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下嫁女司令 >

第35章

下嫁女司令-第35章

小说: 下嫁女司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缡心里也跟着一急,车子刚停就忙跳下了车,虽是穿着高跟鞋呢,却是比谁走得都快。
  张乔见她穿成这样,难免惊艳一把。司令本来就是个漂亮的小姐,惹得衙门和军营里头的兵盼着她巡视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她要是再穿着这身衣裳去巡视,那帮兵不得疯了……
  她带着张乔刘伟业一路进了办公室。“有什么急事?”
  “是。”张乔将汪凯奇拍来的急报呈给锦缡。不过锦缡心里边还是有数的,汪凯奇到乌兰察布几日,那边的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周孔秋处于被动局势。不可能有什么大动作。
  接过来一看,锦缡不禁微讶。“什么时间发来的?”
  “半个小时前。”
  锦缡蹙起眉。“以后得到这样的消息也不必太过谨慎,第一时间告知我才是正经。郎坤北必定早我一步知道了。”
  锦缡吩咐他两个请邓处长过来,两人应声下去了。邓清露来的时候锦缡手里还攥着那张电报。
  锦缡请她坐下,开口直接问她周家那边具体的状况。
  “回司令,周孔秋一直坐镇关东控制着周怀桢,其麾下大将拉克申全权负责向锡林郭勒调运粮草,将其作为后方补给,同时调兵遣将增派驻防。关东那边已有暗寞潜入与内线接头,今日下午四点发来消息一切正常。只不过周怀桢解除了禁足,开始理事。”
  “这就是了。”锦缡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周孔秋状况如何?”
  “自从旧疾复发便一直将官邸当成半个医院,从未露面。里面防得太死,实在是进不去。”
  锦缡灵光一闪:“也就是说,无论是暗寞还是内线,都一律未曾得见周孔秋本人?”
  “是。那么,司令的意思是说……周孔秋死了?”
  “不。”锦缡坚定地摇头:“今晚凯奇发现周军停止向锡林郭勒运粮,也就是说周孔秋的指令已经被收回,而拉克申很可能已经失势。这就对了,周怀桢一向与拉克申不睦。一切都是以今晚为分界点,今晚停止运粮,今晚解除禁足,所以周孔秋要么是今晚死的,要么,也快了。至少现在,周孔秋是不能理事了,周怀桢才会被放出来。”
  “属下愚钝了。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锦缡沉默。她穿着那一袭曳地的荷叶绿色的礼服,缓步走到办公室角落里常年摆着的沙盘前,深深凝视着代表中国各方兵防分布的小红旗和代表各地大致地形的沙土模型。
  “接下来,真正岌岌可危的已经不是继任之初面临内部姚崇反叛外部大军压境的我了。而是他周怀桢。等着他的停战声明吧。”
  “是的司令。周孔秋这棵大树一倒,东北势必刮起大风,那么周怀桢这棵小树恐怕是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与我们的战争?”
  果然不出所料,三日后电台广播里播放着东北军周老帅的死讯,和周怀桢的停战一月声明。随即锦缡也接到了周怀桢亲自拍来的电报“停战一月诸事后议”寥寥八字。
  郎坤北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所谓的战略部署也一直未曾送过来。锦缡心里惴惴的,只觉得时局的变化已经超脱了她的掌控,而也有些事情正在或者将要发生的,那更是她完完全全预料不到的……
  她习惯早作准备习惯未雨绸缪,可是这一次她竟然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如何做。问题到底发生在哪里?她想得头都要炸了。她觉得鼻尖嗅到的血腥味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可怕的硝烟气息。
  她想她可能是太紧张了
  一时间局面平静得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片刻的宁静。前线仍由汪凯奇守着,她也着实不愿时刻绷着自己的神经。她诚然更不愿意与郎坤北正面交锋,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致使她像现在这样困惑苦恼的,正是郎坤北他对待与东北军一战这件事上的态度。
  那天他还在与她煞有介事地研究周军布防,商榷作战部署,也还在问她对待俄国人和日本人的态度。他也答应了的,把战略部署送过来。可是那莫须有的战略部署就像石沉大海,直至今日音讯全无。而那日在北殿里,则貌似他只是在陪着她玩似的,好像他同她说了那么多话,就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试探她的深浅,二是送给她所谓的定情信物……她是被他耍了么?
  锦缡亲自写了帖子,由张乔派人送去给秦府了。
  可儿帮着她换了身衣裳,是条白色织锦的旗袍,上边并没有什么刺绣装饰,只有纽襻上坠着滚圆的珍珠。又简单地配了一对珍珠耳坠,头发编成粗粗的辫子戴了水晶发卡,整个人看上去很清爽,浅浅淡淡,素素净净。
  车子停在秦府大门前,门口站着的小厮看样子已经等得有一会了,直接引了锦缡进去。
  秦府正厅里空无一人,锦缡站在门口往外望着,隐约听到些杂乱的语声。秦府不是没有礼数的人家,虽说不拿锦缡当外人,但是没有一个半个的人出来招待,这倒是头一回。
  管家胖伯急匆匆地过来:“锦小姐您先坐着,怠慢了您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夫人和二小姐马上就过来。”
  有仆人端了茶过来,锦缡随手放在高几上,问胖伯:“府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胖伯敷衍地笑笑:“也没什么……”
  锦缡没再往下问,屁股刚坐在椅子上便又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咚咚”的,跟鼓点似的,不用想也是彤玉了。
  两人一起出了秦府坐上了锦缡的车子。这车子是往西城郎府驶去的。
  小湘已经被郎坤北禁足十来天了,彤玉坐不住了,锦缡也坐不住了。
  车窗开着,有凉爽的风扑进来,吹得彤玉的刘海翻飞着。她捂着自己的刘海,看着锦缡饱满的额头羡慕道:“明儿我也不梳刘海了,日日需要打理不说,但凡在哪遇着点风丝儿都得麻溜地捂着摁着的,生怕在这刘海上出了一点的洋相。”
  锦缡笑笑,看着她不语。
  彤玉笑得没心没肺:“今儿天气很好哈,很晴朗,就是热。干热干热的,这个时候最是得想些法子护着肌肤。”
  锦缡仍旧看着她不语。
  彤玉瞬间垮了脸。“好啦好啦,说起来我还生气呢,我大哥和大嫂结婚才几年?悦儿也才两岁呢,他就急着纳了妾。偏生娶了一个二姨太还不够,这回又看上了个名伶戏子,非要接进府里来做三姨太。我母亲管着他不教他胡闹,他就朝着我大嫂发火。若是像往常骂几句倒也罢了,偏今儿还差点动了手!要不是我和我娘在那拦着,还不定把我大嫂欺负成什么样呢!阿缡你也瞧见的,我大嫂多温柔个人,都要委屈死了呢!”
  锦缡满脑子里都是悦儿生日那一日沉默温柔的何氏,那一日尽管她再如何得体温婉地赔笑,眉目间也还是拢了愁绪的。锦缡当时只觉得她应当是外柔内刚的性子,外表极温柔而内心里也必是有主张有韧劲的,不然在郎坤北跟前怎么敢开口替自己说话呢?
  锦缡的心也跟着掉了一块似的。“大哥看上去忠厚老实,不像薄幸之人……”
  “你瞧你,多愁善感了不是?我倒只有干着急的份,我母亲也不是如何厉害的家长,多少有些软弱,自然是管不过来他的。说起来我最服气的还是季太太,季嘉瑞那样一个纨绔少爷都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
  “那是嘉瑞孝顺……”锦缡顿了顿,又道:“秦大哥也是个孝顺的,只是不知竟会在这样的事上忤逆长辈一意孤行。当真是被那戏子迷了心智?”
  彤玉撇撇嘴:“京城名角人称小天女,狐||媚得很。别说她,我大哥娶回来那个二姨太也不是什么好出身,还不是紫夜酒庄里出来的画眉鸟?也不知道开紫夜门的洋人是打哪个人牙子手里买来这些个小画眉,个个都跟仙女似的,专门教习伺候男人的本事,十五岁一出徒就开了场子往出卖。没看那两年给我大哥迷||惑的呢,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买回家里成了阔太太,一味地追求时髦摆阔气,一年来蛋没下一个,给她添衣服首饰的钱就不少。”
  “紫夜酒庄哪里是什么洋人开的……偌大一个紫夜门,在上海南京北平都是有的。”
  秦彤玉瞪大了眼睛:“紫夜门这么大?都开到上海去了?你别告诉我是季家开的,恐怕也只有季家的财力能做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叔嫂(五)

  锦缡摇头。紫夜门的生意若想延伸到上海去,光有财力也是不够的。
  彤玉还在等着她的答案,她却不再往下说了。她只道:“那岂不也是可怜了悦儿?小孩子有什么错呢,大嫂也是可怜之人……这便是身为女子的悲哀!”
  “悦儿倒还好说,大哥还是疼这个长女的,大嫂倒是真的可怜。阿缡,我有时候都想,自己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落得这般田地。”
  锦缡立马坐直了身子,声音里透着清冷:“不,彤玉,咱们的命运,自个做主便是。
  阮月华随手抓了颗麻将看都没看,就要往出打。
  一双白腻的胳膊打身后伸过来,“哗啦“一声把她身前的一溜牌推翻了:“五姨妈打牌都不带走脑子的,眼瞧着胡的是三六条,这自摸了一张三条怎么就能往出打了呢!哈哈!清一色,妈,两位姨姨,掏钱掏钱!”
  二姨太和三姨太相视一笑,纷纷拿出了自己桌兜里的大洋推给阮月华,“都说是越有钱的越聚钱,白花花的钱就往姐姐兜里跑,想不聚也不成!”
  高太太抄起一颗麻将就往高紫琦身上打:“鬼丫头,胳膊肘往外拐,我是你亲妈!”
  “哎呀呀!”高紫琦身子灵巧,躲过去了,只嘴上喊得欢。
  阮月华一直恹恹的,她掩嘴打了个哈欠,嗔怪自己的六妹——高太太:”“打输了就扔牌,还是这副赖皮底子,这么些年也不见你改一改。”
  高太太道:“跟你一比我们都是穷苦人,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输起来没完的,谁受得了?两位姨太还好说,好歹是你们郎家人财大气粗的,要是我输得只剩条裤子了,我们家老高也该不让我踏进家门槛了!”
  “妈您说的那话多不吉利!”
  “可不是,”高太太嘴一松,身后的婆子把烟杆接走了。她连着啐几口:“呸呸呸!”
  高紫琦笑得欢快。
  三姨太眼角带着笑,倒出空来瞅一眼高紫琦,“高太太倒是不至于输得只剩条裤子。瞧瞧这闺女多俊呢,生得这般好,要我说高太太再输得多了就拿高小姐做抵押算了。从此高小姐可就是我们郎家的人了!”
  三姨太这句话像是说到了高太太心坎里,她笑得最大声。
  阮月华也跟着笑,却是笑得苍凉。
  有婆子从外边进来道:“夫人,外边有客求见。”
  “谁啊?”
  “回太太的话,是秦小姐和……和锦小姐。”
  不止阮月华,二姨太和三姨太抓牌的手都是一顿。
  “说明白了,哪个锦小姐?”
  三姨太是急性子,抢着说道:“锦家的小姐可不就是那一个?”
  二姨太摇摇头:“锦家还有一个表小姐的,对外也称锦小姐。不过她本来是姓董的,是锦澜素的女儿,后来锦澜素死了,董家没落了,一直养在锦家。”
  “锦澜素啊……这一晃死了多少年了,可惜了了,多好的一个人……”高太太瞧着阮月华的脸色,笑一声:“哈,这客来得可不一般,瞧你们这架势,那是不速之客?”
  阮月华一把推了身前的麻将,身子往后边一靠。高紫琦瞧出来她不对劲,悄悄地拿开了手。
  那婆子急道:“是锦大小姐,锦司令。”
  “让她先等着。”
  说完,阮月华重新码好麻将垛子,抓了一张牌就往出打,见着别人不动弹,她颇没好气:“咱们打咱们的!”
  二姨太和三姨太不敢言声,只有高太太在那呵呵笑着:“看这苦大仇深的,她是偷了你的还是抢了你的?就我输了你那么多也没你那脸色差劲呢!”
  高紫琦多多少少是有些听闻的,她试探着问阮月华:“五姨妈,那位锦司令是不是就是惹我二哥生气的女人啊?”
  高姨妈也没了打牌的兴致,“那不就是乾南的未婚妻?我说姐,你这婆婆怎么当的?还没过门呢就给这么一个下马威,看样子这是要教训儿媳妇了啊。”
  二姨太眼见着阮月华的面色越来越不好,高太太母女难免捞不着台阶下觉得不够脸儿,便接过了话茬:“高太太才来,恐怕不知道家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要说姐姐也在气头上呢,她最心疼的就是二少爷了,哎……总之一言难尽。不过高太太可别小瞧外厅里候着的那个,莫说是下马威了,就是一顿杀威棒给她吃,也未必能减了她一分的威风,人家那是女司令呢,忒威风!担子也忒大!”
  高紫琦圆睁着杏目:“当真有这般厉害的角色?那我可得见识见识去!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