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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下嫁女司令-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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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锦缡消失在楼梯口,仲魏昭突然从屏风后走出来,闲适地踱步到仲梓桦面前。“父亲打算把那两个孩子还给她么?”
  仲梓桦唇边的笑容一点点淡化下去,渐渐凝结成了冷寒的冰霜:“没用的,那根本对她构不成威胁。”
  仲魏昭反而笑了起来,玩味的笑意滑进眼中:“哦?那父亲觉得,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仲梓桦摇头,沉下面色,一件一件数起来:“十几岁害了姨娘,手段可见一斑。这番一回来便与郎坤北纠缠不清。刚刚锦澜明那场事变里头,可是叫我看清了她,这个女人,绝不是她看上去那样单薄柔弱!她骨子里头,很有锦老太君的风采呢。总之……”
  “总之不是您属意的儿媳人选,倒是不妨为我所用。”
  “你也是这么想?”
  仲魏昭默了一会,忽然问仲梓桦:“依父亲看来,她那两年不是同郎坤北混在一起的?”
  “难说。不过她失踪的那两年里音讯全无,任凭各方势力翻天覆地地找寻她也没有找到……若是单凭她自己,必定做不到这样周密安全,除非……是有郎坤北在幕后操纵。”
  仲魏昭坐在锦缡刚刚坐过的椅子上。“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手里要握住她最致命的弱点。”
  仲魏昭摘下眼镜,眼中流溢着亢奋的光彩:“是人便有短处。纵使她不露任何破绽,百般当心,精明自制,狠辣无情,也总有落在别人手中的,致命的把柄。她若逢场作戏我便陪她做。不过父亲,”他转头看着仲梓桦;“您也看见了她今早的样子。”
  仲梓桦迟疑地点头。仲魏昭止了笑,仿若陷入沉思,语速极缓一字一顿般说道:“任凭哪个男人看到,都会升腾起一种欲||望——征服的欲||望。”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三)

  下午仲魏昭还未来接的时候,锦缡已换好了一条竹青色千摺连衣裙,鼓着半截的泡泡袖,脚上踩一双黑色小牛皮高跟鞋。
  她坐在沙发里看报纸。如今各大报纸都在铺天盖地地争相报道今早授勋之事,各种言辞夸大歪离事实的报道比比皆是。虽一早明白舆论斐然,但看这架势,锦家易主,不可谓不是轰动全国之军政要闻。
  锦缡看着报纸上独占了半辐的相片,收了声。相片经油墨印刷之后一些细节之处难免不够清晰,但版幅委实够大,足够将相片上那人的眉眼五官颦蹙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但其实她的帽檐压住眉骨,她的脸上也并无任何表情。她记得的,致辞完毕抬起头的一瞬她被突然爆发的声响和眼前闪过的白光吓得一愣。
  她就那样不改面色冷静自端地愣着的一瞬,她的样子被记录了下来,顷刻间被批量印刷,被销往全国。
  其实之后一直到仪式结束,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有记者来采访她,她看了一眼,正是刚刚给她照相的那个很美的女子。她不打算接受任何采访,只是摇了摇头,从她身边走过。
  “小姐?你在看报纸吗,怎么说不说话了?“可儿走过来就着锦缡的手看那报纸上的相片,立刻激动起来:”小姐!你穿这军装还真……真是不一样呢!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姐…”
  锦缡却不以为意,她想,可能是较自己平日的样子多了几分英气罢了。
  有敲门声,可儿过去给仲魏昭开了门。仲魏昭走进客厅正看见锦缡对着报纸发呆。
  他探身看一眼,开口说:“这张相片照得很好。江河日报新聘的一名从法国留学回来的女记者,蛮厉害的。”
  锦缡随口接到:“怎么个厉害法?”
  “诺,相片子拍得多好。”
  他继续说:“并且,此女长于口诛笔伐。观点新颖独辟蹊径,言辞犀利直戳要害。从她写得这篇报道上来看,她对你倒是青眼有加,旁人可没这待遇。”
  锦缡看着仲魏昭苦恼而略自嘲的神情,明白仲家定是这位记者口诛笔伐的对象。锦缡这才注意到那头版头条的新闻标题“中国的维多利亚女王——当代新女性领军人物将引领中国社会走向何种命运”。
  维多利亚女王,英国的维多利亚时代的缔造者。倒不失为英国历史上一任英名的国王。
  锦缡暗暗嗤笑,皱眉应道:“也不过是个夸大其词的。”她从几子上的果盘里拿出一枚穿着银签的苹果肉放进口中,细细咀嚼着,状似无意地念叨一句:“不过生得很美。”
  这句低喃被仲魏昭听了去,“缡妹妹与那女记者的美,各有千秋。”
  锦缡又挑一块苹果吃下,沉默着。
  仲魏昭继续说:“如果说她是玫瑰的话,那么缡妹妹便是菡萏。”
  “仲大哥和她很熟?”锦缡挑眉问道。
  仲魏昭摇头,无奈地笑着说;“她叫花雪,要说我和她,也就是给彼此找麻烦的交情罢了。”
  锦缡站起身,背对仲魏昭立着,青翠纤直的背影倒真是有着一股子脱俗的味道。
  她说:“锦宅因水而生。我自出生便住的园子叫了几十年的‘菡萏阁’。我十四岁那年,看着舅舅季家改建了公馆,也央了父亲把菡萏阁改建成了洋楼。后来园子改成了,上牌匾的时候我背着父亲自己题了两个字挂上,以‘鲤居’换下了‘菡萏’这个名字。”
  锦缡拿起浅色缀蕾丝宽檐帽子,回头对仲魏昭说:“走吧,仲大哥。”
  车子停下,锦缡拉下帽子上的纱网罩住脸,下车却发现停在的竟是江河日报社。
  仲魏昭伸手示意锦缡上前,解释道:“我也觉得花雪拍的那张相片极好,顺路过来问她要一张,借花献佛送给妹妹留着。日后也好拿出来看一看。”
  “仲大哥费心了。”
  警卫已经先一步进报社肃清了场面,报社社长来迎接。仲魏昭对那中年社长询问道:“花记者在吗?”
  那社长顿时慌了:“仲大少爷,这这这……”
  仲魏昭摆手:“我来找她要张相片便走。”
  社长抹了把汗:“这样啊,您快请进快请进!”本往来繁忙的报社静了下来,一众记者员工大气都不敢出,却都好奇地向这边偷偷瞟着。
  花雪单独有一间办公室,社长叫人通传,过了好一会方见她款步走来。花雪捋起刘海甩了甩一头蓬松洋气的卷发,抱起手臂对着仲魏昭露齿一笑,又看向锦缡。
  锦缡拉起帽檐上的网纱,对她点头致意。花雪仍是含笑看着锦缡,很大方地介绍说:“你好,中国的维多利亚女王,我是花雪。很高兴见面。”
  锦缡淡淡地说:“不敢。”
  “哦?不是维多利亚女王,莫非是玛丽一世?哈哈!”
  “我对英国的女王不感兴趣,我关心的只是如何做好我自己。花小姐。”
  花雪笑得眉眼弯弯,万种的风情都容纳进了她的眸子里。她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一直旁观的仲魏昭说:“不知二位莅临所谓何事?”
  仲魏昭道:“是来向花记者讨一张相片。”
  他随手一指旁边桌上铺散开的报纸,全是刚刚印刷出来的有锦缡相片的新报,上边的油墨还没有干,屋子里也都是浓浓的油墨味道。“如果没有冲洗过的,就请借胶片一用。”
  “这样啊,我这里还真就没有现成的相片。我们可以在楼上的暗房冲洗一下,不会浪费很长时间。”
  几人上了楼,花雪推开暗房的门,屋内像是一个暗黑的的洞,稀薄的光亮透进去勉强可以看得清楚里面的轮廓。花雪握着把手站在门边,也向里望了一眼,又笑着转头看锦缡:“锦司令心心念念那张相片,我看了倒也没觉得怎样。”
  锦缡心里一沉,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就听仲魏昭急着说道:“花记者只管快些冲洗出来吧,那相片是我要留下来的。”
  花雪挑眉:“仲少爷急什么,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啊。我本来是想说,与锦司令当时无双的风采相比,那相片留下来的瞬间也是黯然失色的!”她咯咯笑出声来,“二位在隔壁稍等我片刻吧。”
  锦缡心中不畅,信步朝隔壁屋里走着。只见除了座椅,满屋子挂着的尽是报社记者拍完照留下的胶片,按着时间顺序一张张穿成一串,锦缡轻轻一推,像是水面起了涟漪,一张连着一张,一排推着一排地翻滚摇晃。
  她一张张细细辨认,很少有她认识的人,不过倒也不失为消磨时间的小小乐趣。直到其中一张上面出现了自己和父亲在机场露面的身影,里边还有锦释源夫妇的身影。锦缡指尖猛地一缩,逃也似的转身便想离开这里。
  转身之间,不远处挂着的一张胶片却一时吸引了锦缡的目光。那应该是一张远距离偷拍得到的相片。那相片中的一男一女,就在不久前,刚刚传出了绯闻……
  放下手中的胶片,锦缡一刻也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
  并肩从报社走出来上了车,锦缡接过仲魏昭送的相片看也没看便塞进了手包。
  车子七拐八绕行驶很久方缓缓停下。此地已经属昌平一带,没有西式楼阁林立,却有着古都特有的古朴巷弄街道。周围四合民居深宅大院本应是人间烟火繁盛之地,此时却肃静得很。
  锦缡在警卫的带领下绕过前院直奔东厢而去。警卫没有通报,段灵芝还是听到了脚步声起身迎接出来。
  段灵芝看见来人是锦缡,竖着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一声。又将食指隔着窗户指向屋内小床中并排睡着的姐弟俩。
  段灵芝示意锦缡移步。锦缡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锦骥飞和锦骥美。
  锦骥美胖乎乎的小手搭在弟弟的肩上,锦骥飞将半张脸都埋进姐姐的肩窝。天气很热,段灵芝停了扇扇子,两个孩子脸上很快渗出汗水。只是依旧睡得深沉且安稳。
  锦缡别过脸,快步当先走出院子。突然,锦缡停住步子背对段灵芝负手立着,声音略带薄怒:“你倒是一派泰然,要知道,你孩子的父亲,和他们的爷爷都已经死了。”
  段灵芝拿着帕子虚掩嘴角轻咳一声:“我知道。”
  锦缡转过身,深深地看着段灵芝。
  段灵芝放下手,也抬头坦然地回视锦缡。“我劝过他,他不听我的。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其实阿缡,自打我刚嫁进锦家,与你接触了几次,我就知道,在与你的较量中,他不可能会赢。”
  锦缡心中有些焦躁。“我只给你两条路。一,生;二……”
  段玲打断她,声音平静地接下去:“二,留子去母,永绝后患。”
  “你就那么相信我会留下你的孩子?”
  锦缡走近段灵芝,目中寒光慑人。段灵芝不动声色:“你会。并且,我选第一条路。”
  “好!对于锦澜明和锦释源的死我不做解释,并且你也应当知道他们实在死有余辜。从今往后我是锦家的家主,我留下他们两个不是用来卧薪尝胆找我复仇的,我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对付同我、同锦家怀有异心之辈。怎么教儿子是你的事,想单请师傅办学堂私塾便去办,哪怕你想请个洋人来教也不是不可,但是,你给我记住,若是再教出个锦释源来,可别怪我心狠。”
  段灵芝紧握着双手,声音已有些轻颤,她终于错开对视的目光,望向了窗外,望向了异常遥远的地方。
  “我答应你。心怀怨恨,便不会快活。我是他们的母亲,不会害他们。”
  锦缡并不多待,临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我会连夜送你们回宁夏。今后的日子不会有人难为你们,你也好自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四)

  五月二十三,天气晴好,锦缡向仲梓桦辞行之后原班人马启程飞回宁夏。
  锦缡正好看到她与仲魏昭并肩进出江河日报社的相片,果不其然成功抢占了各大报社的头版头条。“锦氏女司令外强中干依靠中央军”,“仲家大少锦家女司令婚期将近”……
  这时,汪凯奇进来了。
  “请坐,汪参谋长。看看这个吧。”
  锦缡将昨日的江河日报递给汪凯奇,汪凯奇双手扶正眼镜,目光在相片上停一下,思绪很快投入。“这篇文章昨日我看过。做这文章的记者政治视角很独特,风格很洋派。但也看得出行文谨慎,有所保留。这记者,我会派人去查。”
  锦缡回忆了昨日见花雪的场景。“我见过这记者,她叫花雪。开口便称我维多利亚女王。”
  汪凯奇点头:“我以为,称大小姐女王倒是很贴切。只不要是英国的女王才成。”他不相信那位欧洲留学归来的时政新闻记者会不清楚,女王于英国不过是一种象征,一种标志,一枚供人瞻仰的最高贵的且没有实权的,花瓶而已。
  “她还叫我玛丽一世呢。”
  “大小姐继任之初,先是维多利亚,后又以血腥玛丽来影射大小姐,若坐实了诛杀异己血腥残暴的名头,怕是将来少不了吃她这笔杆子弹炮。看来这是已经盯上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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