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妾如星君似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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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的向前,洁儿走得极为小心。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去找魅风,但是齐悠云一直没有露面似乎又有些不太寻常,她心里放不下,只想着偷偷的看他一眼,若是他没事她就继续自己的逃跑计划。
隐约的看到他坐在一棵树下,洁儿不禁松了口气,转回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可没走几步她又停了下来。他为何要坐在树下?难道……
急步向齐悠云所在的地方跑去,她没有一丝的犹豫。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看到有人受伤了,哪怕不是为了她。
果然,他盘膝席地而坐,紧闭着双眼,脸色灰白,嘴唇干涸得似乎要裂开了一般。
“齐悠云?”她轻轻的唤了声他的名字。
他不动亦不说话,只是紧皱着眉头动也不动的坐着。
不敢碰他,也不敢再打扰他,洁儿守在他的身边,紧张得眼珠不错的盯着他的脸。
汗水慢慢的爬上他的额头,最初只是点点薄汗,渐渐的变成豆大的珠子。可是他的眉心却仿佛舒展了些,不再皱得那样紧了。
齐悠云运转着内力调节着内息,心里则暗忖刚刚那人的身份。虽然他也中了自己的暗器,可自己终究还是伤在了他的掌下,能有这般功力的人,绝对不是断魂门中的普通人物!
有极轻的脚步声响起,他不听也知道是洁儿。原本并未在意,可听到她清婉柔软的轻声呼唤,他的心竟微微一颤。虽然没有理会她,却再也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她就在身边,静静的,只是细细听去她的呼吸却有些混乱不稳。这说明她在担心他吗?他忽然觉得很安心,从未有过的安心。
猛地,这感觉消失了,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刚刚柔软的的心募地变冷。她,到底还是走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乱如麻不解意(二)
第一百六十四章心乱如麻不解意(二)
一番调息,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十成功力,却也恢复了六七成。 阅 读屋即时更新!吐出淤积在胸口的一口浊气,齐悠云缓缓的张开了眼睛。黑曜石般的眸珠寒冷如冰,缺水的嘴唇皲裂失色。他的内功极为特别,每次运功疗伤都会急速的消耗体内的水分。
正欲起身去寻找水源,前方急速移动的身影却将他牢牢的固定在了原地。蓝白相间的棉裙,乌黑柔顺的长发,她眼眸里的担心是那样的赤诚,略显粗重的气息透过微张的唇,隔着这么远似乎都可以闻得到甜蜜芬芳的味道。
急步奔至齐悠云的跟前,看着他的脸色好了很多,洁儿总算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齐悠云,你还好吧?”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直直的望进她的眼里,他想要分辨她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亦或者他只是想要分辨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几分感动几分怀疑。
捧着手中**胀满了水的绢帕,洁儿微垂着眼帘,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也许会口渴,所以我去找水了!”
瞳孔不受控制的紧缩,心田像是被一把小耙子一寸寸的犁过,顷刻之间便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什么都没有再说,他只是扬起脸,张开了嘴。
琉璃般美丽的眼眸弯了弯,将绢帕垂直置于他的头上,轻轻的捏紧,细长的水流缓缓的落入他的口中。
直到一方绢帕被拧得再也流不出一滴水来,齐悠云这才低下了头,嗓子里虽然干涸依旧,可却比刚刚舒服了一些。
“你等一下,我再去取些水来。”
伸手拉住她的手,却惊觉竟是那般的冰凉。只微一用力,她便跌坐在他的身上。连同她的另一只手一起放进自己的衣襟儿里捂着,齐悠云知道自己的身体又开始不受自己的意志控制,只是他不懂为何这动作自己做得如此熟络,就好似曾经做过千百次一样。
洁儿震惊又讶异,这样的齐悠云令她有些不知所措。“那个,你这是……”她脸蛋红红的嗫嚅,不自在的抽出双手,从他的怀里站起身。
遮掩的清了清嗓子,齐悠云也随即站了起来。努力的撇开心中的疑惑,他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口气讥诮慵懒地说:“你不是想去找魅风圣君吗?为什么还要给本教主送水?!你知不知道,刚刚你错过了多么好的一个机会!”
露出一丝苦笑,洁儿不怒不喜、不卑不亢的迎上他研判的目光,清灵的声音没有一丝闪烁。“我当然知道那是个极好的机会,可如果我真的走了,我怕自己会更加后悔。”
修眉挑起,眼中的光影明暗难定,“别以为你如此做本教主就会放了你,本教主说要带你回烈焰教就一定要带你回去,而且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一个逃跑机会。”
将头转到一边,洁儿不想看到他目光中的冰冷与残忍。虽然他偶尔的“体贴”会令她迷惑,可他眼中的冷漠与疏离却从来都没有变过。也许她真的做了蠢事,但她并不后悔。
……
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袭再熟悉不过的幔帐,一朵朵淡紫色的菱角花落在一片葱郁浓翠的绿色上,淡雅而欢快。困顿的神思逐渐清醒,一个念头冲进脑子里,澹台冉皓噌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这是望眉小筑水瑶的屋子!他被钱昕与水瑶偷点了睡穴!转头看向西沉的太阳,他目眦欲裂的攒紧了拳头。又过去了一天,他居然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翻身起床换上一身雪白的长袍,将银鞭缠绕在腰间,回身对着菱花镜慢慢的戴上了那张银色的面具。镜子里立时出现了一张阴冷而平板的“脸”,可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深褐色的瞳眸却无比的晶亮。
“无论是上天入地,”他暗暗的发誓,“哪怕会粉身碎骨,他都一定要找到洁儿,一定要!”
第一百六十五章 待浮花浪蕊都尽
第一百六十五章待浮花浪蕊都尽
一声极低极轻的浅鸣响起,澹台冉皓立时警觉的转回身,醇厚的嗓音带着动听的磁性:“进来。”
房门一开,草草静静的走了进来。一眼大一眼小,颊上的黑色胎记,颌上的黑痣——她仍是那张丑陋的“面孔”。
“召回玄砚,麟化国那边先放一放。至于玄墨,你带着他回天极宝阁养伤吧!”
低着头,草草并不应承。
面具后的眉心皱了皱,他现在只想快一些赶去康平王府,不愿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还有何事?”
听出澹台冉皓语气中的不耐烦,草草急忙从衣袖中掏出一张信笺递了过去。
略一迟疑,但还是接了过来。展开,娟秀的字迹清晰的映入眼帘:属下已将康平王府探查清楚,姑娘并不在王府之内。现下属下已扮作康平王妃身边的侍女。
仿若吃了颗定心丸,澹台冉皓不禁松了口气,可转念想到洁儿还在齐悠云的手中,他又立刻轻松不起来了。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他探询的看向草草,对她的举动有些疑惑。
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草草毫不躲闪的迎上了澹台冉皓的目光。
“好吧!那本座就免了你的处罚,自今日起你可以开口说话了。”
“多谢圣君。”
澹台冉皓的目光一厉,冷声道:“但你必须要记得以往的教训,再若搬弄是非便不是不能说话这般轻罚了。”
“是,属下谨记。”草草羞愧的低下了头。
深深的呼出口气,澹台冉皓闭了闭眼睛,轻声说:“去吧。小心。”
原本黯淡的眼眸霎时迸发出耀目的光彩,心尖牵动着眼底,一时之间竟酸涩得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默默的退出房门,忍不住回眸又望向那个一直萦绕于心的男子,眼泪终于缓缓而落。
她不想看到他难过,也不想让玄墨白白的断掉一只手臂,或许她曾经做错过,但这一次她绝不会再错!
耳边仿佛又听到玄墨坚定的声音:“以身替罪,加倍惩罚。属下愿替她接受鞭笞之刑。”
……
拉开房门,水瑶与钱昕恰巧正要推门而入。
一眼瞧见澹台冉皓的装扮,两人都不禁有些无奈与担心。
“皓,吃点儿方小说西再去吧!”水瑶向前递了递手中的托盘,却在他恼恨的目光里,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在恨她、怪她,他的眼神中写得清清楚楚。这认知令她心碎,更令她无法自持。
看着水瑶旋而欲泣的神情,钱昕极为不忍,不着痕迹的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他伸手轻轻的搭在澹台冉皓的肩上,叹息地说:“皓,点你的穴道是我的主意,水瑶没有错,你要怪就怪我吧!只是,我们这样做真的是为了你好啊!”
他们的动机,他又怎会不了解。与其说他在生他们的气,不如说他在生自己的气。是他没有保护好洁儿!叹了口气,澹台冉皓的语气软和了许多:“查到齐悠云在何处落脚了吗?”
“查到了。”水瑶连忙说,“在城南的一个村落里。我们的人怕打草惊蛇没敢跟得太近,所以还不知道他住在哪一处农家里。”
“嗯。”澹台冉皓点点头,抬脚便要走。
“皓!”钱昕拦在他的身前,瞥见他的眼中刹那间露出的寒芒,气势禁不住弱了几分。“我不是要阻拦你,只是想和你一起去康平王府。”
“不用了。我不去皇叔那儿,而是要去找齐悠云,洁儿还在他的手里。你帮我查查断魂门最近的动静,我要知道他们为何会对洁儿下手。”
第一百六十六章 别时容易见时难
第一百六十六章别时容易见时难
洁儿坐在马车里,手指拨弄着腕上的水晶手串,神思不属的想着心事。
因为受了伤,所以齐悠云决定立刻返回烈焰教。洁儿不会骑马,即便她会,为了防止她逃跑,齐悠云也不会允许。就这样,她在所有女教众几欲吃人般的目光中,上了唯一的一辆马车,变成了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众矢之的。
对面的齐悠云虽然一直都在闭目养神,可洁儿却总觉得他在紧紧的盯着自己。
他们已经在前往烈焰教的路上了,而她也离魅风越来越远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发现自己留下的线索,原本应该用手串来做标记的,可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她实在是舍不得。更何况她一直都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一旦她失去了这手串,她就会失去魅风。
她用了澹台冉皓给她的黄金腰牌来做标记。虽然明知道澹台冉皓一定不会帮她,可她却抱着赌博的心理怀揣着一丝微小的希望。她知道魅风如今一定在满世界的找她,那么就算是让澹台冉皓知道了她的行踪而派人来杀她,至少也能让魅风得到一些讯息。
澹台冉皓,一想到他,她的心里就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也越来越不懂他了!拒绝再想,她鸵鸟的选择了忽视与逃避。
……
城南的树林里,一个白色的身影急速的掠过,飘逸的身姿犹如惊鸿过际、雁行于水,灵变舒俊,洒脱自如。
地上募地出现了车轮的辙印、马蹄的踪迹。目光一凝,两簇光影冷冽的望向不远处的几间草房。
房门上破了一个大洞,里面有极微弱的光亮。
慢慢的接近房门,面具后的眉心忍不住深深的锁紧。这里没有一丝杀气,安静得仿若一滩死水。
“吱嘎!”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深蓝色的粗布衣裳看起来十分破旧,手肘与膝盖处都被磨得露出了棉花,可是他的手里……
眼风如电的扫向那黄澄澄的腰牌,只不过眨眼的功夫,男孩手中便空无一物了。
“这是哪儿来的?”低沉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丝欣喜。
男孩显然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抬头看向那张“脸”,他骇然的边叫边跑。“救命啊!鬼啊!”
一把抓住男孩的领子,醇厚的声音在清冷的空中仍旧重复着那句话:“这是哪儿来的?”
“我错了!呜呜!”男孩大哭了起来,“我不该偷爷爷的方小说西,我只是觉得它很好看!”
心烦气躁的紧了紧抓着男孩衣领的手,正欲说话,忽听一个年迈苍老的声音颤巍巍的从身后传来,“大爷饶命啊!求求您放了老汉的小孙子吧!”
收回手上的力道,豁然转身,犀利的眸光将眼前弯腰驼背拄着木棍的老翁迅速的打量了一番。“这个腰牌你从哪里得来的?”
猛地看到一张阴冷僵硬的面具,老翁吓得禁不住倒退了两步,搂紧跑到他身边的小孙子,抖着声诚惶诚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