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女司令-第1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妈妈会专心等着你平安出生,陪着你和哥哥成长。妈妈也不再疑心爸爸,妈妈相信他,并且与你们一同依赖他。”
郎坤北陪着她一同去的秦家。秦家前几日还在忙着披红挂彩喜庆得不得了,这一日不仅是天寒地冻,秦家每个人脸上也都跟着结了霜。锦缡去内室找彤玉的时候吓了一跳,守在旁边的何氏眼泡肿着,而彤玉更是憔悴了不知多少。何氏握了握锦缡的手出去了,屋子里独留着彤玉和锦缡两个人。
彤玉软趴趴地躺在床上,见了她也没起身,全身只有嘴还在轻微地动着:“阿缡,这般的苦果,也轮到我尝了。”
锦缡的眼睛又在疼了。她知道每当它们在痛,便是在叫嚣着要流泪了。“彤玉,这事,我得管。”
郎坤北问她时,她亦是如此掷地有声地回答。诚然她知道此时紧张的各系时局关系,纵是得罪不得上官若风,她也是铁了心要给他些颜色看!锦缡知道郎坤北顾虑的便是此处,可是令她颇意外,他竟没说什么不允的话,反而陪她一道来了。
“不,阿缡”彤玉也很坚定:“我不嫁了。”
锦缡摇摇她:“你明明是喜欢他的,这样你舍得?”
秦彤玉眼睛望着天花板,凄凄清清地说着:“舍不得也得舍,趁着情根尚未深种……你都不知道他,真的是惯会笑里藏刀,他每每对着我笑已然是让我没有了招架的能耐。谁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他竟才显露出来,养了两年的外室,姘头!□□!竟然要与我同一日过门,还说着保我正室地位……我呸!谁稀罕呢!”
锦缡听着她用恶毒的言语骂着,可是那也消融不了她心里的恨。看着一向明媚活泼的彤玉变作这般模样,她心里的火也止不住地往外窜!“彤玉,你放心,事情交给我。就算不嫁了,我也要上官若风付出些代价的。他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
郎坤北与锦缡的双双到来使得秦老爷、秦夫人、秦伯唐、何氏乃至秦伯唐的两房姨太都像是寻到了依靠与精神上的支撑,面上和煦了不少。彤玉也终于肯走出屋子见人。
许是心里边有了计较,她清冷的面上看起来有了坚韧。
天真无邪的悦儿成了秦家所有人的开心果,在气氛这样凝重的时刻也唯有她的欢声笑语童言无忌能给大人们心里带来些慰藉。悦儿很喜欢锦缡,不过她显然更喜欢郎坤北,郎坤北单用一只右臂抱着她胖滚滚的身子陪她玩着。悦儿玩了半晌蹭到锦缡身边,有些羞涩似的吮吮手指头。
锦缡心里直叫不好,她是没有带什么礼物来的,若是孩子要了她却拿不出来,那不是很尴尬?她可是连糖球都没有带的。可是悦儿同她要的却不是什么礼物,而简直是她的心头肉、宝贝疙瘩!悦儿发音还是不准,奶声奶气地说:“缡姑姑,悦儿做你的媳妇好不好?”
众人都怔了片刻,秦夫人先笑出来,都要笑出眼泪来。也不知道是笑的,还是真的想哭。
锦缡转头看着,郎坤北也笑得慈爱,颇有些意外,还带了点惊喜。也是呢,他的儿子这么小就被小姑娘追捧,他能不乐么?
锦缡柔声问悦儿:“静好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呀?”
悦儿想了一会,很认真地说:“因为朔朔很白,很好看,也会很好吃吧。”
大伙这回都笑了。上一次见到朔儿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个悦儿还在惦记着朔儿呢。何氏红着脸要来抱她,锦缡先一步抱她坐到怀里,轻声慢语地对她说:“朔儿现在还只会叫爸爸,静好等他再大一些,会说话了,亲自去问他好不好?”
悦儿很高兴地点头。
锦缡却不怎么高兴。那一日郎坤北肩上的伤还没有复发,他在书房里边阅着公文,锦缡与他一门之隔在陪着朔儿玩,或者说是在玩朔儿。朔儿当真是最好玩的小娃娃,尤其是在胳肢他的时候,看着他奋力挣扎又欢乐的小模样,锦缡的心都要融化了。房门关着,郎坤北看不见,听着朔儿和她咯咯咯咯不时地笑着,也很难专心应对手里的文件。
锦缡把朔儿仰躺着放在床上,嘴对着他的颈窝还有肚子吹气,惹得他一阵笑。母子两个玩得累了,锦缡在他旁边仰躺下来,歇了好半晌,朔儿爬到锦缡的身上,出于本能地小嘴在她的胸部寻找着什么。
自打上一次朔儿吃了她的奶,这孩子好像还上了瘾,总要在她身上寻宝似的,找到了便憨头憨脑地笑。他已经找得越来越准了。锦缡担心他是饿了,忙朝外喊着奶妈。
奶妈进来了看见她躺着不敢动,而朔儿还在她胸部找着,便明白了怎样一回事,说少奶奶,小少爷刚刚吃过奶水的。小孩子的天性,都着迷于妈妈的奶,少奶奶就算没有奶水也不妨让他嘬着玩一玩,他会对妈妈的感情更深更依赖的。
奶妈说完退了出去,锦缡听完却来了精神。她总是嫉妒朔儿与郎坤北更好一些,更依赖一些。当即便去解纽子。可是解到肚兜带子的时候一着急活扣变成了死扣,而朔儿终是等不及了,哇一声大哭起来。锦缡嘴里嘟囔着,这孩子,前一刻还在笑着,这一刻就哭了。
郎坤北冲进来时就见锦缡衣衫不整地哄着极委屈的朔儿,嘴里还轻声抱怨着:这脾气,是全随来了。
锦缡见了他像是见了救星,看见他胸前解开了两颗的纽扣,腾出一只手又解开几颗。郎坤北愣住了,随后她拨开衣襟,把朔儿送到他怀里,帮着他的小嘴找到了郎坤北殷红精小的□□让朔儿嘬起来。
郎坤北一瞬间涨红了脸怒视着锦缡,锦缡只当没看见,继续解着肚兜带子。他就跟石化了一般,怒也不是笑也不得,一动不敢动地看着朔儿油黑的小脑袋瓜子。
朔儿嘬了几口,抬起头拿手往郎坤北的胸膛上拍打着,小嘴一张一合,嘴上还挂着口水,也把口水落在他的胸膛。郎坤北刚要松一口气,不料下一秒他就真的要石化了,朔儿噘着嘴发出了一连串的音:“爸爸爸爸爸……”然后是断断续续地越来越清晰的:“爸爸……爸……爸爸……”
郎坤北恨不得是用一只手将朔儿举过了头顶,又让他坐在自己的右肩上满屋子地跑。朔儿的笑声很大,直到睡觉前,叫了一晚上的爸爸。
可锦缡就算是给他吃了奶,并且总是用这样的方式哄他,每天教他好多遍叫妈妈,他也只是一味地喊爸爸。
冬月二十五日,秦家向上官家递了消息,说要解除婚约。
上官家同一日迎秦彤玉与那位梅姨太的消息是公然放出来的,无线电台和大报纸都有播报刊登,故此,秦家也没有给上官家保留什么颜面,亦是登载在了报纸上。这其中不乏有锦系作势的缘由,致使这则新闻遍传大江南北,一时间上官军系与秦氏家族的纠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上官若风对于秦家的退婚还没有做出反应,巨商邱家大少爷邱维森便领着媒人上了秦府,扬言非秦家二小姐不娶,并且立下重誓今生只娶秦彤玉一人。
然而也就在宁夏日报登了邱家提亲这条消息的同时,广东那边传来了梅小姐的死讯,一时间上官府白绫蒙上红巾,虽未过门却是放下了婚庆大操大办起了梅小姐的丧事,并对外称为梅姨太。
锦缡得了消息,连夜又去了一趟秦府。
秦伯唐与秦老爷都不在家,剩了秦夫人、何氏招待锦缡,锦缡略坐了坐被何氏引着去见了秦彤玉。秦彤玉的精神好了许多,锦缡到的时候正见着她兀自坐着发呆。彤玉多少看出些锦缡的面色不好,对着她摇摇头,两个人什么也没说。
冬月三十日,事情又发生了重大的转变,上官府收了白绫重新挂上喜绸,秦彤玉在秦家送亲队伍的陪同下远赴广东,于原定腊月初五举行婚礼。别人只知道前一晚上官若风摇了一通远途电话过来,然而不知道他是对秦彤玉说了什么,使得她谢绝了邱家美意,重又决定嫁上官若风为妻。
三日后锦缡与郎坤北分别作为锦军、郎军统帅,同乘一机抵达广东上官府。上官若风一早备好府邸专供郎坤北与锦缡,而秦彤玉则在外祖黄家待嫁。
下飞机的时候锦缡站在悬梯上放眼望去,广东的冬天与北方是截然不同的,这里没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只有仍在苟延残喘的绿。
而这时候的她,好像已经全然忘记了。若是娘还在,定是不允她南下的。
灰蒙蒙的天飘着雨丝,上官若风、上官铭、夫人窦氏都来接机。
锦缡往上官若风的脸上瞟一眼,见他笑得和煦,上官家人面上也无异色,都喜庆得很。锦缡心内戚戚。上官家并未对外解释梅姨太死因,锦缡派出去了以鸢尾为首的间谍组织深入上官家族内部,但是一时间难以查到头尾,且反观上官若风的表现,总之这件事情是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锦缡与郎坤北一起同上官家人握手,因强忍着胃里边的翻江倒海,面色变得很难看。窦氏上前来问候她,锦缡几乎是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了郎坤北身上,被他揽着快步进了车子里。可儿先拿来薄荷精油给她闻着,又给她喝了清淡的薄荷茶水,因胃里着实没有什么可吐了,便也渐渐好了。
窦氏见着她的样子,与上官铭对视一眼,而后敛下了目中的光芒。
锦缡所坐的车子刚要启动,便看见迎面开来了一辆雪白色的新型雪佛兰汽车,在一众黑颜色的汽车前头甚是耀眼,司机下车开门,从里边伸出来一把白色蕾丝洋伞,随后走出来一个窈窕的蕾丝泡泡洋裙身影。
上官若雪先与上官家人见礼,随后来到郎坤北与锦缡的车前。锦缡被郎坤北搀着下了车,怔怔看着这个在宁夏消失了许久的女子。那个时候,她还不叫上官若雪。
上官若雪向锦缡伸出手,热情地笑道:“好久不见,锦司令。”
锦缡同她轻轻一握,笑一下没说什么。上官若雪又大方地打量郎坤北,也伸出了手:“别来无恙。”
郎坤北右手承受着锦缡的重量,左手手肘微微虚抬一下又放下去,淡淡地说:“抱歉。”
晚间是有一场头前宴的,专请锦缡、郎坤北、刘宏烨、仲梓桦等人。锦缡知道既是来到这里便不免会有这样的场合,然而她是真的要起不来床了。一进了府邸锦缡觉得哪样都好,只是这边的屋子里边没有什么取暖的,比外边还要冷湿不少,她都已经压了两床被子也还是冷。
郎坤北看着离晚宴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蹬掉了靴子钻进被子里抱住锦缡,轻缓了手劲给她揉肚子,还不忘数落她:“你倒是能瞒,若不是我觉得不对劲,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了吧!”
锦缡反手抱住他,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热度。“我若早说了你便不会允我来了。”
郎坤北拍她的屁股,哼一声:“真打算让机长返航来着。任性!锦缡,当初怀了朔儿你便是瞒我,现在又来瞒我,我真是要被你给气死了!”
锦缡撇嘴:“受罪的是我,挨骂的是我,挨打的也是我……郎北,你又欺负人!你得替我难受一回,晚宴我就不去了……”
“嗯,”郎坤北又拍她的屁股:“我回的晚,你先睡吧。”
郎坤北一直都在忙于应酬,锦缡正要去黄家见彤玉,这为姑娘的最后一晚,锦缡是得陪着她的。
这时候却有侍女来传话,说是上官小姐请她赏园。上官府特地聘来北方菜的厨子做饭食供应他们,锦缡用过饭也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身上还算爽利,便把去黄家的时间推一推,去见了上官若雪。
上官府后边便是一方湖泊,不大,但是湖水清澈,湖边垂柳依依,天气又甚好,锦缡只专心地看着这般景色,像是痴迷了进去。相比较于广东,宁夏的气候太干燥,不过她还是更适应北方的气候。这里的阴冷潮湿总让她难受到了骨子里。
上官若雪打量着她,“锦司令现在很幸福。”
锦缡语气清淡地说:“乐得其所便是幸事。就像上官小姐,做不了自己最喜欢的事情,空有理想而被束缚,当是一种不幸。”
上官若雪点头:“是。我还是喜欢花雪这个名字,为了追求记者这个理想,我付出的确实很多。但我相信,锦司令为了自己的政治理想所付出的不会比我少。甚至我们很可能会为此失去同一样东西,那便是爱情。”
锦缡折下一条树枝,一片片摘下叶子丢进湖里。两个人走到了湖心亭,厅子四周遮了帷幔,里边有软榻、绣桌和绣墩。锦缡走进去坐在软榻上,想了又想,终只是笑笑。
上官若雪望着那一片片孤零零的叶子,说:“我们总是愿意把所谓的理想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摆在一个相对于爱情而言更加重要的位置,总是不愿意去跨域自己给自己设定的阻碍,画地为牢,坚持认为不会有人住进去,可其实连自己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