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而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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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恭喜啦,哪家啊。麦宇原以为已经和林桑讲过这个事情,没想到她根本没记住,由此可见她对麦宇也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意识到这点的麦宇心情瞬间低落了许多,她傻傻的回答,和程嘉渊在一栋大楼,他楼上的那家。林桑以前在这栋大楼里呆过,他在出去跑腿买咖啡的时候,遇见了同病相怜的实习生,她是个精明却很温柔的女人,林桑和她多次在咖啡店遇见,两个人都提着七八份咖啡和蛋糕。由此相识。隔了几天,他们在排队的间隙简单的交流了一下心得,由此成为相熟的朋友,林桑也得知她就在楼上。林桑简单的又和麦宇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就打给那位美丽的女实习生,她现在已经升职了,短短一年。她调动了浑身的工作细胞,终于在半年后成功升职加薪。成为新时代的标准职业女性。
程嘉渊开完会已经是十一点了,他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林桑,又看到了麦宇的未接来电,礼貌起见还是先回复麦宇的,麦宇迅速接起电话,程嘉渊问她什么事,麦宇就重复了一次对林桑说的话,程嘉渊虽然记不得对林桑提起这件事,但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话。他又开始邀请麦宇,学校离公司那么远,你又是一个女孩子,过来跟我们一起吧。麦宇太讨厌程嘉渊口口声声我们我们的了,她忍着不悦,说要考虑一下,和林桑商量一下。程嘉渊立刻表明林桑的立场,她当然喜欢你来,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麦宇听程嘉渊这么说,良心再次归位,心里又涌起对林桑的愧疚。
林桑期待着麦宇搬过来,程嘉渊顺着他的意思,也在不咸不淡的邀请着。麦宇也就不再忸怩,挑个周末程嘉渊帮她把衣服鞋子运了过来,又返回去拿些日常生活的小用品。林桑为了给这些东西腾出地方,只好呆在家里。她开心的像个孩子,两个人住的,虽然也舒适,但还是喜欢相熟的朋友聚在一起。程嘉渊常常想,林桑是不是童年时期太孤单了,所以才这么渴望朋友相聚的温暖。即使她在逐渐成长,逐渐习惯孤独,内心还是期待着人与人抱在一起的温暖。
麦宇在林桑的生命里占了颇重的位置,曾经她总是提起这个女生,程嘉渊对麦宇是带着感恩的心理的,她曾经帮过林桑,让她得以倾诉,麦宇较开明的想法也给了林桑许多鼓励,如果不是她,也许林桑不会像今天这样坦然的接纳自己。麦宇还是帮过他们的。
林桑去家居广场给麦宇买被子,麦宇陪着她挑花色,程嘉渊又在忙公司的事,林桑拿的是自己的卡,麦宇心里又开始愧疚但她还是没有放弃程嘉渊,程嘉渊又在抽烟,林桑喜欢灰色,白色,红色,黑色,条纹的那款,麦宇喜欢紫罗兰的这款,程嘉渊接到电话,下达最高指示,麦宇喜欢的就买。林桑乖乖刷卡,麦宇如愿以偿。
有没有人有这种感受,两个人在一起,不管怎么样尴尬,总还有化解的方法,因为只有对方,如果是三个人的话,总会有一个人落单。
林桑和麦宇现在是同一条联盟线上,麦宇与她嬉戏打闹,不亦乐乎。程嘉渊聪明大度,不以为意,随着时间的推移,麦宇明显在维护程嘉渊,开始有意无意冷落林桑。她始终还是个小女生。早就把程嘉渊放在心中排名最高的地方,随着二者越来越亲密,她更是对程嘉渊难舍难分。林桑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来。
有天下班,程嘉渊先回来做饭,他渐渐察觉出麦宇不时流露出的情意,开始尽量避着她。麦宇住了快两个月,平时相处,倒也相安无事,林桑也算是大度的人,并不因为她的觊觎之心就另眼相待。倒是程嘉渊,几次旁敲侧击林桑,试探麦宇什么时候搬走。林桑妇人之仁,一直敷衍他,哎呀,反正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你也要做饭,麦宇也吃不了多少,您受累,多担待我们点。程嘉渊面对这样的她,无话可说。
夏天接近尾声,林桑被派出去出差。麦宇做了件狗血的事。当时林桑收拾好行李,自己坐车去机场和同事会合,当时是中午,她赶时间,只来得及啃块面包。程嘉渊听她说要去出差,也没心思没去做饭,麦宇就和他一起,在餐厅随便吃了一点。第一夜相安无事,林桑十点多就和程嘉渊说晚安,各自睡去。到了第三天,麦宇想着林桑后天就回来了,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做点什么。当晚,程嘉渊照例打电话给林桑,两个人黏了二十分钟,林桑说要睡觉了,明天还得忙一天。程嘉渊放她去睡,麦宇坐在客厅,听到程嘉渊没了声音,猜到他已经结束了通话。她站起来,走到门前,敲了下门框,门没有关,自己开了。程嘉渊穿着浴袍坐在床上,惊讶的抬头看她,麦宇没有说话,程嘉渊也没有说话。她走到床边,捧起程嘉渊的脸,轻轻的吻了上去。程嘉渊没有躲,如果他现在把握分寸不好的话,林桑就会失去这个朋友。麦宇站的累了,程嘉渊轻轻地推开她,让她坐到床上。麦宇心想亲都亲了,不管结果是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就行。她侧坐在床边,不敢抬头看程嘉渊的脸。程嘉渊轻轻摸着她的头发,问她怎么了,麦宇被他温柔的嗓音蛊惑,以为他可以接受自己,鼓足力量支撑着抬起头,双眼真诚,又带点哀求,看着程嘉渊说,我喜欢你。程嘉渊的嗓子有点干,他看着这个女生姣好的面容,她手足无措的坐在自己的身边,双手一直紧紧握在一起,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手掌在冒汗。他想起中学时期的女朋友,那个女孩也是这样苗条的身材,也是这样单薄的双眼皮。程嘉渊不忍心说伤害她的话,只得伸出手抱住她,麦宇反手用同样的姿势抱着程嘉渊。她离他这么近,他的呼吸就在耳边,麦宇忍不住转头,看着程嘉渊安静的侧脸,程嘉渊的睫毛一眨一眨,她忍住伸手蹂躏的欲望。
☆、长不大的女生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麦宇觉得不甘心,她发觉自己就是林桑和程嘉渊的第三者,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们没有婚姻,怎么能算是第三者呢。麦宇安慰自己,反正他们始终不会白头到老的啦,男人都一样,最后都会厌倦的,现在再怎么喜欢以后也会无动于衷。至于林桑会不会伤心,她想到了林桑复原能力很强,应该很快就会走出这段感情的吧。
麦宇,已经22岁了,以前没有后悔过,她无论做什么,都尽力让自己心甘,她最为追悔的事,就是在程嘉渊抱着她的时候,为了让自己今晚甘心,她慢慢摸索着,双手探到程嘉渊的胸前,试图解开他的衣扣。程嘉渊抓住她的手,已经生气了。他冷冰冰的声音在麦宇头顶响起来,我还以为你是林桑的朋友呢。他摔下麦宇的手,起身打开门,等着麦宇出去。
麦宇回到房间,已经十一点了,她不知道该不该在这里呆下去,是现在就回学校,还是明天一早回去。从来没料到自己竟然这么愚蠢,竟然主动到脱一个男人的衣服,她揉着头,赤脚坐在床上,身边是林桑和她一起挑选的紫色鸭绒棉被。刚刚像是一场梦,程嘉渊一巴掌把她打醒,她究竟做了什么。林桑知道怎么办,以后还怎么面对他们。她的头开始迟缓的钝痛着,她想起第一次在网络上碰到林桑,是在一个动漫爱好者的群里,她那天心情很差,在每个群里都发了一个撇嘴的表情,只有林桑在对话框里问她是不是不开心,她直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林桑发的话,怎么,是不开心么。即使通过网络层层冰冷的电波,麦宇还是感受到了丝丝暖意。这个男人与她互相鼓励,互相安慰已经两年了。自己如今为了得到属于他的爱情,在他四处奔波的疲惫不堪之际,在属于他的空间里,居然去引诱他的爱人。麦宇终于承认,他们是一对爱人,他们是真正的,相爱的人。
她一夜没有睡,凌晨五点,天蒙蒙亮,发出透白的光,麦宇起身收拾衣物。程嘉渊被她拉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吵醒,他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心里担忧着麦宇,也担忧着林桑。他起身先走到客厅,听到麦宇没了动静,刚准备转身回房,麦宇又拉开行李箱,金属拉链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清晨格外突兀。他走到麦宇门前,敲了下门,里面的声音停了,等了几分钟,没有人过来开门。他又抬起手,敲下门,他敲得很轻,手指还是被木头撞得有点疼,程嘉渊在等待麦宇开门的几秒里想,果然林桑说的对,男人的手不能娇生惯养。想到林桑,他要留住麦宇,不然林桑回来怎么交代。难道要说,麦宇勾引我了,你看,我魅力好大的吧,但是我没有动摇,于是她就羞愤难当,回学校住了。如果是这样说的话,程嘉渊怕林桑根本不会相信,她始终还是相信麦宇的。程嘉渊有的时候会为了林桑盲目的相信这些朋友而感到好笑,又生气,同时也在心里更在意他。他喜欢的就是这样赤子之心的林桑。
麦宇听到程嘉渊敲了两次门,不得不去开门。她红肿着一双眼睛,头发也乱糟糟的,没有心思去整理仪表,麦宇穿上拖鞋,像往常一样跑过来开门。程嘉渊看到麦宇的脸,还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麦宇一夜就变得如此憔悴。
程嘉渊看到麦宇的头皮,她的头发凌乱不堪。程嘉渊开门见山对她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麦宇煎熬了一夜,听到他这么说,抬起头,看着他眼泪直流。程嘉渊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流的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哄她,麦宇越哭越委屈,抱着程嘉渊的肩膀蹭着鼻涕。程嘉渊只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麦宇一边哭一边说,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声音呜咽着的麦宇,就像一个被爸爸骂哭的小女孩。程嘉渊感受到了她的茫然无助,她始终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女孩子。
☆、礼物
林桑回来的时候,顺路买了礼物送给他们,当然也有帮别的同事带。沈风至听程嘉渊说她要去出差,立刻发条短信给他,林桑,别忘记带些特产回来哦,爱你。沈风至越来越调皮了,林桑想。
他送给麦宇一瓶玫瑰味道的香水,是在街边小摊上买的,同行的女同事也买了一瓶,说是味道无比的清新纯正。麦宇打开喷了一下在手腕上,整个客厅立马全部都是玫瑰的气味。程嘉渊对香水不感冒,他打开自己的礼物,一个很大的包装盒,程嘉渊满心期待,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包装纸裹了一层又一层,显然林桑在卖关子。最后一层包装纸脱落的时候,一顶牛仔帽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林桑故作欢呼状,呜呼……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很惊喜?哈哈,很喜欢吧?
程嘉渊的确很喜欢,他拿起来戴在头上,林桑立刻欢呼,好看好看,麦宇,是不是很好看。麦宇点头,是很好看。程嘉渊得意的说,当然咯,我戴什么都好看。林桑习惯性冲他翻了个白眼,程嘉渊以为她在鄙夷自己,一只手捏着帽檐,另只手对他竖了竖中指,林桑继续翻着白眼。麦宇坐在他们旁边一直笑着,她知道她破坏不了这种默契。她也曾和一个人这么默契,不管吵架还是生气,不会超过两分钟就忍不住和好,她想,程嘉渊只是适合她,他的条件那么好,哪个女生都适合,但是那个人是不一样的,她知道他所有的优点,她欣赏所有的缺点,两个人在一起,未张口,他已经猜到自己的想法。她高三暑假遇见他,那时候麦宇的心理状况差到几点,每天晚上她都会哭。高考虽然结束了,生活的无形压力,让她喘不过气,让她迷失,她在这些无可避免的选择之间失去自我,并不和谐的家庭关系,一片黯淡的前程,朋友间的分离和相互遗忘,都让她在一个又一个深夜里哭的咬破嘴唇。
他在八月出现,在他身上,麦宇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关爱,得到了向往已久的快乐,她开心了。他们在一起两年,一直是恋人关系,从来没有过争吵,他一直宠爱着她。麦宇和林桑认识的时候,正是他们关系走到了终点。曾经麦宇以为林桑会是她的第二个情人,可惜林桑的取向并不在此,她在得知他的取向以后,面对他的坦白,麦宇试图和他分享自己的情感经历,但当时林桑只顾自说自话,麦宇只得将漫出喉咙的话,吞咽回去。如果有人好奇,为什么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会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分手,因为麦宇的爱情,并不是真正恋人关系,她做了两年的情人。他早已结婚。
有一段时间,麦宇特别羡慕结婚的人们,她说,这些人真正的拥有了一个人,每天朝朝暮暮相对。但是后来,她又开始厌恶婚姻,她认为只是束缚他人自由的枷锁。她的种种想法,观念,都是因为自己爱的人是个已婚人士,而且发誓对家庭负责,在她与家人之间,周旋的天衣无缝。如果有人好奇,麦宇和他在一起,是否得到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