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小虫-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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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踪萧泽安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我当时觉得心理不平衡,虽然我人在国外,但是关于他的事我都想及时知晓,所以我安排了一些眼线在他身边。我甚至找一些漂亮的女孩勾引他,或者找一些男生假装和他交朋友然后引诱他走向堕落,呵!可是他都没上钩。”
“我实在很奇怪,即使我不找人勾引他,向他献殷勤的女生也络绎不绝,可是从我见到他到现在他始终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我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我回国之后的有一天,我的线人发了一张照片给我,就是那张他载着你的照片,我才来了兴趣,因为那辆杜卡迪还从未载过异性。”
“所以我在最短的时间里找人查清了你所有的资料,觉得收买你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可没想到你是那种反映。”他轻笑了一下。
我静静的听着,他开着玩笑似得说着自己的曾经,可也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心酸与无奈。
“听完这些你应该觉得我真的是很荒唐吧,我自己不努力却还想着拉别人下水。没办法,我不学无术习惯了!和他相比,我真的很没用,我败给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呵!”他摇摇头,靠着皮椅。
又陷入了一片沉默,过了好久,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他真的比我聪明很多。。。。。。”
从他的车上下来已经快八点钟了,他一直在说着他在美国这段时间他打听到的有关于萧泽安的事情,我第一次彻底的感受到那个单纯羞涩的唐飞是如何蜕变成阳光大方的萧泽安的。
最后他说了一句话,“你看到了,他现在是萧家的希望,他的未来和婚事是由不得自己的,像我这种不成器的二世祖婚姻都由长辈们来操控,更何况是他呢。所以,你们是不可能的。”
他已经破茧成蝶了,而我却成了呆在角落里的小虫。
有一个新的礼拜开始,上完课,我继续去餐厅打工,大家同情的看着我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貌似一切安慰的话都很多余。
“我才几天没来,怎么气氛这么低沉,”我奇怪的看着大家。
“小蝶,你——”小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没事,别都丧着脸好吗?搞的跟在开追悼会似得。”我笑着望着大家。
大家相视而笑,气氛好了点。
下了班,我从餐厅出来,路边白色的摩托静静的等待着,萧泽安半坐在车上,看着对面一家快要打烊的小饭馆,是不是想起了当年在菱香的那个家呢?看到我走来,他站起来,递给我一个头盔,“你的自行车丢了,回去不方便,我送你吧。”
我忽然想起了那日萧承灿说的话,心里有一丝低沉,没有接他的头盔,“不用,谢谢你,我有朋友送我。”我看向餐厅大门,汤格正从里面出来,我立马叫住他,“汤格,今晚送我一下可以吗?”
汤格看看我又看看萧泽安,点点头。
我坐上汤格的小蜜蜂,萧泽安依然站在路边,冲他挥挥手,小蜜蜂驶向马路,向远处开走,萧泽安的身影还在原地,越来越小,枯黄的路灯下显得很孤寂。
不管怎样,他都不是原来的唐飞了,还是拉开距离吧。
之后这几天都是汤格送我回来,其实我们并不同路,老是麻烦他我挺不好意思的,正打算着要不要再买一辆新的自行车。
午饭回来,我和楚菲菲肖羽晴还有陈萌正讨论着食堂的饭菜是不是昨天剩下的,走到离宿舍楼还有几步的时候,这三个人忽然拉住我,“等一下,等一下。”
“干嘛。”
“小蝶你先把眼睛闭起来。”
“你们要干嘛?”
“哎呀,我们要给你一个惊喜!”肖羽晴说。
“什么惊喜?”
“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嘛!”陈萌说。
我奇怪的看着这三个人,今天早上上课的时候这三个人就相互挤眉弄眼的。不管怎样,我还是顺从的闭上眼睛。她们便轻轻的扶着我往前走,走了十几步之后,楚菲菲拍拍我的肩膀,“好了可以啦。”
我睁开眼睛,这是宿舍楼前的自行车棚,我原来一直放小黄的位置上现在正停着一辆新自行车,也是黄色,车干上标志着捷安特,崭新崭新车胎金属杆正反着光。
“这是你们送给我的?”
她们三个点点头。楚菲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车钥匙放在我手里,“这可是送给你的礼物,你可别推辞哦,你每天回来这么晚,你又不舍得花钱打车,公交车站离这有段路,没有自行车可真的太不安全了。”
车钥匙上挂着一只小黄鸭,“这牌子的车子很贵吧,怎么能让你们破费呢。”
“嗯,这个,其实我们每个人分摊一点也没多少钱啦。”陈萌说。
“你要是真的觉得不好接受,那就拿你第一名的奖学金请我们大家吃一顿吧!”肖羽晴笑着说。
“对啊,你和陈萌都得请!”
“啊,我也得请吗?”大家有说有笑的上了楼。
我感激的看着她们,钥匙攥在手里,心里的暖意不知如何表达。
作者有话要说:
☆、救灾
我记得这一天是五月十二号,陈萌说她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近日总是坐立不安,下午记得当时还在上课,一直认真上课的她总是心神不宁,忽然她的手机震动了,发来一条短信,紧接着就教室里响起她的尖叫声。
我们都很理解她,她的老家在四川绵阳,属于重灾区,她在接下来几个小时里根本无法去上课,呆在宿舍里一遍一遍的用手机拨打着老家亲属的电话,可都是根本就无法接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地震区域几乎与世隔绝,新闻报道只报道要去救援,却未报道那里面究竟成什么状况了,陈萌急的要去买回老家的车票。
“现在的车还不通行呢,再说那可是重灾区,余震还没结束呢,现在回去太危险了。”我们拉着她防止太过冲动。
学校开始进行捐款,有关于地震区域的救援情况也开始陆陆续续报道,第三天,陈萌总算是接到了一通电话让她悬在嗓子眼的心稳落下来,是他母亲找到了话机给她打的电话,父亲的腰部受了伤,正在医院里,所幸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家里的房子完全坍塌,很多朋友亲戚死亡受伤,这几日为了照顾父亲根本忙不过来,好不容易找别人借了话机向女儿报平安。
看着在电话前哭的竭斯底里的陈萌,觉得她算是幸运的,父母都健在,这么大的飞来横祸,死亡人数在不断增加,不知道多少孩子要沦为孤儿。
期末考试未到,陈萌就急着要回家,她无法放心让父母独自面对那个人间地狱,辅导员答应开学时再补考,她急急忙忙收拾收拾就回了家。
看着电脑上新闻上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照片,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决定。
“什么,你要去四川?”璇姐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我说你要去旅游也得选择一个靠谱的地方吧,现在九寨沟余震荡荡,别去了得脑震荡了!”小兰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谁跟你说我是去旅游的,我是去救灾的。”我白了她一眼。
“好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同胞有难咱是该献出一份力,但是捐捐款,献献血也就可以了,”璇姐一副若有所思的的样子,“你想想你去能干什么呢?你又不懂医术,那么多伤员你连简单的包扎都不会,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还会帮人家刨土搬砖吗?去了也是给那里增加负担。”
“我已经想好了,我报名了关爱志愿者,专门照顾无依无靠的孤儿和老弱斌残,这样的志愿者那儿很缺。”
“我说妹妹,你那颗菩萨心就吞到肚子里吧,那里太危险不说,条件肯定特艰苦,你去了住哪睡哪吃什么?”璇姐急的都快哭了。
“这当然是有安排的,对我来说,这真的不算什么,苦日子我也不是没经历过,再说了不光是我一个人,很多志愿者在一起,大家会互帮互助。”
“你在哪报名的,我也去!”汤格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的。
“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回去!”璇姐狠狠瞪了他一眼,汤格吓的钻回厨房。
“璇姐,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也不是小孩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握住她的手想让她放心,“再说我也就待两个月,两个月后,那里的情况应该也没那么糟了,我还得回来继续读书呢。”
“你走了,店怎么办,你平时干活最卖力的,一走我们店忙起来就招架不住了。”
“我们班上好几个同学正找工作要暑期打工的,我可以推荐几个你来看看,怎样?”
璇姐摇摇头,眼神充满无奈,“看来真是劝不住你!”
下定好决心,在约定好的时间里,我收拾好东西穿上志愿者的服装来到运载我们的大巴车,肖羽晴拉着杨浩,楚菲菲挽着邹轩一起来送我。
“我挺想和你一起去的,要不是我妈以死相逼,我早就收拾和你一起走了。”楚菲菲插着腰。
“拜托,大小姐,你去能干什么呀,就你那细皮嫩肉的,别刚一到那水土不服给那增加伤员呐!”肖羽晴开着玩笑。
楚菲菲不服气的瞪着眼睛,但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也不反驳什么。
“虽然说为国效力一直中国男儿的义务,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热血青年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但是呢,这羽晴肩膀的伤还没好,肯定是不能去的,我得照顾她嘛,自然也去不了,那你也只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代我像灾区的人们问好啊!”杨昊说。
“拜托,你就没想过要去好吗,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楚菲菲推了他一把。
“好了,我得走了,两个月后我还会回来的。”
“一路顺风,有信号就电话报平安!”邹轩说。
我点点头,刚准备上车,“等等我!”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看竟是汤格正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看着他也穿着志愿者的衣服,背着大包小包,我奇怪了,“你是怎么说服璇姐的?”
“别问了,反正她同意了不就行了。”他左右看看。
“这样也好,有人照顾你,毕竟你一个女生,我们实在是不放心。”肖羽晴说。
车子缓缓的行驶了,我看着车窗外越来越远的四个人,向她们招招手,即使没有了亲人,但是他们在友情上带给我的温暖却满满的填补了亲情的空缺。
车子里志愿者们相互介绍,带队的跟我们大致介绍了一下那里的状况,此时已经是六月下旬,伤员都救治的差不多了,很多人生死已定,剩余的失踪人数基本上就是死亡人数了、
“死者已矣,我们无能为力,但是还有好多刚刚经历生死离别而精神受挫的人等待着我们去安慰,有孤儿有残疾,物质的给于是无法补救心灵的创伤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精神的救援,同时还有重建的工作。”
大家都很安静,虽然没有到那儿,但是脑海中已经可以浮现那些有些凄凉的画面。
手机忽然响起,一看竟是璇姐。
“怎么了,璇姐?”
“小格呢?他人你有看到吗?”声音很是焦急。
我看了看旁边的汤格,“他正和我一起呢,他说你答应他来的。”
“什么呀,我才没答应,他一个人偷跑来的。”
我瞠目结舌的看来看旁边正对着窗外四处张望的人。
“唉,算了,他这性子和他妈一样,小蝶啊,这么危险这么艰苦,你们俩要相互照顾啊!”
我点点头,“好。”
从上海到四川是段很远的距离,我们清早出发,晚上才到灾区,到达地点后有很多人都出来迎接,都是当地的老百姓,他们并不是一副哀伤的模样,相反冲我们露出感激的笑容。这里的夜晚没有灯火辉煌,但仍有繁星点点,黑色暂时掩盖了这里的凋零,却显现出一片生机。
我们在临时搭建的简易房子里住宿,没有大城市的车水马龙,这里的夜晚格外宁静。
三天过去了,刚开始还刺激着脑神经的事物已经开始逐渐熟悉且习惯,失去双腿的病人,成为孤儿的孩子们,一个个开始正视灾难带来的痛苦。
大清早,还有鸟叫。
“洛蝶,快过来,有新物资运过来,帮忙搬东西!”
“唉,好嘞!”我放下还没啃完的面包赶过去。
几辆小面包车开过来,我们几个志愿者走上前去,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帮我们打开车后门取出货物,大家一片忙碌中。
忽然间,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从一辆货车上跃下来,背着大大的双肩包,他左右扫视着这一片重建的土地,但这片重创过的土地仍有着止不住的哀伤,他皱着眉头,有些焦急的看着这一片狼藉。
我站在他的面前,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眉间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