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后逆袭史-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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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为她拉不下脸,放不下自尊,而是她不想再过以前那种生活。
虽然她的对手都已经死了,可是她总觉得她们的阴魂就盘旋在她的周围,尤其每次想到如意的惨状之时,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虽然死在她手上的人都是因为她们该死,可她就是心静不下来,睡不好觉,感觉快要窒息了。
其实这世界上有两种不管怎么过都心安理得的人,一种是将坏事做绝了的恶人,一种是不做亏心事的好人,而她这两种都不是,只是介于这两种之间,她或许会做坏事,可是却无法心安理得的将坏事一直做绝下去,所以她只能努力向第二种人靠近。
她不想再卷进宫闱争斗中,她只希望能守着未央宫这一方小天地长长久久的过下去,一直要跟她作对的人该死的死该残的残,卫家如今选择明哲保身,行事低调含蓄,齐瞻没有理由再对付它,所以她没什么好操心的了,也不想再操心了,前世的她过得太累,这世的她也太累,她想哪怕只有短瞬的时间为自己活着也好。
自己挖地,自己种菜,什么都不用去想,将自己完全放空,不再去争斗,也不再去担忧被卷进争斗中。
即便她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过太久,但是在她尚且可以享受的时候她还是贪心的想好好享受一次。
所以她打算遵从自己的内心,她不喜欢齐瞻,她不想再浪费心神跟他演风花雪月的戏码,她没必要去给他道歉,给他机会,她更不想虚伪的迎合她,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却要每天都装作自己很喜欢的样子,吃饭的时候演戏,睡觉的时候演戏,就连亲密的时候也要演戏,她简直受够了每天都活在不真实的戏码中。
她宁可身体累一点也要让自己的心得到彻底的自由。
跟齐瞻道歉,求得他原谅这件事她是绝不会做的,他要恨便恨吧,反正他的爱恨都跟她无关,在男权主义的宫中,能跟权力中心的人保持得越远,她反而越安全。
所以对于齐瞻,她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江慈宣的想法齐瞻自然不会明白,而他却一直等待着她来向他低头,虽然殿中省已经被他大换血,可是对于皇后的用度他依然让人克扣着,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到多久。
原本殿中省的领头者之所以被撤,只因他们没有得到他的命令就对皇后刁难,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而如今他安排着管理殿中省的人却是奉了他的旨意在刁难皇后,这两者在他看来有着实质性的区别。
齐瞻批完了十封奏折之后外面的雨势已经下了不少,海舍人弓着身进来试探的望了他一眼,见他面色缓和,先呼了一口气这才道:“皇上,太后身边的安舍人来了。”
齐瞻眉头一皱,却是没有发作,只将手中的朱笔往桌案上一扔,冷冷道:“让他进来吧。”
海舍人一边偷偷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小心翼翼的退下去了,没过一会儿果然带着一个舍人进来,这舍人想来也是感受到殿中的气氛有些紧绷,也不敢抬头,想着太后交待的差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将托盘呈上去道:“陛下,这是太后娘娘让奴婢拿来给陛下过目的,这上面放着的是各家适婚小姐的画像和家族资料,太后希望陛下能认真翻看,若是选出一二个中意便让人告知她。”
刚刚太后将他叫到宫中已将这件事跟他说过,当时他便清晰明了的告诉太后,他如今对选妃一事完全没有兴趣,也不想操办,太后最终没表态,他只以为她是妥协了,却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她后脚竟这么急巴巴的就将各家小姐的资料送上来了。
若是有人这么逼迫他,他早就不客气了,可对方是自己的母亲,他多少有些无奈。
“先放着吧。”
安舍人松了口气,差事办好了他也不耽搁,将托盘放下便急匆匆离开了。
齐瞻却是看也没看,第二日一早刚用过早膳便带着这些资料来到太后宫中。
太后上了年纪,比较贪睡些,齐瞻来到之时她也才刚刚起来,齐瞻自是向她行了礼,这才将手中的资料放在她身旁的矮几上。
太后看皇帝的面色早猜到这小子是什么意思,却依然慈爱的笑道:“皇帝可有看上的人?”
“母后,朕已经说过了,朕身边不缺人。”
他用的是“朕”而不是“儿臣”显然在这件事上,他已经急了。
但太后却没有见好就收,依然苦口婆心的劝道:“哀家知道皇帝身边不缺人,可皇帝身边这些人进宫都好些时候也没给皇帝生个皇子,这皇家最重视的就是子嗣问题,就拿黎王叛乱这件事来说吧,若是皇帝膝下有个皇子,这黎王还能这么嚣张么?朝堂的事固然重要,可开枝散叶也是大事。”
齐瞻全然不以为意,“朕如今还年轻,首要的事情是稳定朝纲,朕膝下没有皇子也着急,但这些事情是天定的,并不是多选几个人就能多几个皇子,朕相信,朕该有的时候一定会有,选妃这件事,朕希望母后不必再提了,这些资料,母后早些让人给烧了吧,朕还有要事要与大臣商议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朕也希望,若是母后希望朕安心一些,便不要拿这些事情来给朕堵心。”
话毕起身拱了拱手,正要转身退去,却听得太后道:“皇帝已经对车果依任性了一回了,哀家不希望皇帝还对别的女人任性第二回,作为一个皇帝,太过感情用事了并不是好事。”
齐瞻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听得太后又道:“皇帝要知道,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齐瞻鬓角的地方动了动,好半晌才道:“朕只希望,太后能歇了选妃的心思。”
太后没有再说话,只微弱的叹了口气,齐瞻也没有再停留,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太后的面上才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来人,传哀家旨意,皇后与外男私通扰乱朝纲,立即捉拿不得有误!”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过会虐皇帝就真的会虐,最多还有两章就虐皇帝,而且是大虐哦,突然发现偶有点坏啊,捂脸
☆、第90章 虐黄桑
知子莫若母;皇帝执意不选妃,多半是因为江慈宣的缘故,皇帝对她上了心;对别的女人没了兴致;也不想多几个女人来给她添堵。
江慈宣勾结齐景差点坏了大事;皇帝都能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似冷落她实则保护她,他能为了保护她一忍再忍;可是作为太后;作为皇帝的母亲,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这女人手中翻了船。
齐瞻宠爱车果依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她能忍受,不过一个亡国公主;没有任何威胁;可他要对江慈宣上心她却不能干看着,这世上任何女人都可以,唯独江慈宣不可以。
后院中该种地的地方都撒了种子,如今就等着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所以这些日子江慈宣都没什么事干,索性每日都懒散的躺在软榻上看书打发时间。
这日,她正看到一段精彩处,却见宫中突然闯进了好些侍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使得殿中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时,这些侍卫已经有条不紊的将众人团团围了起来。
却见这些侍卫一个个穿着暗红软甲,头上戴着漆皮帽,胸口花团锦簇的绣了一副圆形的百兽图,能有这种特殊装备的只有皇帝亲自培养的墨雁卫,是只忠于皇帝的正规军。
她一时间疑惑不已,即便她如今不得宠,即便是墨雁卫也不能这般大胆闯进她的未央宫中,除非是得了皇帝的命令。
齐瞻这是要做什么?早不抓她晚不抓她,偏偏都过了这么久了才后知后觉的让人捉拿她?可是即便要捉拿,让宫人动手就可以了,犯不着出动墨雁卫。
翠竹等人都向她身边靠过来戒备的望着这些冷面嗜血的墨雁卫,正当江慈宣疑虑重重正要询问之时,却见墨雁卫中为首的一个冲她拱拱手道:“皇后娘娘,末将是奉了太后的命令捉拿娘娘,还望娘娘跟末将走一趟。”
太后?!
江慈宣不由在心头一声冷笑,果然如她想的那样,她的悠闲日子不会太久,即便齐瞻不拿问她,太后也不会放过她的,这一天迟早都会来。
“你们不用动手了,本宫跟你们走。”
太后既然要出动墨雁卫这么大的阵仗来捉拿她,想来就是笃定了要将她抓到手的,她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娘娘……”翠竹担忧的望着她,欲言又止。
江慈宣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问道:“本宫让人准备的事情你都准备好了吧?”
翠竹点点头,江慈宣又道:“不用担心本宫,本宫会活得好好的回来的,倒是你们,本宫被带走了,你们恐怕也不好过。”
翠竹眼圈一红,立刻道:“娘娘只要一心保重自己就可以了,只要娘娘保重了自己,奴婢就是死了也安心了。”
江慈宣责备的看了她一眼,嗔怪道:“真是傻丫头。”
墨雁卫的头头显然没耐性围观她们主仆情深,不耐烦的催促道:“娘娘请吧。”
江慈宣被墨雁卫直接带到长乐宫的侧殿。
侧殿中早被人拉上了黑色的帷幔,成了一间审讯室,殿中只点了一盏豆油灯,勉强可以视物。
侧殿正位之上坐着一个仪态端庄的妇人,从轮廓来看有些像太后,太后身边还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妈妈,想来怕她在审讯过程中有什么异动,随时上来钳制她的。
江慈宣上前行了一礼,太后也不急着叫她起来,兀自悠闲的喝了一口茶才道:“知道哀家为何将你带到这里么?”
她当然知道,不过若她乖乖承认了那她就是个超级无敌大傻逼。
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道:“臣妾不知!”
因为灯光昏暗,她看不清太后究竟是个什么表情,只听得她好似冷笑一声,冲左边一个妈妈使了使眼色,那妈妈会意,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只草编的蟋蟀递到她面前。
江慈宣疑惑的看了一眼,不知道太后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恭王与外界传递消息的工具,他的人将消息写在射干叶子之上,再将叶子编成蟋蟀,最后伪装成卖蟋蟀的,恭王每日逛街都会买一只蟋蟀回府,一般人只以为他是小孩子心性,直到这次事情败露之后才知道他就是用这种方法跟他养的暗卫传递消息,这次恭王叛变事情败露,皇帝抓了不少恭王的党羽,他们交待,这射干叶子上多次出现的‘如花’就是堂堂皇后的代称。”
江慈宣简直无力吐槽齐景给她起的这个代称了,不过如今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对于这个代称她是怎么都不承认的。
“太后娘娘,臣妾与恭王并没有任何勾结,若是太后娘娘硬要栽赃,那便将恭王的党羽带上来与臣妾当面对质,否则就仅凭太后的一面之词,实在让臣妾不服。”
她其实早就想过有这么一天,所以在恭王事败之后便写信给卫家,让他们想办法将被抓的恭王党羽暗中杀害,当然,恭王他自己也没那么傻,为了防止事情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自然也是要做一些后续工作的,所以那些个党羽早就被杀了,即便交待了这些又如何,如今也是死无对证了。
太后那含着深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扫,她早就料到江慈宣不会这么轻易就认罪的,所以她早有准备。
江慈宣被抓的时候灵儿并没有在正殿中,而是在厨房准备饭菜,外面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厨房中自然听到了,灵儿并没有立刻出去,而是暗中观察了一会儿,认出了这些闯进未央宫的人是墨雁卫的,当下也来不及多想,悄悄从后门潜了出去,直接就向建章宫跑去。
也是灵儿运气好,她刚跑到建章宫外面正好遇到齐瞻从里面出来,他这是准备要上朝去的。
灵儿也顾不得什么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便求道:“皇上,奴婢求求皇上救救娘娘。”
江慈宣身边的丫头是知晓轻重的,一般不会这般慌慌张张,想来这是遇到大事了,齐瞻当即眉头一皱,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且慢慢说来。”
灵儿便将刚刚亲眼看到墨雁卫闯进未央宫的事说了一遍,齐瞻面色越来越沉,待得灵儿说完他已经不顾一切的就向长乐宫跑去。
他如今总算理解了刚刚太后的那句话了,“哀家不会让皇帝对别的女人任性第二回”,太后这是对江慈宣动了杀机了。
他只希望他跑得足够快,一切都还来得及。
“那好,哀家问你,上次皇帝在未央宫发现的黑衣人已经证实了就是恭王,大晚上的恭王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后的宫中?还有,本宫在皇后的箱笼中发现这块令牌,这令牌是恭王让人暗中造出的,只有恭王的人才有资格持有令牌,皇后,你还敢说你跟恭王没有勾结么?皇”
太后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令牌扔在她跟前,江慈宣拿起令牌端详了片刻,心头一时间有无数种念头闪过,这令牌太后既然可以拿出来,那便证明这令牌真的出自恭王府上的,不过恭王从来没有拿过这样的东西给她,更别说出现在她的箱笼中的,想来太后为了让她死得心服口服,这是故意给她“制造”出来的证据了。
太后见她没有话说,便冷哼一声道:“既然皇后无话可说,那哀家便不客气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