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善而行-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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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世子夫人。”雪雁屈了屈膝,过来扶着林知善向禧善居走去。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像我才离开一天似的。”回到禧善居,林知善打量着自己的房间,感慨地说。
“小姐,太好了,您终于回来了,还有了小少爷!”祝妈妈上前拉着她的手,哽咽着说,脸上却是笑容满面。
林知善见她昔日胖胖的身子瘦了一圈,心中不禁一酸“妈妈,我回来了,以后还要您多费心照顾我们娘俩了。”她摸着肚子说。
“嗯,这是老奴的荣幸,您放心吧。妈妈定将你们照顾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四个月了是不是,这怀相真好,准是位小少爷。”她笑眯眯的说。
“是男是女我倒不在乎,只要他健康、平安就好。”林知善满怀希冀地说。
“那是肯定的,您放宽心养着胎便是。雪雁已经招呼过张太医与匡先生了,明日他们便过来为您请平安脉。”
“夫人,沐浴的水抬进去了,让东篱与青杏服侍你沐浴更衣吧!”东篱与青杏从净房转出来,跪在地上恭敬地说,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快起来吧,几个月不见,规矩倒越发大了。”林知善笑着站了起来,由她俩一左一右的扶着往净房走去。
“二夫人,二爷让您先歇息,他与国公爷还有世子爷陪林世子喝酒。”雪雁进来给正擦着湿发的林知善禀道。
“雪雁,你什么时候成了平嫂子,是嫁给了罗平吗?也不写信告诉我一声!”林知善嗔怪地说。
“奴婢是怕扰了您与二爷游山玩水的兴致,您俩说走就走,可急死我们这帮当奴才的了。我是想着,嫁给罗平又不离开你,便由祝妈妈作主嫁了,这不一直等着您回来吗?”雪雁轻声说着,接过青杏手中的帕子,为她轻柔的擦起湿发来。
“嗯,我当时肯定让你们着急伤心了,真是对不起啊。”林知善笑着说。
“别呀,主子,我们可当不起您的对不起。我们理解,只是觉得有些伤心罢了,您现在回来了就好了,我们可以继续服侍您了。”雪雁高兴地说。
“你成亲我不在,也没给你嫁妆,现在回来了便补给你呗。你与百灵四人,还有东篱、青杏、木樨都是一样的。银饰一套,赤金镯子一对、赤金钗子一对、金银戒指各五对,各色布料十匹、压箱银子五百两。我早就给你们备下了,青杏,打开箱子把雪雁那份取来给她。”她对青杏吩咐道。
“那,奴才就谢主子赏了!”雪雁停下手,郑重其事的行了叩谢礼。
青杏从内室出来,将手中的樟木匣子递到雪雁手中。
主仆几个亲亲热热地说了近一个时辰,才算略表达了这几个月彼此之间的思念之情。
当林知善困得眼皮打架时,众人才停了嘴,服侍她上床歇息。
一夜酣甜无梦。
当林知善神清气爽地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唉呀,怎么没人叫我一声,我还要去向爹娘请安呢!”她一边焦急地说着,一边下床。
“夫人别急,老夫人一早派宋妈妈来过,叫让您睡到自已醒,用过饭后再慢慢到松鹤堂陪她不迟。”祝妈妈带着青杏、木樨走了进来 ,扶着她进净房梳洗。
林知善在祝妈妈满意的眼光中用了一大半她亲自准备的早膳后,由青杏、木樨陪着慢慢往宋老夫人的松鹤堂走去。
到了松鹤堂才发现顾氏带着木氏与周氏两个儿媳眼含喜泪地看着她,她急忙上前行礼。
“好了,别这么讲究规矩,你身子要紧,快坐下。”不待她拜下,顾氏已阻止她行礼。
“是呀,二婶,您赶快坐下歇息吧!”宋仁杰的新婚妻子熊氏与宋仁佳一左一右地扶着她坐在锦垫上。
“唉呀,这两孩子真孝顺、真懂礼。亲家夫人好福气,这眼看着都快抱重孙了。”顾氏笑着看向宋老夫人。
“呵呵,同喜、同喜!”宋老夫人用帕子捂着嘴,笑得合不上。
林知善笑着看了忽然红霞满脸的熊氏一眼,见她正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肚子,嘴角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原来熊氏有了呀,林知善汗了一把,自己又升级当叔奶奶了。
王氏笑着扶熊氏坐下,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亲家老夫人眼睛真厉害,还不到三个月呢,暂且不声张。”
顾氏作了个我懂的表情。
宋老夫人坚持留顾氏与周、木二人用了午膳后,才亲自将她们送出了外院。
而后又让宋妈妈带着大丫头亲自送林知善回了禧善居。
日落酉时的时候,宋砚带着张太医与匡先生回来了。
张太医仔细的替林知善把了脉,满意地点点头“好,二夫人身体简直可以用强健来形容了,孩子也发育得很好,快五个月了,胎音非常清楚有力,绝对是个健康的大胖小子。多散步,千万别躺着或是坐得太久,这样有助于日后生产。食补胜于药补,我就不开方子了,没有这种必要。”
“谢谢张太医!”林知善喜不自禁的说。
宋砚笑得合不拢嘴“怪不得姗姗来迟,原来是个大胖小子!”
林知善腹诽:重男轻女的古代人!
日子在期待中慢慢的过着。
这天早晨林知善醒来后觉得自己腹部有些发胀,头也有点晕:难道是昨夜睡凉了吗?嗯,一会喝点姜茶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净房走去,突然小腹传来一股短暂却尖锐的痛感,紧跟着双腿间似有稠稠的液体流出,好似以前来例假一般。她低头一看,雪白的底裤上真有剌目的血渍,她不由惊慌的尖叫了一声。
第三百二十七章见红
“知善,知善,你怎么了?”本来还在熟睡的宋砚一跃起而起,跑过来扶着她。
“宋砚,快去请张太医,我见红了。”林知善强忍着腹中越来越厉害的疼痛哭着说。
“别急,别急,我马上去。”宋砚脸色大变,额头不由冒出了冷汗。
一会儿,宋老夫人带着王氏匆匆赶了过来,坐在床榻安慰着惊慌失措的林知善。
宋老夫人难按心中的忧虑与焦急,一向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难道有什么魑魅魍魉没清除干净不成?
她的眼睛锐利的扫视着房中每一个人,王氏也从惊乱中醒过神来,看了自家婆母一眼,顿时明白了她心中所忧。
“祝妈妈,去把院门锁了,所有在禧善居当差的奴才只许进不许出,你亲自与宋妈妈搜查奴才住的每一间屋子。”她威严的吩咐道。
祝妈妈身子一震,从伤心中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与宋妈妈去了院子。
“娘,我好痛,好痛啊!”床上的林知善痛得冷汗淋漓,一向红润的脸也变得苍白起来,发出模糊的呼痛声,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大大的肚子。
“知善,好孩子,别怕,娘在这呢,忍一忍,张太医马上就来了。”宋老夫人流着泪安慰着她。
“花枝还不快去看看,张太医怎么还没到?”王氏焦急的大喝道,感觉自己的背心都被冷汗浸透了,全身发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下手如此之狠?又是谁与知善有深仇大恨,一直蛰伏未动,动即是要她与孩子的性命。
她阴厉的眼睛不断扫视着房间中的每一个人。
“让让,让让,二爷带张太医来了。”小剑跑了进来,把围绕在床边的人分开。
房门再次被推开。气喘吁吁的张太医被宋砚挟着拖了进来。
“别急,别急,先、先让老夫诊胲。宋砚快去接老匡过来,我怕二夫人是中毒。才会发作的这般厉害。”张太医一边仔细端详着林知善的脸色,一边往外拿药箱里的银针。
宋砚担忧的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林知善,又冲了出去。
知善,知善,你千万不能有事,孩子没了就没了。他一边在心里大叫,一边跃上墙头。
张太医皱着眉。久久的诊着脉,脸色越来越凝重。
宋老夫人与王氏紧张的看着他的表情,死死揪着手中的帕子。
“奇怪,这到底是什么毒?竟这般厉害。好像一直潜伏在二夫人的体内,为什么到现在才发作呢?是以什么方法下到体内去的。”张太医自言自语道,摇摇头“要等老匡来,这方面他比我强。”
宋老夫人失望的垮了脸,往床上的林知善看去。四年了。终于有了孩子,却不料。张太医说这毒有可能一直潜伏于体内,那这也就是知善始终没能怀孕的缘故,是谁下的手呢?到底是谁?
“匡先生来了!”小剑惊喜的声音响起,帮宋砚与匡先生推开房门。
“太好了老匡。你终于来了,快来看看,二夫人是中毒了。你要找出这毒是何毒,怎么进入体内的,我才能对症下药。”张太医站起来,把位置让给匡先生。
匡先生点点头,也来不及行礼,便凝神诊起脉来。
一会儿他收回手,对众人道“二夫人的确是中毒了,这毒是一种叫紫藤的植物提制而成。其实并不是很稀奇的毒药,也并不厉害。只是,这里面还掺了芫花、商陆、麝香、水蛭、虻虫等毒物。应该是一点一点侵入二夫人体内的,这也就是上次我与老张都查不出二夫人为何不孕的原因。”他看向宋砚“你要仔细查查二夫人身边服侍的人,这些毒应该是每日下一点的,日积月累才会突然发作的如此厉害。中间不可能有间断,由于份量极微,所以平时根本不会有任何症状。你与二夫人在外面这几个月,那人停止了下药,所以二夫人才会有孕,但现在你们回来了,她又开始下手了,经过二十来天的时间,毒素又慢慢在体内堆积,所以二夫人才会在今天早晨发作得如此厉害。”
“那匡先生可有法子解毒?”宋老夫人心里凉的不行,强行忍着泪水问道。
“若二夫人不是有孕,这毒并不难解,可若要顾忌到她腹中的胎儿,就只能慢慢一步一步地来了。”匡先生说着对张太医作了个手势“老鬼你过来,我俩商量商量如何用药。”
匡先生与张太医走出了室内,宋砚看着依然昏睡的林知善,泪水慢慢涌出眼眶。他将头俯在林知善床边,默默地流着泪。
宋老夫人与王氏也心酸的不行,却都没有开口劝他。
“嫂子,我与娘在这陪知善,您到院子里,把禧善居的奴才全拘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过。到现在,我能确定一定是知善身边最亲近的人下的毒。”他低沉的说着,声音里有不可抑止的怒火与杀意。
“好,你放心,嫂子一定会找出那个人。”王氏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一院子惊慌不已的人看见王氏粉面含霜的出来了,不由齐齐心中一沉:看来二夫人这次真的不大好了。
果然,王氏冷冷的开了口“知善房中服侍的、负责厨房的,全部站到左边,由我亲自询问。其他的,到花枝那边去,由花枝询问。宋妈妈,你继续带着手下的人搜查每个人的房间。”
王氏说完,目光复杂的看着祝妈妈、雪雁、东篱、青杏与木樨几人,偏了偏头“你们随我到花厅里来,就由你们开始。”
几人难掩伤心与惊慌的跟在王氏后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连她们也怀疑上了,难道二夫人情况竟如此危急吗?祝妈妈再也忍不住忧心,哭出声来。
花厅里,喜枝早领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守在那里,王氏径直走到上首坐下。
“世子夫人,恕老奴逾越,请问我家小姐她、、、、、、她到底怎么样了?”祝妈妈神情有些恍惚地问道。
“喜枝扶妈妈坐下答话吧!”王氏淡淡地说道。
“谢、谢世子夫人,到底 我家小姐、、、、、、?”祝妈妈泪眼模糊的紧紧揪着自己胸口,乞求地看着王氏。
“弟妹很不好!”王氏一开口,就红了眼眶。
祝妈妈一下子瘫软在地“天啊,天啊!你如此不开眼啊!我的小姐,我的小姐啊!”她伤心的哭倒在地上。
“妈妈别哭了,世子夫人有事要问咱们呢!”雪雁上前一步扶起她坐在椅子上,轻声劝慰道。
“我长话短说,你们都是弟妹从林府带过来的人。自是她满心信赖的心腹,她一向待人和善,更别提对你们有苛责打骂。可是,就是有人不知感恩,竟下毒害她!”王氏说到最后,拔高了声音,将手中端着的白瓷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清脆的声音响在大要,碎块四溅。厅内本来就忧心忡忡的众人更加如惊闻霹雳,不由齐齐跪了下来。
“世子夫人明鉴,二夫人待我们有如再生父母,我们是绝不会作出这等狼心狗肺之事的!”青杏最先从惊愕中反映过来,急忙大声说道。
“是呀,世子夫人,二人人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东篱与木樨也说道。
雪雁与百灵、朱雀、云雀也斩钉截铁地表示绝不是自己。
“我也很想相信不是你们,我也觉得你们个个忠心可靠,可是,我不得不相信事实。”王氏冷声说道,一边目光如炬的打量着她们。
祝妈妈没有说话,她从一开始的神情恍惚变成了阴沉狠厉。
她用自己恶狠狠的眼睛看着每一个在林知善身边服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