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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下嫁女司令-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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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缡停住脚步,众人也都不走了。虽然谁都没再问,但是那一段陈年往事依旧在每个人心底留下了抑或苦涩抑或复杂难辨的味道。不知别人如何,锦缡心里是苦的。
  那些事她模模糊糊知道一点,不是不怨的。那份怨直到她十四岁那年得到了爆发,从那往后,锦缡也明白,她似乎也丢了父亲的心。只是她不后悔。她宁愿陪着母亲一起面对父亲的冷漠,也不愿独享着那份羡煞世人的宠爱。那宠爱太溺,太美,美得像是刻意营造的假象,盛放在废墟背后的假象,随时都会坍塌。
  锦缡正望着芙蓉堂的院子出神,别人也没忍心叫她,大家心里也都知道,她必是想念祖母了。
  郎坤北也往那幽深的老院子里头望一眼,正瞧见一只硕大的白影扑朔扑朔地飞来,直照着锦缡的面门飞去。郎坤北迅速出手,跨两步挡在锦缡面前。那白影的速度极快,猛地一收势,绕过郎坤北,直接落在锦缡头上。
  锦缡的头发被它漆黑的爪子牢牢抓着,她皱了眉,喊它:“调皮蛋,快下来!”
  红嘴白毛的大鹦鹉在她头顶跳起了舞,蹦蹦跳跳地,似乎很欢快,殷虹尖细的喙张合着,发出尖细的声音:“调皮蛋,调皮蛋!”
  锦缡伸出胳膊它也不往上落,听着别人都在笑她,就连郎坤北也看着她的笑话,她急得乱了分寸……而那鹦鹉还在叫着:“调皮蛋,调皮蛋……”
  锦缡的披肩落了地,她从怀里抽出一方帕子来,团成团,使劲往高处一扔。果然,鹦鹉像是老鹰扑食一般,猛地飞过去叼了手帕回来。锦缡已经双手护住了脑袋,她的头发都乱了呢。
  奕奕笑得最欢,笑着笑着兀自伤感起来:“这是姥姥生前养的鹦鹉,养了许多年了。姥姥去世,也就把它放了,没成想它还回来了。”
  “是啊,羁鸟恋旧林,被放走了的鸟,哪还有能再回来的呢?”郎湘捡起了锦缡的披肩,对她说:“这里离鲤居也不远了,我陪你回去一趟,换件披肩重新梳梳头发吧。”
作者有话要说:  

  ☆、翻转(一)

  一月之期将近,周怀桢那边依旧没什么消息。锦缡却不敢再放松,致电汪凯奇,命他加强驻防,不可松懈。
  邓清露来报,锦缡请她进来。
  锦缡坐在办公桌后,打量着身着军装的机要处处长。邓清露年逾而立却一直孤身一人,然事业有成不让须眉,放眼望去当真是举国之内数一数二的奇女子。穿军装的她很好看,仿佛她就该是这副干练飒爽的样子。
  锦缡明白,她们之间是有差距的。自己是因姓了锦,而她,身居高位,显赫一方,无一不是靠她自己摸爬滚打出生入死得来的。
  锦缡请她坐,邓清露也不矫情。“禀告司令,暗寞传来消息,周怀桢已经起身赶往锡林郭勒。”
  锦缡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他平定了内部?”
  邓清露摇头:“就在刚刚,他刚动身暗寞便发来了消息。这些日子关外也平静得很,都没有什么大举动。”
  果然翌日上午,各大报纸,各地电台都在播着周怀桢发表的声明。于此同时他分别向锦缡和郎坤北发出邀请,定于三日后他亲赴乌兰察布举行三方会谈。
  锦缡趁机发表声明说,如果能用和平方式解决问题,绝不会走上战争之路,绝不会使得北方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锦军最高统帅同意出席乌兰察布会议。马上,郎坤北也发表了同样的声明。
  锦缡在开会的前一天赶到乌兰察布,一到这里顿觉湿润凉爽许多。镇守使王富年于战中归降,免去了城内百姓炮火之苦,锦缡会意汪凯奇,留他仍做此处的镇守使。
  王富年感激不尽,因也是下了不少功夫透过汪凯奇等人了解锦缡的喜好憎恶平时作风,遂不敢弄出太大的排场,接风一事已是简了又简。他事先透汪凯奇的口风,汪凯奇看他设下的宴席、修饰一新的官邸,一律否决了:“一,不能让她住进这官邸。二,宴席尽管撤了。”
  王富年闻言,抹了一把汗:“汪参谋长救命之恩,下官没齿难忘!下官定做牛做马以报……”
  汪凯奇止住他的话:“就算你真这样接待她了,她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她只办犯了事的,和贪官。”
  王富年精神一松又一紧:“司令……是个好司令!下官定将司令奉为……”
  汪凯奇又一次制住他:“做了大半辈子官,你也算是明白的。她是个司令,然也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你只想想她愿不愿意听你这套话,愿不愿意坐在席上同一众男子吃酒应酬?”
  王富年恍然大悟:“如此,我便请司令纡尊降贵下榻鄙府,由小女和内子作陪。汪参谋长您看这样可好?”
  汪凯奇最后提醒他一句:“可别让她瞧见你家的金库和你那十几房的姨太太。”
  王富年如释重负,面上一派得意:“汪参谋长放心,不会的。”
  汪凯奇瞥他一眼,走了。
  王富年一副遭雷劈的神情,喃喃自语:“可不真就是不会么……谁家的金库往外露啊……还十几房姨太太呢,我连个二房都没敢娶啊我……不过司令为什么不住官邸呢?上一次来住得好好的。”意识到自己失言,他左右瞧瞧没有人,回过手拍了自己一嘴巴。
  锦缡住进王府觉得还很顺心,王小姐是个很新洋派的女孩,王夫人也很精明,她们并没有如何叨扰锦缡,事事做得稳妥,而又与锦缡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锦缡自己也知道,她难得的舒心,这都是汪凯奇的功劳。
  第二日郎坤北与周怀桢都是从驻地乘飞机赶过来,锦缡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她但凡换了一张床总要适应一段时日才会睡得习惯的,而昨晚,她自然是没有睡多久,天还没亮她就起来了,梳妆整理一番又在房间呆了一会才来到衙门里边。她总是有些紧张的。
  郎坤北进来时就见她坐在主位喝咖啡,一直没有抬头。他命田晨在门外候着,自己在她对面坐下。锦缡放下杯子,杯底敲击桌面,‘哐当’一声,很脆,在空荡荡的室内也很响。
  “早。”
  郎坤北穿着军装,坐得却并不板直。他往椅背上依靠,提一提帽檐,打量着她:“早。”
  锦缡平静地回视他:“你是早料到了如今的局面吧,郎少帅。”
  “我以为锦司令也料得到。”他这样的姿态和言语难免咄咄逼人。
  锦缡挑挑眉:“你也有只凭‘以为’的时候。我没想过他会同我讲和。至少换做是你,定然不会。”
  可不是不会么,要是换成郎坤北,她敢这样算计他,他会把她撕了。
  郎坤北笑出声来:“换做是我?莫说是我,换成第二个主儿都不会中了你那出‘绝妙’的美人计。你说呢?锦缡。”
  郎坤北说完这话自个就后悔了。她的美人计,他怎么没有中过?这才几天的事,他不就是刚被她耍了么?耍得彻底!说什么遵守诺言,说什么没忘了拜过的天地,利用完了他便挖了个坑给他跳然后她拍拍屁股走人好不潇洒!
  郎坤北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不然兴兵向东的冲动就又开始作祟了!然而郎坤北看着锦缡有些得意的嘴脸,他忽然整个身子向前一探,逼视着锦缡,恶狠狠地说:“锦缡,有种你再跟我耍一次心眼儿试试!”
  锦缡吓得哆嗦,她瘪瘪嘴,小声嗫喏着:“这么凶,你不是消气了么……”
  郎坤北突然怔住,刚才还趾高气扬洋洋自得,现在就装起了可怜!他的两只大掌还拍在桌子上,刚才是石英石的桌子在震,现在是他的手在麻。可是他真恨呐!恨不得三两下就把锦缡给撕了!“锦缡!把你那可怜样儿给我收了!”
  他面上凶狠,不过锦缡听着,这话里多少有些色厉内荏了,而他散发出的危险,也一瞬间消失了。
  锦缡笑起来:“我试过了。”
  “行,我记下了。”郎坤北也笑。他又说:“锦缡你还真经不住试探,你就只管在我跟前耍你这些小把戏,忘了告诉你,我还挺受用。”
  锦缡的脸瞬间染上了桃色。
  郎坤北似乎还真是很享受:“堂堂锦大小姐锦军司令,你刚刚那娇羞万状楚楚可怜的模样可不是一般人都能看去的,还有你那话说的啊,可真叫我骨头都酥了。”
  锦缡瞧着他一脸的意犹未尽沉迷陶醉,还有那双眸子里陡然转换的神采……那是赤果果的……一脸色相啊!
  “粗俗!粗鄙!还有……还有猥|琐!龌|龊!”
  他眼中得意之色更胜:“比不得锦大小姐清高。”
  开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郎坤北敛了神色,道:“锦缡你愿意玩,我就陪你慢慢玩。经常跟我使使你那些小聪明小手段也不是不可以,我只当怡情,并且欣然接受。但是你别怪我没提醒你,过格的事你要是再敢做一回,别指望这个世上还有人能为你说半句情。”
  是啊,这个世上是没有了。因为唯一能说得上话的那人,也是他甘心称之为奶奶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锦缡的头埋得很深,她没答话也没接茬。
  外边传来一队踢踏的脚步声,许是周怀桢到了。郎坤北直接问她:“你打算接受他的条件?”
  锦缡闷闷地说:“如今的局势似乎该是他接受我的条件。”
  郎坤北顿时换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锦司令还真是不了解他。
  ”
  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会议室门口停住。锦缡掀开眼皮看周怀桢一眼,他的目光也正牢牢锁着她。锦缡没动,只说:“张乔,关门。”
  周怀桢走进来,挑个中间的位置坐下。他穿得很随意,就像他这个人,很少有真正在意的事。或许周孔秋的死对于他真是个不小的打击和考验,昔日意气风发笑容魅人的面庞被浓重的疲惫,满面的风霜和青青的胡茬代替。
  他眼中的热度总是不加丝毫掩饰没有任何避讳。锦缡被他看得难受,抬起头,却没敢目视前方。因为那里坐着一尊神,是她不敢“亵渎”的。她只盯着桌子上的石纹,说:“会议开始吧。”
  两个男人都很不给面子,一致沉默地看她。气氛很是尴尬。锦缡气闷,转头看向周怀桢。
  锦缡定定神,说:“周怀桢,丑话说在前头,战争,能免则免。但是你的命,我早晚要讨回来。”
  周怀桢无力地垂下头,笑了笑,声音有点沙哑:“那,郎少帅的态度呢?”
  郎坤北说:“我看锦司令。”
  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他到底也没表达出个什么意思来。
  周怀桢点点头,也没心思多想郎坤北的弦外之音:“那么好,阿缡,你以讨国贼名义出师,那么,我问你,国贼在哪?”
  锦缡坐直了身体。“周孔秋死了,你就想把罪名归在他的头上么?他好歹是你亲爹!”
  周怀桢也坐直了身体。不知道是不是锦缡的这一句话触痛了他,他眼里的光影,是痛苦的。
作者有话要说:  

  ☆、翻转(二)

  “不,阿缡。你不能这样想我。父亲有错,可是他已亡故。他之前的政策也随之被废除。一个月,时间太短,然而我已经在尽力了。我已同俄国人、日本人撕破脸皮。”
  周怀桢从随身带的文件夹里拿出几张文书交给锦缡。锦缡接过看着那鲜红的印花和分明的白纸黑字,只觉得触目惊心。
  周怀桢继续说:“我们已经签订停止贸易退兵协定,那些暗线里的交易站我也正在逐一铲除,封锁关卡一事还需些时日。各大官商家族幕后交易盘根错节,以往赋税严苛民不聊生也是积攒了多少年的旧病,一时整顿不易。与此同时,我也没有放弃修整父亲在位时的政策法令。”
  “你想说什么?”锦缡听他的话,眉心不住地耸着,她放下那些文书,审视着周怀桢。
  “我想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而我这一念,就在于你。”
  锦缡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她扯着嘴角僵硬地笑:“笑话,没人再给你撑那片天地,没人由着你浑下去,顺时者昌逆时者亡。你成魔成佛与我何干?周怀桢,别把你自己说得多么情深意重。你的好兄弟被你亲手度成了孤魂野鬼,视你如亲子的路夫人被你害成疯子,举门上下赤心待你的路家家破人亡!周怀桢,你怎么还好意思说你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阿缡!阿缡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他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他不听我的!”
  周怀桢已然要坐不住了,他突然激动起来,听着锦缡咬着牙说出的每一个字眼,就好像那是这世间最可怕的魔咒,每念一句,他便从地狱中下坠一层,直至第十八层。一个月,他只有这一个月的时间。他排除万难做的这些努力,都是因为她,也就在顷刻之间,被她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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