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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金斗万艳杯-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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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腹中的婴儿是男是女,都是苗疆未来的君主。

但是,陆丽莎莎一手抚着前额,一手乏力的挥动着,同时哭声道:“快,快去追师妹回来……”

话未说完,陆佟五女已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后殿门奔去!

但是,陆丽莎莎突然又哭声道:“不,五位贤妹请快回来,仅玉师弟一个人前去就够了!”

陆佟五女一听,急忙刹住身势,心里也俱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陆丽莎莎又流泪满面的望着神情迟疑的江玉帆,哭声央求道:“师弟,别忘了,她已是恩师唯一的骨肉了!”

江玉帆听得悚然一惊,再不迟疑,转身向殿外纵去。

江玉帆一纵出后殿门,殿廊下震惊发呆的苗疆战士,立即急忙定神,十分紧张的指了指西北房面。

也就在这时,西北的房面上,也传来阎霄凤的焦急哭喊声:“师妹请回来,师妹,师姊不是真的呵叱你……”

江玉帆一听,再不迟疑,一长身形,凌空而起,直向西北追去。

飞驰纵跃中,江玉帆循声一看,只见就这么转瞬之间的工夫,在前疯狂飞驰的华幼莺,已由一片民房房面上,飞身纵上城墙。

阎霄凤的轻功本来也极惊人,但这寺地由于内心惶急不停哭声急呼,已使她的功力大打折扣。

是以,她远远被抛在数十丈之后,而且,几次在房面上险些跌个跟头,她内心是多么的疼爱华幼莺,她和陆丽莎莎是多么的苦心为恩师扶养起这块唯一的血肉,由此也就可见一斑了。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江玉帆也发觉陆丽莎莎和阎霄凤的错误,这样的宠爱她,反而是害了她。

想想他自己,江家数代单传,父亲娶了八个如花美眷,二十年来却只生了他江玉帆一人。

但是,他的父亲江天涛并没有娇宠他,他的母亲“彩虹龙女”萧湘珍,也没有溺爱他,当他在极幼的时候犯了过错,他们同样的对他呵斥责骂。

一想到前去塞北姥姥处学武功,姥姥给他吃尽了苦头,并没有因为他是“九宫堡”唯一的少堡主而对他马虎放纵。

这一点,他必须要对陆丽莎莎和阎霄凤俩人说清楚,否则,这样忍容下去,不会有良好的结局。

心念问,已驰上城墙,不觉由于持矛战士的“嘿嘿啊啊”他才急忙定定心神向前看去。

江玉帆举目向城外一看,发现在前急急疾驰的华幼莺,正向西北那片山区加速地奔去。

而阎霄凤却仍在华幼莺的身后,一面哭喊着一面惶急追赶。

江玉帆一看这情形,心中也不禁突然焦急起来,由于他的一时想心事,居然也被拉了这么远。

而最令他担心的是,绝对不能让华幼莺奔进那片山区内,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山区内巨木参天,浓荫蔽日,一旦进入山区再想找就不容易了。

心念间,业已飞身纵下城墙,凌空越过护城河,尽展轻功,直向那片山区前追去。

江玉帆的身法虽然快如风电,但由于距离过远,待等他追至山口前,华幼莺和阎霄凤俱都失去了踪影。

驰进山口,果然浓荫蔽日,但却有一条经常有人行走的山道,直伸深处。

江玉帆再不迟疑,沿着山道飞身向深处追去。

前进二百丈,依然未见两人的影子,江玉帆立即停下身来游目察看。

一看之下,目光不由一亮,只见身后纵领的斜对面,赫然有一座三问石砌的小庙,很像是中原工匠所造。

心中一动,折身向小庙方向驰去,他认为两人也许奔进了小庙中。

前进二三十丈,突然传来华幼莺的愤怒娇叱声!

江玉帆听得精神一振,加速向小庙前驰去。

但是,前进不足十丈,他突然又变换了轻灵身法就像风吹的柳絮般,轻飘飘的向小庙前飘去。

因为,他决定先知道华幼莺的脾性和意向,才能劝她回去。

由于距离小庙渐渐近了,江玉帆的身法更加轻灵飘逸,前进中毫无一丝声息。

他首先听到阎霄凤哭声埋怨道:“师妹,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师姊难堪,你难道不怕伤她的心吗?”

只听华幼莺哼了一声,倔强的道:“我又不是对付她,她为什么要伤心?”

阎霄凤立即惊异的道:“你是为玉师哥?”

“哥”字方正出口,蓦闻华幼莺娇叱道:“不要提他,我早就对你说过,我恨他!”

只听阎霄凤震惊的道:“师妹,你又改变主意啦?”

庙内一阵沉寂,显然华幼莺没有话好答。

江玉帆业已到了小庙外,四周的院墙早已坍塌,三间小庙的左右和庙后都没有了窗户,他不必藏藏躲躲担心华幼莺俩人看见。

只听霄凤继续暗然问:“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嘛!”

华幼莺哼了一声,愤声道:“谁稀罕了!这都是鬼话,他跟在我身后那么久,像个木头人似的,简直是个呆瓜……”

阎霄凤立即埋急道:“师妹,你不可以这样评论玉师哥……”

华幼莺突然怒声道:“说了你的心上人,你心疼了是不是?”

阎霄凤立即正经的阻止道:“师妹你……?”

华幼莺继续冷冷恨声道:“哼,我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阎霄凤一听,立即紧张的惶声道:“师妹,你千万不可任性乱来,须知,师父老人家一生苦研的旷世绝学,今后全仗玉师哥和莎莎师姊俩人来发扬光大了……”

华幼莺冷哼一声道:“用不着他们来发扬光大,从今天起,我要自立门户,开馆授徒……”

阎霄凤忧虑的道:“可是你并没有具备师父全部的武功……”

话未说完,华幼莺突然怒声道:“我可以把我爹的秘笈由他手里要回来,我有权这么作!”

阎霄凤忧急的道:“可是,恩师的全部武功,只有一部份适合我们女孩子学!”

华幼莺倔强道:“我可以四出云游,到处明察暗访,一定找个秉赋奇高的练武奇才来继承我爹的衣钵!”

小庙内略微一静,又听华幼莺淡然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她们仍在大殿上等你回去吃酒呢!”

阎霄凤似乎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只听她幽幽的道:“师妹,你真的不回去了?”

华幼莺淡然道:“我什么时候说了话不算数?”

阎霄凤立即黯然关切的道:“那么你现在要去那里呢?”

华幼莺毫不迟疑的道:“我马上转回‘仙霞宫’去……”

阎霄凤一听“仙霞宫”,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因而焦急的道:“师妹,女王今晚在“迎宾宫”设筵,就是为了咱们三人和玉师哥的事……”

话未说完,华幼莺已冷泠的道:“现在已变成你和师姊两个人的事了,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阎霄凤一听,不由惶急的道:“师妹,如果你不去……”

话刚开口,华幼莺已怒声道:“我再向你说一遍,我不去!”

“我不去”三字不但说的有力,而且声韵也拉得特别长。

江玉帆一听,知道该是现身的时候了。

是以,他绕过残墙,缓缓向庙前走去。

只见前面庙檐已有一半残破下垂,庙门和两个小窗也全毁了,庙中除了一个石砌神台,上面已没有了任何神位。

华幼莺背向庙门,仰首望着露天的庙后檐,看来仍在那里生气,样子似乎已无法挽回的余地。

阎霄凤站在华幼莺的背后不远,正在那里低头流泪。

只见华幼莺,仰首望天,沉声催促道:“你为什么不走?你为什么不回去?”

阎霄凤流泪哭声道:“师妹,你让我回去怎么对师姊和师哥他们交代呢?”

华幼莺毫不为动的道:“你就说没追上我好了!”

阎霄凤焦急的流泪道:“我怎么敢欺骗长辈呢?”

华幼莺立即毫不客气的提高声音道:“那你就说我不回去好了!”

阎霄凤一听,突然哭声央求道:“师妹,我求求你,你不回去我怎么好向师姊师哥交代呢?”

话未说完,华幼莺突然回转娇躯,嗔目瞪着阎霄凤,怒声叱道:“我告诉你,我不回去,我不回去,谁说我也不回……”

去字尚未出口,她突然发现神情冰冷,俊面铁青,傲然立在庙门外的江玉帆!

是以,她惊得张口瞪眼,大感意外的吓呆了,已到了腔口的“去”字,竟然没敢说出来。

阎霄凤一看华幼莺震惊的望着庙门外,也不由惊异的转首外看,一看江玉帆,不由脱口哭声道:“玉师哥,你来得正好……”

江玉帆未待阎霄凤说完,已冷泠的道:“你回去!”

阎霄凤从来没遇见过江玉帆对待自己的人如此神色凄厉,满面杀气,这时一见,也不禁有些芳心震颤,浑身微抖。

是以,有些胆怯的颤声道:“玉师哥,你……”

江玉帆略微提高声音:“我叫你马上回去!”

阎霄凤似乎还没有被人这么严厉的命令过,也许江玉帆是她视为夫婿的心上人,也许为了江玉帆是她的师哥,因而,她打从心眼里就惊惧骇怕。

这时一听,连连颔首惶恐的颤声道:“好好,我走,我马上走……”

华幼莺一见,立即色厉内荏的阻止道:“凤师姊,不要听他的,你不要走!”

江玉帆一听,看也不看华幼莺,立即望着阎霄凤,举手一指庙外,厉声道:“走,马上走,如果我发现你在百丈之内停留,我立即用飞剑将你斩首!”

华幼莺听得娇躯一战,花容更加惨变,不由脱口惊叫道:“飞剑?……飞剑?他真的学成了爹的御气飞剑?”

说话之间,蓦然发现阎霄凤“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一低螓首,飞身纵出庙门,直向山下驰去。

华幼莺一见,不由大吃一惊,脱口惊呼道:“凤师姊回来,凤师姊回来……”

惊呼声中,飞身就待追去,

就在她准备起步同时,江玉帆已沉喝道:“站住!”

华幼莺神色一惊,不由胆怯的道:“你?……你要作什么?”

说话之间,神情紧张,同时缓步向神台前退去。

江玉帆剑眉飞剔,星目如灯,也注定华幼莺苍白的娇靥向前逼去,同时,冷峻的沉声道:

“听说你要自立门户,觅才授徒?”

华幼莺已完全没有了对付阎霄凤的傲气和脾气,这时见问,但仍一面缓步退后,一面倔强的道:“不错,我有权这么作!”

江玉帆毅然颔首,切齿道:“好,我虽然身为师兄,但决不能和你争夺这个掌门宝座,但你的武功也必须胜过我!”

“我”字出口,突然大喝一声,右掌闪电一挥,猛的向华幼莺的天灵劈去!

华幼莺大吃一惊,脱口娇呼,右掌也本能的出招疾封,迳切江玉帆的面门。

也许华幼莺因为江玉帆是师兄,也许华幼莺自觉理屈,也许华幼莺对江玉帆有着炽烈的爱意,因而使她的功力大大的打了折扣,当然,江玉帆的武技功力超出她多多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是以,她的玉掌招式尚未用实,圆润如羊脂的玉腕已被江玉帆的闪电手法扣住。

华幼莺大吃一惊,再度脱口娇呼!

但是,呼声方自出口,江玉帆振臂一扭,接着顺势掷出。

华幼莺的娇躯随着她的那声惊呼,悬空一个旋飞,直向墙角一堆枯草篙席处翻滚飞去。

想是江玉帆用劲极猛,华幼莺竟然无法运劲挺身在身躯着地前站起来。

是以“沙啦”一阵枯草篙席声响,华幼莺苗条玲珑的娇躯,已着实跌进枯草堆里,一连滚了两滚,才能撑臂坐起。

她神情震惊,目闪惶惧,秀发已经蓬散,如花的娇靥也沾满了柴灰,因为那地方正是苗人打鼠避雨或烤野味的地方。

江玉帆楞了楞,似乎要奔过去,但,就在华幼莺满眶热泪,拾起头来惊惧的向他望来的同时,他突然又沉声冷冷的道:“你的功力还差得远,还不配任掌门人,现在你有何打算?”

华幼莺强抑满眶的热泪不让它流下来,这时见问,只得倔强沙哑的道:“我要落发去当尼姑!”

江玉帆听得身形一晃,就好像心上被人剐了一刀一样,但他却咬了咬牙,倏然横肘,“呛”的一声龙吟,塞光如电,小庙内顿时一亮!

华幼莺急忙抬头,不由大惊失色,因为江玉帆已把她父亲华天仁的心爱宝刃“天魔剑”

撤出鞘外,看了这情形,她不自觉的惊惧惶急的哭声道:“玉师哥……你?你要作什么?”

江玉帆手提“天魔剑”缓缓向华幼莺身前走去,同时,冷冷的道:“既然你已决心落发为尼,我今天就成全你,先把你的头发削下来,以示你的决心……”

话未说完,华幼莺早已双手抱头,大声哭喊道:“不要,不要,我不要你割!”

江玉帆立即止步,冷冷的道:“这么说,你又改变主意了?”

华幼莺依然双手抱头,就像受尽委屈的小女孩子一样,仰起泪痕满面的娇靥,望着江玉帆,哭声道:“师哥,不要这样嘛!你为什么这样欺负我?呜呜……”

江玉帆鼻孔一酸,热泪几乎夺眶而出,但是,他知道,只要他的眼泪一流下来,不但前功尽弃,这位被娇纵惯了的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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