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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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贞娘虽然妒恨交集,也竭力不使形诸在表面上,但是懊恼地却令她无法强展笑靥,佯装愉快。
对佟玉清有了身孕,以及特别受到江玉帆的喜欢,陆贞娘虽然心中又妒又恨,而又觉得自尊大大的受了贬损,那是因为自小就得到“九宫堡”八位堡主夫人喜爱之故。
其次,是她早在十七八岁时就失去了父母,而接任了八大世家之一“飞凤谷”主,加之武功高绝,人又生得美,每到之处,不仅受到人人尊敬,一些自认英俊潇洒的少年侠士,对她更是奉承倍至。
但是,她自小喜爱的就是江玉帆一个,而她一生梦想的也就是“九宫堡”正室夫人的那张大椅子。
如今,一切尊宠和既得的均将被佟玉清夺去,她的心中在失望懊恼之余,当然会又妒又恨又气,而自叹命苦!
但是,她虽然如此,却从来没有一丝加害佟玉清邪恶心意。
因为她在内心的良知天性上,具有着浓重的义骨侠情,而且,她在妒恨后面,却蕴藏着对佟王清更多的尊敬和赞服。
实在说,佟玉清有许许多多的美德是值得她陆贞娘效法的,佟玉清不但有宽阔的胸襟,对人的坦诚和友爱,而更令她敬佩的是佟玉清心地光明,贤淑聪慧,但对十恶不赦的歹徒,却又痛恨恶绝,在她的剑下很难逃脱活命。
由于陆贞娘的寡言少笑,江玉帆自然看得出来,但他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在他认为表姊有表姊的隐私,问了怕失礼仪。加之此刻大敌当前,元台大师安危末卜,他也没有心情顾及表姊的内心私事。
半个时辰之后,于财发和阮上八已做好了菜饭上桌,待等大家饭罢,已是申初时刻了。
于是,谢过了于宝发兄弟,立即开船。
***
出了湾口,调头东南,大船也升起了主帆。
湖山天气多变化,天空的灰云渐渐多起来,酉时一到,阴云密布,天空也昏暗下来。
江玉帆等人坐在舱厅内,举目观看,只见天水一色,除了靠近湖岸的水面上有些渔船在工作外,还看不到天水寨的影子。
这时,在后舱睡了一个多时辰的一尘道人和风雷拐也出来了。
两人一看天气变了,不由同时忧虑地道:“视觉模糊,更不好和洪善大师他们连络了……”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不高兴地道:“人家躲着咱们,你们偏要找他们,跟他们在一起,碍手碍脚,休想事事顺心……”
独臂虎立即赞同地接口道:“俺就是这个意思,跟着这些老和尚在一起,要投帖、论礼、进退规矩,慢吞吞的三脚踢不出个屁,一会一个罪过,一会一个阿弥陀佛,一会一个吾佛慈悲,菩萨保佑,唉!说来,真能把你给急死!”
秃子立即正色道:“人多总是好办事……”
话刚开口,鬼刀母夜叉已叱声道:“去你的,这不是到田里割麦子,人越多越好,这是去玩命救人……”
话未说完,蓦见坐在舱厅口外的铁罗汉,突然憨声嚷着道:“嗨,俺看到天水寨,还在冒烟呢?”
大家﹂听,纷纷起身走向舱外。
江玉帆凝目一看,果见水际天边现出一线黑影,由于云层低,光线暗,透空看来,好似断续炊烟。
打量间—身后的佟玉清已揣测道:“由此可判断至少还有十多里地,根据那片黑影看来,天水寨的范围相当广大……”
江玉帆立即道:“范围愈大疏漏愈多,我们愈容易潜入……”
话未说完,陆佟五女以及悟空等人,已不由同时惊的急声道:“你还要进入天水寨呀!”
江玉帆闻声回头,不由失声笑着道:“小弟什么时候说不去啦?”
阮媛玲一听,立即望着守卫在舱外舷边的一个持矛庄汉,急声吩咐道:“叫他们快落主帆!”
庄汉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向船尾奔去。
由于阮媛玲的命令落帆,铜人判官不自觉地道:“现在落帆恐怕已嫌晚了!”
阮媛玲立即肯定的道:“还不算大晚,因为我们的背景有山,现在又是阴天,主帆又是灰绿色,他们未必及时发现……”
话未说完,身后半空一阵轧轧声响几个壮汉均以熟练的手法,静静的将主帆落下来。
由于主帆的落下,大船的速度也渐渐慢下来。
佟玉清,韩筱莉,以及悟空等人的心情也开始紧张焦急起来。
于是,大家纷纷游目察看湖面,他们这时多么希望,少林寺的洪善大师他们的船,能够在这时及时出现。
由于他们大都不会水功,觉得不能时时跟随在江玉帆的身边,因而俱都不愿江玉帆前去冒险。
但是,任何人都知道,只要江玉帆下定决心要这么作,除非有正当而充足的理由,任何人不能动摇。
距离愈来愈近了,天色也愈来愈昏暗了。
秃子一见,立即催促道:“盟主,大船不能再前进了,我们换水靠吧!”
江玉帆颔首应“好”,即向舱内走去。
大家﹂见,立即焦急不安地跟在身后。
阮媛玲一面前进,一面望着几个由舱顶上跳下来的落帆壮汉,吩咐道:“快去叫阮六放两艘快艇下去,要他带两个人一同去,先在后舵等着,我们换好了水靠就来。”
几个庄汉恭声应是,转身向船尾奔去。
于是,江玉帆,阮媛玲,以及秃子三人,各自拿着水靠小包,分别进入三个舱房内。
陆佟四女以及悟空等人,俱都立在舱房外的通道上等候。
“游侠同盟”虽然刚成立了一年有余,但创下了不少轰动江湖,震惊武林的赫赫大事。
但是,完全在水上战斗,这还是第一次,是以,他们都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气恼和痛苦。
悟空等人这时才看得出,陆佟韩朱四女,也个个显得忐忑不安,变颜变色,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这原因是她们四人都不能随在江玉帆的身边,安危不能目睹,危急不能照顾,想到天水寨的惊险,更令她们提心吊胆。
独臂虎焦躁不安的在通道上走来走去,不时咬一咬牙齿,看一眼紧握双拳的黑煞神,恨恨地道:“奶奶的真憋气,看着眼前的天水寨都不能去……”
鬼刀母夜又突然议声道:“你去干啥?去了还不是喂鱼!谁叫你们平常瞧不起秃子,看他娘的这时多神气!”
把话说完,血盆似地厚嘴向前呶了呶。
黑煞神,铁罗汉,以及哑巴和独臂虎几人转首一看,心里更加有气。
只见秃子戴一顶黑鲨皮尖帽,头上没毛的地方全盖住了,一袭落地薄丝水色大斗篷,遮住了他的黑鲨皮水靠,仅露一双又宽又大的鸭形脚。
秃子见铜人判官及悟空等人都以羡慕的目光望着他,故意挺了挺胸脯,试了试水靠的韧性,得意地笑了。
黑煞神一见,顿时大怒,不由脱口低骂道:“你神气个吉巴!下了船咱们岸上见,不揍瘪了你才怪……”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又已叱骂道:“满嘴的脏话,也不怕姑奶奶们打你的臭嘴巴!”
黑煞神本待说什么,发现那边的陆佟韩朱四女的娇靥的确都有些红了,到了唇边的话,只得不说了。
这时,江玉帆和阮媛玲也换好了水靠走出来。
江玉帆是银灰色的水帽水靠,金纱落地大斗篷,手中仅拿着寒玉褶扇,没有佩天魔剑。
阮媛玲是黛绿色的水帽水靠,披一袭金纱银花大斗篷,背系朱雀剑,看来愈显得娇小艳美。
秃子腰插蛾眉刺,胯系战国金斗,看来浑身都是骨头。
江玉帆规定了一些应行注意事项,即随着阮媛玲向船尾走去。
这时,天已完全黑下来,湖风较方才强多了,大船已完全停止。
走至舵尾,十数庄汉已掀开了船板,一道木板阶梯,斜斜直伸水面。
两艘梭形快艇,就停在阶梯的两边,阮六和另两名庄汉,俱穿水靠,早已等在小艇上。
江玉帆一见,即向陆佟韩朱四女,以及悟空等人,挥手示意,要大家安心在船上等候,即和秃子、阮媛玲,依序向梯下走去。
佟玉清神色焦急,欲言又止,乍然间,似乎不知说些什么。
韩筱莉和朱擎珠则连声叮嘱小心。
陆贞娘则强自镇定地叮嘱道:“到达寨外看情形,能进则进,不能进就退回,千万不能逞强任性!”
江玉帆一面登上小艇,一面回应“小弟晓得”。
陆贞娘深知江玉帆的个性,知道他口里虽然应着晓得,但到了天水寨便早已忘了。
是以,她又望着阮媛玲,以严峻的口吻,有些不客气地沉声道:“玲妹,这件事我们就托付给你了,一切后果你要负全责!”
阮媛玲听得悚然一惊,深觉责任重大,赶紧肃容颔首道:“必要的时候,小妹会劝玉哥回来!”
陆贞娘略缓神色,道:“好,我们在此预祝你们顺利,半个时辰后,我们的大船位于北西,接进至两百五十丈之内。”
江玉帆登上小艇后,一直望着探首下看的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
这时见大家个个神情凝重,俱都默默无语,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笑意,因而愉快地一挥手,含笑道:“小弟会见机行事,如果发现天水寨中起了火,或情势大乱,你们就冲近大寨,设法进入支援,如果没有动静,即使等到天明,也不可轻举妄动……”
陆佟四女和悟空等人,纷纷颔首应是,但他们的心里却在问着自己,到了那时候,他们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沉得住气。
江玉帆向着操桨的阮六一挥手势,阮六双腕一翻,小船徐徐向前驶去。
另一艘快艇上是秃子和两个身手矫健的庄汉双桨一拨,也徐徐跟在江玉帆和阮媛玲的艇后。
小艇一转过船尾,即见天水寨方向已多了三盏红灯,但是,天水寨轮廓阴影,却已被黑暗吞噬了。
小艇渐渐快起来,江玉帆等人为了减少小艇的阻力,俱都坐在小艇的横座上。
回头再看,陆佟韩朱四女和悟空等人仍立在船舷上。
江玉帆心中甚是感动,这时他才体会到他在大家的心目中,是多么的重要,是以他决定从今以后,要以全体为重,绝不再意气用事。
心念至此,不自觉地含笑挥了个愉快手势。
阮媛玲和另一艘小艇上的秃子,也回头向着陆贞娘等人挥了挥手。
第三部 魔掌佛心(续) 第 五 章 独角妖害
距离天水寨愈来愈近了,已能清晰的看清天水寨的轮廓。
但是,回头再看看陆贞娘等人的大战船,依然隐约可见,知道他们也在徐徐跟进,方位正是北西。
这时,两艘小艇已相隔丈余前进,而且,速度也较方才慢下来。
因为,水上生活经验丰富的喽罗,百十丈内有快艇绝瞒不过他们。
天空愈来愈黑暗,乌云愈来愈多,风势渐强,随时都会有大雨。
江玉帆和阮媛玲凝目细看天水寨,范围广大,寨墙坚固,有的地方用巨石,有的地方用巨木,寨墙上每隔数丈便有一栋房屋。
这时整个湖面上没有一丝声音,整个天水寨内也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仅天水寨的墙角下,翻溅着水花,有和湖水撞击的轻微水响。
秃子一看距离,立即悄声道:“盟主,该下水了!”
江玉帆点点头,立即和阮媛玲将斗篷解下来,同时,回头望着阮六,悄声吩咐道:“里面一有变化马上离开,不要等我们回来!”
阮六一听,立即神情凝重地悄声应了个是。
江玉帆转首再看秃子,早已下水了。
于是,即和阮媛玲,分由左右,先将双脚伸入水内,略微挺身,两人同时滑入水内,姿势优美,毫无声息。
江玉帆和秃子会合一起,三人直向寨墙前游去,身法轻灵,快如湖鱼。
由于距离逐渐接近,天水寨的情形看得更清楚了。
只见寨墙上,每隔三两丈便站有两个钩枪手,木机构上大都挂着弓箭,显然是远了用箭射,近了用枪戳。
看了这情形,江玉帆认为要想由墙上进入而又不被发现,似乎已不可能了。
因为每隔两丈便有一组警戒喽罗,你不可能把所有的明椿都拔了,何况还有人不停地巡逻。
阮媛玲自然也看出了这个难题,游目一看,突然举手一指西北,(炫)恍(书)然(网)悄声道:“玉哥哥,我想起来了,我记得老洪七对我爹说过,天水寨的水中暗道就在那道木桩凹墙下。”
江玉帆和秃子循着指向一看,只见二三丈外的两道石墙之间,依着湖水湾度,筑了一道深入寨内的凹形木椿寨墙,看来距离内寨中心已经很近了。
秃子看罢,立即不以为然地道:“那地方虽然有暗道,万一不慎被左右寨墙上的喽罗发现,再退出来就难了!”
江玉帆也有同感地颔首道:“王坛主说的不错,我认为仍应从他们的大寨门设法混入,寨门处虽然警戒多,机关险,但开启的次数也多,总有可乘之机!”
阮媛玲却坚持道:“我认为我们不必去冒那个险,老洪七对我爹说天水寨的水中暗道,可以直通大寨中的心脏地带,他曾密探过一次……”
江玉帆立即关切地问:“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