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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国公府家大小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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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没有。我们只不过刚认识,如果不是我受伤了他才不会理我。”初晴把头埋在枕上。
  “喔?你受伤了,有大夫治伤,又有我照顾,三少爷天天来做什么?他又不懂医术,男女授受不亲的,又不能给你换药。”
  初晴觉着背上一凉,原来是霜华一边说,一边掀了丝被查看她背上伤口。
  “那你去问他嘛。”初晴如是说。
  “这些事还用问吗?旁的不说,就说这丝被,冬暖夏凉,轻盈柔滑,是贡品来的,太君做寿时从宫里送过来的,一共就两床,三少爷又怕棉被碰到你伤口,又怕你不盖被受凉,专门去太君那里求来的。”
  初晴不知为何不服气:“他人特别好。”
  说着,翘起小腿来,被霜华拍一下腿肚子,便又放平了。
  “咱们三少爷人是特别好。不过他可不是特别闲,侯爷样样事都盯得紧着呢,你以为他有那么多闲工夫天天陪你说笑话,讲故事,解闷子?”
  “不讲就不讲呗。”初晴闷闷地说。
  “难怪三少爷总说你还是小孩子。”霜华笑出声来,手上将丝被盖回去,又说道,“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吧,我去拿药来给你换。”
  霜华的脚步声越去越远,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合起,房内只剩下初晴一个人。
  初晴下巴搁在瓷枕上,老老实实地趴了一阵,不知在何时从趴着变成面向床内侧卧着的姿势,背上也由火辣辣地灼痛变为痕痒难耐。
  她尝试着想伸手去抓一抓痒,可是因为看不到,不知背后伤处是如何光景,有些怕下手没有轻重,抓破了,便一直忍耐着。后来实在痒得难受,就在被上蹭蹭。她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后背光裸着,与丝被磨蹭数下,微有缓解。
  门吱呀一声开了,她知定是霜华取了药回来。
  初晴立刻将丝被掀起,往身前一堆:“快来帮我挠一挠,特别痒。”
  背后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为了避免碰到背后伤处,她那件肚兜只系了脖子上的缎带,环在腰背的那一根松开着。所以,与其说是穿在身上,倒不如说是搭在胸前更合适些。
  适才她掀被子掀得十分豪爽,以至带起一阵风,肚兜也跟着飘起来,再慢悠悠地落回去。
  初晴等了好一阵,痕痒又重了些,始终不见霜华上前来帮忙,催促道:“霜华姐姐,快一点呀。”
  还是不见动静。
  她干脆抱着丝被扭起来:“真的痒得受不了了,特别难受。”
  说到后来,还加了哭腔。
  脚步声终于动起来,初晴听到鞋履踩上脚踏的声音,霜华在床沿坐下来。
  背上先是一阵清凉的风拂过,然后不知是什么一下一下地扫在初期背上,触感极为柔软,十分舒适温和地缓解了她伤处的痕痒。
  初期舒服得直叹气,自然问道:“你用的是什么?从哪里找来这么好的东西?”
  霜华没有答话。
  房间里静静地,初晴有些纳闷,不知霜华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寡言。
  初晴感觉不大习惯,扭头去看,竟见到唐玉手持一柄白羽扇坐在床沿。
  她吃了一惊,身子便不稳当,猛地向后倒去,眼看后背便要压到床褥上。
  唐玉眼明手快,伸出手臂在她腰后一挡:“当心!”
  初晴借着他的力翻回去,心中尴尬至极,不光看到了,还碰到了,她没有穿衣服……
  她把头脸都埋在被子里。
  片刻后,想起这样也不妥,便将丝被一点一点向身上扯,动作完全不复掀被时那般豪爽潇洒,行云流水。
  “咳,”唐玉清一清嗓子,解释道,“我看到你……我本来是想离开的……”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坐过来?”初晴闷在被子里呜咽。
  “你说特别难受,要帮忙,都快哭了……”
  所以,被他看了,都是她自找的?
  初晴气呼呼地说:“你可以找别人来帮忙的。”
  “我想着你这几日一直说背上伤口结痂之后痕痒,去找了这把羽扇来,羽毛轻软,不会触及伤口。是不是很舒服?”唐玉不紧不慢地说着。
  “是很舒服的。”初晴回答,为他的体贴感到开心,没发现注意力被他不动声色地转移开去。
  “那我把它放在这儿了,再痒的话就叫霜华帮你。”唐玉渐渐走远了,“我走了啊,一会儿把头露出来吧,别闷坏了。”
  重重困意又袭上来,初晴昏昏沉沉间琢磨出一件事来,刚才不是伤口才开始刚愈合么,怎么突然就结痂痕痒了?古人云:宝马良驹,一日千里。照她伤势痊愈的速度来看,岂不是比这比喻还要夸张?
  初期突然想明白事情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她这是在做梦呢,梦到的都是从前发生过的事情,五年前的事情。
  彼时,她受了鞭伤,唐玉便将她带回平阳侯府,留在自己居住的院落里养伤。
  养伤期间,唐玉对她照料得十分尽心尽力。
  请医问药自是不必说,还派了专门的丫鬟来照顾她。
  他自己呢,日日来看她。看她见闷,便将外面的趣事给她听,同她解闷儿。外出回来,必定带好吃的给她,凤华楼里前任御厨的首本名菜、千香斋的点心小食等等。那些时日里,初晴足不出户,人未下床,却把肃州城里出名的吃食都尝了个遍,简直可以写出一本心得来。
  初晴本来在山谷里长大,虽从来没受过什么穷苦,但生活上到底各事疏简,结果不出两个月,就被唐玉喂养出嘴刁的毛病。她曾经自嘲的想,自己终于有一件行为嗜好,合乎了国公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
  以上那些,并不算最令人感动的。
  唐玉之难得,在于他对她处处花费心思。
  凡是那些原本可有可无,却对初晴伤势有益处的种种什物,他都一一留心,事事周到。蚕丝被、白羽扇只是其中一二,还有各种生肌去疤痕的灵药,凡此种种,难以尽数。
  初晴一直以为唐玉是个极好的人,就是在那时留下的印象,根深蒂固的印象。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凤华楼里说书先生评价唐玉的那十六个字:温润如玉,风趣谦厚,随和宽大,极易相处。
  她打从心眼儿里认为唐玉名符其实,绝对当得起这样的溢美之辞。若非得找出不同,那定是他本人比流传于世的评说更优秀、更完美。
  如今,回忆起后来的经历,初晴只觉得,自己那时根本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姑娘,自以为是的相信世间事都那样简单、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长久计(小剧场)

  
  初晴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破旧简陋的木门,室内昏暗,只有木门缝隙中透进微弱的光。
  因有之前的经验,她并不吃惊,心想自己九成还是在梦中,所以才会有如此突兀的场景转换。
  初晴坐在草垛上四下打量,房内无窗,门左侧堆了数只瓦缸、若干竹篮,还有一架木长梯,门右侧一直到墙边堆满了柴枝,柴垛旁的地上扔着两把斧头,她坐的草垛就在柴垛旁边。
  这是一间柴房。
  如果,这梦和刚才一样是从前发生过的事情,那么,初晴知道这是哪里了。
  这是平阳侯府的柴房。
  时间是天启十八年十月下旬,她进入侯府之后的第四个月。
  初晴当时所受的鞭伤虽严重,又因鞭上淬毒,较平常伤口难痊愈,但将养了两个月后也无甚大碍,完全可以行动自如。
  她便按照最初的计划,在侯府里四处走动,与其他下人兜搭,尽量不着痕迹地打探有关阿妩的事情。
  初晴一心以为,顶着唐玉院子里的小丫鬟这么个名头,做这些事情自是名正言顺,丝毫不会引人注意。却不知,“唐玉院子里的小丫鬟”这个名头,偏偏就是令她惹祸上身的源头。
  平阳侯唐松治家极严,其中一条家规,便是三个儿子未正式娶亲前,院子里不许放丫鬟伺候。因此,年方二十,尚未娶妻的唐玉,院子里莫名奇妙多出个小丫鬟,在侯府里便是相当严重的一件事,一件不应该存在的事情。
  若在平时,未必会有人到唐松面前嚼这个舌头,告这个状。但,彼时,侯府里刚出了一件大事不久。
  那年春天的时候,唐松的大儿子,本是侯府世子的唐溯,因沉迷巫蛊之术,正事不理、连连误事,还在近亲之人身上试蛊,以致自己的儿子暴毙。那孩子年仅十岁,死时七窍流血,不肯瞑目。他不仅是唐溯的独子,还是唐松唯一的孙子。
  此事一出,唐松怒不可竭,将唐溯关进别院重惩,更追究他院中一众下人失责,尽数发卖出府,又上请皇帝废了唐溯世子的封号,另立二儿子唐敬为平阳侯世子。
  之后,唐松对唐敬和唐玉的管束,比之从前只有更加严格。
  府中的下人们也人人自危,争当侯爷耳目,替他监管两位少爷。
  初晴的存在,传入唐松耳中时是这样:“三少爷院子里有个阿眉姑娘,年纪小小,貌不惊人,却精通狐媚之术,三少爷对她非常迷恋,花尽心思,百般讨好,二人夜夜同床共枕、颠鸾倒凤。”
  诚然,所谓同床共枕、颠鸾倒凤,根本是一派胡言。
  唐松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幼子唐玉居然沉迷了声色,对象还是新买进府不久的一个丫鬟。
  于是,趁唐玉有要事出城,派人将初晴抓了关进柴房,等待发卖出府。
  当时,初晴并不清楚究竟出了何事。
  她只记得,那日一早,唐玉前脚出门,她后脚就被关了起来。
  其实,那薄薄的一扇木门,何尝关得住她。即便上了铜锁,也是一样。如果她想逃走,根本易如反掌。
  偏偏那时,初晴居然老老实实地待在柴房里,无比坚定地等唐玉来救她。后来回想起来,初晴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当时对唐玉有那样盲目的信任。
  然而,唐玉没有来。
  初晴在柴房里过了一夜。
  其时正值秋末冬初之际,入夜后分外寒冷,初晴被关着,自是无法添衣御寒,也无棉被保暖,将将就就地和衣在草垛上睡了一夜。
  翌日醒来,初晴已受了寒,正觉喉咙肿痛、头晕脑涨之际,听得门外锁匙声响,然后“吱扭”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阳光骤然照进暗室里,刺得她睁不开眼。
  一个毛茸茸的物体扑进初晴怀里,“汪汪”两声,原来是一只狗。
  “林嬷嬷,你看吧,都说这小畜生只跟她亲了,换了别人不行。”初晴听得出这是一九在说话。
  一九是唐玉的小厮。
  “我这是奉侯爷之命进行监管。再说,侯爷也都是为了三少爷好。”一个略低沉的女声不咸不淡地回应。
  “是,是,嬷嬷说的是。”一九语气有点巴结,说到一半话锋却转,“咱们少爷也是一片孝心,都是为了给太君贺寿么,出了岔子,旁的不紧要,就怕败了太君的兴致。”
  那林嬷嬷哼一声,道:“人你可以领走了,我去跟侯爷复命。从明个儿起,都按照侯爷吩咐的办,不能有半点错。否则,你我她三个,就等着一起被发卖了吧。”
  初晴坐在草垛上,怀里拱着那只莫名冒出来的小狗,听着门口两人你来我往,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心中一片茫然。
  一九把初晴领回了荔景院,一路上千叮万嘱,让她一定得抱好了那只狗。
  初晴住的厢房里多出个浅口平底的藤篮,篮子里还垫了雪白的狐裘,篮子旁边搁着两只瓷碗,一只空着,一只盛了满碗水。
  一九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半天,确认四下无人,才关严门窗,收起平日里稍嫌嬉皮笑脸的模样,冲初晴正色道:“阿眉,可记好了,从今日起,这只狗就归你照顾,一切都得仔仔细细的,千万不能有一点疏忽大意,知道了么?”
  初晴对着一九点点头。她听明白了,就是让她养狗,虽然不大明白为什么被关了一夜之后就多出一只狗来。
  她此刻头疼得厉害,不大想说话,所以没问,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缩坐在圈椅里。
  圈椅比草垛高得多,那只狗才不过一个来月大,尚且小小的,跳不上到她膝上,只能呜呜地在她脚边打转。
  一九在另一张圈椅里坐下来,继续郑重其事道:“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养的,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得了。对着别人,包括咱们院子里所有人,连我在内,都得说从当初进府来就是为了养狗,只不过之前意外受伤耽误了,这个月开始狗就已经在你屋子里了。只不过,它太小了,一直没出院子来,旁的人才没见过、不知道。明白了么?”
  初晴摇了摇头,让她说谎她听明白了,但原因呢:“为什么呀?”
  “有人眼红,见不得少爷疼你,要把你赶出去呢。”一九答得爽快。
  养只狗就能解决问题么?初晴觉得这办法不大高明。一个人都能说赶就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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