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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凤语朝歌-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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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凤祁强忍情绪,红着双目看着萧破道:“你喜欢我吗?”
  回答已在喉口,却被凤祁的一个吻堵住,她紧紧地抱着萧破,一边哭泣,一边吻着萧破。
  不知原因的问答,不需回答的问答,凤祁以吻堵住萧破的答案,无论是喜欢还是其他,提问的人或许并不想知晓答案,也不需要答案。
  “萧破,”凤祁难敛情绪,除去呼吸的急促,意识又被一阵阵袭来的倦意给吞噬,“我做个胆小的傻子,你不要。。。。。。不要让我醒。。。。。。”
  一夜风雨,换成新日的艳阳高照。凤祁昏昏沉沉之际,却被一阵一阵的痛感给惊醒,睁眼一看,原来萧破正给她换着头上的绷带。
  吃力地哼哼两声,萧破停下手中动作,细音低语问道:“头疼吗?”
  “不疼。”
  萧破宠溺的在凤祁脸上落下亲吻,继续给她换着绷带。二人之间,更有默契地不谈过往之事。
  待绷带换新,萧破又打来水给凤祁梳洗一番,接下的接番探望,时间不觉便过去了,一日的圆月挂上了枝头。
  经过一日半的休息,凤祁的身算了恢复了大半。而就在刚才,孟靳钰突然赶来,让她晚上去天阳房中,说是有重事要说。
  在房中等着萧破的凤祁,左等右等,久不见他人来,便一个人提着灯笼,先去天阳那了。
  出屋未有几步,乖乖从黑暗之中跑来,口中更是咬着一张被经数叠的纸信。
  乖乖在跳至凤祁肩头后,便将信纸给吐了出来,凤祁接过信纸,便在夜中借着笼中的烛火一探究竟。
  摇曳灯火,信上也只几笔一句,可展信的人儿却成了僵石,一动不动。
  乖乖跳跃落地,围着灯笼打着圈,几番回合之下,灯笼翻倒烧了起来,升起的火光将凤祁惊醒,手中的信纸随即掉落,顷刻之间烧成了灰烬。
  火光冲起,差点将凤祁的裙子给点燃,正巧被过来接她的萧破撞见。
  “是不是又不舒服?”
  凤祁双目迷茫地看着萧破,就像是瞬间失忆的人,对着一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而萧破的一个搂身动作,更是激起凤祁的强烈反应,缩着身子向着后退,连着脚踩火焰都恍若不见。
  “怎么了?”萧破紧抱住凤祁,在其挣脱之时亦不放手,却又不伤到她的身子。
  “朝歌,”眼神恍惚,突然唤出口的,一个已死去多年的人,可却又很快,恢复意识,“萧破,我的灯笼烧了。。。。。。。”
  “无事,”萧破安抚地拍了拍凤祁的肩,细语安慰道:“我过来接你。”
  凤祁睁着双目看着萧破,双目虽是熟悉,可那眼神就像是在质问,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诗凝。。。。。。诗凝。。。。。。”萧破急促却又迟疑地喊着凤祁名字,像是迫切想要知道却又害怕知晓。
  “萧破。。。。。。。”凤祁抚着额头,身子贴紧着他,“头疼的快死了。”
  凤祁的一个“死”字让萧破的身子僵愣住,表情凝结成了断点。
  紧接的一个闪电划过天边,雷声轰隆接至,耳边的一双温掌拦住了惊声。凤祁慢慢地抬起头,静静地看向萧破。
  萧破扬起嘴角,看着天边垂月,“夏天快到了。”
  突然间,凤祁抓住萧破的手狠狠深咬,血从唇角溢出,慢慢从手背下蔓,且在血流之际,泪滴滚落,与血融为一体。
  萧破则安静地凝视凤祁,嘴角扬起的笑意,连绪难喜眉梢。
  唇上的血将本是苍白的唇染成了红色,凤祁噙着泪,双眸终于露出几分情绪。
  萧破捏了捏被咬的手,余下一手摸着凤祁的头,在她耳边轻轻道:“让我尝尝看血是什么味道。”
  落下的唇轻轻碰触着,冷冷的干涩;凤祁不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萧破的唇,苦苦的,说不出的味道。
  而萧破在一动不动之中搂着凤祁,直至她的唇离开。
  “好苦,”凤祁一边擦拭唇上残留的血,一边道。
  “你们在这做什么?”等会屋中许久的人儿,在苦等之下,不仅未等来凤祁,连着接人的萧破也没了踪迹,而便是出来寻人的长空更是恰巧的打断了两人。
  “闲说几句。”
  “屋里都等着你们。”

  ☆、他之温柔

  独挂枝头的月光,将屋外三人的表情都映照朦胧,像是蒙上一层纱纸的心照不宣。
  而屋中早已热闹起来,却又在凤祁他们的到来之后,成了鸦雀无声。
  凤祁跟着萧破身边坐下,而屋中的所有人皆都面露疑惑地看着他们,且除樱雪之后,皆是心事重重。
  凤祁垂下了头,垂放膝盖的手则悄悄地抓住萧破衣袖,却又紧接地被萧破紧紧握住。
  一屋的愁绪,却又无人开口。
  萧破在进屋时,并未所指的颔首一笑后,也沉默地没有开口说话。
  一屋中的沉寂,似乎是因为凤祁他们的到来而成了无法打破的尴尬,又甚者稍前的热闹,只是为了等待沉寂那一刻地到来。
  之后,也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只是当凤祁回过神来时,她唯一听到的,便是樱雪与天阳要成亲了。
  并不是多大的意外,那天的谈话天阳未给回复却给了回应,那时凤祁便知道,她做为一个劝说者,并未让天阳听进去多少,只是,让他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再无办法拒绝的借口。
  爱情之中的傻子。这个借口对于她来说,是十分的具有说服性。而天阳,这里的所有人,或许并非是所有,但是,凡是知晓真相的,都清楚,她是个被欺骗的傻子,而她也在挣扎之后,选择了继续扮演着这个角色,即使在刚才的那一刻,她已经找不出理由让自己继续坚持下去,可是,却因为还活着,她依旧需要抱着唯一的一块浮木不让自己沉入湖底。
  “恭喜,”淡淡的语气,却又是真心祝福,凤祁端着酒杯,既是对天阳那两对的终成眷属,还有的便是自己,她在为自己的伪圣,甘之如饴的嘲笑。
  “谢谢。。。。。。。”头上的绷带还未褪下,饮完酒的樱雪依旧举着酒杯,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凤祁说,却因为谁而顾忌。
  樱雪的反应让凤祁感到可笑的同时却是心暖。她从生下至现在,终于有一个人,从厌恶她到了接受,甚至依旧开始同情她了。。。。。。。
  凤祁忍不住想笑,却又怕头上的口子裂开,而一直端在手中的酒杯则被萧破拿了去,替她饮下。
  这时的凤祁想要饮酒,想要喝醉,想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将她隐藏在心中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她想要指责萧破,她想要质问他,她想要告诉他,她活不了多久,她已被逼到绝境了,除了死,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能救她了。
  凤祁的心翻江倒海,但是脸上却依旧的表情平静,挂着淡淡的笑容;偃旗息鼓的情绪,这时又在叫嚣,让她如何抚平,如何去面对。。。。。。。
  “凤儿,”顾辰初的出现,让凤祁从自己所铸造的牢笼中逃脱出来。
  “嗯?”
  “你伤无事,我便走了。”
  “嗯。。。。。。”凤祁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是再做回之前的自己,满身是刺的为难萧破吗?在他面前谈及她与顾辰初的约定,幸灾乐祸的等着他地回应,“好好照顾自己。”
  “嗯,”顾辰初点了点头,之后在向桌上所有的人都敬了酒之后,借着身子不妥为由,先走了。
  凤祁不知,是因为她与萧破的存在,还是因为他着急赶回螟郢;或许,今日一别她与顾辰初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又或许。。。。。。
  “喝酒。。。。。。”顾辰初走后,孟靳钰便开始发起疯来,对着屋中的男子劝其酒来。
  凤祁坐在一旁不言,任由着萧破胡闹去,而对面的天阳,在与她相视一笑之后,举起了酒杯。
  酒喝未多久,但是似乎那几个喝酒的,都有些醉了,孟靳钰口中开始骂骂咧咧,说着听不懂的话。
  长空撑着头,闭目不知是沉思还是睡;天阳。。。。。。这么多人中,最应喝醉的天阳,却比所有人都清醒, “除去成亲一事,我还有一件事想说。”
  像是被灌了醒酒汤一样,醉醺醺的三个人在天阳话落后,都瞬间地清醒过来。
  “我与樱雪相识是在永乐,我娶她自然也要回去,而且樱雪的娘也在那,所以,婚礼我们会在永乐举行,”天阳前诉的一段铺垫,随后又看向长空,“公主与萧兄跟我们相识数载,也算是生死之间,不知能否让他们跟我们一起回永乐?”
  “他们愿意吗?”长空的表情瞬间地变化,像是犹豫地挣扎,却与凤祁二人去永乐无关。
  “公主可愿意?”
  凤祁将目光转向萧破,表情单一却复杂,“我听萧破的。”
  “反正也无事,”萧破未直接回答,却又给出了答案。
  孟靳钰没有说话,却将喝酒的酒杯摔在了地上,随后抛下众人,摔门而去。
  长空端起酒,敬了萧破后,便一个人独自地喝着闷酒,而有伤的天阳未接下继续饮酒,几番寒暄之后,就先送樱雪回去休息了。
  凤祁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菜,也借着方便之由,撇下萧破,独自一人出来屋。
  圆月更甚之前的明亮,却依旧止不住的让人觉得孤寒;独月与孤人,若不是一人潦倒,又会有谁,去看孤月。
  凤祁想将月看的更清,可她走两步,孤月便又退两步,而接下,月未走,人已被圏固怀中,“闭上眼,我带你去个地方。”
  春风拂面,风啸啸从耳边过,凤祁将头枕在萧破肩上,看着倒退的风景,不远不近的圆月。
  耳根难复平静,心却安静得以平抚,她的双手勾紧了萧破,微侧着头,闻着萧破的味道。
  心平气和,安静的宁夜,悄悄地闭上眼,凤祁不知萧破会带她去哪里,也不知这条路有多长,但是,只要有萧破在,她都会走下去,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到了,”脚踏踏实实地落地,凤祁睁开眼,看到萧破噙笑的双眸,就像是天际的星河,璀璨夺目,痴迷如醉。
  “这是哪里?”
  萧破未答,退出凤祁视线,随后。。。。。。。
  四月初期的桃花开得更是热情。淡的如雪,红的似火,千娇百媚姿态,含苞待放花姿。
  花骨朵儿羞赧抱枝遮面,花苞亭亭立于绝姿,红粉绕林,闭月羞花。
  树上争奇斗艳,树下五彩各姿。裹上各色彩纸的灯笼绕树结群,或是悬挂树枝,风吹树动,沙沙摇曳,芳香扑鼻。
  树影曳姿,色彩光谱远成照明,近则晕染。
  花成了百色,一阵习风吹来,花瓣漫天飞舞,落上青丝,舞落肩头,裹覆素衣。
  青丝素带,花舞漫林。素带随风追花而去,散落的青丝扬落,花雨缀缀,不惹尘埃。
  素衣不忍心许,羞涩赧赧,追风欲寻,却只在花雨倾落佳人际,随着抬起的藕臂,扬起衣角。
  落在手心的花瓣红色千姿,凤祁将手心呈递萧破,却见远远之处的他深情凝望。
  手心的花瓣洒落更新,凤祁手突握紧,想独留付予萧破,瞥眼远处站着的人,抬脚数步,才觉,四周烛光熠熠。
  “好看吗?”萧破恰如时宜地贴近,一手搂着凤祁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肩头。
  凤祁将手中的花瓣握了紧,随后突然地放开,而她,双目在瞬间噙满水雾。
  月,圆实皎洁;灯,灿如星火。近在咫尺的人,看的透彻,非她,却也如她,双目通红。
  “这是我们的家,”大红的烛火摆弄成型,有窗有门,一室简居,她此刻站处屋心,身边陪着的,是她深爱的人。
  “家在这里,你在这里,”凤祁将萧破的手放在胸口,让郁结成了一段醒来又入眠的长梦。
  “对不起。。。。。。。”短短数日,又是几经数载,凤祁不等原谅,也不等待救赎;她继愚昧无知,她继春花秋月,她继不需他的歉言。
  月坠,昏昏欲睡,躲至云梢。
  花下相拥既不成海枯石烂,亦非生离死别。花舞戏弄,成了海市蜃楼,唯花为真,人为实,情债纷纷扰扰,说予谁听。
  一往深情,醒来已是第二日。手难得规矩地放在腰间,凤祁咕哝两声,睁开无神的双目,乖乖睡在她枕边,而身后搂着她的那人,在她睁眼之际,轻轻叹了口气。
  凤祁转过身子,正与萧破双目对上,这让她想起昨晚桃林中的发生,想起他的那句对不起。
  “头还疼吗?”
  凤祁眨了眨眼,抓起萧破昨日被她咬伤的那只手,齿痕已经不见,却留下了血痂。
  “会留疤吗?”
  “不会,”萧破反抓住凤祁的手,放在唇上轻轻吻着,“你昨日晚上一直说着梦话。”
  “什么?”
  “你一直喊着项朝歌的名字。”
  凤祁的脸上带着质疑与惊惑。昨日除了桃林情景让她记忆深刻,接下发生,她是如何回来,又是何时睡下,这一切,在她脑海中都是空白。
  萧破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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