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草为妖-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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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徐福很是高兴,“确定找到了?”
“是真的!”降妖喜气洋洋的道,“刚刚收到他们的信,已经快到长生宫了。”
“这可太好了!”徐福一扫方才的不快,悬着多时的心放下来了。
近年来,他们一直在为秦王求药,差不多的名山大川都走过了,虽然炼制了不少丹药,但秦王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恨不得服下就能成仙,回到十七八岁才好。
可他的身体徐福是清楚的,根本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秦王小时在赵国为质,渡过了最贫寒的一段岁月,身体极差,稍大些虽然回了宫,但却又被繁重的功课压着,那些宫庭大夫根本是治标不治本。一味滥用补药,表面上给他调理得生龙活虎了,其实是拔苗助长,把身体里的元气全都耗尽了。从亲政起,秦王又是成天的勾心斗角,扫荡天下,又极其耗损心力,这人一过中年,身体便江河日下,实在是非http://。常之衰弱了。
随着身体的衰弱,秦王的脾气也是越发乖戾。如果没有找到至好的药材,实在是难以回春,希望这次找到的药材,能真正给他的身体带来些起色。毕竟只有心态平和的君主,才能给百姓带来真正的安宁。
徐福还没被喜悦冲昏头脑,“此事切莫声张,等到药材平安回来了再说,现在你马上带些人手前去接应。”
“是!”降妖领命,高高兴兴的出去安排。
“师父师父!派我也去吧!”小草主动请缨,实在是因为天天在长生宫里呆得腻味了,也想出去舒展舒展筋骨。
徐福当然是一眼就看穿了小草的心思,因为她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了,想看不懂都难。
“你要愿意就跟去吧!路上小心点!”
“知道啦!”小草生怕跟不上,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耳边淡淡的飘过南卫仁的四个字,“自己小心。”
就这么近的路程,能出什么事情?小草很有些嫌弃他的关心,却又暖暖的觉得很是窝心。
可还,真的出事了。
在小草他们还没有接到人时,她就明显的感觉到了前方一股强大的妖气,还是几道正在打斗中的气息。
糟了!是出事了么?小草很是担心,“我先过去看看!”
降妖正准备说你怎么知道去哪里,就见小草带着那匹马已经跑没影了。是他眼花了么?小草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骑术?还是那匹马原本是匹千里驹,愣是被他们给埋没了?回头可得好好问问。
小草冲过来的时候,场面着实有点混乱。
长长的车马队被冲得七零八落,有四道人影正纠缠在一起,斗得难分难舍。他们用的兵刃都是刀剑,但在刀术与剑术之中却都加进了妖术,不过肉眼凡胎却看不出来。
“侯朋、卢友!我来啦!”小草想也不想,就加入了战局,冲进去之后,她才发现,咦?她怎么没有刀也没有剑?这要怎么砍人?
“危险!”侯朋一个侧身挡在了她的面前,“快出去!”顺手把一个盒子塞到了她的手里。
要是换了机灵懂事的小良子在场,就该想到这就是那株宝贝还魂草了,总之是要尽量迅速脱离危险地带要紧。若是连要争抢的东西都没有了,还打个什么劲?
可小草反应没那么快。她看着侯朋卢友被那两人打得挺狼狈,浑身热血就沸腾起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要帮忙,而不是逃离。
要说小草虽然是吃素长大的,可也不是好欺负的,尤其近期在姜女郎的影响下,很是有几分彪悍的味道。
她当即凌空虚指,变了把长剑出来,左手执盒,右手执剑,加入了战局。虽然一时解了侯卢二人的困境,抵挡了一阵,但明显的毫无章法,乱砍乱伐,没两下就让人看出了底细。
鱼杀定晴看着她,“这样的人也配使剑?老刑,你来打发她!”人家不屑于出手了,转而应付那两个还在做垂死挣扎的人。
刑破天可不客气,一招就逼得小草撤了剑。待他再砍开时,小草一着急,就拿那木盒一挡。
唰的一声,木盒被劈开,里面金光一闪,还魂草落到了地上。
小草大惊,她扑上去想护着这草,却不料刑破天反应极快,
“收!”他迅速施法将还魂草纳入袖中。
“走!”二人见已得手,不再恋战,转头就走。
临走前,鱼杀还在小草耳边道,“以后别再让我瞧见你拿剑!”
第八回 不同选择 (七)重燃希望
(七)重燃希望
垂头丧气的回了长生宫。小草耷拉着脑袋,觉得自己就是罪人。
“这事不怪你。”侯朋一面给卢友包扎,一面安慰她,“就是你没来,那药我们也保不住,那两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要是拿了药就立即赶回来,就没事了。”小草捶着自己脑袋,懊恼无比,“我怎么这么笨,连你们都打不过,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嘛!”
“你什么时候聪明过了?”南卫仁忍不住在一旁吐槽,“行啦行啦,你也不是故意的。既然那些人打定了主意要抢,这次不成还会有下次的。”
徐福神色凝重道,“知不知道那伙人是什么来路?”
那还用问,万寿门的人呗!小草想说,却被南卫仁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还是侯朋来说,“他们蒙了面,看不真切,不过瞧他们衣着打扮,似乎也是修炼之人。”
哦?徐福捋须沉思。也怀疑到了那方面。
“赶紧把其他药材清点入库,今日之事,万万不可对外提起,尤其是还魂草被抢,一定要严守秘密。”要是秦王知道了,不定得怎么怪罪此次押送之人呢!
“是!”众人应了,分头行事。
南卫仁见小草仍是苦着个脸,闷闷不乐,“你这是怎么了,师父都不追究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小草忿忿的道,“那人走的时候,居然说,‘以后别再让我瞧见你拿剑!’”
她学着那语气,南卫仁听了倒笑起来,“你当时用的什么剑法?”
小草一怔,“我忘了!”
南卫仁哈哈大笑,“你肯定是乱砍一气,惹恼了使剑的大行家了!”
小草嘴巴嘟得老高,扭头就走。
南卫仁摇了摇头,“真小气!哎,我传你套剑法,你学不学?”
“真的?”小草立即停住脚步,回头疑惑的问,“不会又要什么条件交换吧?”
“当然有条件的!”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学好以后,去把那人给打趴下!把场子找回来。”
这个好!小草立即眼睛瞪得溜圆。“打不赢那你负责!”
“行!你要是学会了,还打不赢他,我负责帮你教训他!”
那还等什么?小草拽着他就走,“一个月,最多一个月,你必须教会我!”
有这么求人授艺的么?南卫仁无可奈何的笑笑,竟然一点儿也不生气。
醉仙居是一间小酒楼。
今天,李促约了药材商在这儿谈生意。
刚进门,就听见这伙计招呼的声音有点儿耳熟,“袁艾辰,你怎么在这儿了?”
袁艾辰将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一抬头,也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在那儿,“李……李少爷,您来啦!”
“是啊,我今天约了人谈点事。你在这里怎么样?”李促个没心没肺的,还觉得现在自个人跟他一样,都成了自食其力的人了,分外透着股热乎劲儿。
可在袁艾辰眼里,这个是客人。自己可是端盘子递水伺候客人的,心里那个别扭劲儿就甭提了,“哦,好,还好。”
“这里也挺不错的,好好干!说不定将来你也能开间酒楼呢!”李促是真心的恭维,可听到袁艾辰的耳朵里,全成了讽刺。
“李少爷,您不找个地方坐么?”袁艾辰极力想赶紧打发他走。
“噢,你帮我要个雅座就行了,两人的。”李促现在可会省钱了,知道生意没谈成前,不宜破费太多。包厢太贵,大厅显得不够重视,用个雅座就刚刚好了。
“那行。”袁艾辰勉强一笑,赶紧把他领到地方坐下,换了个伙计去招呼他。
重又回到一楼,在擦得锃明瓦亮的黑漆招牌后面,映出的一张是典型的普通店小二的脸,浑身泛着油烟味,市井而寻常。
袁艾辰狠狠攥着拳头,默默的对自己说,过去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就是个店小二,不要再痴心妄想。
他深吸了一口气,“吃饭了!吃饭到醉仙居啰!”用大声吆喝宣泄着心中的抑郁。
他以为最艰难的已经过去了,没想到才刚刚开始。
真是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天可能真的是流年不利。居然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哟!看看这个是谁?这不是袁艾辰么?怎么在这儿做起了小二哥了?”满口烂牙的张统领笑得比从前更加夸张。
他身边的一群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但袁艾辰根本不敢抬眼正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不过,你们别说,就算是做小二哥,袁艾辰也比别人都要好看得多!”冷嘲热讽的是赵成。
“那当然,这可是我们新兵营里当年第一,怎么能跟旁人相提并论?瞧这气质,瞧这长相,多么威武,多么英俊,这京城里若是再弄个店小二的评比,他还能拿第一!”
“可再拿第一又有什么用?一样得不到上面的赏识,还不是得灰溜溜的回家!”
哈哈哈哈……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在袁艾辰耳边嗡嗡响着,每个字都象刀子一般剜着他的心。
“真是白可惜了这一身工夫和嘴脸,这人呀,要是不会做人,不知进退,哪怕你就是飞上了天,也得给打落下凡间。”赵成阴阳怪气的重重拍了拍袁艾辰的肩。
“说的是!嗳,既然遇上了,咱们总得给个面子吧。今天就在这儿吃饭了。就请袁小二多多照应了!”
“好好好!”
明明是初春开始泛着暖意的天,但袁艾辰只觉得彻骨的寒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动,还能赔着笑脸,卑躬屈膝,“几位军爷,里面请!”
他的灵魂似乎已经游离于身体之外,在一旁冷冷的注视着另一个自己,笑得那么僵硬,那么谄媚的招呼着自己生平最讨厌的人。
这群人终于满意的要离开了,赵成临走前顿了一下脚步。在袁艾辰耳边低声道,“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对你用人的那一套不适合,用狗这这一套才比较象样。你要是想一辈子在这儿窝窝囊囊做个店小二,没人拦着你,但你要是想风风光光踩在众人之上,就来找我。我能给你踩下去,就有办法再把给你捧上来。就三天,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这些话一直在袁艾辰耳边回响,扰得他心神不安,以至于打碎了三个盘子两个碗。老板看他神色恍惚,有些不对劲,怕他再砸东西,连吼带骂,“你今天怎么搞的?丢了魂是么?做的一天还不够赔的,回去回去,明天一早来!打碎的东西会在你的工钱里扣。”
袁艾辰回去了,买了一坛子最粗劣的高梁酒,灌了个饱,却怎么也醉不了。
“辰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喝了这么多酒?”赵雁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把他扶进了房里。她不能出去工作,就求那老寡妇帮她接了点针线活回来,做几双鞋子,绣些衣裳,虽然挣的不多,但也能贴补些家用。
“雁儿,你说,我该怎么办?”袁艾辰语无伦次的问着,脑子里乱哄哄的争斗不休。
“什么怎么办?”赵雁容被问得莫名其妙。
“你说,若是我现在有个机会,有个机会东山再起,要不要抓住它。”
“真的?”赵雁容的眼睛立即亮了,“辰哥你遇到贵人了?”
“我不知道他算不算得上是贵人,但他说,他说他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太好了!那是什么人?”
“之前陷害我的人,说可以再给我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信么?”
“我不知道!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辰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赵雁容不失理智的分析着,“既然是之前陷害你,肯定是有什么条件要你做又不好做的吧?若是你现在再去找他,条件肯定会更苛刻了。”
“但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我一辈子就完了!什么都完了!”
“辰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我们现在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其实也不错,起码求个心安理得。”
“可我不甘心!凭什么要我们要过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明明我可以让你过得更好的,不用成天做什么鞋子,绣什么花!”袁艾辰赤红着眼,已然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