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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下嫁女司令-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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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等她的意思,锦缡索性慢下来,偷偷瞪他一眼。刚好郎坤北回身看她,锦缡面上哀怨之色尽收他眼底。
  不过他还是没有放慢脚步等她。锦缡就知道,这男的她指望不上。
  不过锦缡瞧得出来,他好像是已经消了气了。是啊,这都半个月了,怎么也该消气了,要是这点胸怀都没有,多让她鄙视呢……不过这种事好像与胸怀无关吧,追根究底也不外乎是一个不在乎。他想要的,不过是一场婚姻。
  锦缡反倒莫名的失落起来。
  郎坤北带着她来到一楼书房。
  锦缡轻抚胸口顺着气,她的胸脯起起伏伏的,那略紧绷的衣料就更为显眼了。她从斜襟上抽出帕子掩了掩额角鼻尖,那白底帕子上绣着两条墨色的鲤鱼,黑白分明。鱼小小的,却活泼生动,好像随时会跃出那方帕子。
  郎坤北很自然地从她身上移开目光,从抽屉里拿出一卷图纸铺在办公桌上,锦缡在他对面坐下,看见那是一张北方军队驻防图。
  图纸正面朝着郎坤北,锦缡坐在反面是看不清楚的,她又站起来,来不及踌躇郎坤北就招手要她过去。
  锦缡绕过桌子挨着桌角站下。郎坤北也站着,衬衫袖子挽得很高,两只大掌撑着桌面,俯首专注于图纸。锦缡便也收敛了心神专心看起图纸。
  一看之下,她暗自心惊。不止东北军,就连锦军各地大小驻兵营图纸上都一一在列。甚至详细到标注好每一处兵营的兵力、火力的约数。锦缡逐一看过锦军每一处布防,又瞥一眼郎坤北。那何止是约数,恐怕连她自己都不能如此详尽地道出每一组数字。
  锦缡吸口气轻声问他:“周孔秋这几日忙着调兵遣将,这数据恐怕是要变动的吧?”
  郎坤北的手向图纸一指,锦缡看去是乌兰察布。
  “这里是锦系和周家的交界,本有东北军四个师兵力驻守,被你吃进两个。现在,”他又一指赤峰“这里有他两个师。”
  锦缡看着图纸,说:“他的主力全在关东,而乌兰察布则不得不弃。赤峰的两个师也坚持不了多久。只是到时候我们一路打过去,战场不熟不占地利,长途跋涉损兵折将,又要担心后方,没有优势可言。”
  郎坤北继续指着。“这里,哈尔滨有俄国驻军,延边有日本人驻军。人数不多,但他们背后的势力却是两个国家,你打算怎样?”
  “这些年他们虎视眈眈也没少发动侵略咱们的战事。若是他们真想发兵,我们什么也不做他们照样会找借口发兵。并且,若单为我私人恩怨则我不会走上发动战争这条路,你也清楚,周家这几年做的都是什么事。他们走的是西太后的老路。我的态度很明确,伐,就要伐得彻底。”
  锦缡坚定地看着他,似乎忘了因刚刚见面的不愉快而一直左右她的不自在和紧张之感。她眸中的清澈与真挚丝毫不带掩饰,那般庄重而肃然的神情亦是只有在商榷家国大事之时才得以显见。就像她授勋仪式上留下来的那张相片所停留住的瞬间,带着感染人的力量,轻柔地撞||击着政治巨子的内心。
  郎坤北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她终于不自然地垂下螓首,露出了雪白的后颈和丝丝缕缕的柔软碎发。她就连耳朵根子都是红了一片。她的耳垂很薄,晶莹剔透滑腻玉润。
  郎坤北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山海关被仲家据守,无论是谁先发兵,都要绕道蒙古,占线拉得太长。如此说来,相比我,仲家的确是更好的盟友,近水楼台。”
  他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她。
  锦缡看见他的笑意呆了呆,惊讶之余也明白过来他意中所指。她去找过仲家的事,看来他也知道了。
  “但是我选择你。”
  他眸中的颜色转深。经过了相对漫长的沉淀,他收了心思,继续说道:“需要激周家出兵引他过来也不难,第一步得先吞了他乌兰察布。具体作战计划我会让鲁咏转交给你那边的参谋。”
  锦缡强忍着呼吸不畅,“好。时候不早,我便回去了。”
  “慢。”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枚锦盒。锦缡疑惑着接过。他回去坐在椅子上,对着那小盒子抬了抬下巴。
  锦缡看看他光洁的下巴又看看锦盒,轻轻打开。她看着那枚小小的香水瓶,不明所以。
  郎坤北留意着她的反应,解释说:“你我也算私定终身,总该留有信物。”他顿了顿,补充道:“在长辈面前也好说得过去。”
  锦缡呆呆地望着这枚小音乐瓶,似是刚刚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
  她的嘴唇都是颤抖的:“定……情……信……物?”
  她真恨不得把这瓶子砸到他的脸上!但是她还是默默地把瓶子放进锦盒之中,默默地把锦盒塞进手袋,默默地,默默地收下了。
  麒麟镇距省城较远,麒麟潭在麒麟镇之外。锦家别苑依山傍水而建于麒麟潭旁远离人烟。一路行来耗费尽四个钟头,锦缡也被颠簸得难受。每回来这里避暑都要下很大的决心才肯坐上车子。
  夕阳西下,阳光透过峭壁嶙峋峰峦叠嶂,又躲过树林阴翳稀稀疏疏星星点点地射在她身上、脸上。锦缡深深吸气,这里没有红尘气息,取而代之的是最本真纯净的自然味道,她的身心跟着放松起来。
  锦缡绕过雕着古体福字的照壁,依次穿过院子、大厅、回廊来到正房见锦澜城。季逸云没在。
  陈妈看见是锦缡,激动道:“大小姐,您可来了。太太在佛堂,老爷一直在里间等着您呢,晚饭也不肯先用。”
  锦缡点点头进了里间。
  锦澜城穿着牙白的长袍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听见声响就要起身。锦缡走得快,几步上来扶起他。锦缡搬来绣墩坐在他身前,又伸手按住父亲眉间的褶皱,不可抑制地有些难过:“爹爹别这样看我。”
  锦守城半晌也说不出什么,只问她:“饭可好了?摆上来吧。”
  陈妈领着侍女们在外间摆了桌椅,开始一样样地摆上饭来。陈妈又掀了帘子进来,对锦澜城道:“老爷,一会您的药膳会由太太亲自拿来。小厨房那边正炖着呢,也快好了,您还得耐心等一会。”
  “日复一日缠绵病榻,本也无饥饿之感。”
  锦缡只觉心中酸涩,此时更是不禁自责。“爹爹,您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如今你是司令,该有自己的主张。只是在做决定之前要考虑周到,瞻前顾后是必不可少的。”
  “嗯,”锦缡闷闷地应一声,“明日……郎伯父会来。”
  “我已经知道了,你郎伯父打过电话来。欠了人家的总要还,况且这门婚事于你,也不算委屈。”
  锦澜城停了话,锦缡也转头往外看去,离得还远,就听着季逸云的声音在喊她:“是缡儿回来了么?”
  锦缡伸长了脖子应一声:“是的,娘!”
  她再转回头来一看,父亲半支起的身子又平躺回榻间,似是极度疲惫,合上了眼睛。
  “这事你母亲还不知道,你自己同她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暴怒(五)

  
  季逸云和锦缡两个正在吃饭呢,总归是心里惦念着,嘴上的话就多了起来。她一边给锦缡布菜一边问东问西,瞧着女儿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许久不曾这般舒心了。
  季逸云见她吃得少,便唬她:“瞧你吃那么点东西,家养的猫都比你能吃!以前馋嘴那劲哪去了?想当初啊,你是吃完了咱们家的就去舅舅家吃,隔三差五地还去蹭秦家的饭,这几大家子都快要被你吃穷了呢!”
  锦缡捂着脸笑:“娘!哪有嘛!”
  “可不就是你,总嚷嚷着喜欢吃舅舅家厨子做的京菜,也赖在秦家不走,说是亲伯母做的四喜丸子、狮子头对你的口。秦家那么大的一个家族哪一处不需要秦夫人经心的?也就是秦夫人品性好心地善,看你跟眼欢儿似的,合着都快成了你的厨娘了!”
  锦缡嘻嘻笑着,把跟前这碗推远了,“娘,您又给我夹了鱼肉,这玩意腥……”
  季逸云也撂了筷子,接过来漱口的茶水先没用,瞪锦缡一眼:“挑食!”
  锦缡也漱了口,看着母亲此时心情上好,便状似无意地道:“娘,明儿这里有客人来。不是旁人,是郎伯父。”
  季逸云一个不注意被漱口的茶水呛到,一边咳嗽一边问她:“还有谁?”
  “郎坤北……”
  季逸云咳嗽的更厉害了。
  晚风很清凉,空气里都是清爽的味道,比城市里好了不知多少倍。麒麟潭确实是个养人的地方。
  季逸云咳得稍微平歇了,只管盯着锦缡看,目光炯炯,像是能把她身上盯出个洞来。锦缡只能硬着头皮挺着。
  “你们两个不合适。”
  锦缡猛地抬头,还来不及欣喜,只听母亲又说:“不过也只有他,才能是你最终的归宿。你奶奶也是看到了这一点。”
  “娘……何出此言?”
  “你以为我愿意你当家?愿意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里外的事都担着,还去做万人之上的司令?不过你父亲的意愿如此我也没有办法。既然你甘心嫁了,那是最好不过的。不过依着你们两个的性子,婚后是少不了磨合的。郎坤北不是能宠着惯着女人的人,你自己心里要有数。你是司令也好,是风光无限的锦大小姐也罢,这些身份到了成婚之后,统统都会被另一个新的身份掩盖,那便是郎太太,郎军的少帅夫人,郎家的二少奶奶,郎坤北的妻子。”
  锦缡听得一愣一愣的,“娘,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早晚都得说!”季逸云更大的一声,唬得锦缡不敢出声了。“你必须得给我收收心!娘知道,你是随了你奶奶……你能领着锦军渡过难关,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何况是个女人?凭你如今的成就和你的心性,放眼看过去,能配得上你的也只有他了,能让你过一个女人该过的正常生活的,也只有他了。姻缘这个东西真是奇怪,兜兜转转这些年,到了了还是那么回事。”
  锦缡过去挽季逸云的胳膊,“我们不说这些了,时候也不早,娘也该歇了吧。”
  季逸云拍掉她的手,锦缡又挽上去,季逸云板了脸:“好生地听我把话说完!从你踏进郎家门槛的那天起,必是得死心塌地地做他郎坤北的妻子。缡儿,你要记住,一切都是次要的,除了要得到他的心。”
  锦缡彻底怔住。
  母亲没再说别的了,也总算放她回了房。
  回到偏房可儿要伺候她睡下,却见着她精神有些恍惚似的,往沙发里头一缩,眼神直勾勾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可儿也她旁边坐下,静静地陪着她。
  锦缡突然动了一下,唬得可儿一个激灵。
  锦缡说:“时候还早,我去见见张大夫。”
  可儿放下怀里的枕头。“夜深了,我陪小姐同去。”
  锦缡头也没回,穿了鞋便走。“不用,你先睡吧。”
  但凡医者的住处总要有些药味的,这处专给张连杰留着的院子庭前种了些草药,屋子里也尽是草药的香气。锦缡嗅着着味道,不禁感叹道:“中药香气乃是山川自然草木之香,总要比那西药的气息强上百倍。尤其是医院里的味道,只教人觉得麻木而冷漠。”
  张连杰捋须而笑:“大小姐以前总爱摘了我庭前的草药来玩,说是气息怡人。没想到过了这许久,大小姐还是没有变化啊。”
  张连杰的徒弟给锦缡奉茶之后便退下了。张连杰老态龙钟,行动甚是缓慢,他在锦缡对面落座,问道:“大小姐深夜来访,可是需要老朽来为你请一道平安脉?”
  “不。张伯,我来请教张伯父亲的近况。一月未见父亲消瘦良多,所幸有张伯诊疗在侧,故而深夜造访,叨扰了张伯休息。”
  张连杰长叹道:“世间之疾病凡此种种皆有药可医。唯独除却心病。老爷向来身体康健,除此,并无其他。”
  锦缡回到房间沐浴过后,情绪一直很低落,恹恹的。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裹着薄被下床来到沙发上蜷着。就着月光锦缡端详着那香水瓶上的彩绘。脑中正好飘过两句诗“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她摆弄着这小瓶子,才发现这还是个音乐瓶。她拧几下瓶口上方的细小拧针,发条的质地很好,顿时响起叮咚的乐声。她的心默默的随着着曲子游荡着,飘忽着,落到每一处情思上,轻轻一啄。
  第二日上午,锦缡在一片悠扬乐中醒来。可儿坐在她对面肘拄茶几支着下巴看她:“小姐,你终于醒了。这个音乐盒怎么这样小啊?你攥在手心一夜,响了一夜的乐声。不过这曲子蛮好听的哦。”
  锦缡松开手,手心潮湿一片。
  等了一上午也没听见郎坤北的动静,她奈不住便要去潭边转转。可儿明白小姐定是热极了想去凫水,要给她备东西,锦缡没让,只说独个去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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