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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凤语朝歌-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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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回报一声,他再做了送来。”
  “你去回复他一声,便说公主因吃了糖人,牙龈肿痛,点心是吃不下,若太子他关心,倒是可送碗清水过来。”
  “是,”宫人听得萧破吩咐,转身便出来去,应是去找沐誉墨去了。
  “怎么?这盒点心有问题?”
  “点心?他是让你小点心,别做了出格的事,”萧破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道。
  “那清水呢?”
  “这碗水现在清澈,就看他沐誉墨如何处置,不过,浑浊还是清,这水都是他的,即使是送到我们手中,泼了便成。”
  “你想的也真是多,”凤祁叹气道。
  “就怕沐誉墨不懂,若他不是多事,静观其变,我倒会对他留几手,可惜,装傻了这么多年,现在竟然真傻了。”
  “你直接说出了糖人,我恐他知晓寻沐温痕之事,这么早让他知道不是太好。”
  “早知晚知皆都一样,我也没那时间陪他们玩,况且,人家点心都送过来了,你觉得他不知道?”
  “我不是说他不知道,我只是想,我们这边不说,他那边不捅破,至少可是拖延一段时间。”
  萧破笑道:“沐家装傻的本事,果真的一流。”
  凤祁白了萧破一眼,不满道:“现在他是皇帝,我们也不能太过嚣张跋扈。”
  萧破抓着凤祁的手,轻轻吻道:“他是皇帝,可是他却在害怕,他觉得他的位置岌岌可危,你已威胁到了他,他会除掉你,刻不容缓。”
  “皇室多薄情。”
  “而且,他是越过沐温痕,他想直接除掉你,所以。。。。。。”
  “我们现在很危险。”
  “所以,我们必须拿沐温痕做挡箭牌。”
  “没用的,他如果死了,下一个还是轮到我。”
  “假如你的手中没有虎符,没有凤牌,这场戏,我们只是做着戏子的傻子。可是,你都有了,所以,沐誉墨感觉到了威胁,来自你的,来自曹锋的。”
  “我不会动他的。”
  “我今早已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你可以让任何人做皇帝,而他沐誉墨有把柄在你手中,他被你勒住了脖子,随时可能死,所以他必须在死之前杀了你,他舍不得放下权利,放下现在所拥有的,所以他只能选择杀你。”
  “那你还提醒他这些,”凤祁道。
  “不说他怎么会乱了阵脚,”萧破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喉道:“等到明日,曹锋来永安宫后,沐誉墨就要下手了,而那时,才是我们该做的。”
  “做什么?”
  “明日就知道了。”
  “萧破。。。。。。。”
  “嗯?”
  “还好有你。”
  “是吗。。。。。。。”
  夜风鸣声,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子,却见枕边无人,不知梦醒何初,乍然睁眼,阳光透过纸窗照了进来,打在床边穿衣人的身上。
  凤祁从床上跳了起来,将穿衣人给吓了一惊,“怎么了?”
  “萧破。”
  “嗯?怎么了?”
  “早呀。”
  “嗯?”萧破一头雾水地看着古怪的凤祁,不是睡糊涂了吧,“今日起这么早?”
  凤祁站在床边,拉住萧破的手,将其拉了过来,一脸兴奋道:“我给你穿衣服吧?”
  “为何?”
  “伺候你啊。。。。。。”话罢,凤祁已开始动手起来。
  萧破抓住凤祁的手,怀疑问道:“你是不是要去做我不允许的事?故意讨好?”
  “才不是,”凤地低着头,神情注目道:“女人伺候男人不是应该的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萧破搂住凤祁,与其身子紧贴,轻声道:“伺候?女人可不是这么伺候男人的。”
  凤祁推开萧破,却又不得逞,“你这脑子里就会想那些东西,我好心的想给你穿次衣服,你不要便罢了。”
  萧破看着凤祁一脸不欢喜,其张开双臂道:“给你穿,不过连自己衣服都穿不好的人,我想。。。。。。。”
  “不准你说话。。。。。。。”
  萧破耐着性子,任由凤祁胡闹,也不知过了多久,衣裳是穿好了,可那系着的腰带却让萧破哭笑不得,但凤祁却似乎很是满意,非要让萧破说出夸奖的话。
  二人嬉闹一阵,宫人在外传报,说是曹锋来了,凤祁想起昨日萧破说的,没想到曹锋这么早就来了,而萧破却不感意外,拉着凤祁便出了门。
  宫人在外伺候,曹锋正襟危坐,见着凤祁二人过来,其迎了过去,请安道:“公主吉祥。”
  “曹将军来的可真早。”
  曹锋憨憨一笑,对萧破道:“萧公子,好久不久,近来可好?”
  “有劳曹将军挂心了,萧破最近过的还凑合。”
  曹锋大笑,与萧破似乎很是亲近,“那不知今晚萧公子可否赏脸,去那将军府聚上一聚。”
  “好说,不过曹将军可要准备好了美酒,当然,只有酒可不行,更得有没人作陪。”
  曹锋笑的连连点头,让那随行跟过来的下人先去将军府准备去;凤祁则不满地嘟着嘴。
  萧破轻咳一声,掩笑道:“曹将军不知用了早膳没?”
  “我已经吃过了,萧公子怕是才醒来吧。”
  “昨夜事多。”
  曹锋又是憨憨两声笑,理解萧破话中意思,“不知萧公子今日喊曹锋过来是何事?”
  “不急,”萧破将凤祁拉到桌上,宫人呈上的膳食都已上桌,可凤祁就是不为所动,待萧破将碗筷递给了凤祁,其才不愿的食用起来。
  安抚好凤祁后,萧破拿来棋盘,放在桌案上,对曹锋道:“萧破想让曹将军教公主下棋。”
  “哦?”曹锋走到已摆放好的棋盘前,看着黑白棋子,道:“曹某甚至愚钝,一时不解。”
  萧破拿出颗白子,放在了棋盘上,“都说棋上能看出一个人来,萧破今日找曹将军来,便是想让将军教教公主。”
  “这也轮不到我吧?”曹锋话虽如此,却也坐了下来;一屋的宫人,论是知事还是不知事的,是有人派遣还是恰巧派送,无论好坏,嘴长在别人的身上,隔墙有耳不说,无心之言,怕也是过失;其当然未想萧破与他说些什么,但却忍不住那好奇。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人本就凤毛麟角,而萧破这个宫外人,却能直捣黄龙,却又身份成谜,这让曹锋不得不钦佩与诧异。
  “若是萧破来,公主胡搅盲缠起来,我可吃不消,想来曹将军更是不二人选。”
  曹锋忍俊不禁道:“不知萧公子要曹锋如何去做?”
  “教她下棋时顺便说说她两句,不好的脾气改改,胡乱发脾气,千万不能有。”
  “曹锋明白。”
  二人话罢,曹锋不掩喜笑,偷偷地看了凤祁一眼,见她火气嚣甚地吃着早膳,其又问道:“萧公子呢?”
  “我有事出去一下。”
  “这样。。。。。。”曹锋大悟,总算明白萧破今日喊他过来做甚,原来是要他保护凤祁。
  “宫里几个玩的好的兄弟,知道我回来了,喊我去喝酒,顺便赌几把。”
  “那就不扰萧公子聚会了,待公主膳闭,曹锋便依照公子所言。”
  安心的将凤祁交付给曹锋,萧破便急急忙忙出了永安宫门,向那西南方向走去。
  沐誉墨登基之后,原先策帝的妃子皆都从各自的宫苑中搬了出来。有子的妃子皆被安排到了西南的,一个叫翡岫宫的地方,而那些未给策帝生一男半女的妃子则被关了起来,待策地驾崩之后,这些人便都会跟着策地陪葬。
  翡岫宫,与其他宫苑相比较来,规模更大,不过,与其他宫苑的独成一座相比,翡岫宫中有无数个小小别苑,虽是分开着,却又紧密相连,息息相关着。
  而在翡岫宫外,更是有层层侍卫把守着,名义上是说保护各位嫔妃安全,实则是怕先皇的妃子与那新登基的皇帝会暗中勾结,甚至有染;二来,则是为了维护太子地位,因为在历代,会有登基为帝的皇子非皇后亲生,在皇子登基之后,难舍生母恩德,让那生母与太后平起而坐,招人耻笑。
  大大小小的苑座,既无名子,连着外观也近相似,可萧破却很熟悉地走近一间别苑,推门而入,屋中的女人即刻转过身去,一把抱住了萧破,“你来了,我知道你一定回来的,你不会丢下我的。”
  萧破掰开女子的手臂,淡淡道:“这里住的怎么样?”
  女子情不可抑,虽是被萧破掰开了手臂,却又因他的关心而眼泪婆娑,“自然与之前没得比。”
  难以察觉出的一声冷笑,萧破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孩童道:“他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女子被这么一问,眼泪便落了下来,“沐誉墨说他还小,待长大之后再封王。”
  “也好,封不封王都是死,现在这样,至少还能多活个几年。”
  女子听到萧破话后,感动肺腑,情不自禁地又重新搂住了萧破,娇媚的人儿,酥软如水,解起萧破衣裳来,“你倒是想这么早就教他男女之事。”
  女子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卖弄风情道:“从我入宫后,你就没再碰过我,你是嫌弃我了吗?”
  “你倒好了伤疤忘了痛,小心被那泼妇抓奸在床,”不知是说到了谁,萧破的语气忽然地轻松,眉宇之间流露出的疼惜,不知道是想到了谁。
  “你。。。。。。”
  原来,萧破来翡岫宫,找的人竟是之前与凤祁结仇结怨的容妃;也不知萧破是何时与她认识的,这次来找容妃又是做甚,远在永安宫的那人,若知道又会怎样。
  永安宫中,凤祁一手托着头,一手拿着白子,看着棋盘上的寥寥几颗棋子,不知在想什么。
  曹锋敲了敲棋盘,对凤祁也不知是第几次提醒,“公主,可以落子了。”
  无神的双目看着曹锋,凤祁有气无力道:“萧破还多久回来?”
  “萧公子才走了一炷香时间,至于他何时回来,曹锋还不知。”
  一声叹气,凤祁放下手中的棋子,无精打采,“时间过的好慢。”
  曹锋看凤祁模样,知道这棋是没法下了,其也丢下棋子,随意找了个理由,将屋内的人赶了出去,“公主回来后,可有见过皇上?”
  “你是说我父皇?”
  “嗯。”
  “还没有,”凤祁摇了摇头道:“萧破之前说还不是时候,现在也不提这事,我这两天事也多,还未抽出时间来。”
  “这样?昨日沐誉墨还来找过我,问我你有没有去拜访过皇上。”
  “将军怎么说?”
  “我说公主身边有个萧破,拜见皇上之事,怎么会轮到我,又怎会让我知。”
  凤祁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到:“萧破这人性子古怪,做起事来却又狠绝,平日的吊儿郎当,可又不经意间将别人拉下了水, 防不慎防,所以,沐誉墨其实还是很怕萧破的。”
  “话虽如此,可萧公子再怎么说也不是宫里人,公主对萧公子有情,曹锋是看出来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公主还是找人调查萧公子的底细吧。”
  “无事,曹将军不必担忧,都十多年了,他若要动我,也早就取了我性命,更何况,我也是认命了,死谁手上,还不如死在萧破手上。”
  曹锋不作多说,儿女情长之事,也不是他该懂的,更何况,他方才说的话也是作为一个提醒,萧破看来深藏不露,但对凤祁也是好,要不也不会在这时了,还帮着她。
  

  ☆、容妃之事

  “对了,公主如果要去探望皇上,可别去雍丞宫,现在沐誉墨已经搬了进去,皇上他去了南苑,长秋宫。”
  “嗯,谢谢曹将军提醒了;我此次回来,也未去拜祭秦将军,还有那九皇嫂。”
  曹锋听凤祁提及,想到疯了的沐温痕,不由痛心道:“我受公主嘱托,去了螟郢,回国是一路惊险,却也全身而退,保全了性命,未料,九皇子却遭了埋伏,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如今将军不在,小姐也是去陪他了,否则。。。。。。现在这个样子,岂不是糟蹋了小姐。”
  “曹将军一路可有遇到埋伏?”
  “有,岂止是埋伏,这能用上的都派来了。”
  “那曹将军如何脱险?暗中是谁相助?”
  “来的都是江湖中人,各个身手不凡,是谁派来不知,他们护送我回将军府后的第二日,皆都不见了。”
  “是吗?”螟郢内战后,出现的神秘江湖人,是凤祁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到底是谁在背后?是在帮她还只是简单的推波助澜。
  “听说公主去了束王府,不知见到了九皇子没有。”
  “见到了,虽然人是傻了,至少还是活着。”
  曹锋面带鄙夷,对沐温痕十分不齿,“明哲保身,忍辱负重,可有些人却偏偏用错了法子,让人不齿。”
  “隔墙有耳,这事大家皆是心知肚明,他沐誉墨如何处理,由着他去吧,我们既不插手也不碍事。说多了,便是将事让自己身上裹。”
  “曹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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