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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爱是水墨青花-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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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徐衎抱起她,往B大走去。
  而那一夜,被人看到失魂落魄的,不仅只有季夏,还有傅璟希,那架势简直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吓得宿舍几只大气都不敢出。
  那时骄傲自负的我们,分手很轻易,无法预知分手的后果,更难以体会到“分手”两字的沉重,随便一个借口都能成为理由,虽然事实上不一定是不爱。
  而同样是那时固执坚持自我的我们,不肯轻易说分手,更不会轻易想分手,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爱!爱惨了!
  《小王子》说:我那时什么也不懂!我应该根据她的行为,而不是根据她的话来判断她。 她使我的生活芬芳多彩,我真不该离开她跑出来。我本应该猜出在她那令人爱怜的花招后面所隐藏的温情。花是多么自相矛盾!我当时太年青,还不懂得爱她。
  传说,月老和孟婆,前世是情人,最终却变为了怨偶,所以今生,一个牵了情丝,一个却断了红尘。
  也传闻,天上的玉帝,看着人间的爱情,各种的羡慕嫉妒恨,情人间似浸了蜜的情话,闪了他的舌,情人间你亲昵甜蜜画面,闪了他的眼,看得他眼红,也看的他愤怒。所以,作为万年光棍的他,不仅把月老的红线拿去织了秋裤,一怒之下下了旨意,命月老做了件丧心病狂的事——剪断姻缘线。而月老,正为自己因喝酒而错乱牵下的红线忧愁不已,看着自己在下届造的孽揪心却无能为力,更要命的是,人老眼神不济的他某天华丽丽的摔了一跤,好巧不巧将那些牵了的红线全绊一块,简直是理还乱,红线两端的人儿,跌跌撞撞进入死胡同,痴男怨女。这时,玉帝的旨意,对他而言,简直是天大的转机,心中一喜,一挥手,红线断,天下清净了。所以,那些本来通过女娲给你图腾而找到伴侣的人,又恢复了单身。
  月老本意的弥补之举,却忘了挑出那些原本就正确的姻缘,一刀切之后,线是断了,可是情,断不了,记忆,依旧在。从此,世界进入了相爱两相离时期。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可是。
  你启唇似又要咏遍上邪,说的却是“我愿与君绝”!
  我愿与君绝!
  上邪,最绝美的爱情诗篇,却也是最凄美的爱情故事,最触动灵魂的爱情乐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和好友出去逛街她还问“你问写到哪了?开虐了吗?”我都沉默不语想着还早呢,结果晚上……这篇文的好多灵感都来自于她,所以不敢给她看。
  写到这,好想大吼一声“傅璟希,虐你的,我会让夏夏给你宠回来”,可我没有那样的底气,所以,只能先虐夏夏,再让夏夏陪着你一起被虐。好吧,还有徐师兄(徐师兄,连司机大叔都看出你的心了,可夏夏为什么看不到呢?疑问ing),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徐师兄啊,夏夏暂时有茜茜公主,徐师兄有作者一人不知道够不够?
  一虐虐三人,可我真的是亲妈啊!接下来,虐ing……
  ps:很喜欢很喜欢小曲儿的《上邪》,最先听的古风的歌曲是《贺新婚》,这首诗第二首,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上邪》,故事美,歌也很美,声音也那么美,美,美,美~~

☆、第三十五章

  
  季夏浑浑噩噩回到宿舍,只有佟丹一人在。
  佟丹在宿舍垫了个瑜伽垫,正在做瑜伽,舒缓轻松的音乐仿佛置身在脱尘的山顶雪域,一回头便看到了走进来的季夏,她那一脸的“哀莫大于心死”震惊的她说不出话来,愣是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瑜伽第六式站立拉弓式:左腿单腿站立,左手水平向前,右腿向上抬起用右手搭住,左腿和右腿形成了一个垂直的“1”字。
  她就那样姿势奇异的站着看着一脸古怪的季夏,忘了自己的动作,也忘记了还在继续的音乐。
  季夏无视她那直勾勾的眼神,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发现很难索性放弃,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你不累?”把手里的包丢在桌子上。
  佟丹“啊”了一声,放下僵硬的腿,弯下腰用手捏了捏大腿肌肉,直起身来,就站着,怎么看季夏怎么觉得……诡异。
  季夏也不再看她,自顾自地拿着杯子给自己倒了杯热水,靠着桌子站定,放空状态。
  水的温度快速透过杯子传入掌心,她却丝毫感觉不到。
  某些时候,已经麻木到失去了感官,对周遭浑然不觉。
  “你不烫?”佟丹走近小心翼翼的试问。
  这可是刚煮沸的水,而季夏端着的那个杯子是她不怎么用的的没有“耳朵”的那个,只能握在手里,她能看到杯口源源不断冒出的热气,光是那热气就能灼伤人,可季夏愣是没一点反应。
  季夏木木的“哦”了声,并不把杯子放下,只是问:“她们两人呢?”
  佟丹看不下去了,索性把季夏手里的杯子从她手里解救出来放远一点的桌角,那温度让她简直不能多拿住一秒,再一看季夏的手,果然通红一片。
  季夏不在意的缩回自己的手,却不知道该放哪,只能放胸前自己把玩,低头不语。
  佟丹两步走回自己抽屉拿了一瓶不知是什么东西涂在季夏手上,边涂边歪过头打量她,“袁圆他们班出去调研了,昨天刚走,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她顿了一顿,才接着说:“萱萱今早和男朋友吵架……”她感觉到在自己掌中的手僵硬了三秒,连表情也是掩饰不了的悲伤,“然后,她回家了。”她尽量表现得如无其事一些,大致是知道怎么了。
  “哦,原来吵架,是可以回家啊。”季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以置评,语气里却有着淡淡的羡慕。
  “你……”佟丹语塞,不知要怎么接着说。
  按照她所见的傅璟希来说,怎么会舍得和季夏吵架,顶多就是软硬不吃的夏夏给他钉子碰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才对。
  可是此刻的季夏的动作神情,太陌生,也太让人不安,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季夏左手撑起下巴,认真想了想,才问:“那除了回家还能做什么?”
  “喝酒喽!”佟丹道,所谓一醉解千愁。
  可刚说完就看到季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到宿舍门口百宝箱捣鼓好一阵,翻出了埋藏在最底下的啤酒,一罐一罐往外放,她差点闪了舌头,季夏该不是……佟丹狠狠的甩了几下头,才刚要把“夏夏要喝酒”这个疯狂的念头甩出去,却……
  季夏把埋藏的最后一罐啤酒拿出来,笑得纯良无辜:“丹丹,陪我喝酒吧。”
  “你……”佟丹这下可真的咬到了舌头,疼得倒抽一口气,可没时间理会那痛,现在的季夏才是大问题。
  在520宿舍,无论什么活动,无论谁劝,季夏从来都是滴酒不沾,很多时候,都是她们关上宿舍门落锁确保宿管不会忽然袭击三人才肆无忌惮的喝酒,而季夏则在一旁喝果汁或酸奶,可现在,她居然主动要喝酒,难道天要下红雨了么?!她往窗外瞧了瞧,除了漆黑的夜,连半点雨星都没有。
  季夏拿着易拉罐捣鼓了几下,还被拉环夹到指甲,不过终于是打开了,递给佟丹,又为自己也开了一听,和她碰杯:“我们一醉方休。”只要醉了,就不会记得现在的烦恼,什么都不知道,那明天还是一样的美好。
  佟丹看着她那一根筋的想要喝醉叹了口气,最终大大喝了一口手里的酒:“好,我陪你醉。”
  当真是,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殇。
  两人从室内移到阳台,就那样坐在角落里,连垫的东西都没用直接坐在了地上。五月的天虽然已经很热,可夜晚的地面还是凉意十足,她们却毫不在意,只是捧着手里的易拉罐不断碰杯不断喝。
  佟丹听着季夏断断续续讲着她和傅璟希的事,看着她的假装坚强,她觉得心疼。
  没过多久,已经被她们解决了四罐啤酒。
  季夏酒量如何谁都不知道,可佟丹的酒量那可真是女中豪杰,千杯不醉。
  她用自己的额头点了点季夏的脑门:“夏夏,你智商高,情商高,可要把它们两个同时用在自己身上,那效果就跟负负得正一样,你的正正绝对是得负的,低能的。”
  很多人都误解了季夏,认为她冷漠情商低,而她很清楚,实际情况完全相反,季夏那情商,和她的智商不相上下,对人对事都看得很通透,只除了她自己的事情。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有一双洞察万物的眼睛,只不过对很多事都懒得理,走肾不走心。
  季夏只是呵呵傻笑,不赞同也不反驳,把头靠在佟丹的肩上,像是醉了,但她眼里的清明明明就是没有醉。
  佟丹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让她看着自己:“夏夏,爱情需要的是感性,是冲动,而不是理性和权衡。”
  爱情,本就是一种撒娇,一种享受;婚姻才需要理性,才需要权衡。
  季夏依旧傻笑不语。
  佟丹把自己手里的易拉罐与季夏的相碰,发出很大的声响,她仰起头一口饮尽,气壮山河:“夏夏,会没事的,没有男人,我们依旧会活得很好。”
  季夏也喝了好大一口酒,任由冰凉的液体进入胃里,边喝边笑,被呛得咳个不停。
  佟丹把手里的易拉罐高高抛起,直直进入了门口的垃圾桶里,转过身半跪着给季夏拍背顺气,就要夺过季夏手里的酒,恨铁不成钢:“不会喝就别喝,干嘛非得逞强啊,非得和自己过不去!女人本来就是柔弱的,哭出来就好过些。”顺手将她掉落胸前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
  季夏身子不停的抖动,等缓过劲来,才说:“我哭不出来,但我很难过。”她拍拍自己的左边胸膛:“这里,真的难受,像要死了一样,喘不过气来。”眼神迷离,如同置身在大雾弥漫的森林之中,“给你讲个笑话吧,就讲我最喜欢的数字的故事:1对0说,我除了你,一切都没有意义;0对1说,我除了你,就是孤单的自己。呵呵,好笑吧,好好笑啊,哈哈哈……”她笑得停不下来,“他于我的意义,也是这样的。”
  不知何时起的风似乎刮得更猛烈,刮在玻璃窗上呼呼乍响,房子都要被它吹跑,在黑暗的夜里更加的狰狞恐怖,像是要把一切都吞没。
  季夏整个人歪倒在佟丹怀里,嘴里不忘喃喃道:“没有他不会死,但是,会生不如死。”
  眼泪,终究是决堤,流个不停,却也只是平静的流着泪,无知无觉一般。
  以前,只有他在身边,才会自在安心,无论是开心的大笑,无言的沉默平淡,亦或是少有的哭泣。
  现在,在他面前,她流不出泪,再难受也流不出泪,她已经没有了在他面前肆无忌惮流泪的权利,从决定把他推开的那一刻起。只有背着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泪才肆意横流为他而落。她不再敢奢求安心,只是希望他不会那么痛苦一些。
  而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过着幽灵般的生活,行尸走肉。每一次睡下,她会在想能不能一觉不醒;而每一次醒来,她都迷茫的不知今夕何夕,此处何处,要想好半天才有意识,而且每一次想的时间都在加长。
  看着季夏被泪水模糊的脸,佟丹叹口气,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那样。
  季夏的声音断断续续,像风中抖落的蝴蝶,她的表情,如同迷路的小孩。
  用漫不经心的态度,过随遇而安的生活,用在季夏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可是,遇到了那个人,又失去了那个人,即使再淡然,也不可能随遇而安。因为,爱情,从来不可能是和任何一个人的随遇而安,只能是和特定的那一人的随遇而安而已。
  佛说: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
  而我,注定带着这种残缺过一生,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使它圆满的资格。
  每一段感情,都不平凡,也就注定了它不会一帆风顺。
  季夏在佟丹的怀里哭着睡着了,她真的太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佟丹一个人不可能把从楼梯上扶到床上,只能从自己的床上拿了被子,先在地上给她垫了一层,又用毛毯给她盖住,抵挡寒意,在她脑袋下垫了枕头让她舒服一些,然后拿过季夏的电话,拨打了傅璟希的号码,可得到的是机械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她把电话挂了再打,还是一样的答案,想了想,她给傅璟希发了条短信,转过头,便看到睡梦中的季夏,虽然闭着眼,但眼泪就那样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蜿蜿蜒蜒像一条小溪奔涌向前,她拿了纸给她擦,可擦了还有擦了还有,怎么都擦不干净,即使在梦中,她的悲伤依旧逆流成河。
  她手指轻轻在季夏的眼角揩了揩,在季夏身边躺下,用毛毯把两人包裹住。
  夜正深,伤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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