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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下嫁女司令-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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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摇头:“我自来便知道若雪与他,没戏。只不过我还想着激他一把,看他真正怒极之时,会对你做出什么事儿来。我可听说之前在上海,锦司令就差点死了的。哦,对了,后来他也出了车祸。或许是命不该绝,否则的话,我上官的劲敌,可就一下子少了两个。”
  锦缡只觉得自己的脑海轰一声炸开了。她已经踏进了大铁门里边,铁门也已经在她身后合上……她的脚下没站稳,晃了两晃。
  上官若风笑起来:“郎兄这人倒也真是,对付敌人手段用得狠,对付女人则更狠。就算作为一个男人,我也很难想象他当时该是被你气成什么样了呢?我也想不到,他那样对你,你竟然还能像现在一样缠着他。不过我能肯定的是,锦司令今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然后一路进了候车室,锦缡都未曾说出一句话来。她的脚步刚迈上候车室的阶梯,天空就下起了冰凉的雨,一滴一滴地砸在她的脚后。
  锦缡忽然停住,转过身,伸手接了几滴雨水。
  “哦对了,彤玉动用黄家的人来打探郎坤北的行程安排,我就让底下的人顺口说了,并且把时间说早了半小时。郎坤北的火车,是八点半开。我提前请锦小姐过来,是打算教锦小姐安生地待在候车室里。别出去,千万别出去。”
  雨水吧嗒吧嗒地落下,在她的手心里溅出了几滴小水花,砸得手心有些痒。她纤长细瘦的手指一收,将雨水攥牢了在手心。她的手指蜷曲着,越攥越紧,手背上凸起了三条清晰的筋脉。单薄而执拗。
  锦缡猛地转头看他,带了恶寒地质问他:“上官若风,你怎么配与笑安齐名?你怎么配称谪仙君子?分明就是伪君子真小人!彤玉怎么就嫁给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摊牌

  “且慢!笑安?路笑安?锦小姐还没忘了他呐!”上官若风放声笑出来:“哈哈哈,你说这话要是落到郎坤北的耳朵里,锦缡你就百口莫辩了!”
  锦缡狠狠地甩掉手心里的雨水,从上官若风身边走过去,进了候车室。候车室里空无一人,正对着月台的门敞着。月台底下,铁轨之上,雨幕之中,安安静静地卧着一条列车。像一条黑色的虫。
  “一会郎坤北来的时候不会进候车室,他直接上车,火车直接开走。他本来也没打算带上你,但是我猜,他心里也是期盼着的,或者说是为了证实一些什么——你如果会追上去会抱住他的大腿不松手,没准他心一软,再一舍不得你,也就带你走了。但是,如果你就一直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而缩在这里不出去的话,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势必更加恨你。恨你入骨。你不要想着还能与他有任何可能复合。”
  上官若风随手一指,划出了一个圈。锦缡随着他指过的方向看过去,都是候车室与入站口以内的隐蔽区域。
  “无数把枪对着你,也对着郎坤北呢。锦缡,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候车室一步,你会立马被射成刺猬。并且,枪子不长眼,我不保证不会伤到郎坤北。你也知道,我很盼着他死的。”
  说完话,达到了目的,上官若风扬长而去。
  随后,从雨幕中传来了汽车马达声,数不清多少辆车子在一起响着,轰鸣着像是绞肉机,活活绞碎她的每一寸血肉!锦缡抱住了头,捂住了耳朵。她的手死死扒着耳朵,那样柔软而单薄的耳朵都要被她拧掉了,但是她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到大铁门开合的声音,整齐的步伐声,铿锵有力,风雨无阻。不做一丝停留。
  那些脚步声绕过候车室,直奔月台走去了。
  锦缡忙扑过去,手贴在玻璃窗子上。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打在窗子上,窗子模糊了,她看不太清了。
  郎坤北本来走在最前边,可是他走得快,身后又有人给他举着伞,很快他的身影就被后边跟随的人挡住。
  郎坤北领着一群人走上月台,但是并没有急着上车。他们停下脚步。郎坤北对上官若雪一点头。
  上官若雪知道自己该走了。她也点一点头:“你走吧,路上小心。”
  郎坤北转身。车门口的梯子已经放好了,只要登上去,进了车门,只要等着后边的人都重复着这样的动作,都上去了,列车便可以开了。
  可是上官若雪瞧着,郎坤北还是没有急着上车。后边的这一大帮人便都跟着站在雨里等着。
  他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等了两秒。漫长的两秒。
  “郎北!等等我!”
  锦缡不顾一切地冲出来。她手里提着一把伞,一把雪白的蕾丝洋伞,却根本没有打开。她整个人都暴露在雨里,任雨无情地淋着。
  这一刻的锦缡,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舍生取义的英雄。凭着一股子孤勇,她就这样迎着枪口走了出来。
  可是她等了好一会,都没有枪响。雨水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疼。原来她还活着。
  她开始挪动自己的脚步,朝郎坤北走去。
  她穿着一条竹叶青色的洋裙,洋裙繁复叠缀,腰间收的极细,裙摆散开来,像是一朵绿色的牡丹花。而雨水一淋,那绿就更葱翠了,在这雨幕之中黯淡的一方天地里那样的颜色格外醒目。
  她迎着风雨,走得艰难。这在风雨中凌乱了的花儿,偏偏不肯屈服。
  也不管他身边的人是否给她让路,她带了凶悍的,用蛮力推开一个又一个挡在她前边的人。最后她要推开的那个,是上官若雪。
  吹过来一阵风,雨下得更大了,像是天上泼下来的一桶豆子,一股脑地打在雨伞上,砰砰砰直响。
  李子林的手上一个不稳,风把伞给吹飞了。于是郎坤北的具体位置,暴露在了所有暗线埋伏的狙击手眼前。
  锦缡的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心更加不安起来。
  郎坤北忽然转头看她。雨从他精短的发上淌下,从他的发迹额角汇聚成一条条溪流,哗啦啦地流淌下来。像眼泪似的。
  郎坤北的眼前蒙了水帘,他无法睁得开眼,便眯着眼睛瞧她。郎坤北说:“你不该出来。”
  话音刚落,枪声响起。
  锦缡的世界一瞬间安静了。没有雨声没有风声,没有弹壳坠地声,没有子弹破空袭来声。
  可是她分明辨别的清楚,子弹是从她对面的方向,朝着郎坤北打来的。
  好像有什么声音从她的耳边消失不见了……明明响起来过的,短促而高昂的一声,随即那声音就不见了。那是上官若雪的痛呼声。
  子弹打来,挡在郎坤北身前的,是上官若雪。
  锦缡望着郎坤北的脸,泪如泉涌。
  要她说什么好?她的第一反应也是要过去挡住的。用血肉之躯抵挡子弹的锐利。用一条命换下另外一条。
  而在这样的危险时刻,每个人都会做出自己的第一反应。那是最真实的内心表达。
  李子林的第一反应是推了锦缡一把。他也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少爷的身体。可是他离得远,完全来不及。而锦缡是站在少爷身边的。李子林也为自己的动作吃惊不已。不过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少爷不能死!
  而郎坤北的第一反应却是……
  锦缡的泪水与雨水混合在了一起,她哭着哭着突然笑了出来,连哭带笑地望着郎坤北。最后便是一直傻笑着的了,一边傻笑,眼睛里一边涌出来一波又一波的,咸咸的水。
  上官若雪的身子顿时倾颓下去,腹部的伤口血如泉涌。郎坤北来不及做他想,抱起上官若雪转身跑下了月台。
  锦缡拼命地撵上他。
  郎坤北来时乘坐的车子还停在车站大楼门外,上官家的人还没来及将车子开走。郎坤北抱着上官若雪跑到车边,他扬声喊着:“来人!”
  雨下的大,他的声音却洪亮如雷。立时有随侍闻声赶过来,司机也忙跑了过来。车门被随侍拉开,郎坤北在坐进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
  锦缡还在追着他跑着,也没喊他,只是不时地擦着眼前的雨水。她手上的那把雨伞已经丢了,裙子上脏了一块,这一路跑过来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
  上官若雪的腹部还在流血,她躺在郎坤北的怀里,已经奄奄一息。郎坤北必须把她送去医院,刻不容缓。车门就要被关上的时候,锦缡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挡住了。
  她剧烈地喘息着,看都没看郎坤北,在他身边挤个地方就钻进了车子里,然后把车门拉上。她对司机说:“可以……走了。”
  上官若风透过候车室的窗子往外望着。他的副官急道:“大人,小姐伤的不轻……您也跟过去看看吧,恐怕是要动刀子取子弹的!”
  上官若风很沉着:“我看见了,没伤到什么要害。”
  “将军这么做是何必呢?郎少帅看得清楚明白,就算是小姐给他挡了枪,他也不见得会领小姐的情!小姐也是,何苦为了一个心里边根本没有她的男人这么糟蹋自己!”
  上官若风的脸色冷峻下来。“我和若雪这样安排,本也没打算瞒过郎坤北的眼睛。只不过我还是想让他看一看,一个是会让他死的女人,一个是会为他死的女人,他到底应该选择哪一个。”
  副官又道:“大人你看到没有,就在枪响的时候锦缡好像是被谁推了一把……按理说那中枪的本该是她,可是……对了!是郎少帅,郎少帅伸手把她拦在自己身后了!”
  上官若风的眉头狠狠拧起来。副官没说的时候他倒没觉得如何不对劲,那副官一说……倒也真是这么一回事!亏他当时还捏了一把汗,等到若雪中枪计划圆满完成他松下了一口气。可是万万没想到,雨势大,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细节遗落了!上官若风狠狠地踹一脚沙发,抬腿就往外边走。
  副官忙问他:“大人您去哪啊?您等等,我给您打伞。”
  “去黄家!”
  后座的位置本就没有多大,上官若雪还需要躺着,锦缡又挤了进来,这逼仄的空间里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锦缡伸出手,沿着郎坤北的额头,脸颊的轮廓擦了一遍雨水。她又擦了擦他的眼睛。
  郎坤北的身子僵了一会,不过被她一擦眼前确实清明了。他撕开上官若雪的衣服检查伤势。
  上官若雪一枪中在腹部左侧较偏的位置,并不是要害但是血流不止。郎坤北这么一扯她的大片肌肤露出来,那当真是雪肤冰肌一样的美人。
  锦缡拿手往自己的旗袍上擦一擦,把血迹擦掉一些。她刚才跑得太急,摔了一跤,手上摔破了皮,还在流着血。
  她看看上官若雪,又看看郎坤北。郎坤北在盯着上官若雪的伤口看呢。她推郎坤北一把:“我来。”
  郎坤北没理她,自顾从上官若雪的裙摆上扯下布条来。锦缡一把抢下他手里的布条叠好按在上官若雪的伤口上。她按得用力,上官若雪止不住叫一声。
  上官若雪牙齿咬着下唇,睁着眼睛看向郎坤北。那模样当真是万分脆弱惹人怜。
  锦缡拿眼角去看郎坤北,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锦缡想,他要是敢心疼的话,她会按得更用力一些的。
  郎坤北好像也明白她的心思,他拧起了眉头。
  “上官小姐忍一忍,得先止血。”锦缡说完又加了几分的力气,上官若雪疼得险些昏过去。锦缡又拿眼角瞄了郎坤北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也就不再用力了。
  锦缡尾随着郎坤北把上官若雪送进了手术室,上官若雪是害怕的,她拉着郎坤北的手不放,锦缡就过去一点点掰开她的指头,拿开她的手:“手术没什么可怕的,挺一挺就过去了。”
  她这话说得郎坤北心里一沉。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写着“肃静”两个字的门外,只有郎坤北和锦缡两个人了。郎坤北终于倒出空来,沉默地看她。
  锦缡也终于开始瑟缩。刚才面对上官若雪时候的小心眼和小手段都不见了,她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垂下了头。
  身上的羊毛大衣都湿透了,又湿又重,黏在他身上让他止不住地烦躁。他从上往下一颗颗掰开大衣的扣子,把衣裳脱下来随手甩在走廊里长长的座椅上边。
  锦缡依旧垂着头,悄悄地抬眼看他。他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白玉粒的纽扣闪闪发光……锦缡还在悄悄地看着。他的衬衫料子很薄,湿透了贴在身上,从胸膛到手臂,那风光是遮不住的。尤其是衬衫贴着身,便将他的身材轮廓彰显无遗了。这宽厚的肩背,精健的腰腹。真让她垂涎三尺。
  郎坤北被她贼一样的目光盯得难受,他焦躁地踱着步。他还得等着后边的人跟来了才能走。这时间,真煎熬。
  锦缡说话了:“郎北,你为什么要拉住我?”
  郎坤北停住。他双手掐着腰背对着锦缡而立,她问他话他也没有转过身子来。他无言以对。
  锦缡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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