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中二期观察记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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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书语犹不解气,又加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
颜书语的恐吓起了作用,白莲难掩惶恐:“你们、你们这是犯法……”
“为你赎了身,你就是我的人,自然是任我处置。白莲姑娘,你要还是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颜书语冲司徒远使了个眼色,司徒远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仍在桌上,口中说着:“霓裳姑娘,能否把老鸨起来,就说我们要给白莲姑娘赎身……”
霓裳自然不会傻到真的去叫老鸨过来,但也僵直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白莲已经跪坐在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抖。
颜书语轻叹一声:“你再好好想想吧。本来是麻雀,就不要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颜书语的话不仅让白莲震了震,也同样如擂鼓敲在绿绮心上。
绿绮停止了弹奏,走到白莲身边,轻轻地扶起她,将她送到门口:“白莲姐姐,别犯傻了……”
关上门,绿绮走回来拉着霓裳福身道:“三位爷别因此坏了兴致,绿绮和霓裳重新这就重新献上一曲。”
解决了心头大患,颜书语心情明媚地又连连喝了几杯酒:“来来来,司徒太……洛辰,咱们一起喝一杯!”
席间,颜书语注意到绿绮姑娘含情脉脉的眼神好几次飘到洛辰那去。
今年的桃花开得有点多啊……
绿绮眼里只有洛辰,霓裳始终缠着司徒远。颜书语突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有点多余,所幸出去透透气好了,顺道去看看那个白莲想通没有。
事实证明路痴是不应该一个人单独出门的。
醉红楼当真是财大气粗,楼里格局跟长乐坊里大户人家的宅子一样,雅致地很。但回廊也曲折绕人……
颜书语非但没找见白莲,反而自己先迷了路。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常来醉红楼的恩客,问清楚路,这才回到房间。
进屋反身关上门,颜书语倒抽了一口气。
我一定是走错房间了!
房里的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绿绮也霓裳也已经不见人影。一旁矮桌上静放着的琴告诉她没走错房间。
既然没走错房间,谁来告诉她——房里的两个醉鬼是谁?!
“六个六啊五花马啊四……”
司徒远好酒,上次在一品居里颜书语已经见识过了,并且喝多了就没脑子什么话都往外倒豆子似的说……等等,他不喝酒的好像也是这样,有区别吗?
但喝醉酒的太子她倒是第一次见。
颜书语走到桌边,近距离观察着那个和司徒远喝酒划拳的司徒远,一瞬间,太子往日高冷又凛然不可侵犯的形象碎成了渣渣。
颜书语伸手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司徒远盯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傻笑。
洛辰却一把推开她的手:“别闹!”
这一声倒像是往常洛辰嫌弃她和司徒远时的模样,颜书语疑是洛辰清醒过来了,没敢放肆。一时间房间里轻悄悄的。打破这安静的还是洛辰,接着他把酒杯重重地摔在桌上:“我们……接着来划拳!六个六啊……”
“……”
呵呵,我一定要把太子醉酒的模样记下来,有黑历史在手,看他以前还敢不敢对我冷言冷语冷嘲热潮冷若冰霜。颜书语掏出一直随身带着的纸笔,刷刷写起来,半刻也不耽误。
等颜书语记录完太子醉后语录摘要,洛辰和司徒远已经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这倒让颜书语重新审视起司徒远来,太子那么冷静自持的人,司徒远竟然灌醉他了,人才啊!
其实这事儿,与消失了的绿绮霓裳脱不了干系。
打颜书语出门之后,霓裳暗道这个碍事的颜公子终于走了。绿绮姐姐喜欢那个天人般的公子她是知道,她正好中意那个呆头鹅,想着趁颜书语不在,不如生米煮成熟饭。
霓裳没傻到像白莲一样做着官夫人的美梦,但若搭上了这两个富家公子,还愁以后缺金少银么。
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霓裳在司徒远面前的动作越发大胆撩人起来。
司徒远和洛辰却没一个人领情。
洛辰沉下脸一拍桌子:“行了,你们俩出去吧。”
霓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绿绮站起来对两人说道:“绿绮霓裳先告退了。”然后硬拽着霓裳出去了。
出了门,霓裳才泄愤般踢着外头的房柱,委屈得不行:“来醉红楼的人不都是为了寻欢作乐么,他们两个,装什么假正经!”
等霓裳渐渐安静下来,绿绮才拍着她的背轻轻说道:“有些人,是你靠近不了的,妄想也不行。”
绿绮知道,今天过后,那两位公子只怕再也不会出现在醉红楼的。
看霓裳出去,司徒远才送了一口气,但见好兄弟洛辰脸色不佳,拿过酒壶,把他面前的酒杯满上:“今天虽然是为了帮颜书语,但上次你们帮我瞒住那个小抄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感谢,这杯酒你是一定要喝的,来!”
洛辰皱着眉,把司徒远端来的酒一饮而尽。
“现在颜书语不在这,不如他的这杯酒,你来代他吧。”司徒远又倒了一杯,也不顾洛辰是否答案就往他手里塞,还一个劲地嚷嚷着不喝酒就不是好兄弟。
司徒远一沾酒就停不下来,一醉酒就开始作死。
“洛辰,我、我们来……划拳吧!”
久不见洛辰回应,司徒远接着说道:“哎嘿嘿,你该不会是不会吧?!”他拉起洛辰的手比划,“来,我教你!”
太子殿下很不高兴,划拳这种简单粗暴的市井游戏我怎么可能不会!
洛辰一把挣开司徒远的手:“笑话,奉陪到底。”
“输了的罚酒哈哈哈!”
【三】
鸡鸣了,醉红楼里紧闭的房间陆续都“吱呀”一声打开了,伴着姑娘们犹带困意的娇笑声:“爷~记得想奴家啊~”
因为司徒远和洛辰这两个醉鬼,已经不能自己直立行走回去了,颜书语也没有那么大的气力将他俩拖回去,所幸也就留在醉红楼,等第二天清早他们清醒过来,再各回各家。
司徒远先醒来的,见着趴在自己的面前的洛辰,顺便把他给推醒了。
洛辰打着呵欠:“司徒,你怎么会在宫里?”
司徒远揉着宿醉后有些发胀的额头,环顾四周:“这,不像是在宫里啊。”
洛辰起身迈着不甚沉稳的步子走了几步,看见了躺在房内唯一一张大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颜书语,眼神有些微妙,他过去叫醒颜书语。
“你们醒了?收拾一下,我们回家吧。”
“我们还在醉红楼?”
颜书语点点头:“现在大概……卯时了吧。”
洛辰与司徒远对视一眼,不详的预感在心中呼啸而过。
与他们的风风火火手忙脚乱不同,颜书语慢条斯理地整整衣服,春风满面地垮出了醉红楼。将那些沉醉温柔乡的恩客们的模样学了个十足十。
颜府里,颜温卿早就黑着脸等在花厅里,急躁地来回踱步:“在青楼里夜不归宿!我颜家竟出了这样的子孙,我有愧于老祖宗啊!”
颜书语淡然从颜温卿身边走过,歪坐在木椅上,行动间残留在衣袖上酒气发散开,萦绕在颜温卿鼻尖,正要接着训斥这不争气的闺女,却被颜书语一句话说的羞愣在原地。
“爹,你也不想想,我去醉红楼到底是为了谁。那个白莲姑娘啊,真真是个妙人……”
“那,最后结果怎么样?”颜温卿急忙追问。
“最后这个结果嘛,当然是说服她放弃那个完全不可能实现的结果。你女儿我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
这下颜书语成了功臣,颜温卿高喊:“颜柳!快去叫厨房做点醒酒汤来!对了,还有……还要准备早点!”
所谓同人不同命,同样是逛青楼,颜书语被好吃好喝地招呼着,洛辰和司徒远的待遇可就没那么好了。
淑妃咋咋呼呼地告诉皇上,太子一夜未归。皇上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是罚洛辰在皇子所里闭门思过三天。
司徒远就惨了,司徒将军很是严厉,加上上次司徒远大咧咧质疑他否去过醉红楼,新仇旧恨一起算。饶是司徒夫人在旁边求情,司徒远的惩罚还是“跪祠堂三天并且不能吃饭”这般严厉。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的颜书语和洛辰的给出反应——司徒,保重。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
☆、第17章 梁上君子
第十七章
【一】
好兄弟的必备技能:翻得了墙头上得了房梁。
——《太子观察记录》
【二】
颜柳不是说洛辰被皇上禁足三天么,现在这个偷偷爬墙进来还拿出正人君子的模样敲自己的房门的人是谁啊!
“太太太太子?!”颜书语小声嘀咕着,“你不是应该在皇子所里闭门思过么。”
洛辰苦笑一下:“偷跑出来的。皇子那么多,我这个不称他心意的太子他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太子开始打苦情牌了肿么破!是要给一个同情的眼神还是宽慰的拥抱?!
没等颜书语得出结论,太子马上收起神伤,趁机挤开她,一抬脚进了房门。
早知道就不善心大发自作多情了!
颜书语在门口探出头左右张望,确定没有下人发现私闯民宅的洛辰,重重地关上房间。转身见他眉头紧皱的嫌弃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寒舍简陋入不了太子的眼。太子殿下纡尊降贵来我这,不知道所为何事。”
洛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在桌上。
颜书语粗粗看了一眼——这是一幅……很有创造力和想象力的画。
画的是一只胖乎乎的只有一双豆大般眼睛的鸟,被关在鸟笼里。笼子里只有一碗水,那只鸟嘴角挂着的不明物疑似口水。
“我觉得,我一定要拜读一下这个大师的其他作品……”颜书语艰难的咽一下口水:“只要弄懂他的作品,其他的就更不在话下,然后我就可以驰骋书画界了。”
“走吧,那个大师正等着我们去解救他。”
洛辰带着楼外楼的糖醋鱼,同颜书语去了大将军府,没有送拜帖,而是一个墙角处停下。
爬墙是个技术活。
有过悲惨爬墙经历的颜书语此刻有些磕磕绊绊地对洛辰说道:“那个,太子啊,我爬墙头没有你那么熟练,每次都是踩着颜柳翻过去的,你能不能……”
在洛辰威胁的眼神下,颜书语把后面的请求吞了回去。
洛辰突然揪着颜书语的后衣领拎着她翻进了大将军府。
显然洛辰对将军府熟门熟路,连他们家的祠堂都摸得一清二楚,洛辰在祠堂门边的柱子上连敲三下。
半晌,门里头也传出三声闷响。
“糖醋鱼糖醋鱼,我是红烧鹅!”颜书语小声说道。
门里的闷响变得频繁激烈激烈起来,随后传出司徒远的声音:“红烧鹅红烧鹅,我是糖醋鱼,等待救援。”
但门外上了锁,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颜书语为难地看向洛辰。
“看我干什么,现在承认我比你聪明了?”
“我那不是也从没否认过么。”
洛辰大约也是没想到司徒大将军做得这么彻底,说是让司徒远在祠堂里额三天,就真的连一点儿缝都不留,这让他们怎么给司徒远送吃食。
环顾四周,洛辰的目光落在门前小花园里,木匠用来爬上树修剪树枝的木梯上。
颜书语借着木梯上了屋顶,随后就见洛辰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又跑去哪了。
揭开屋顶的一片瓦,颜书语看见了祠堂里据说是已经两天没吃上饭的司徒远。天可怜见的,脸都瘦了一圈。
此时司徒远还保持着跪坐在门口,入定一样的姿势,听见动静,抬头看去。
“你们再不来,我可就饿死了。”司徒远用鼻子嗅了嗅,“楼外楼的糖醋鱼!”
颜书语敲了下放在身边盖得严严实实的食盒:“这都能闻出来,是狗鼻子么!不过现在没法给你,等洛辰来了再说吧。”
只要嗅着空气中糖醋鱼的香气都司徒远都觉得肚子没有先前那么饿了:“还是好兄弟最懂我,知道我想吃什么。”
可不是嘛,那张跟鬼画符似的画,也只有洛辰看得懂。
感情那画的意思是:我被关在祠堂里快要饿死了。急!坐等!速来救命!
颜书语的目光落在被顺手扔到门边的硬馒头上,嘴角抽了抽。刚才从里面传来的闷响,莫不是司徒远在用馒头敲地吧。
“你这不是有馒头嘛,怎么不吃。”
司徒远的态度出人意料的坚决:“那是我爹给,他把我关进来后就只留了几个馒头和一碗水,我才不要。我要让我爹看看,我也是有骨气的。”
你有本事不吃馒头,你有本事别让洛辰给你送饭啊!
颜书语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来:“你既然被关在祠堂,你怎么给太子送信的?”
司徒远神秘一笑:“我有独特的送信方法!”
——别拦我,我要把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