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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金斗万艳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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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独臂大汉哪里肯服气?立即暴燥的说:“刘老头,这话可是你说的?”铁拐老人正色问:“你可是不信老夫说的话,一定要打,”独臂大汉环眼一瞪说:“俺当然要打!”

铁拐老人晒然一笑说:“老夫保你三招之内趴在地上。”

说罢,向着银杉少年一招手,说:“外面雨大,到殿里打!”

于是;大家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一窝蜂似的冲进殿内。

银衫少年听了麻面女子的话。已经有了离去之意。如今,势成骑虎,风雨又大,只得跟着众人走进殿内。铁拐老人一见银杉少年走进殿来,立即郑重的说:“江少侠,向他们报个名吧!”银衫少年听得心头一震,断定铁拐老人果真知道他的家世来历,是以,向着光头和尚等人一拱手说:“在下江玉帆,世居……”

世居字刚刚出口,铁拐老人已阻止说:“够了,再说下去和大家就看不到热闹了。”

“独臂虎”一听,顿时大怒,怒目怒声说:“刘老头,你未免太小看俺独臂虎了。俺独臂虎,杀人无数,也会过不少有名人物,俺还没有认过栽,俺还没有服过输。”话未说宛,铁拐老人已插言说:“今天就叫你输得心服口回服!”“独臂虎”一听。只气得浑身微抖,眼布血丝,眉透杀气,用鞭一指银衫少年江玉帆,怒声说:“废话少说,姓江的,亮家伙吧!”银衫少年江玉帆,早已看出这些人俱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对付这些人,绝不能藏拙自谦讲求礼数,是以,冷冷一笑说:“设非著名高手,在下从不使用兵器!”如此一说,在场之人无不面色一沉,即使铁拐老人也显得有些不悦——独臂虎哪里还能容忍,大喝一声:“看家伙!”江玉帆剑眉微剔,晒然一笑,等对方把式用老,衫袖微拂,跨步旋身,看似“脱袍让位”,实则似是而非。

“独臂虎”一见,心中大喜,一声冷哼,虎尾鞭立变“枯树盘根”,照准江玉帆的两腿卷去。

同时,暴喝一声:“倒下!”

但是,就在他暴喝的同时,江玉帆已以不可思议的玄奥身法,亮影一闪,噗咚一声,暴喝“倒下”的“独臂虎”竟应声趴在地上。

光头和尚等人一呆,铁拐老人口惊“啊”,江玉帆的武功身手显然较他想像的为厉害。

趴在地上的“独臂虎”愣愣的望着地面,似乎对他的趴下有些意外,一声不吭,挺身跃起,直向殿门扑去,人影连闪,暴鸣连声,光头和尚等人几乎是同时飞身纵向殿门,立即将扑出的独臂虎拦住,脸上有刀疤的大汉,首先沉声问:“你要去哪里?”

独臂虎一看眼前情势,似乎有些气馁,转首望着别处,沉声说:“俺要赶回老家去!”

高大健壮的黄面妇人说:“你忘了我们方才歃血宣的誓?”独臂虎沉声说:“俺独臂虎向各位保证,俺绝对会为各位守秘密!”

歪嘴黑汉冷冷一笑说:“你方才歃血时咒的誓都不算数,你现在说的话以怎能叫俺相信?”

独臂虎一听,顿时无话可说了。

蓦见有些憨傻的年青人,一面比手划脚,嘴里一面,“嘿嘿啊啊”,先用手比个大圈圈,又向四个殿角指了一指,竖一竖大拇指,又摇了摇小指头,最后又摇头裂嘴扮苦脸,才算了事。汪玉帆这时才知道那个憨傻青年是人哑巴,但对他比手势,却不知是什么意思。

只见光头和尚正色说:“是啊,你还不如哑巴会看情势,现在黑白两道的人物,都纷纷前来太湖,你现在一个人下山,岂不自找死路?”

江玉帆一听,这才明白方才哑巴青年比划的手势,大圆圈代表太湖,指指四个殿角,代表四面八方或各路,大小拇,指,可能是代表黑白两道或正邪人物的意思,摇头裂嘴扮苦脸自然是表示别自找死路。心念间,已见铁拐老人上前两步,拍着“独臂虎”的肩间,语重心长的说:“郭老弟,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瞩目当前武林,人心惶惶,浩劫将至,为苍生为自己,我们都应该作些有意义的事,就算不为我们着想,也该为我们的儿孙造福,所以,我们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胡为,手起剑落人头飞,弄得天下无处没有仇敌。现在我们必须团结才能自保,一心才能做一番大事,哑巴说的不错,你现在一人下山是准死无活……”“独臂虎”听至此处,神色已趋缓和,不时心悦诚服的颔首应是。铁拐老人继续说:“你可知道,武当三剑,嵩阳二老,以及昆仑、长白等派,还有对我们一直没有好感的大武林世家,俱都派出大批精英弟子和高手,明察暗访,重镇设卡,想尽方法窥探咱们的行踪下落吗?”话未说完,正南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内力充沛的苍劲长啸!光头和尚等人神色一惊,纷纷凝神静听,同时,俱都以愤怒的目光望着江玉帆,对他的前来破庙,显然已起疑窦,江玉机听了苍劲长啸,心中同样的暗吃了一惊,因为啸声释然,直上霄汉,显然是一位武功不凡的年长高手,很可能是为牡丹杯而追来此地。江玉帆的神色有异,愈增光头和尚等人的怀疑,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松林中,突然也响起了一声清脆悠扬的长啸,似乎在和那声浑厚苍劲长啸互应联络。

由于啸声请脆,发啸之人显然是一位女子。根据啸声的嘹亮。发啸女子显然就在庙外的松林内。庙外的清脆啸声一起,光头和尚等人个个怒形于色,黑歪嘴大汉,首先冷冷一笑,低沉有力的切齿恨声说:“原来这小子是前来盯梢踩盘探消息的,嘿哼……

话未说完,秃子青年已怒声说:“是哪个豪门世家派来的爪牙,咱们先干了他再说!”

其余人等一听,厉声赞好,人影门处,已将银衫少年江至帆团团围住。银衫少年江玉帆,见团团围在四周的光头和尚等人,个个手控兵器,无一不面目狰恶,就是那个高大健壮的黄脸妇人,手横一对九环鬼头刀,脸上也充满了凶悍之气。

于是,微剔剑眉,冷冷一笑,正待说什么,人影一闪,那个花衣麻面姑娘已挡在他的身前,同时怒声问:“你们要作什么?”麻面姑娘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看得其余人等,俱都一愣。

秃子青年两眼一瞪,凶光闪射,剔眉厉声说:“我们要杀了他灭口!”麻面姑娘也厉声说:”你怎的知道他是前来盯梢的?”刀疤汉子忿怒的一指殿外,说:“庙外的女子发啸,就是找他。”这时啸声已经停止了,但啸声的余音,仍在山中谷间缭响,麻面姑娘听了听啸声的余音,不以为然的说:“你们也未免太武断了,你们怎的知道庙外的女子是来找他的?”

岂知,立在麻面姑娘身后的江玉帆竟坦诚地颔首说:“不错,他们确是前来寻找在下的!”

麻面姑娘听得又惊又怒,脱口一声轻“啊”,回头既焦急又失望的望着江玉帆,似乎在说:你怎的这么傻。手横镔铁拐的老人,神色焦急,本来也想出面代江玉帆圆场,由于麻面姑娘的挺身而出。因而停止了,这时见江玉帆自动承认破庙外发啸的女子是他的同伙,不由气得只跺脚。秃子青年一晃手中的峨眉刺,厉声问:“一枝花,你闪不闪开?”麻面姑娘也怒目厉声说:“姑奶奶就是不闪开,你又怎样?”说话之间,举臂翻腕,呛啷一声,青光如电,背后的宝剑已撤出鞘外,青芒耀眼,剑气森寒,显然是一柄极为锋利的宝刃。高大黄面妇人一见,先向秃子青年挥了一个“稍待”的手势,这才望看麻面姑娘,开导似的沉声说:

“佟家妹子,不是老娘子不和你站在一起,他小子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护他作什么?”江玉帆立即沉声问:“我承认了什么?”黄面妇人立即怒声说:“你不是说庙外的女子是来找你的?”

江玉帆立即剔眉怒声说:“我可曾说他们是我的同伙?”如此一反问,黄面妇人和光头和尚等人俱都无话可答了。铁拐老人赶紧拦口问:“你是说,他们是由山外追你到此?”江玉帆淡淡地微一摇头道:“在下也没这么说。”铁拐老人听得一愣,不由有些生气地问:”

那你为何说是前来找你的?”

江玉帆正色说:“我只是说可能是来找我,不过,你们如果不愿和来人照面,你们可以避一避,由在下一个人来应付……”话未说完,瘦小道人又冷冷一笑,说:“小施主也未免太聪明了,贫道等如果遵照小施主的话去做,要想再维持这个场面可就难了。”

江玉帆一听,不由气极一笑,傲然沉声说:“莫说你们几人阻止不了在下,就是那紫衣女子一同在此,在下要走也休想拦得住我!”

刀疤汉子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道:“好个无知小辈,话说得太狂了……”江玉帆鉴于紫衣少女的武功高绝,加之方才远处发啸老人内力充沛,也绝非泛泛泛之辈,而且,尚不知还有多少高手跟随。是以,不愿和这些凶煞人物轻易动手,怕的是一旦将紫衣少女等人引来,由于真力消耗过度,而失去致胜的机会,这时见刀疤汉子声色俱厉,知道动手已不可免,为了先发,是以,未待刀疤汉子话完,立即怒声说:“口出不应,该打嘴,方才饶你一次,这次饶你不得。”

得字出口,右掌已翻,只听“叭”的一声脆响,刀疤汉子应声一个踉跄,同时一声闷哼,左手本能地抚在左颊上,愣愣地东张西望,似乎有些莫明奇妙,怎的被人打了一个耳光。

但是,光头和尚等人却俱都面色大变,脱口惊呼道:“啊!遥空掌!”就在光头和尚等人脱口惊呼的同时,店外松林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娇呼:“爹,快来,他可能躲在破庙里!”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知道紫衣少女等人就要进来了,是以,急声催促说:“发啸的紫衣女子就要进来了,他们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再向你们说一遍,如果你们不愿和他们照面,你们就到暗处去观看,由我自己一人来应付……”话声说完,被打了一个耳光的刀疤汉子,突然定过神来,不由气得猛的一跺脚,“哇”的一声大叫起来!

但是,就在他在叫方自出口的同时,站在他身旁的铁拐老人已伸手将他的大嘴捂住,同时催促说:“好,我们就到神龛后面避一避,他们已经进来了,不要因小失大,露了行踪!”

说话这间,提拉着刀疤大汉,急急向中央神龛后奔去。光头和尚等人,虽然个个是黑道著名的凶煞人物,每个人也都有独步武林的特殊功夫,但他们现在的处境不同,加这江玉帆武功惊人,先打倒了独臂虎,又打倒刀痕大汉,又有铁拐老人从中圆场,麻面姑娘一枝花又不合作,真正一涌而上,也未必能沾到便宜。几人思想间,各自递了一个眼神,也纷纷向左右两座神龛后奔去。

也恰在此时,殿外已传来那女子清脆的声音说:“爹,大殿是完整的,他一定在里面!”

接着是一个低沉苍劲的声音说:“好,你先进去看看,不要轻易同他动手,看那小子轻功不俗,手下必然也有两下,把他叫出来,由爹我来收拾他。”

江玉帆一听,不由冷冷笑了,为了让光头和尚等看清楚,他仍立在原地,并没有迎出殿去。俗话说:山中多雷雨,来得快去得也疾,大雨不知何时停止了,可能就在方才老人发啸的时候,但是,大殿的飞檐上,雨水仍不停的“滴嗒滴嗒”的滴。

就在这时,殿门外纤形一闪,江玉帆和那个女子的目光头接触,两人都不由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因为飞身落在殿门外的,竟是一个上穿黄绫罗衫,下着长裙,腰束金丝莺带。佩着一柄绿鞘金穗剑的美丽少女。

黄衣少女年龄最多十六七岁,生得冰清玉润,秀美绝伦,柳眉凤目,琼鼻樱唇,娴静中透着英气,打量间,侧殿方向已传那个老人的苍劲声音问:“丫头,怎么了,看呆啦?”黄衣少女急忙一定心神,娇靥微微一红,转首望着侧殿方向。急声说:“爹,不是那个人!”

话声甫落,衣袂风响,殿门外人影一闪,已多了一个骨瘦如柴,发髯如银,手中拿着根蛇头杖的黑衣老人。

黑衣老人年纪至少七旬以上,黑黑的皮肤,满脸的皱纹。

一双大眼睛,在长而雪白的下垂眉毛下,冷焰闪射,炯炯逼人,他先看了一眼大殿中的三座神龛,接着又望着江玉帆一瞬不瞬。

江玉帆原以为是太湖堤岸上看到的紫衣少女,没想到竟是一个黄衣美丽少女,和一个看了吓人的阴森老人。

心念间,殿外的黑衣老人已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你们在这深山破庙里鬼祟集会,形迹可疑,非偷即盗,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江玉帆—听,顿时大怒,剑眉一剔,正待说什么时,黄衣少女已撒娇似的一跺小蛮靴,怒声埋怨道:“爹,您老人家怎能这么说法,您看他的衣着外貌,可像个歹徒吗?”

黑衣老人阴森的呼了一声,说:“他小子是不像,但他却将坏人窝留在大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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