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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下嫁女司令-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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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凯奇看着她的样子反倒于心不忍:“不必的,反正你也是坚持反战倾和路线,以后还真就未必住得上军营。我们能代劳的事真的不必非要苦了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绯闻(二)

  锦缡坚定得很:“我不打别人,万一别人打我呢?有你们在我已经很清闲了,但是我总还是想要尽一己之力做一名好司令的。我无法给锦系带来广阔的版图疆域,至少也要护得一方平安。”
  汪凯奇直直看着她,答:“好。”
  汪凯奇一路随着锦缡调兵至太原,锦缡借此机会与刘明鹏会见聊表慰问一番。随后她没有直接回宁夏而是分别到了西安、江北地区,对两位将军做了同样的慰问。之后她没有再耽搁,直接由江北飞回宁夏。
  锦缡一行已经尽量轻装从简低调行事,奈何报社之类无孔不入。到了每一处,都会恰好在她离开之后曝出诸如“锦司令礼贤下士亲访第三将军”之类的新闻。
  汪凯奇将报纸交给她看时,她只是无奈:“几位将军是合计好了的吧?这般为我造势。也亏他们度量大,不记我的仇。”
  汪凯奇笑着摇头:“不是造势,是事实。”他从一叠报纸中抽出一张指给她看:“同一个记者,对你的看法却是不同了。不过这事外界褒贬不一,你莫要往心里去。”
  “不会。”可不就是同一个记者么,这么快就从北平江河日报换到了宁夏报社工作。发表的文章不多,却都是跟她有关的。上一次说她是女王,这一次,视角很公正,仿佛是不掺杂个人情感在里边。“响应和平风向——锦军统帅不战不窃”锦缡细细往下看,才明白,这哪里是不带个人情感的!文中对仲梓桦趁虚而入一事大加指责,措辞之激烈不得不令人佩服其大胆。
  锦缡细细品着,花雪只是骂了仲梓桦夸了她,而对于参与发兵的郎坤北并未提及一字。
  锦缡想起来刚回省城的第三日,郎乾南约她出去,她不好去叫郎湘便只带了可儿。他同郎乾南去喝过咖啡,郎乾南问她还想去哪里,她便说:“不如我们去东城大街随便走走吧。”
  郎乾南爽快地应下,说:“你这个司令,即便是约会也不忘了体察民情。”
  锦缡反复默念着‘约会’这个词,心里有异样的感觉。郎乾南穿着一袭长衫,而她配以一条旗袍,身后各跟着侍从和丫鬟走在大街上到底还是太过显眼。
  可儿自打进了街里就开心得不得了,对新奇的事物充满兴趣。“吉祥楼!小姐,吉祥楼哎!这里的鹅掌是最有名的哎!”
  锦缡还没作反应,郎乾南便笑着问她:“不妨去尝一尝?”
  伙计一看来人非富即贵,忙请他们上二楼包厢。锦缡看见床边一桌空着没人,便要了那个位置。
  人们偶尔会把目光落到这几人身上,然谁也不是多没见过世面的,因而看过两眼也就自顾自的,该闲话的闲话,该进食的进食。街上的喧闹市井的气息无一不真切地包围着她。有时候她想,做一个小市民亦是乐在其中的。
  邻桌客人的谈话声音并不压抑,十分清晰地跳入锦缡耳中。
  那是个面容黝黑的汉子,他问对面的孱瘦男子:“今日无线电台的广播你听见没有?西城可是不比咱这东城了!”
  那瘦子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我哪儿还用得起那玩意儿,早卖了几个大子儿了。不过我倒是在隔壁五金铺子里听见了的,锦系辖下无论农商居然降了赋税。不过这话说回来,大统帅是三头六臂怕也是应付不了底下那些小军阀子。层层扒皮下来,到你我这等开门面做买卖的手里能少收几个子儿?”
  “你就知足吧!几个子儿?你那书画门店迟早要关门大吉的架势,你那些子儿流水一样地往外花,多少能够你糟蹋?西城那边刚打完仗,这仗能白打吗?要我说,郎系少帅是乱世枭雄,锦大帅别看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却当真是济世的菩萨。”
  那瘦子停住筷子左右瞄几眼,压低了声音:“现在管得严,你想害死我是怎的?还不是个女流之辈、牝鸡司晨,再能又怎么着?嘿嘿,不还是被郎家的爷们儿压在身下?”
  今日她肯出来也是因为减税政策出台,她想听听百姓的反应。一路行来听到的不多,然态度乐观的也委实不多。这个中原由她不是不清楚,也在着手办。汪凯奇劝过她,她自己也是明白的,这样做于世人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对于耗资庞大的锦军而言却是为数不小的财务精简。这般做法在经济颓靡的当下想维持下去几乎不可能。她也不过是想给强国欺凌军阀混战的时代下的百姓一个希望。
  得到这样的反馈,她很失望。那点希望没给成,她自己反倒成了人们的笑柄!
  郎乾南看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听到那人最后一句淫笑着说出的话,他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郎乾南伸手去握锦缡的,锦缡一颤,抽出手起身要离席。
  “锦司令!好久不见。”一袭雪白长裙披散黑色卷发的女子手持小型相机亭亭立在吉祥楼门口,一双眸子当真是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哎?郎上校,你也在啊!”
  整个时间空间凝固了一般。锦缡瞥见方才谈话的两人目瞪口呆的,手上握不住筷子,一支接着一支掉在桌上,砸到瓷盘瓷碗声音很脆很响。屋内众人连带门口路过的行人却都恨不得将眼珠子挖下来扔给锦缡。都在看着她,有人恐惧,有人惊愕,有人探究,有人甚至惊喜似的。
  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状况,锦缡抬腿走出,郎乾南也跟着出来。走到花雪身边的时候锦缡没停,也没说话。
  走出吉祥楼她回头一看,见郎乾南正跟花雪说着什么,又向她这边看一眼,点头告别了花雪走向她。
  可儿愤愤然:“小姐!他们他们……”
  锦缡一把拽起她快步走着,冷笑出声:“管他们如何说,不都是事实?”
  可儿快要哭出来了:“可是他们……”
  “无知之辈,污言秽语。妹妹听过便忘了吧,犯不着和他们一般见识。”
  郎乾南跟上来截过可儿的话茬,可儿见他阴着脸便不敢再多说什么,抬起手背按按眼睛,挤出一大股的泪水。
  锦缡头也没回:“大哥此言差矣,我治下的百姓,我就能凭三言两语同他一般见识?我还能要了他一家老小的命不成?”
  郎乾南遭她抢白也颇不顺气,迈一大步挡在她前头:“阿缡!你若……”
  锦缡停下,只管抬头看着他等他下话。
  然而她终是没有等到。郎坤北是什么样的人,他大哥的性子又会好到哪里去?可即便是她迁怒于他,他还是生生忍住了锦缡苦苦期盼的话——那句“你若不愿,便好聚好散”。
  自那日与郎乾南不欢而散之后,他们便谁也没再约过谁。
  就像锦缡说的,板上钉钉的事,谁也不必强着自己去做戏。
  然而那日坊间相遇,花雪已然作为了他们两情相悦的见证者,并且,一直致力于报道时政要闻的她竟破一次例写起了风月场上的事。
  锦缡看着报纸上两厢对望的人,侧面的弧度是如此相配。哪怕那一刻正处在决裂的边缘。可是除了他们自身,谁又知道呢?
  郎坤北锡林郭勒一役不仅吞掉了除锦系所辖小部分的整个内外蒙古,还沿着东三省硬生生切去了仲梓桦一块肉,统一划入他新增设的蒙古军区,大肆招兵买马,购进军火。就算他这样做为被政论们斥为不义之举,然而亦不影响他的任何政策出台。
  而锦缡自那日草原别过后便未见过他。他也一直身在东北稳定局势。就连中秋团圆节也没赶回来。
  不过这些都和锦缡没什么关系。这段时日她只专心拔了几个县级的军阀首领,端了几处土匪窝,减负政策还是硬着头皮实施了下去。那日如意坊中从那两人的对话里锦缡听出了端倪,将东城镇守使斥责了一番,命他严抓私自贩卖烟土、私开烟管一事。
  暂时,没有战争,她也只是偶尔简单地做着各种席间应酬,日子悄无声息地溜走着。
  然而锦缡翻着废弃的旧历,尽管这旧历在这两年间被政府废弃了,但是人们过节也还都得按着这旧历的来。
  九月初九重阳节,近了。那是一早定下的,锦缡与郎乾南的婚期。
  老太君离世百日刚过不久,锦宅各处惨淡的白布刚刚撤下就要换上这般浓重的红。浓得让人难以接受。
  一时之间婚贴都已发送出去,锦缡也暂停了衙门的事务,交给牛世昌、汪凯奇、邓清露共同打理。秦彤玉和郎湘一直陪着她,郎湘也没管去避什么姑嫂之嫌,锦缡自然是更不避讳这些的。
  季逸云本还絮叨着冲一冲喜没准锦澜城的病就能好了,不料女儿成婚的喜气一点也没影响到他。父亲的身子还是很不好,连出席婚礼都不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奸

  郎坤北也赶了回来,据说婚礼第二日还要赶回东北去。不过这些是据郎湘所说的。除了郎湘,郎家的人,她一概不得见。
  郎湘还纳罕着:“我二哥这次回来跟变个人似的,不管我了,也不过问什么。回来就只管住在衙门,回了家也只是往北殿一闷,除非父亲命人唤他,否则也也不去见客。”
  秦彤玉仔细端详着锦缡的凤冠霞帔,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接过话茬随意说着:“可能是打仗太累了吧。”
  锦缡默默听着,一直没什么话。不成想彤玉放下了手里的重物转身向她走来:“小湘,依我看这丫头闷葫芦呢,你看她成日间的不说话,说不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郎湘也说:“是呢,我看她一点不像个做新娘的样子,好像这两个大家族忙得翻了天也与她无关呢。”
  锦缡笑笑:“等你结婚时也这样,看你那张嘴不活活被封上的!”
  秦彤玉闻言收回了魔爪望着郎湘,两人笑得猥琐。
  锦缡脸上一热:“看到了你那天你还笑得出来?鼎鼎有名的秦二小姐和郎三小姐此时的面目若是拍了照传出去,可有得乐呢!”
  秦彤玉不服气:“你也别说我,和大少爷出去约个会偏还拣人最多的地方,我还总纳罕呢,这一期的报纸怎么卖了这么多?你瞧怎么着?郎府上下恨不得每人手里一份呢!”
  每人一份……也包括郎坤北么?
  入了夜,锦缡送走季逸云等人,也打发走了可儿,换好了一身黑色的便衣。
  她这儿刚穿好了上衣,突然听到些许响动,她迅速关了灯,扣住手枪就地一滚蹲在门边。门被敲响。锦缡没有应声。悄悄随着那道高高的身影来到窗口。那身影还有些脚步不稳似的。
  窗子打开那道身影一跃而入。随即,撞上了锦缡的枪口。
  郎坤北身子摇晃一下。锦缡看清是他,收回了枪,说了句:“好久不见。”
  锦缡走到窗边探头向外望望,只剩深秋之中几声无力的虫鸣,仿佛天地都沉沉睡去。她把窗子关上,转身见他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锦缡背着月光,他看不清她的脸想要去开灯,走了几步却发现这里不是他家。他四下看几眼,照着沙发坐下了。
  锦缡走过去,瞧着,他头发更短了,一根根贴着头皮立着,月光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银白。锦缡忽然就觉得时空穿梭了一般,一转眼,他们都已经华发苍苍垂垂老矣。
  锦缡嗅到一丝酒味。他说口渴,声音低哑。听着就觉得他好像真的很渴。锦缡摸着黑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她觉得那双眸子带火似的,只是那火里浸了水,波光潋滟,让人只看着便觉得难受,像能溺死人似的。
  锦缡等得耐不住要开口,却被他一把带进怀里。“别乱动,我来只为同你说句话。”
  锦缡就真的不动了。“就不能好好说么,非要这样……”近在咫尺的面容上,除了那黑亮的眸子,她看不清任何颜色。两人贴得紧,温度迅速升上来,但她也不觉得热。
  郎坤北伸出一指点在她唇上,揉了揉,很怜惜似的。她曾一度觉得这个人生来便是不会温柔的。他指尖的力量很轻,一路勾勒着她下巴、颈子中线的弧度,直到她的心口。
  他极轻缓而温柔地开口唤她:“嫂子。”
  然后低声而短促地笑一下。
  锦缡的身子颤栗着,在听到这一声时僵住了。
  郎坤北将五指插进她的发,感受着那发丝的温柔,还是没忍住,吻在她唇上。四片薄凉柔软的唇相印,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呼吸都缠绵在了一起。他伸出舌尖,在触到她微张的牙关时,突然收住了。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紧绷他的反常他压抑着的情绪,还有他从没有过的温柔。“你醉了……”
  “嘘……我来是为告诉你,婚礼一过我便回蒙古。从此,我们永不相见。”
  锦缡觉得耳朵嗡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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