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曾是我的信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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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王凯依然装作视而不见，埋着头回了座位拿出作业开做。
　　很快，关于徐璐和李斌的种种开始传到王凯的耳朵；关系要好的谭尧说几天前下午放学他找李斌打牌，结果看见李斌和徐璐在座位上有说有笑，教室就他们两个人，李斌直接给谭尧说他和徐璐在谈恋爱，叫谭尧回避一下。又有关系不错的人给王凯说，上次在多媒体教室看电影的时候，李斌一直趴在徐璐肩上，那天王凯因为训练刚好晚上没来学校所以没看到。看着徐璐和李斌在教室唯恐别人看不见的嬉戏搂抱打笑，王凯心里开始越来越难受。
　　直到跟李斌关系不错的女生给王凯说，李斌自己说的和徐璐坐一起的时候把手伸到徐璐的裤兜取暖，徐璐没让他把手拿出来，只是装作认真听课。听了这件事过后，王凯心里开始无比烦躁起来。晚上的时候，王凯找同学要了李斌的□□，问李斌是不是在和徐璐谈恋爱；李斌用他口头禅回复王凯：恐怕是有这回事吧。得到肯定的答案，王凯给李斌发了一条“好好照顾她”的消息后，删了李斌的□□。
　　“放纵的滋味当真好受么？你现在这样真的会开心吗？别放纵了，把注意力放学习上”王凯随后给徐璐发送了短信；
　　“你哪位？我开不开心自己清楚，麻烦你少管闲事，别在自以为是。我高兴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请你离我远点”徐璐的短信让王凯觉得一阵心寒，却又不知道还该劝什么。王凯想哭，心里极度压抑，却没能哭不出来；带着耳塞听了一整晚的音乐过后，一夜未眠的王凯起了一个大早，一个人回学校打了一个早上的篮球。第一节课的时候，倦意带着疲惫不断袭来，王凯趴在课桌上却一直睡不着。
　　徐璐是真的和她曾经无比嫌弃的李斌在谈恋爱，还是做戏给自己看？她曾说过厌恶透了这个地方，高一时的流言蜚语伤透了她，她想离开之后不再记得这里的一切，不愿再踏足这里一步，她这样做是不是想要让她自己真的恨透这个地方？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想要放纵？她真的厌恶透了自己？还是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王凯在胡思乱想，心里愈发难受。不管徐璐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她现在和李斌表现出来的亲密都让王凯觉得很心伤。
　　也许，她是想让自己彻底伤透，把心思放到学习上专注训练、考学。王凯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而奇怪的想法。之后，王凯高调的和班上一位漂亮的女生谈起了恋爱，仅仅三天，却因为压制不住心里的抵触感选择分手。再之后，王凯更加沉默。
　　徐璐和李斌在教室表现得越来越亲昵，坐在前排的徐璐课间故意扭头和后面的人说话，目光却盯着角落的李斌，而李斌面带笑容的望着她看；故意和李斌打闹，做出认真的样子咬李斌的手指；用双手轻轻扯李斌的脸，笑他面部肌肉松弛了；把她喜欢的镯子带到教室，让李斌玩耍；和李斌写纸条通过同学传送。这些，让王凯的心无比刺痛，因为这些都是当时两个人恋爱时做过的事。徐璐越是笑靥如花，王凯的心就越加难受。
　　原本几乎不下雪的小镇，在这个冬天突然下起了小雪。下晚自习的时候，徐璐和李斌并肩走着一路说笑，王凯一个人打着伞在后面远远走着，直到分叉的路口，王凯走了和他们不同的方向。
　　“下雪天的时候我们不打伞，多希望就这样一路到白头”王凯用同学的□□看到徐璐晚上回家过后写在空间的留言。第二天午休时间，王凯回教室有些晚，看着徐璐正枕着靠枕午睡，那个靠枕是李斌带到学校上课睡觉用的；王凯突然觉得很冷，尽管穿得很暖和，寒意却从心底蔓延开，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曾经甜蜜的两个人现在完全陌路；看着越来越亲昵的他们，王凯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无论怎样关心她、爱着她，自己现在能做的，只剩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纷乱的冬季

　　高三的冬训，对体考生来说是最重要的时段之一；如果身体天赋足够的话，不需要过早加入体训队，只参加整个冬训再加上年后的专项集训就完全足够应对体考。
　　当然，如果前期基础打得足够好，高三冬训的影响就没那么大；前期身体素质练得不够出色的话，冬训就算是最后最好的大补；开春天气变暖过后更多的是专项技术的训练巩固，很少涉及身体素质的训练。高二受伤病困扰的王凯，很是看重高三的冬训；然而在这个冬天，很多事都不那么顺利。
　　冬训正式开始的时候，老王在镇上那块地批了下来，准备拆掉老房屋改建商品房；这对老王来说绝对算一件喜事，也是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训练的时候，老王都只是来运动场交代一下训练内容，让王凯带队训练，然后就匆匆出了学校，忙他的房屋修建事宜。另一位教练波哥在这个冬天喜得贵子，更多的时候留在家中陪他新生的双胞胎儿子，从小培养父子感情。少了教练坐镇，训练队成了脱缰的野马；在老王或波哥匆匆交代完训练任务离开过后，大家立马解散，各忙各的。
　　最开始，大家还跟着王凯认真训练，发现教练越来越少露面过后，惰性心理越来越严重。高一高二的队员们想着离考试还早，开始大量缺训，或者在教练走后打球的打球、溜回宿舍的回宿舍；高三的队员也没太多紧张感，准备活动结束就三两成群的自主训练，松松散散的训练到晚自习预备铃声响起就收拾东西回家。王凯作为队长，最开始还能勉强约束大家，但随着时间推移，威信和耐心一点点被耗光，也只能任由大家各自安排。
　　这个冬天对某些人来说还算不错，对王凯来说却绝对不好过。徐璐和李斌走到了一起，王凯不论怎样告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学习和训练中，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父母短暂的和谐过后，在冬天的时候又渐渐起了矛盾，王凯每次回到家中都面对着一种冷战的氛围；体训上对于常规训练虽然驾轻就熟，但冬训毕竟不一样，少了教练的临场指导实在没什么进展；勉强把训练强度提升，腰部问题又开始捣乱，不得不放缓训练进程；能够聊天减压的好友麦婧忙着专业考试，专项考试结束过后她的位置调到了离王凯很远的地方；两个人一般只在放学路上聊几句。
　　期末考试当中，王凯的文化成绩下滑到了对体训生来说不那么放心的标准。期末考试结束还有半个月的补课，在补课开始之前，老李再度让大家以文化成绩选位置，到王凯进教室选位置的时候，许霞和王菲早已坐好，招手让他过去；麦婧和她好友李丹已经入座在教室的角落。
　　然后，王凯和王菲成了同桌，许霞和许晴在他们前排；徐璐则和朱姝落座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这一次位置调整过后，徐璐关系最好的三个女生都坐到了王凯周围。听王菲说，当时徐璐进教室的时候准备坐王凯那个位置，王菲告诉她那个位置是给王凯留的，她转而准备坐第二排和许晴当同桌；许晴有些为难的告诉她早先和许霞说好当同桌的，让她去和第一排的好友刘莉坐。徐璐连续两次被最好的朋友拒绝过后气鼓鼓的去了现在坐的位置。
　　王菲是王凯二姨夫的侄女，她和王凯的亲戚关系虽然有些远，但也不至于八竿子打不着那种；本来两个人之前是很少聊天，在谢洋被调了位置后两个人才偶尔聊几句，直到有次无意间理出了亲戚关系过后两个人的话才多了起来。在旁人眼中都属于很难亲近的两个人，打开话匣子过后却相当聊得来；再往后王凯就差不多把王菲当妹妹对待，直接叫她‘王二’；王菲也是把王凯当哥哥对待。知道王凯这次期末考得有些差，王菲才故意在前排帮着王凯占了位置，方便聊天的同时也能保证王凯的学习。
　　位置调整过后，之前多数时候有些沉默的王凯似乎变得开朗起来，课间的时候经常跟王菲许霞大声说笑，脸上时常挂着看起来很开心的笑容。事实上，王凯并没那么开心，只是每天尽量让自己显得开郎些，不想让自己因为那些困扰愈发显得死气沉沉；有人说过，你如果假装开朗，时间久了，你习惯了，也许就真的会变开朗。
　　徐璐在这次位置调整过后，几乎不再与许霞她们几个好朋友往来；在徐璐眼中她最好的朋友都离开了她，全部偏向了她最不想看见的那个人；徐璐更多时候越来越沉默，但仍然不顾同学们异样的眼光，时常和李斌在教室打闹嬉戏。
　　寒假的时候，王凯在二姨家遇到了王娜；王娜是二姨的亲侄女，长得很漂亮也很有气质，属于走在街上回头率十足的那种；王凯在高一退学去外边打工的时候见过王娜，两个人虽然认识却不是很熟。吃过午饭闲着没事，一大家人一起爬山上香，王凯和王娜闲聊着走在前面，把大部队远远甩在了身后。
　　“娜姐，我可不可以跟你合个影？”到庙门前的时候，王凯有些害提议道；“可以呀，照全身的还是自拍？”王娜很爽快的答应了；
　　“可不可以照得亲密些，我拿照片有用处”王凯得寸进尺；“你用来做什么？”王娜很是不解；
　　“我和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了，她现在跟班上另外一位男生在谈恋爱，每天都在教室秀恩爱，看着烦”王凯红着脸解释；
　　“你是想气她？”王娜不由得发笑；
　　“不是，我是不想别的同学带着同情、取笑的眼光看我”
　　“呵呵，小孩子家家的，事情还挺多。没事，等会叫大姐帮我们拍一张。不过我现在打扮有些显老，不像学生样了，待会你在我□□空间选几张我以前的照片，那会看着年轻些。”她替王凯考虑得很周全；
　　“不用那么麻烦，你比她漂亮得多，随便照一张就可以了”王凯对着只比自己大两岁的远房表姐实话实说，这句让王娜挺受用。之后，王娜搂着王凯照了一张显得很亲密的照片。
　　庙里上香的人不多，王凯对着神像拜了三拜，许下了一个愿望：求菩萨保佑，让徐璐一直开心幸福，我愿意用体考不及格来交换。多年之后，王凯再次跟着家人到庙里上香的时候，想起了这个愿望，没有觉得当时有多幼稚可笑，只是感叹菩萨挺灵验的，至少愿望实现了一半。
　　回到家过后，王凯立即把和王娜的合影上传到空间，还找了两个和徐璐关系不错的同学转发。整个寒假，王凯会不时的发表一些甜蜜的情话，转载一些关于爱情的日志，让同学们觉得他正和一位大美女在热恋。
　　然而，一个人能伪装所有，除了幸福。王凯，仍然困在现实的漩涡中挣扎，看不清前路。
作者有话要说：　　

　　☆、集训之前

　　整个寒假王凯都没在小镇上遇到过徐璐，倒是撞见几次李斌和他那群混混朋友勾肩搭背满街游荡。王凯在体考报名的时候选择了篮球专项，只要不下雨，几乎每天都泡在球场。
　　新学期开学前的补课，徐璐到教室的时间很晚，整个晚自习也没和李斌有任何交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王凯，心里突然多了一丝希冀；她是不是想明白了，觉得放纵没有意义，想要静心学习准备考学？她和李斌开始的时候在空间写下过一句话：尽最大的努力，定最低的期望，必定会收获一个好结果；她写下的话是不是表示和李斌交往是带着某种强烈的目的性？她现在是不是不想和李斌做戏，准备与他划清界限了？王凯习惯性的胡思乱想。想太多，往往不会有好结果；现实很快扇了王凯一记响亮的耳光。
　　第二天上午临上课的时候，徐璐坐在座位上给李斌扔了个纸团过去，李斌看完纸团写的内容过后说了句“徐璐，我看你简直是胸大无脑”。李斌的声音很大，把全班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徐璐的脸上闪过瞬间的愤怒过后，立即又挂起灿烂的笑容和李斌说笑起来。照以前王凯对徐璐的了解，别人这么说她肯定会生气发飙；可她现在表现出的却看不出真正在意的样子。“胸大无脑，呵呵”王凯用小号在空间写下这句话，刻意去徐璐的空间看了一圈。
　　“你是不是又招她什么了，我看她好像在空间骂你”中午的时候，麦婧拉过王凯把她手机递了过来。徐璐在空间写下的是：那个贱男人，我要诅咒你以后所有的孩子都不是你亲生的。通过下面的评论回复，王凯知道徐璐骂的是自己；麦婧和李丹本来在评论中劝徐璐“两个人分了就算不能做朋友也没必要做成仇人吧”，徐璐的回应是“本来井水不犯河水，有人要自己犯贱还要我看到”。李斌在评论中问徐璐骂谁，徐璐的回复是王凯名字的拼音首字母。
　　王凯看完之后没有说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你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吧”麦婧拍了拍王凯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