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修罗-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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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秦将军,龙且将军,待你二人完成使命后,立即挥师南下,设伏于万险关,待本王亲率大军向宇波罗发起进攻之时,你二人便由背后杀出,意在破敌而不在于歼敌全部,而后我三路大军一同挥师向南,由背后直击辽伯侯苌踅的大军,以解京门之围,明白吗?”
刘树生说完,看了看方秦、龙且以及童行三人。三人齐对刘树生微微点头,神情也与刘树生之前极为相似,个个都面露凝重之色。分出这四路大军之后,京门城中基本已无驻军,可以说这里只不过是一座空城,一旦宇波罗计划有变,那么京门必危,到时,刘树生便会被断绝退路,情况更会险中加险!
“刘王陛下,事不宜迟,末将这便领兵出发,望刘王陛下一路多多保重!末将不能在左右相侍,望刘王陛下多加小心!”
方秦等人说完,便匆匆走出刘树生的大帐,各自调兵遣将去了。虽在深夜,几乎调动了整座大营之中的全部守军,却依未发出太大的响动,这不仅令刘树生极为满意,便是方秦于龙且等人,也为这严整的军荣而自豪不已。
“树生,怎么了?夜已如此之深,仍不能安然入睡,必然有心事在胸,何不说出来,让凝儿为夫君分忧解难?是不是有紧急军情!”
顾凝儿本是含笑带羞的脸上,突然掠过了一丝严肃的神情,她由刘树生紧锁的眉头中,不难看出刘树生此时如临大敌的心情,按当时顾凝儿以及夏候无极与刘树生商定的计略,此时刘树生本不应该有这样的神情才对,如果说有,那么只能是宇波罗那里突然生变!
“宇波罗突然分兵四路向我京门之地进军,想毕他有意将我军困死在京门这弹丸之地,虽然他计略巧妙,但是如此一来,原本实力远胜于我的三十万大军,便已经化整为零,不足为惧了,只是我有些担心,我的安排是否有失考虑之处?”
刘树生极为平极的看着高挂于夜空之中的半轮弯月,似有所思一般。而后又将自己如何布置,又如何分兵派将之事,对顾凝儿仔细的说了一遍。
顾凝儿听后,突然对门外的守卫道:“速将童行、方秦、龙且三位将军唤回!令他三人赶来后帐见我!”
顾凝儿说完,转回身对刘树生道:“夫君好不大意啊,那宇波罗分兵四路来袭,已将兵力分散至极,如若我军也分为四路迎敌,又与那宇波罗有何差异呢?依旧要面临以少胜多的苦战,只会疲惫我军将士,绝难由宇波罗那里讨到任何便宜!”
由顾凝儿这么一说,刘树生顿时有所醒悟,如果真的这样分兵迎敌,又与坐以待毙有何异处呢?只要宇波罗微有变动,自己便会被刘波罗断绝了后路,到时军心必然大乱,再无可能战胜宇波罗。
时间不大,方秦等人便匆匆赶回了刘树生的后帐,一脸疑虑的看着刘树生和顾凝儿。三人都不明白为何刘树生又突然将他们唤回,俱在疑心刘树生是否突然另有打算,准备撤出京门城,如果这样,那么罗速和公孙烈二人,也就必死无疑了,得不到后方的支持,他二人仅以五万精骑为战,必然会被宇波罗的大军吃掉。
“刘王陛下,不知将臣等召回是何用意?难道您另有打算……?”
刘树生对童行微微点头,随后又将目光投向顾凝儿,对顾凝儿道:“凝儿,不知你可有应对之法?不防讲来我等一听!”
顾凝儿双臂抱胸,来回踱步,片刻后,眼中突然闪出一丝精芒,转过身来,对众人含笑道:“其实宇波罗分兵之举实属高明之策,但他忘记了一点,西域之兵,多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的通行惯例,也就是说,他的四路大军,不可能同一时间抵达!
由于地势、行军缓急之故,宇波罗这四路人马,最先抵达的应属辽伯侯苌踅这一路,因为由无岭山至京门这条笔直的大路,是步卒行进最快的一条路,有望在明日黄昏之前,到达京门城下,但是其他三路,却无法有如此神速了。
李如们领王万兵马出无岭山,欲过辽阳河,由西面对我军进行合围,但是时下已入初秋,正是辽阳河水流最急之季,加之西域的骑兵,多无良马,西域的战马最高不过五尺二寸,无法与我南疆的高头大马相提并论,而且西域战马多瘦弱,不耐干渴、劳累,所以按李如伯所走的路线,以及他的军队内情,应该在三日内到达京门西城外,也就是说,他会比辽伯侯苌踅慢两天!这两天时间足以令我军以优势兵力击败辽伯侯苌踅!
马林的四万大军,要绕道辽阳河上游,过辽阳河由北面合围,但宇波罗不知,辽阳河北面的渡桥已在去年被大水冲毁,可以说马林想渡过辽阳河,您阅读的电子书来至ωωω;;còm更是千难万阻,待他渡过辽阳河,只怕已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了,再由辽阳河上游,距离京门五百里外的崇山峻岭之中,赶至京门,已至第五日黄昏,大事已去矣!
再说宇波罗那一路,虽然有万险关相隔,但此中却并无太多险阻,将会是自辽伯侯苌踅之后,最先到达我京门之地的一路大军,所以我军只需集中优势兵力,将辽伯侯苌踅、宇波罗这两路大军击退,余下的两路人马,也只是送死之徒!
以小女子的拙见,不如以五万精骑为先锋,先行与辽伯侯苌踅决战,再转回马头,直取宇波罗,而后再诱骗李如伯和马林的两路人马,前来我们的埋伏圈送死!再留下三万步卒阵守京门,以防宇波罗突然生变,我城中空虚!不知刘王陛下意下如何?”
刘树生边听边频频点头,顾凝儿不愧为古唐第一才女,不仅对敌方内情了若指掌,而且已将敌军各路人马何时抵达京门的时间算出,刘树生不由得在心中暗自佩服顾凝儿的才智计略。童行等人也被顾凝儿的一番话惊得呆若木鸡,谁也不曾想到,顾凝儿只是一介女流,却对战场上的诸多形势看得如此透彻,难怪可以每战必胜!
“凝儿此言极是,本王也不好再说什么,若不是凝儿及时提醒本王,只怕会令本王追悔莫急啊!哈哈哈哈……既然凝儿早已经有所计略,那么就由你来分兵派将吧,本王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诸位将军,可以达成你的所愿!”
刘树生如此一说,等于将大权交到了顾凝儿手中,令童行等人不由得要对顾凝儿另眼相看了,再不敢以从前如视寻常女子一般的眼神去看顾凝儿。不过童行等人对顾凝儿的看法有如此之大的改观,也并不仅仅因刘树生这一番话而已,更是因为顾凝儿这一段时间以来,在军中发表自己的见蒂,都深得人心,令人不得不由心佩服。
“既然如此,那么凝儿也便推辞。童行将军,龙且将军,由你二人亲率五万精骑即刻起程,迎击辽伯侯苌踅所部,力在歼敌部众,令其元气大伤,直至辽伯侯苌踅败回无岭山,方可南下直导宇波罗的中军,而后沿西线而上,追击李如伯所部,每一战,力求速战速决,莫要拖延,否则你部必危,然而京门城中守军,却无力相救,你二人可明白?”
此时的顾凝儿焉然一副主帅的驾势,哪里还有半分女子的娇柔作态,刘树生看在眼中,不禁对顾凝儿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于刘树生记忆之中,仅存的佳雪相比,顾凝儿有着一种不让虚眉的豪气,每逢紧要关头,都可以果断行事,不带丝豪做作之态,也极令刘树生欣赏。
“是!末将领命!”
童行与龙且二人不敢迟疑,匆匆拜别了刘树生和顾凝儿二人,便亲自点兵出征去了。大帐之中,仅剩方秦一人,呆呆的看着顾凝儿。刚刚他还是一军的主帅,但是由顾凝儿三言两语之间,便已经成了无用之将,身为刘树生帐下的名将,方秦心里难免有些不平之意。
“方将军是在怪罪小女子没有给方将军立劳的机会吗?哈哈哈哈……方将军,旗胜不可不顾家,只有守家的将军功劳最大,小女子将这天劳让予方将军,看来还真是错了!”
方秦没想到顾凝儿会让自己捡这么大的便宜,有些不敢至信的看着顾凝儿和刘树生,眼神之中自然流露出一丝喜色,刚刚的一丝幽怨神情也随之一扫而去。
“末将愚昧,不知凝儿姑娘好意,还望凝儿姑娘不要怪罪,如有用得着末将之处,还望凝儿姑娘直言,末将必效全力,也为刘王陛下夺得古唐王位尽己所能!”
顾凝儿微微点头,含笑道:“方秦将军,您可是身为一方主将之才,怎么好用愚昧来比喻自己?方秦听令!本宫命你由今夜起,连夜于京门城二十里外修筑土堡,并率两万步卒坚守于土堡之内,如有敌军来犯,只可以弓箭将其逼退,不可出堡交战,如违将令,必斩不饶!”
顾凝儿话锋一转,脸色也突然微带冰霜,方秦不禁低下头去,大声道了一声“是!”便匆匆走出后帐,执行顾凝儿的命令去了。
“凝儿,为何不在百里之外迎击敌军,却要在二十里外?二十里的距离是否有些……”
刘树生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只抬头看着顾凝儿。刘树生自然知道顾凝儿是不想被宇波罗的大军将京门城困住,才会吩咐方秦去筑土堡防守,但是只有二十里的间距,对宇波罗的大军来说,不到片刻功夫,便可以直达京门城下!
“树生,这二十里对宇波罗来说,是一段很短的距离不假,但是对我军也一样,二十里,片刻之间,便可以令步卒赶到,便于我军救援方秦所部,只有两万士兵,力量有些单薄,如果不能与京门唇齿相依,那么方秦便是孤军深入,土堡被破,京门不日便会成为宇波罗的囊中之物,之所以近地防守,只为一旦土堡被攻破,也可连同方秦将军的余部一同向后撤退,或转战他处,不然仅以城中一万士兵,力量太过单满,想逃都逃不掉啊!”
顾凝儿说着,轻轻的拥住了刘树生,将头深埋在刘树生怀中,依偎在刘树生身上,显出无限的女性柔情来。刘树生含笑摇头,顾凝儿的变化实在太快,令他有些目不霞接之感了。
“哈哈哈哈……果然不愧为古唐第一才女,幸好凝儿是我的爱眷,如果你是我的敌人,只怕树生绝难驻军于此地啊!单是潼关便会将树生这条性命夺去啊!能得凝儿的助臂,也是上天对我刘树生的厚爱,树生真不知应该感谢你还是感谢上天!”
顾凝儿抬起枕在刘树生胸口上的俏脸,柔情无限的望望着刘树生的眼睛,含情脉脉的对刘树生道:“凝儿不求夫君感激之词,只求夫君可以让凝儿常伴于夫君左右,免得凝儿为夫君牵肠挂肚就已经是对凝儿莫大的恩赏了!”……
第二日黎明,京门与无岭山途中某处平原地带……
“童将军,以末将来看,此地便是我军伏击辽伯侯苌踅大军的最佳之所,平原地带便于骑兵大举冲杀,而对步兵来说,就是一处死地,想毕辽伯侯苌踅的大军也会如凝儿姑娘所说的一样,以步卒为主,骑兵为辅,如此一来,等于送了一个大便宜给我们!”
童行也颇有同感,就在龙且对他说出这番话之前,童行便已经有意在此地设伏,以逸待劳,静等辽伯侯苌踅大军前来送死。经龙且这么一说,童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立即对身后的将士吩咐道:“就地埋伏,任何人不得发出任何响动,否则一律以军法处治!”
数万骑兵组成的大军就在童行下达命令后片刻之际,便似由平原消失一般,潜藏在四周的小丘以及树林之中,静静的等候着辽伯侯苌踅的大军前来。
虽然童行与龙且同时为主将,但是童行毕竟在姿历上高于龙且,所以二人由走出刘树生的大营之时起,便已经在心里将彼此的地位划分明确,龙且也甘心成为童行的副手,所以才会甘称“末将”而敬童行为“将军”。
童行与龙且设伏之地,已经距离京门城不下三百余里,按照顾凝儿的推算,如果等辽伯侯苌踅的大军行至此地,至少还要等上半天的功夫,童行不禁有些心急,毕竟手下的将士已经一夜未能合眼,再加上刚至初秋时节,头顶的太阳依然令人有种酷热难当的感觉。
“派出探哨至前方百里之内打探,如有敌情速速来报,其他将士原地休息,大家睡个好觉,待辽伯侯苌踅大军一到,便是我南疆儿郎再立新劳之时!”
童行一声令下,几十名探马蓝旗便已潜向正前方打探去了,其他士兵也因童行的一句“赦令”轻松下来,的确如童行所想的一样,经过一夜的急驰,众人早已人困马乏,若不是因将令在前,早已经呼呼大睡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正当童行熟睡之际,突然由远方狂奔而来一骑快马,蹄声急骤,将童行由梦中惊醒。童行抬头看了看天上高挂于当空的艳阳,时间已过正午,按他的预想辽伯侯苌踅也正是在此时到达自己设伏之地。
“报!报童将军,前方一百里外,发现一队人马,数目之众,无法估算,至少不下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