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浅瞳深景(女王)_-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爱你。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只是番外。不想写太多,我觉得到位了。
文没有完结。有后续的。我答应过是合就一定欢欢乐乐。
迹部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迹部景吾做了许多个梦。
那些梦如同电影画面,一个接着一个,持续性的贯入他的睡眠。
他在梦里看到,女孩瞎了的左眼。
在梦里看到,表哥竖立在灵堂前的黑白相片。
清晰的如同真实存在,每回醒来,都需要花费接下去的一整个夜晚,来平复情绪。
他不明白这些梦究竟代表着什么,是不是在给他某种提示。
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女孩儿对他说过的话。
想着她说,“我是穿越的,不管你信不信。”
现在的迹部很想告诉她,我信。
因为这样,才能减缓一点失去她的痛楚,才可以欺骗自己说,她不过是回去了,她还好好的,我看不见罢了。
女孩的葬礼,或许是他长这么大依来,听过哭声最多的场合。
也是他累积的满满有关于她的记忆中,最深刻的一道纹路。
出殡那日,东京阳光四射,天气温暖的让人错以为是在春季。
在某处偏僻的庙宇里,长满了常年都油绿的不知名的树木。
她被安放在堆满了鲜花的长箱中,经过化妆的面容,仿佛不过是安稳的睡着。
但迹部又清楚地明白,她早已不在了,永远都没有办法起来,没有办法活蹦乱跳,没有办法没心没肺地笑,也没有办法再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拿她没辙。
死了,就是死了。
至今迹部仍不太愿意去回忆当天的情形,但回忆,又并非自己所能控制的。
硕和岚的哭声,手冢家人最后留恋的话语,上杉爷爷的憔悴面容。
还有他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没有吃饭没有离开,害的母亲最后只能砸门的任性。
所有的所有,每每想起,又是一阵无所适从的揪心。
四月,樱花铺天盖地的开满了日本,与她去赏山樱的情形历历在目。
她的歌声,被当时的他批判为难听死了,她挥拍的动作,让他笑得肠子都打结。他在她唇上留下的,毫无预兆的亲吻,她震惊却又动弹不得的模样,画面每移动一格,迹部景吾的喉咙,也死死的紧缩一寸。
你所在的地方,是不是也有同样美丽的樱花?
没有了本大爷的讽刺和直言不讳,你是不是会变得更加的调皮?
猜不透的笑容,猜不透的梦。
她就好像一个从不曾真的来到他身边的影子,奇奇怪怪的出现,匆匆忙忙的离开。
迹部景吾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才可以从这段伤痛里跳脱出来。
或者,他自己本就没有想要跳脱。
迹部景吾还是去了英国念书,在各色皮肤各色眼眸的人群中,他仍是焦点。
只是,他从原先高高在上递进成了遥不可及。
任凭女孩们花招百出,他都只是不屑一顾。
“你为什么非要喜欢一个,永远都不会把你放在第一位的男人。”
这是他对所有表白的答复,没有疑问,而是肯定。
迹部景吾二十岁的那年,开始喝酒,最喜欢的莫过于1984年盛产的红葡萄酒,也试过抽烟,只是第一回把他呛得痛不欲生的难过让他心有余悸,便不再触碰。
他迹部景吾长这么大以来,又能真的痛过几回?
伦敦的大雾,总是长年不散,难得兴致好一些,去日落时分的伦敦大桥边散步,大雨偏偏会毫无预兆的落下。于是,随身带伞,也成了习惯。
迹部景吾也是普通的人,也会在潜移默化里被改变许多。
英国人极爱甜食,懂得浪漫,街头艺人在这边是备受尊重,不会有人将他们当成乞讨的另一种形式。
某天下午,迹部景吾坐在街边的露天咖啡店外,吃着味觉已经习惯的,甜过头的蛋糕,听着提琴声悠扬委婉的声调,手下突然一停顿。而后,便流下了积存了许久,自从她离开以后便没有流下来过的眼泪。
小瞳如果在这边,会开心成什么样。
她这么贪吃,一定会很喜欢着蛋糕。
会不会一点就点好几份,然后吃成个胖子,再要求他,不管她变得多丑,都不能不要她?
想着迹部就又笑出声来。
其实,真正的喜欢一个人,并非时间和外在条件能改变的。
他迹部景吾从来没有像喜欢她这般,如此用心的去对待一份感情。
用心到愿意为她,放低姿态,没有形象,歇斯底里的哭泣。
也从来没有心甘情愿的,被掌控住所有的情绪。
一个微笑,一次皱眉,都只因为想起了记忆中的她。
某年的一月,学校正直考试的关键时刻,可迹部景吾却放下了所有的事情,返回日本。
为的只是能去她的坟前陪伴她,同她说一小会儿的话。
大雪是第几次覆盖东京了?
迹部景吾记不太清楚。
他买了她喜欢的花,带着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疲惫,所有的收藏的好好的点滴,踏上了那片她所安息的山顶。
泪痣贴在眼角,被幽暗的灯映的像只妖精。
从山下席卷而来的海风,吹走了他怀里的几片花瓣。
散落,飘远。
如同他对她倾注的所有感情,似乎永远都没有收回的那一天了。
迹部景吾裹紧了黑色及膝大衣,凝视着墓碑上,那个褪色的灿烂笑脸。
嘴角终于流淌出无限宠溺的弧度。
“小瞳,两年了,本大爷还是没能忘了你。所以,你是不是也该乖乖的,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私達の奇跡
季瞳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看着熟悉的房间,满屋子海报,手边,周边,硬是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也不顶用。
是的,她醒了。
醒了之后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墙上的日历挂着某年的八月一号,这是她签证还未出来前的三个星期。
她呆滞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发现,没有这个再过讽刺的事情了。
她倒在枕头上开始无声地笑,笑着笑着一个激灵又爬下床冲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对着镜子反复地照。镜子里的人,一脸痴呆,轮廓虽同之前的没有多少区别,但仔细看,依然看的出不同之处。好比她的头发,变得没有那么漆黑了,眸子却黑的更加厉害。好比她的五官,成熟了长开不少。
确确实实,是真正的自己,真正的季瞳。
可她,却怎样都没有办法接受。
而后,她的生活也变得一团糟,蜗在房里可以整整一个星期都不跨出一步,终日守着电脑,反反复复的看某部动画。并且只要有他的出现,必定会先傻笑,再哭的收不了场。
她的妈妈看她这般,担心的差点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总是用一句话就劝住了她。
“妈,你不懂,着片子可好看了。”她说的时候尽可能的笑,好让她的妈妈相信,她纯粹只是受了剧情的影响。
八月快结束,她的签证也有了结果,本以为还是通过,却不料对方只是略带遗憾的告诉她,“你的没有批下来。”她听了,当下便嚎啕大哭,不为别的,只为历史改变,她再也不可能回到那个世界,再不可见到人一眼。她被打回原形,终究只能当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可存在过的感情,被喜爱过,疼爱过的感觉,却是任凭怎样,都无法抹消了。
是不是还不如没有过的好?
没有就不会记得,不会依赖,不会期待……
她将房里的海报全部撕去,边撕边流眼泪,她将最宝贝的手办集体弄进纸箱,塞进床底,打算永远不被放它们出来。只是,门后的那张画,却让她怎么都没有忍心下手。她看着里头的男子,看着他君临天下,傲视一切的模样,蹲在门后,可以从天黑哭到天亮。
她不接任何电话,不上任何通讯工具,甚至不爱开口说话。
她消极的状态,让人人都感到害怕。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她所经历过什么,假使他们知道,假使她把它们全盘托出,也只是会被当成精神病,中毒太深,送去疗养所收押吧。
她也不要自己刻意的去遗忘或者改变什么,她宁愿沦陷在那段往事里一辈子。
她是自私的,觉察不了心疼她的人有多么不忍心见她这般。
她的妈妈抱着她哭了久,乞求她说,“曈曈,妈妈真的不忍心见你这样啊,不就是签证没通过吗,你要是愿意,再试一次就行了啊。”
那个瞬间,她彻彻底底的醒悟,母亲的眼泪换回了她的神智。
于是,她决定为了她的妈妈,去接受,去改变。
她开始迈出房门,开始不再故意说日语,开始和从前的朋友重新联络。
某天傍晚,她正吃饭,电视里忽然插播了一条关于飞机失事的报道。
她心里一紧,听着主播念出的航班号,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但是她很快就释怀地笑了,并指着电视对妈妈说,“妈,如果我这次签证通过了,就坐在这部飞机上呢。”
她的妈妈两眼一瞪,当下就用筷子敲打她的手背,“乌鸦嘴,呸呸呸,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
她听了,也没在辩驳,即使心里在酸涩,也要假装没事。
只是,她说的都是实话而已。
只是,没有人会相信她而已。
“妈,我是不是很不孝……”
她颤抖着声音问。
她的妈妈见她似乎快哭了,心也一软,“这阵子你心情不好,妈不怪你,可你也该考虑自己的前途了。”
她咬紧了嘴唇,点点头说,“嗯,过段时间就去找工作。”
其实季瞳并没有真的想开,但她懂得收起心事,懂得了强颜欢笑。
她又把她在那个世界里,左眼瞎掉时候的那一套搬了出来,别且,非常的有效果。
签证失败后的第一个星期过去的一日下午,季瞳坐在客厅陪妈妈剥桔子。
果肉刚叼进嘴里,手机忽然响了。她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支支吾吾地喂了一声,顺便喷了两滴水在她妈的脸上。季妈妈不动声色的擦干,一边赏她爆栗,一边用嘴型训斥道,“嘴里的东西咽了再说话!”
季瞳冲她做了个鬼脸,而后跑回房间继续打她的电话。
只是房门还没关上,电话那边的同志就兴高采烈的给她来了句,“瞳啊,听说你签证失败了啊?恭喜恭喜!”
季瞳的手就停在门把上,翻翻白眼吸足一口气,破开嗓子吼了声,“哇靠,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不是人话你不也听懂了吗?嗨,多大点事儿啊,在中国委屈你了?你是不是想日本的正太想疯了连我们这帮跟你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姐妹都不要了?”
季瞳心里一紧,视线无意落到门后的海报,懒洋洋地笑了笑说,“嗯,你还真说对了。”
“滚蛋!”她死党立刻给她提高了八个音节,声音大的她都将手机不自觉地摆远了。
“这星期六你必须给我从家里出来!我听你妈说你签证失败后都三礼拜没出去溜达了,这可不行啊,虽然你宅,也好歹给自己条后路吧,不能因为签证失败就不过日子了啊……喂喂!你在听我说吗?”
季瞳回神,眼睛却依然盯着海报里的男子,“唔,听着呢。”
电话那头又继续狂轰滥炸地给她做思想工作,“我还真不明白你想什么呢,你要是敢在跟见面的时候因为这事儿掉眼泪,我抽你信不信!”
“阿冷。”季瞳打断了对方的话,手指触摸上海报,眼神柔软下来,“你放心,我不会继续做梦了。”她告诉她,也告诉自己。
星期六很快到来,季瞳想着要见自己一年多没见的朋友,就稍稍打扮了一番。
赶到约定地点,抬头看见饭店的木牌,这个曾经她和她死党们经常蜗居的小饭馆,明明就近在咫尺,再看见,却觉得犹如梦境。
又是一番自嘲地笑,季瞳叹了一口气,边走近店里。
习惯性的,先到先占位,饭店的生意一年四季都特别红火,老板见到她,立刻热情的拥上来打招呼,摩拳擦掌,“小瞳?哎呀稀客啊,你多久没来我们这吃水煮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