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下嫁女司令 >

第80章

下嫁女司令-第80章

小说: 下嫁女司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乔,送客!“锦缡怒道。
  就在夏广峻耽搁的那一阵功夫里嘉瑞已经等她许久了。
  嘉瑞将其余几省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刚刚从江北赶回来。锦缡是觉得他益发地瘦了,眼窝都陷了下去,风尘仆仆的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嘉瑞看着锦缡说不出话来。
  锦缡拍拍他的肩对他咧嘴笑笑:“我还等着你将欠我的一分不差地还上呢。”
  嘉瑞摘下帽子,看她半晌终是没笑出来,难掩疲惫地说:“笑得比哭还难看。”
  锦缡往出走着,边走边说:“舅舅在医院,病情稳定下来,只是以后我得安排他不能面世了。”
  嘉瑞鼻子一酸,嗓子也干干的,许久才说出话来:“我去看看他。”
  “好。那我回郎府了。一切小心。”锦缡看着他的车子走远,才坐上自己的车,回到那个既令她挂念又令她不愿面对的地方去。
  还没等进了门,锦缡就听王妈说姑爷这些天都没有去过衙门,所有事情都在书房里处理的。
  锦缡刚开始得知他把书房的隔壁作为朔儿的房间时还不解其用意,后来她是一点点懂了。他就是要把朔儿放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他是一个好父亲,要比她好得多。
  锦缡看见郎坤北时没有意外地看到他阴沉下来的面色。锦缡没理他,急着抱朔儿,看完她的朔儿她还是要走的。
  郎坤北把怀里的朔儿交给王妈,小家伙攥着他的手指不放,他轻轻扯出手指,然后拉住锦缡的胳膊将她往外拖。王妈和可儿大惊失色。可儿要过去阻拦被他一把挥开了。
  锦缡不肯被动,干脆快步与他并肩走着,回头对可儿说:“你回去看着朔儿,看他再哭!”
  锦缡这话一落朔儿就哭了起来,她连连回头望,郎坤北的步子也一顿。然而只是一顿,便继续扯着她往外走。可儿追到门口的时候被警卫拦下,她只能看着哭着,急得直跺脚。“姑爷可要顾念着小姐的身子……姑爷可不能欺负小姐啊,太太刚走,小姐就剩姑爷和小少爷了啊!”
  可儿这话是被郎坤北听进去了的。因为他曾有一瞬间的松动。而后却是拉着她,更加用力了。
  锦缡也不问他,只管由他拉着快步往郎院子里边走去。走着走着他忽然一把将她掼在地上,锦缡摔得实在,疼得她站不起来,便只伏在地上瞪着他:“郎坤北你做什么?”
  过往的下人纷纷避让。郎北蹲下来看着她:“锦缡,你真是一个好媳妇、好母亲!”
  他说得满含嘲讽,但是听在锦缡耳里也诚然是戳了她的痛处。“你这是要来兴师问罪?还是带我去负荆请罪的?”
  他咬着牙凑近些说:“你要是肯俯首认错向母亲道歉最好。”
  “否则怎么办?把我送到你们家祠堂来个家法伺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说完之后锦缡都不禁一怔。
  她看着郎北更是一怔,随即冷笑着起身,笑得冷冽森森:“我们家?好一个我们家!锦缡,你是真不打算把这儿当家。”郎坤北的手指指着脚下的这片土地,像是大地都能被他捅出来一个窟窿。他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回去。锦缡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伏在冰凉的石板上久久没有起身。
  家么?多么珍贵而遥远的地方啊……
  季家百年来为一方首富,此番大厦将倾牵涉众多,一时间极尽锦缡之力也还是有相当大的沟壑难平。
  嘉瑞不愿过多地带累她跟着担忧受罪,奔忙于各省之间不仅是为了平定罢工暴乱协助锦全恢复工厂运行秩序而后将其交接给锦家,更是变卖了各处田产、房产。
  嘉瑞拿出季公馆的房契、季家祖产的地契时锦缡是真的既震惊且难过。
  她看着那上边的印花、手印还有签名都不敢想象这样的事竟真的有一天会发生在盛极一时的季家。她曾以为那座辉煌的公馆会是她永久的乐园。从儿时到白发,会永远都是。可是世间哪里有什么永远呢?
  锦缡把房契地契放回盒子里,塞到嘉瑞怀中,“这个无论如何不能卖!舅舅老了,不能连个家都不剩。我手上还有余钱,全叔接手的季家产业也会归还于你。这场风波一停,相信我,季家还是原来的季家。”
  嘉瑞抓抓头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打理,长了不少。他顺着椅子坐下,将盒子重新放在桌上,声音不大,但是更是从没有的坚决:“我不要。阿缡,你的帮助我不能再接受了。这个本来就不是往外卖的,而是拿来抵给你的。这么些年,我全靠着父亲无所事事,而这回又全靠着你,阿缡,我不能这么没用。”
  锦缡看着他的面色,绷得紧,心里有许多话,却全然说不出口了。半晌,她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他坐得躬下了腰,从侧面看过去,让她觉得心疼。他说:“下南洋。我要独个去闯一闯。父亲母亲年迈,不能随我同去,我又给他们安排了个僻静的地方……待风波过去就让他们二老先去那里养着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话里边的意思都是锦缡猜下来的。
  她的眼睛又开始疼了。大风大浪都会过去,只是季逸翔这个人是不能再活在世上了。那样一个叱咤风云一生的人物,迟暮之年却再也不能拥有自己的身份,却要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却要倚仗旁人救济受人指点永远不能再活在阳光底下。
  锦缡看见了的,嘉瑞走后,地板上有一滴孤零零的泪花。她撵出去,握住他的手紧紧抱住他,恨不得能烧了自己来暖一暖这个冰凉的身子。
  锦缡贴在他耳边说:“事情已经有了眉目,相信我,查出真凶,定报此仇!”
  汪凯奇急忙来找她,她还在呆呆地望着嘉瑞的背影。汪凯奇跑得急,已然上气不接下气。锦缡见他这样立时也跟着急迫起来,预感着定是又生变故了。果然他手里捏着一份急电,锦缡接过来看着。
  汪凯奇面上难掩愤怒:“我们内部出了细作,将季老爷在医院秘密静养的相片拍了下来送到仲梓桦手里。仲梓桦已经派专员过来了,说是督查此事。”
  锦缡转过去问张乔:“去问一下邓处长那几个省主席的事办妥没有?”
  “是!”张乔领命跑了出去。锦缡又转过来对汪凯奇一点头,面上一片清冷寡淡:“必须马上将六省省主席的权力从仲梓桦手里收回来。那个专员不管是谁,不能让他踏上宁夏地界。”
  汪凯奇也点头:“你的意思是,借此因由宣布脱离北平政府?”
  锦缡按住跳个不停的右眼:“脱离,早就该脱离。只是眼下有更要紧的事。顺藤摸瓜,盯住了细作将他后边的黑手给我抓出来!”
  这几日郎湘有事没事地总要往东城衙门跑几趟。这一次她是哭了一路的,进了门就抱住了锦缡。锦缡也看到了她手里的报纸,是江河日报还有京报。
  郎湘本来是与阮月华一起哄着朔儿睡觉的,也不知道宝薇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几张报纸,匆匆地拿来给阮月华看时,郎湘记得,母亲的神情是那样震惊!而她看过之后,只觉得那报纸上通篇累牍的字句竟是能化作一把把割人肉的刀子!能将人活活凌迟至死!
  而二哥也是看到了这样的报讯的,他把电话打到家里边来,他是怕母亲会被吓到,说着安慰她的话。可是母亲却对着电话大喊:“你该把这电话打给阿缡的!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受着这些谩骂诟病的是阿缡,不是我啊!我看着都接受不了的,阿缡如何能够接受?”
  郎湘还在旁边听着,她也不知道二哥对母亲说了些什么,然后母亲挂了电话。就在郎湘捏着报纸仓皇出门的时候,她的车子迎上了二哥的车。也不知道二哥回家是做什么来了。可是郎湘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是急着去看一看阿缡。她要来看一看阿缡。
  郎湘把那些报纸都揉得稀巴烂然后扔进了办公室的纸篓里边,她哭诉着:“阿缡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他们怎么可以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对不起阿缡,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要求你参与这件事的……嘉瑞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都不允许我来求你的……对不起阿缡,都怪我都怪我!”
  锦缡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团揉烂了的报纸,她扶起小湘弯下去的身子,平静地说:“小湘,这谁也不怪,只能怪操控这一切的人,他的目的不止在于我娘,在于季家,更在于我。”
  郎湘的哭声戛然而止。
  这一下子外界更加传得沸沸扬扬,说她徇私枉法袒护娘舅,说她欺诈百姓道貌岸然,说她以权谋私为谋求一家一姓之荣不惜弃万民于水火之中而不顾,说她牝鸡司晨野心勃勃手段狠辣心肠歹毒。
  锦缡看了这些新闻竟忍不住笑出来。这些当然不会出现在锦系辖下的报社,而是仲梓桦暗中操控由中央左翼官员执笔所书,字字诛心,赫然登载在北平各大报纸上,以此控诉对她明目张胆诛杀专员掠夺各省政权包庇姻亲的不满。
  仲梓桦虽是被拉克申缠得头疼不已,但是也总不愿意看到她与郎坤北同气连枝共同进退的,此番逮到机会真真是极尽诟害之能事。
  但是有一点,锦缡能够确定,季逸云的死,季家的灭顶之灾跟他是没有关系的。那个真正要置季家于死地的人,隐藏得更深,手段更毒,心机城府更加深不可测!
  究竟是什么人,能不声不响地夺季逸云性命,能收买季家十几年的合作商于一夕之间釜底抽薪将季家连根拔起?更可怕的是,那些合作商很可能不是被收买的,而这根本就是为了铲平季家而苦心经营谋划了十几年的局!
  十几年,饶是季逸翔何等深谋远虑心思缜密,也终究是被算计了进去!甚至这一回,那个细作为何会把相片交给仲梓桦由他出面声讨锦缡?难道就不是一招借刀杀人么?
  先是季逸云,然后是季家。锦缡知道,下一个就是她。
  锦缡禁不住地冷。全身都冷。
  她在明,而那个人在暗,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个人了如指掌的,那暗地里的一双眼睛,眨着嗜血的光芒,贪婪地紧盯她的背脊!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谁是能倾心相信的,她只想抱着她的朔儿,一直一直抱着他,从他小小的身体里获得温暖。
  她不顾一切地回去北殿,楼上楼下都翻了个遍,一个人都没有。更没有她的朔儿。下楼梯的时候一个失神,堪堪从旋梯上滚了下来。身体每一下撞到台阶都是尖锐地疼痛,像是鞭子在抽刀子在割。身体不住地旋转,一下下一圈圈,转得头昏眼花,可是她还不能晕过去,她还要找到她的朔儿!
作者有话要说:  

  ☆、颠覆(二)

  锦缡挣扎着起身,全身都痛,就像从油锅里从刀尖上滚出来。她抓到一个警卫便问:“朔儿去了哪?”那警卫只说是被少帅抱走了。“少帅?郎坤北?他会把朔儿抱到哪里去?”
  锦缡简直是跑遍了郎府,却都没有朔儿和郎坤北的踪影,她干脆跑去了西城的衙门。
  守门的警卫见是她二话没说便放了行。这是第一次,锦缡踏进他的衙门。
  衙门后边也是一座官邸,他偶尔也会留宿于此。锦缡看着两扇相对的雕花大门,突然就不想走进去。一点也不想。
  李子林看见她的样子吓得呆住。锦缡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额角生疼的,应该是撞破了。李子林喊了她半晌,锦缡才走了进去。
  她听见了朔儿的声音,像是在表达着什么,很欢快似的。朔儿趴在他的小床上,手肘撑着被褥高高扬起脑袋,一边吐着口水一边嗯嗯啊啊的。
  朔儿见到锦缡时停止了发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然后小嘴向上翘起,对她笑了!朔儿在对着她笑,朔儿竟然会笑了!锦缡眼睛疼得厉害,可是她必须得睁着眼睛看着,仔细地看着她的朔儿心花怒放之笑!然后她也笑了,可是她知道自己此时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她连忙捂住嘴巴。
  郎坤北担心朔儿会累了,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任他抓着手指要往嘴里送。锦缡蹲在朔儿的床头,静静看着郎坤北和朔儿的游戏,生怕会打碎了这一刻的宁静。郎坤北也不出声,坐在朔儿的小床边一遍又一遍地陪着他玩,一点也不觉得枯燥乏味,满眼里都是朔儿小小的脸蛋黑黢黢的大眼睛。
  直到朔儿玩得乏了,开始睡眠,锦缡也还没有看够。郎坤北起了身,她像是被人夺走了心心念念的宝贝,心一下子悬了空,是失落的。
  锦缡腿麻,站到一半又跌回去,朔儿像是被惊倒,哼唧一声,又睡了过去。郎坤北回来抱起她出去,然后轻轻合上房门。
  郎坤北去盥洗室里拧一条毛巾过来擦她的脸,手劲很大,擦得她脸上火燎燎的,红了一片。
  擦完了脸他又来拿她的手。郎坤北反复擦几下又翻来覆去地看看,皱着眉,却没问她是怎么弄的。她的裙子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