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小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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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以为是他害羞,所以就没多想,后来每次帮那个女生给他送东西的时候他都沉着一张脸。今天那个女生想约他,主动来找他,可他一口就把那女生回绝了,那女生哭哭啼啼的就跑开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就找他理论,他倒好,反过来劈头盖脸的把我骂了一顿。”说着又觉得委屈,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曲谱是怎么回事?”
“他骂完我就摔门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一气之下就把桌上的曲谱推到地上,结果上面的夹子掉了,散了一地都是的,明天是合唱比赛,这些曲谱是参赛用的,可是这每一页上都没有标页,我又看不懂,这么多,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整理,我一着急,就打电话给你了。”
我伸出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泪痕,“那你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菲菲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我最近发现了一个问题,以前你总是晨风哥来,晨风哥去,可这段时间,你很少再提薛晨风,也没有再一股脑的热劲想要进网球社,偏偏你没事就往音乐社跑,嘴里说的频率最高的名字就是邹轩。”
“那,那又怎么样?”
“你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什么感觉?”
“拜托,傻子都看得出来邹轩喜欢你啊!”
菲菲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半天没有说话。
“不然你给他介绍女朋友的时候干嘛那么生气,薛晨风有没有为你做过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你身边一直鼓励你陪伴你的人一直都是邹轩,他对你的感情旁人都能感觉的到,只是当事人反映太迟钝。”
“什么呀,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啊。。。。。。”
“普通朋友会在熬了一整夜之后还清晨一大早陪你练网球?普通朋友会在你生病的时候一声不吭的把你背到医务室?普通朋友会在天寒地冻时在早点摊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就是因为你说你想喝南瓜粥?”
“我不知道啊,有这事吗?”
“你。。。。。那是,你当时眼里只有薛晨风,他做了些什么你可能都不知道,其实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说你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
楚菲菲揉揉鼻子,迷茫的看着四周,对着散落一地的乐谱,又皱起眉头,“怎么办,明天就要比赛了,现在都七点多了,我根本看不懂乐谱,这要是被邹轩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了!”
“没事,我看的懂,我来帮你!”
我无奈的摇摇头,开始整理一地的曲谱,不过拿起曲谱一看,真的大吃一惊,这个邹轩真的很有才华,这些曲谱里都是明日比赛需要演奏的曲目,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他竟然都做了改编,而且把多首歌连成了一起。
这么有才华的男生相貌堂堂,会音乐会网球,一大堆女生中的热门人物,丝毫不输给薛晨风,可他只愿被这个小疯子呼来唤去,可楚菲菲却大大咧咧的认为这是好哥们的正常行为。
整理好曲谱,把它整齐的放在桌上,菲菲叹了一口气,“我感觉我做什么好像都不对。”
我又何尝不是呢,以为是正确的事情结果确是令人痛苦的,我能看透别人,却无法全观自己。
第二天,大学生合唱比赛开始,我和楚菲菲来到大剧院,宽阔的舞台,底下黑压压的已经坐了不少人。我和楚菲菲到后台去看邹轩,可能是因为昨天吵架的缘故,楚菲菲和邹轩俩人看到对方还很尴尬。邹轩是指挥,他穿着一件戴着亮片的小西装,平日垂下去的刘海都向后翻梳,露出秀气的一张脸,显得十分精神,在我看来,他的帅气真的不输给薛晨风。
看到一旁帮忙的楚菲菲,邹轩摸着鼻子走过来,楚菲菲看他走过来,顿时紧张的东张西望,这个傻丫头居然也有小鹿乱撞的时候。
“我要为昨天的事说对不起,我不该随便乱发脾气,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楚菲菲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拽着自己的衣角,“没事,没事。。。。。。”
“谢谢你来帮忙!”
“没事,没事。。。。。。”
看着邹轩微笑着走远,菲菲一个剑步冲到我身边,“怎么办,怎么办,都是你昨天跟我说他喜欢我,搞的我看到他都紧张了,怎么办!”
“我就奇怪了,你看到薛晨风怎么不紧张啊?你在他面前可是特有勇气的。”
“我,我也不知道,刚刚他那一身打扮还挺帅气的,我都不敢抬头看他。。。。。”她越说声音越小,两颊开始绯红。
我笑着摸着她的头,“好了妹妹,人家今天是指挥,待会要上场表演的,你结结巴巴的也不说对他说点加油的话?”
“嗯,怎么办,我现在看到他大脑就有点空白了,怎么办?”
“哪来这么多怎么办!”
“啊呀,怎么办,怎么办!”不远处,一个平头男生气急败坏的冲着电话喊着,邹轩看到便走过去问,“怎么了?”
男生气的挂掉手机,“都这个节骨眼了跟我说堵车!”
“谁堵车?”
“就是我们的乐队啊,钢琴手和大提琴手都堵在二环上,说二环路上有几辆车追尾,一堆车堵在那,半个小时都没动了,我们抽的签偏偏又在前面,等会就轮到我们了,肯定来不及?”
“想办法找替补吧!”邹轩说。
“找谁啊,我大提琴还不错,可是平时都是督促你们,我自己也没练过!”平头男抓抓头。
“你可是社长,平时耳濡目染,听的也差不多了吧,再说了凭你的资历肯定没问题!不过钢琴手找谁?”邹轩摸着下巴,东张西望的看着旁边是否有能帮到他的人。
大家沉默的互相看看。
楚菲菲靠在我的肩膀上,“你说他帮过我好多次,可是真的看到他遇到困难了,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感觉自己好没用。”
我站在台下,看着台上放置着一台纯白的珠江钢琴,让我不禁再次想起伴我多年的斯坦伯格,和它一样如雪的颜色,就连音色也如雪般明亮剔透。
“怎么样?”邹轩问着刚刚去商量的平头男。
“哎呀不行,他说上场顺序不能改,我好说歹说就差没给他下跪了!”平头男皱着眉头。
大家都在焦头烂额之际,上一个表演已经快接近于尾声。
我的心还在纠结中,帮还是不帮?我期待触碰钢琴,却又害怕触碰钢琴,已经有快四年的时间没有弹过了,它还能像以前那样在我的手中如水般畅快吗?早已不再像以前那般单纯的我还能如此轻松的弹出优美的旋律吗?我弹出的曲子会不会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压抑,郁闷,烦躁不堪?
突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你总是能把喜欢做的事情做到最好,不要害怕,加油!”
我的心像是被不小心触碰的钢琴“咚”的一声,沉默了好久,是谁?什么意思?这样的一句话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我抬起头望着四周,着急的乐团,忙乱的工作人员,台下黑压压看不清楚的观众。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一句话?
我的眼神再次落到不远处的乐团,大家一脸的急切却又无可奈何,菲菲跑过去安慰着邹轩,有的没精打采的感叹着这么长时间的辛苦都白费了。
是啊,我学了那么多年的钢琴,如今真的也白费了吗,我记得以前的自己是很优秀的,我甚至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而当我的家庭一落千丈的时候,我的爱好和才艺也像一块被击垮的城墙,一蹶不振。
我再次拿起手中的短信,像是上帝对我发出警示,我没有理由一蹶不振,我有理由应当把被击垮的的城墙再一砖一瓦重新堆砌起来,因为连我喜欢的东西都放弃了,这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去坚持呢?
我走过去,对着这一群快要失去斗志的合唱团说道,“我会钢琴,我来当钢琴手吧!”
大家愣了一下,赶紧围过来。
“可是,”邹轩走过来,“可是,你不知道曲谱,很多歌我都把它改编了。”
“我知道,我昨天和菲菲整理曲谱的时候我有看过,我都记得住。”
“可是你没有和我们一起排练过,这毕竟不是钢琴独奏,万一不默契怎么办?”乐队中的一个说。
“我看过乐队的全谱,我知道该在什么时候配合你们。”
“曲谱很长的,你确定你都记住了?”平头男质疑的看着我。
“这我可以保证,洛蝶的记忆力可不是一般的,传说中的过目不忘!”菲菲站到我旁边拍着我的肩膀。
“好,我相信,赶紧换衣服吧!”邹轩对我示意肯定的微笑。
我换上了一件白色的长裙,和这台钢琴一样白,底下是黑呀呀的一群人,看不清表情,我想起了那一年的钢琴比赛,莫可老师坐在台下,当我一曲完毕,他露出了难得的微笑,那时的我自信满满,毫不怯场,我认为我就是属于这个舞台的。
现在,不是钢琴独奏,我的身后有一整个乐队,我的前面还有整个个合唱团,我们是一个整体,就在灯光打向我的一瞬间,我忽然间明白了,我虽然失去了独奏的机会,但不代表我就失去了和钢琴相伴的机会,不代表我就失去了整个音乐世界,我依然可以演绎它,只不过要和他人配合的演奏,我们每个人都扮演着音乐里的一个角色,共同编织出的音符依然可以美丽绝伦。
我保持这这份豁然的心情,伸出双手,我的白裙子和这架钢琴连为一体,我的灵魂和音符融为一体,再次感受着黑白键在我手中跳动的魔力,世界开始变得不真实起来,但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你确定不加入我们音乐社吗?”眼前的这个平头男生已经是第五次问我。
“我想,但是我没时间!”我很遗憾的望着他。
“这个这个,不费你什么时间的,你说大学四年,岁月匆匆啊,要多参与各项活动才不会给青春留下遗憾啊!”
“对啊,才华不能埋没啊!”旁边人都过来劝导。
我看着手机里的那一条短信,“你总是能把喜欢做的事情做到最好,不要害怕,加油!”像是冥冥中的忠告,失去了四年的钢琴,我终于可以重新抓回来,“好吧,我答应!”
“太好了,迎接新成员,还有我们这次合唱比赛第三名的好成绩,今晚我们就把奖金拿出来去饭店里好好犒劳自己,怎么样!”平头男生大声叫唤着,大家高兴的拍着手起着哄。
宽阔的剧院,人们已经纷纷离席,走下台排着队伍离开,比赛完后的大伙们一身轻松,商量着去哪庆祝。
邹轩和楚菲菲正一身兴奋的手拉着手朝门口跑去。
这么快就陷入新的恋情了?我笑着摇摇头。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快,他暗恋她已经很长时间了。
忽然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庞,萧泽安,他正和他的死党杨昊从观众席的阶梯下来走往出口。
他也在下面看演出?忽然,他往这边望了一下,而恰好与我的视线相碰,我不自在的把眼睛看往别处。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的感觉到这条短信和他有关,号码虽然却不一样,但是总觉得这句话就像是从四年前唐飞的嘴里说出来的,一点理由,一点原因都没有,可就是有这种感觉,奇妙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肖羽晴
“洛女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老师说他这下个礼拜可以抽空来,我正安排手术时间,您什么时候方便到医院来签个字。”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顿时都开阔了许多。
从医院里走出来,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我的脑海里还是奶奶那一副无奈的表情,她用眼神告诉我不愿意接受手术,不愿意让我再花钱,不愿意让自己这副衰老的躯体承受莫大的痛苦,我的心在犹豫,我知道她痛苦,但我不是她,我无法感同身受的了解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我落寞的踩着小黄,它咯噔咯噔的响着,像是无力的哭泣。
刚来到学校大门下,我的手机震动起来,一打开,竟是肖羽晴,她很少给我打电话,会是什么事?
“喂?”
“洛蝶!帮帮我,救救我!”电话那一头,有气无力的叫唤。
“怎么了,你在哪?”
她说了一个地址,接着喘了好几口气,“我受伤了,疼得走不了,求你快来帮帮我!”
这个地方不是很远,于是我踏上我的小黄,再次上路。肖羽晴平日浓妆艳抹的很晚才回来,她的行为举止在思想道德纯洁的大学生的眼里很是不耻。她丝毫不忌讳他人对她的看法,时常穿着暴露的衣服或者留着夸张的发型,鄙视的看着哪些对她充满怪异眼神的同学,她的一举一动有时候很是像电影里的太妹。
但是到晚上,她又喜欢打扮的格外妖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