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臣等有罪-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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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锦修敲他一记,“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想吓死爷啊。”
卧延抽过那张庚帖,仔细看,“兵部尚书之女?爷,您看奴才说什么来着,四公主心里根本就没有您!亏你为国事操劳昼夜不停,您病了,四公主不虚寒送暖也就罢了,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往你胸口上捅刀子,不行,奴才找四公主去,说什么也要好好说道说道。”
“站住。”郁锦修喊得急,胸腔连续颤抖。好容易缓了缓,掩着嘴冲卧延招手,“你不知个中情由,休得放肆。”
“情由?还有什么情由!奴才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儿,但奴才看的真真的,这就是四公主变着法的欺负咱们,撵咱们走呢!”
“卧延,爷看你皮子又痒了是吧。”
卧延气鼓鼓的站着,“罢罢罢,爷您自己个儿的事您自个儿都不着急,奴才急有什么用。奴才这就是先吃萝卜淡操心,爷您好好养着吧,奴才走了!”
郁锦修这会儿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偏力不从心,又吼了一声,“站住。”
卧延脚是停住了,却还梗着脖子不肯回头。
郁锦修道,“爷有事吩咐你。”
“什么事?”卧延没好气的道。
“爷和公主做了一个约定,此事需你帮我。”
卧延回身,“约定?什么约定?”
郁锦修动了动酥麻了的腿,幽幽道,“试探公主的感情。”
“爷!”卧延一个高调,“这还用试探,全天下人都知道四公主只爱驸马爷!”
“卧延——”
“好吧,爷,奴才不插嘴就是了,您接着说。”
郁锦修忽然目光如炬的看着他,沉声道,“爷只当这是个游戏,公主夫人既然要玩,爷自然奉陪到底。只是既然游戏开始了,就由不得别人做主。要怎么玩,该怎么玩由我说的算。你去趟尚书府,告诉李玖,就说,本相要见过未来的岳父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13
——环儿揉着我被惨虐的手腕笑,“该,公主,谁叫您没事戏弄三公主。您从小到大都没在三公主那儿讨过便宜,怎么还不长记性?”我欲哭无泪,“本公主哪里晓得帝都的百姓那么可爱。”可爱到,几天前的新闻了,还拿出来凿吧。哎!
待我第九百九十九声叹息落下,环儿终于受不了的拍案而起,“公主,您若实在闲得慌就去院子里练剑,不然进宫被三公主练也可。您若再这么唉声叹气下去,奴婢的耳朵就要穿出一个洞来了。”
我用饱含惊慌委屈难过的眼神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小嘴一开一合,“环儿,难道连你也要嫌弃我吗?”
“不是奴婢嫌弃您。”环儿道,“二公主和亲的日子已经定了,驸马爷陪您去看望皇后娘娘的日子也定了,且驸马爷近日一切正常未曾见有对当日承诺反悔之意,李二小姐今晚也会过府,郁相大人即将如公主所愿不会再纠缠公主,一切都按着好的方面发展,奴婢想不明白公主您还有什么好惆怅的!”
我,“……”
是啊,所有的事情都按着我心中所想在发展,我还有什么好惆怅的呢?
“罢了。”我叹口气,“环儿你为我更衣,我要进宫看望父皇。”
我和环儿从南苑出来,走至一半,忽然想起来上次专门为雪瑞打造的那柄七尾凤钗还没有送出去。我回头对环儿说,“我去前边等你,你回房把我要送二姐姐的东西取来。”
环儿福了福身,去了。
我慢慢踱至前方不远处的花园,花园里的花大多是夏季开花的品种,如今天儿眼看入秋了,好些都谢了。我逛了大半天,面对着一片无精打采的花,跟入我心境似的,觉得好没意思,又绕开花园继续往东边走。
再往东走,就是郁锦修的东苑,也不知道他今天好些了没。我想着既然来也来了,索性去看看他。昨天和他一番恳谈,偏偏选在他身子不爽的情况下,我虽有不得已的情由,但想来总是不近人意。
我刚下定决心要走却远远看见一身湛蓝色小服的宫人捧着一摞锦盒行色匆匆的正欲往郁锦修那里去。
我怔怔站着,环儿不知何时去而复返,顺着我视线所及的方向看了看,然后说,“那锦盒里奉着这两日积下来的奏折。”说着一声叹气,“郁相大人身子不适还要带病处理公务,想来真是辛苦。”
我听见环儿的话淡淡道,“若不是他辛苦,就是父皇辛苦。我倒宁愿他辛苦些。”
言罢,再往那边看去,那宫人已经没了影。便叹口气,转过身子,“走吧。”
XXXXX
如今的天没了夏日的酷暑又未到秋日的凉,正是最好的时候。街上行人多,小商小贩也多。我正坐在轿子里颠啊颠地,忽地听见有叫卖甜瓜的声音。
掀开车帘,我冲环儿招招手,环儿凑过来,“公主有何吩咐?”
我目光搜寻了一会儿,终于定在一处,“停轿。”
轿子停下来,环儿扶我下来,一边问,“公主怎么了?”
我指指远处那卖甜瓜的,“还记着有一次和三哥三姐姐偷偷出宫,三哥带我们吃了一回那玩意,我觉得平常,三姐姐却说那瓜酸酸甜甜脆脆的好吃。后来三哥带兵驻守边疆,再没人领我们出宫,也再没吃过那玩意,不想今日碰见了,咱们去买几个带进宫一会儿给三姐姐送去,三姐姐见了一准高兴。”
XXXX
进了宫,我和环儿兵分两路,她去给三姐姐送甜瓜,我则去纳言阁看望父皇。
谁知待我到了纳言阁才知道,原来镇远将军上官博班师回朝,父皇正在太华池设宴款待。
小公公向我打个千儿,“奴才引公主去。”
太华池坐落在一片荷花坳上,未进太华池,已闻琴声悠扬。丝竹管弦的妙音透过湖水反射,更显立体、更见张扬。
我远远看着,上官博一身戎装,坐在父皇下首。与背后的荷花相称,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我行过去,小公公上前通报,喜公公正听妙音听的入迷,被小公公打断尚有些不高兴,不过待听清了小公公的话,精神猛的一震,急忙迎下来朝我请安,“公主金安。”
我点头,朝里面望了望,“父皇召见上官将军,不知此刻本宫觐见方便否?”
喜公公道,“奴才这就去通报。”
不一会儿便回来朝我作揖,“公主里面请。”
我高高兴兴的跑进去,“父皇~”。
父皇见了我,挥手示意停止奏乐。乐师们悉数退下,我窝进父皇的怀里,“父皇,儿臣想您了。”
父皇慈爱的笑声从头顶传来,“皇儿,休得无礼,让上官将军看了笑话。”
上官博立时起身,“微臣不敢。微臣给公主请安。”上官博虽然说给我请安,可我斜眼过去,发现他连腰都不舍得弯一弯,最多只垂下了头。
他位列三公不假,他对社稷有功是真,可他终究只是个臣子,对我这般态度傲慢,让我十分不爽。但是念他刚刚为云黎打了胜仗,本公主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就是。
我道,“上官将军免礼,上官将军对云黎有功,本宫又是晚辈,当本宫向将军行礼才是。”
上官博当即打起官腔,拉长了音,“臣——万死不敢受公主一拜。”
父皇这时挥了挥手,“好了,爱卿,你坐下吧。皇儿是你看着长大的,受她一拜也不为过。”接着,话锋一转,看着我,“皇儿怎今日得空进宫?”
我抱着父皇的胳膊撒娇,“当然是想父皇了!”
父皇咯咯的笑起来,“朕只当皇儿你有了夫君早将父皇忘了呢!”
“父皇——”
我撅着嘴,“莫非父皇嫌弃儿臣?还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父皇不疼儿臣了?”
父皇摸了摸我的头,细细看了我两眼,眼神中透着慈爱,又透着想念,轻轻道,“越发像你母后了。”
我一怔。
父皇又道,“听说驸马打算同皇儿去万安寺看望你母后,出发日子可定了?”
我心里忽然有点不好受,对着父皇点了点头,“定了,打算二姐姐一走儿臣和驸马就出发。”
“你二姐姐……”父皇叹一口气,“罢了,这个改日再说。”接着父皇又重新问我,“你当真进宫只为看父皇?”
我点头。“本想与父皇多聚聚,没想到上官将军也在,儿臣想过来打个招呼,然后就出宫了。”
我话音一落,上官博又站起来,“是微臣的不是,打扰公主陪伴圣驾。”
我笑,“岂是将军的错。是本宫消息闭塞,不知将军回朝,贸贸然来,打扰了将军雅兴,还望将军宽恕。”
言罢,他又拉长了音,“臣——万死不敢。”
我笑了笑然后不再看他。
“父皇,儿臣过几日再进宫陪您。”作势站起身,父皇却拉住我,“无碍,你不必走,待会朕也有话跟你说,你坐下就是,正好也听听爱卿讲的故事,朕听着怪有趣的,你性子活,想必也喜欢。”
我本以为上官博能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轶事来,当即应允。没想到坐了半晌,听了半晌,都是那些粗汉子们怎么打打杀杀,如何派兵部署一类,又或者塞外边疆的民风民情。
好没意思。
我正听得昏昏欲睡,父皇握了握我的手,一声轻笑,“皇儿,你觉得无趣吗?”
我回过神儿来,尴尬的朝父皇扯扯嘴,“回父皇,不是,只是听上官将军说,不如亲自去看一看。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
父皇点点头,“不错。”
“什么时候有机会若能亲自去看一看就好了,看看将军口中的边塞漠北,大漠孤烟到底是什么样的。”
父皇点点头,却没再说话。
我觉得实在无趣极了,便要逃走,余光正好瞄到外面环儿正和喜公公说话,便趁机说,“父皇,三姐姐方才派人找儿臣呢,儿臣便不耽误父皇和上官将军正事了,儿臣先去寻三姐姐,改日再进宫陪父皇。”
父皇又摸了摸我的头,笑着点点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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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正和喜公公聊得欢。我走到近处咳了一声。喜公公看见我忙向我躬身,环儿则走过来站到我身后。
我目不斜视的离开。
走了很远了,才有意放慢脚步,问环儿,“方才你们说什么呢说的那么欢畅?你该不会连老太监都不放过吧。”
环儿一个咋呼,“公主您说什么呢?奴婢哪能那么胡闹。”
我撇撇嘴。
又听环儿说,“是喜公公跟奴婢说,百鸟园新进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这几日小太监训练它说公主金安,已经说得十分好了,圣上把它赏公主了,喜公公吩咐奴婢抽空去取过来。”
我撇嘴,“一只鹦鹉有什么稀罕的,本宫还以为什么。”
环儿道,“那是,咱们公主府什么没有,一只鹦鹉而已,公主不稀罕也是情理之中。”
我回头瞥了一眼一副沉醉相的环儿,转过头来,脚下不觉加快了步子。
环儿回过神儿大喊,“公主您等等奴婢啊。”
我冲她摆摆手,“你去百鸟园把那只破鸟取来,然后直接回府,我去找三姐姐,你不必跟着了。”
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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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我三姐姐司徒宁瑞的寝宫,半路上却碰见了她。她离老远朝我招手,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指着自己鼻子确认她是否是在唤我的功夫,三姐姐已经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近我身,一把拉着我说走就走。
我被她拉着,身不由己,“三姐姐,你这是要作甚啊?”
“废话少说。”她把我拉至一处庭廊,打量了左右无人,神秘兮兮的说,“我跟你打听一个人。”
嗨,我当什么事!
我放松了精神,放松了身体,坐在一边,抬头看着她,“问吧。”
她打了我腿一下,“正经点,问你正事呢。”
这倒是奇了,往日就属她不正经,我常常被她作弄的不知如何招架,今儿她倒是假正经起来了。我不甘不愿的放下翘起的二郎腿,调整了下表情,十分正经的说,“这回可以问了。”
她说,“父皇要给我指婚!”
啊?——
我惊得差点掉下去。
她就一副,“所以让你正经点。”的表情斜睨着我。
“开玩笑呢吧。”我吞吞口水。
她挤在我身边,“你可知父皇意欲何人?”
我摇头,心想,谁家好男儿这么运气不济。
宁瑞道,“上官博之子上官弋。”
噗——
我差点要投湖自尽了!
三姐姐在我脸上研究,“你那什么表情?”
“三姐姐……”我看着她,“父皇真这么打算的啊?”
宁瑞道,“还未下旨。”
“那你怎么知道的啊?”
宁瑞咬牙,“还不是上官博那老匹夫。”
我拄着脑袋一副聆听状。
“你方来不知道,上官博早就进宫了,那会儿正赶着上早朝,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