狐疑不解，看他双眼同红自是才哭过，再看他对冯翔畏惧神色，凤祈心中升起一团疑云。
“宁儿姑娘请，”男子说话自是客气，凤祈也不客气自个上了马车；而接下男子并未再邀请萧破上马车，而是道“萧公子，你要不今晚就与我挤一间吧。”
萧破跳上马车笑道“多谢冯公子了，只是舍妹无我睡不着，”冯翔表情缓了缓道“那我就不打扰萧公子与宁儿姑娘休息了。”
萧破点了点头目送冯翔离去，等到四下安静萧破这才入了马车，应是许久未好好休息过，其一碰到车内的软裘就躺了下来。
“萧破，你不觉得奇怪吗？”萧破闭目道“有何奇怪？”
“你有看到刚才那人吗？看他样子应才痛哭，”“嗯，人家哭人家的关你什么事。”
“可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现在我们也别无办法，就算这是虎舍蛇窝我们也要留下；那姓冯的说的没错，山中没有孤魂野兽也不少，若遇到只老虎不死也半条命，再有我们已经走了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