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臣等有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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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仿佛天地间只有我与他两个人,他一言不发,我已醉的一塌糊涂。
这样的平静很快被人打破,身后忽然有人说道,“原来大家都在。”
那声音与我朝夕相处几日,我是熟悉的。
郁锦修很快走近我,绛紫黑纱,端的是绝代芳华,他见我倚在二哥身上,皱了皱好看的眉,“公主夫人怎么了?”
然后,不等我说,撩起衣袍,不顾旁人的视线跪在我面前,这时,所有人都静静注视着我们,包括驸马。
彼时我的视线还舍不得从驸马身上移开,可是身下的疼很快让我清醒过来。
郁锦修冰凉的手指狠狠压在我的膝盖上,让我痛的嘶的喊了一声。
我瞪着他,他刚好抬起头来。我便一头撞进那一湖胭脂色的流光中。
他问,“公主痛吗?”
他说,“公主有多痛,臣的心便有多痛。”
作者有话要说:
☆、9
——回府后,郁锦修告诉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公主夫人放心,臣的贞操尚在。”
最近我一直都有点恍惚。
环儿问我,“公主,你总是这么发呆,到底在想什么?”
我说,“想驸马。”顿了顿,又说,“也想郁锦修。”
环儿白我一眼,“公主,自从上次驸马把您从郁相大人手中抢走,然后强行带离,这都过去几日了,您怎么还在想啊。”
是啊,自从上次驸马把我从郁锦修手中抢走,然后拉着我离开,这都过去几日了,我怎么还是想个没完。对于环儿抛出的这个问题,我仔细想了想,答案就是,没办法,谁叫那是我和驸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我因为这么个事,一连欢喜了几日。后来环儿说,她每次看见我的时候我都在傻笑,她快有点受不了了。
我对她的话不可置否,嘴角弧度依然翘的老高。如今想起来我就觉得羞涩,难道我和驸马终于要柳暗花明了吗?终于可以守得云开了吗?
哎!这幸福对我来说简直来的太突然,让我措手不及啊。
心绪都不知道飘到哪去了,环儿站在我面前,就看我在咧着嘴傻笑,她不得不提高了些音调,“公主!奴婢说二公主来府上了,正等着见您呢!”
我猛然回过神来。
吃惊的看着她,“你方才说什么?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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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瑞在正厅等我。
我进了去,朝她乐乐,“二姐姐怎么今日得空来我府上?”
雪瑞扬扬手里的东西,“怕你不允,特意向父皇请了圣旨,我要带郁相出去,你不许阻拦。”
我回头给环儿使一个眼色,然后行过去,坐下。
“二姐姐找郁相大人何事?”
雪瑞冷哼一声,“你无须知道。”
“那我总能知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吧。”
雪瑞对我爱理不理的。
“四妹还是好好做你的无忧公主吧,跟自己没关的事少操心。”
“我……”我吃个闭门羹。
但是我没有放弃,继续发问,可是接下来,雪瑞完全当我透明,不管我问什么她都不答。问了半晌累了,我也不说话了,索性两个人就这么干干坐着。
不一会儿郁锦修走了进来,给雪瑞行礼,“臣给二公主请安,不知二公主找微臣,所为何事?”
雪瑞看见郁锦修,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此处不方便说话,不知郁相大人可否同本宫出去半刻?”
郁锦修淡笑看向我,“如何?公主夫人。”
一直被当透明人的我见终于有人肯询问我的意思,顿时有一种被人重视的感觉。
我摆起谱来大度的摇摇手,“随便~”
郁锦修回过身,淡淡一笑,“那么请二公主先行上轿,臣稍后便来。”
雪瑞点点头走出去。
自上次从皇宫回来,郁锦修好像故意躲着我似的,从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这几日连个影儿都不见。险些让我以为公主府真大到了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都遇不见的地步。
彼时他回身看着我,目光如炬,“公主夫人到底是对臣太过放心还是根本不在意臣和谁在一起?二公主毕竟与臣有婚约在先,二公主要见微臣公主夫人好歹也该拦一下,万一臣贞洁不保怎么办?”
我被呛一下,然后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一本正经道:“本宫当然是信得过大人,怎么?难道大人不值得本宫信任吗?”
郁锦修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叹息道,“就知道公主夫人会这么说。”
他还想说什么,但见雪瑞的侍女来催,只好作罢。向我躬身告辞,“那微臣去去便回。”
我点一点头。
郁锦修前脚离开,后脚我便招来环儿。
环儿凑过来,“公主有何吩咐?”
我笑的诡狎,“咱们偷偷跟上去!”
环儿疑惑,“咱们跟二公主和郁相大人做这么!”
“你不觉得他们之间有猫腻吗?”我伸脖往外望,“哎呀环儿,你不要蘑菇了,咱们赶紧走,再晚就追不上了。”
环儿这时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公主,关于二公主,奴婢有一事没跟公主说。”
我一听顿时拧紧眉头,抱着双臂斜睨着她,“环儿,你什么时候开始有事不第一时间跟本公主禀告了!恩?”
环儿声音低低的,“奴婢倒是想说了,可公主您这几日一直在傻笑……”
“什么!”我拧住她耳朵,“你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明明是你根本没打算告诉本公主!”
“行行行。公主。”环儿痛得直躲我的手,“您说的都对,都对,您倒是先放开奴婢,疼!”
“呸。你还知道疼。”我啐她一口,“什么事还不赶紧招了!”
我一屁股坐下,瞪着她,“还不说!”
环儿揉揉耳朵,“关于,关于二公主和亲的事……”环儿说到这儿顿一顿,看一眼外面,确定无人才继续道,“奴婢听说,原本淑妃娘娘是不同意二公主和亲的,淑妃娘娘说,统共就两个孩子,二皇子已经在边疆塞外带兵,不在身边,所以就是拼死也不会同意二公主去蛮夷之地和亲的。为了这事儿,还跟圣上闹了起来。后来想圣上也觉得淑妃娘娘可怜,就跟娘娘说,会调二皇子回帝都,淑妃娘娘这才同意二公主和亲。”
“也就是说……”我摸着下巴思索,“二哥上次说这次回帝都再也不走了是因为二姐姐和亲的缘故?同样是淑妃娘娘的孩子,可是淑妃娘娘却用二姐姐一辈子的幸福来换二哥的前程,说起来二姐姐也真可怜。”
“是啊。”环儿附和我。
“那二姐姐没闹?就这么同意了?”
“怎么没闹。”环儿说,“公主病了那两日,二公主在宫里闹翻了天,说什么也不肯去和亲,圣上一气之下把二公主软禁在宫里,说只要二公主一天不同意和亲就一天不许出寝宫,后来闹着闹着也不知道怎么的二公主突然想开了就又同意了,这不今天才解的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二公主一解禁,就上咱们府上来了。”
“要不说他们之间有猫腻。”我拍一下大腿,“哎呀,他们之间不会有奸~情吧,都忘了这茬了,先不说别的,赶紧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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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大街上茫然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问环儿,“你知道二姐姐和郁相大人往哪儿去了吗?”
环儿缩了缩脖,“公主,奴婢不知道。”
“都怪你。”我回头瞪她一眼。
环儿难得知道错了低下了头,我看她那样子末了叹口气,“罢了,人都跟丢了,咱们上哪儿玩打发时间吧。”
刚刚还因为做错事一脸郁闷的环儿听了我这话一扫阴郁,双眼锃亮,附和的点点头,“公主,咱们去听小曲儿吧,咱们都好些日子没听了,从前您最爱听了。”
“是你最爱听罢,郡主。”我给她一个白眼,然后扬扬下巴壳子,“前头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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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吃喝玩乐环儿最拿手,领我去听小曲的地儿还挺别致的。
我一边懒懒的堆在座位上,任环儿伺候我吃东西,一边拉长了声音说,“环儿啊——”
环儿哎了一声,“公主有何吩咐?”
“环儿啊,你说你天天跟本公主待在一块儿,你知道的地儿本公主却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本公主吩咐你出去办事的时候,你顶着本公主的好差事到处乱窜啊。”
环儿笑的一脸谄媚,“哪能啊,公主,奴婢的心性您还不知道吗?奴婢其实也不是很了解,都是听别人,对,听别人说的。道听途说的。”
“是吗?”我看着她。
一直看的她心虚低下头才算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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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子上刚刚一曲儿完了,唱戏的角儿正要往下走,忽然被人喝住去路。
我立刻被楼下的嚷嚷声吸引。
有人嚷道,“站住,爷让你走了吗?溜得倒是快!回来,再给爷唱一个。”
那角儿客客气气又毕恭毕敬道,“这位客官,我的曲儿已经唱完了,还有别的角儿等着。客官若是没听够,耐心坐着,稍候便是。”
那人一听当即恶声道,“让你唱你就唱,爷就想听你唱,你个戏子还敢跟爷摆谱,不想活了是不是。”
这时周围的议论声开始小火炖似的一咕噜一咕噜的往外冒。
一说,“这人不是镇远将军之子上官弋吗?听说镇远将军刚打了胜仗,正在圣上面前得宠,难怪上官弋他这么嚣张。”
一说,“上官弋哪里是镇远将军打了胜仗在圣上面前得宠才这样嚣张的,上官弋从小便无恶不作。镇远将军常年在外疏于管教,老夫人又舍不得管,上官弋在帝都做的坏事数都数不完。”
又说,“看来上官公子是相中这位角儿了,这角儿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哎,那也没办法,谁让他倒霉让上官弋看上了呢!”
上官弋听着大家对他恶劣言行的议论满不在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傲慢道,“听没听见,我爹是镇远将军,圣上面前的大红人,你要是不想得罪我,平了你这茶楼,就赶紧按爷说的做,否则让你不出半盏茶时间消失在帝都城内。”
环儿这时乐了,“公主,奴婢头一次见比您还嚣张的人。”
我一脸黑色,不悦的道,“本公主什么时候嚣张了!环儿,你拿本公主跟这种人渣比,活腻歪了是吧。”
环儿不理我这茬,“公主您不管管吗?拿圣上做挡箭牌,这不是以下犯上吗?”
“管,怎么不管。”
我往下面瞅,看下面都乱了套了。那角儿死都不肯再唱一首,无视的举动好比打了上官弋的脸。上官弋一时恼羞成怒,命令手底下的人开始动粗。
“住手!”
环儿瞅我一眼,我摇头耸肩,“不是我说的。”
是,这声“住手”不是我说的,我原本打算说的,可我刚喊了一个住还没喊出声就被人抢了先,一口气差点没憋死我。
环儿给我倒杯茶顺顺气,我一边顺气一边问她,“抢了我台词的那位女英雄是谁?”
环儿认了一会儿,“公主,奴婢不认得,眼生的很。”
于是我来了精神静观其变坐在二楼看下面的一出闹剧,这简直比听曲儿还叫我精神振发!
女英雄三两下撂倒上官弋的手下,扶起倒在地上的那位角儿,义愤填膺道,“这位公子,茶楼是让大家听曲儿消遣的地方,不是你练身手的地方,公子若是想试炼试炼手底下人的功夫如何,该出门右转一直走。”
我借机问环儿,“出门右转一直走是哪里?”
环儿提溜转着眼珠子,脑子里立刻勾勒出一副简图来,盘算半天回我,“公主,那是李玖李尚书家。”
“这么说,这位女英雄是李尚书家的人了?”
环儿点点头,“看样子应该是的。”
下面又乱套了。
众人一听此女乃兵部尚书李玖的家人,顿时神采奕奕,精神抖擞。恨不得眼皮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好戏。
女英雄已经在众人屏气凝神的功夫自报家门,“我乃兵部尚书李玖之女,李卿涵。”
上官弋闻此一声冷哼,“不过是尚书之女,竟敢管爷的闲事。”
李卿涵一脸正气,“公子在此捣乱,扰了众人的兴致又故意伤人,我就要管。”
上官弋一脸得瑟,“你老子见了我爹脸都不敢抬,在朝堂上被我爹弹劾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你敢在这儿跟爷叫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李卿涵气的脸都绿了,“你搅局在先,伤人在后,帝都百姓人人有权干预,与我尚书之女身份何碍!再说,朝堂上得圣上垂爱的是镇远将军,不是公子你,你张口闭口都是你爹你爹的,也太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你……”上官弋被她说怒了,骂道,“狗东西,再多说一句,我让你老子乌纱不保。”
这一声威胁掷地有声,铿锵响亮。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震慑当场。
就在上官弋得意洋洋看众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