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神疆(玄天霹雳)-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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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心嫒反倒瞪了土心蕊一眼,飞也似的扑到了土红昌的怀里娇气道:“父皇,我要剑谱!我就要剑谱!”
土红昌眼见小女扑来,也是手足无措,只道:“休要喧哗,回到自己座位上。”
土心嫒却闪烁着美丽的皓眸,亲昵道:“父皇,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剑谱呢?”
土红昌无奈笑道:“父皇也不知道,父皇只能告诉你尽快!”
“有多快?”土心嫒马上就问。
“这个日期父皇也说不好,你就不要逼你父皇了好吧?”土红昌轻轻抚着土心嫒的发丝道。
“那父皇得到剑谱,一定要给我一份!”土心嫒立时撅着小嘴儿道。
“好!给你!一定给你!”土红昌缓和道。
“这还差不多!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掺和了……”土心嫒仰着一脸娇气,蹦蹦跳跳就下了高堂,不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奔出了大殿。
土红昌倒是没生气,土心蕊却气得要死,道:“父皇,你就这么娇惯她,她如何能长大呢?”
土红昌却道:“她还小,多包容包容。”
土心蕊不悦道:“父皇,她也十六了!人家十六都当上了水灵女皇,你看她……她哪里有半分十六的样子?父皇,都是你娇惯的。”
“好了,我们不说你小妹,说剑谱的事。”土红昌马上转移话题,道:“心蕊,关于剑谱的传闻,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或看法?”
土心蕊道:“这件事,我同意庆国皇兄的看法。我怀疑他们真的将剑谱丢失了,这件事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何况,当日玄天崖一战,目睹水灵儿风采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焉能不觊觎人家的剑谱?别说他们,就连我都动心了。所以……”
土心蕊尚未说完,土红昌便道:“所以你以为此事为真?”
“嗯!”土心蕊重重点头。
土红昌笑了笑,看向三皇子土庆民,道:“庆民,你怎么不发一语?父皇想听听你的看法。”
土庆民看上去像个柔弱不堪的瘦小书生,他只是淡淡笑道:“父皇,我同意联盟。”
大皇子土庆国闻言,当即色变,道:“老三,你打算卖国吗?”
土庆民看到土庆国眼睛瞪得好似牛眸一般,立时严肃道:“父皇,我同意不联盟。”
大皇子土庆国马上道:“老三,你到底有没有注意,为何变得这么快?”
土庆民却道:“我本有主意,但是大哥既然不同意联盟,我不如采纳大家的意思。何况……卖国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大哥说如何,三弟同意便是了。”
土庆国闻言冷哼一声,显然是瞧不起三弟。
皇子们对面的众长老眼见他们兄弟又要吵架,都颇感头疼。眼前这些皇子和公主,虽都是土红昌的亲子、亲女,却并非一母所生。土庆国、土庆邦乃是武皇后所生,土心蕊乃是武皇后的亲妹惠妃所生。土庆民却是贤妃所生。先头走掉的土心嫒则是土红昌最小的爱妃丽妃所生。
惠妃自幼与土灵部族的武皇后陪嫁进宫,亲姐俩关系一向很好。所以,土心蕊与土庆国和土庆邦的兄妹关系颇为亲密。至于后来的贤妃和丽妃,一向被武皇后和惠妃瞧不起,土庆民和土心嫒一向也便遭皇族冷落。
然因丽妃年龄最小,极能讨土红昌欢心,土红昌便爱其甚佳。自土心嫒出生以后,土红昌更加欢心不已。随着土心嫒的慢慢长大,土红昌发现这个小公主比其母妃还招人疼爱,一直便宠爱着、娇惯着。
土心嫒也因自幼娇生惯养,反倒目中无人。在她眼里除了父皇和母妃,更无第三人入眼。丽妃也因这个宝贝女儿经常惹是生非,而不得不忍受皇后、惠妃和贤妃的冷视。
这种令人头疼的皇室家族关系,搞得众长老也是无计可施。每次土红昌带领子女参加长老议会,议会都会以众皇子的争吵不休不果而终。
堂上土红昌眼见土庆国和土庆民又要吵架,笑道:“庆国,你暂且不必言语,我想听听庆民为何要联盟?联盟的理由是什么?庆民你来说说……”
土庆民闻言,也笑道:“父皇,这件事我看不必再议,不如同意庆国皇兄的意思——不联盟。我看得出,众位长老也对联盟的事情并不看好,所以……父皇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答非所问!”土红昌笑道:“我想听听你的理由,你却说算了?”
“父皇,今天所言乃是剑谱的事,跟联盟也没太大关系。”土庆民道。
“既然你明知没有关系,何必在这里提出联盟?”土红昌笑道:“庆民呀,怎么父皇近来老听不懂你的意思了?”
土心蕊道:“父皇,三弟一向没有主见,说话也是颠三倒四,您又何必再问?”
土庆民闻言,回眸望了望土心蕊,不怒反笑,道:“皇姐所言极是!父皇,您不必问我,我同意大家的意思。”
土红昌却道:“不对!你肯定有你的意思,不妨说来听听。”
土庆邦也憋不住了,道:“父皇,三弟一向没有主见,你听他的干什么?”
土庆民闻言,笑道:“二哥说的极是,我还是听听大家的意见更好。”
土庆民越是不想说出自己的理由,土红昌反倒越是想听听土庆民的理由。他觉得三个皇子当中,唯有土庆民与他自己的个性最像。土庆民嘴上说听从大家的意见,心中实际上已经有了主意。他不说,反倒让土红昌心里憋得难受。
土红昌严肃道:“众人休要多言,都听听庆民怎么说!”
“诺。”众人看出土红昌面色有怒意,便都不敢言语了。
第五百八十二章 土庆民
土庆民看出土红昌有些愠色,心中反倒甚喜。他离席走入堂中,向上堂的父皇深深一揖,又向众长老深深一揖,再向众皇兄皇姐深深一揖。严肃道:“既然父皇有命,庆民不敢不言。”
众长老看到土庆民这番举动之后,心中对土庆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从礼数上来讲,这位皇子显然在众皇子中最为懂事讲礼。相形见拙,庆邦和庆国反倒被衬得有些桀骜自居了。
土庆民道:“父皇,剑谱的事情已经在五大部族传的沸沸扬扬。知道这件事的人,当然不止我们这一家。何况,当日领略过水灵部族女皇风采的人,更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焉能不对这套神秘的剑谱而动心呢?
实际上,我们都能看得出,这位水族的小女皇真的身具剑谱,至于有没有遗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这位小女皇在,剑谱就在,对不对?”
土红昌道:“是。你接着说……”
“诺。”土庆民闻言拱手一揖,又道:“我们不妨做个假设,剑谱遗失的事就是他们故意摆出的一个幌子!”
“什么意思?”土红昌问道。
土庆民笑道:“剑谱就在女皇身上,至于这剑谱丢不丢,对于这位女皇而言,有何损失?对于水灵部族而言,有何损失?再誊写一份不就可以了?再说了,纵然没有剑谱,女皇不是还可以亲自传徒?这岂非就是一个幌子?”
众长老闻言,捋着长须点头道:“不错。”
“分析的有理。”
土红昌正要言说,土庆民却用言语阻住了,道:“父皇,而今妖物在五灵部族神出鬼没,先后两次,水灵宫和木灵宫俱被妖物偷袭,谁能料定接下来被偷袭的是谁?或者说,已经有哪个部族同样遭遇了偷袭,但他们并不敢张扬,故意将这件事隐瞒了。众位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皇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土红昌反倒听不明白了。
高坐上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则是拿眼白着土庆民,一语不发。
土庆民道:“父皇,我想说这些神出鬼没的东西已经来到我们家门口了,表面上看,是水灵部族逞强逞头,事实上……这件事关系到的只就是水灵部族?万一冲破了惊兽天渊,遭难的何止一族?只怕是五族并危!”
“三弟,你瞎说什么呢?”土庆国终于忍不住,开口不逊道。
土红昌瞪了土庆国一眼,道:“给我闭嘴!有没有规矩了?”
“是,父皇。”土庆国受了白眼,当即住了口。
“庆民,你接着说。”
“诺。”土庆民又道:“据儿所知,前番水灵部族已经击退了妖物。然而,既然击退了妖物,何故有弄出一个幌子来吸引众人?这是不是从某个侧面反应出他们前番一战,损失颇重?众位长老,你们说是不是有理?”
土道仁闻言,道:“三皇子所言不虚,据我所知,他们的确损失惨重。并且……我听说木灵部族这次并没帮他们什么大忙,表面上虽是盟友关系,实际上……我看他们的关系也并不怎么样。”
“这就是了……”土庆民笑道:“情势所迫,他们才拿出剑谱,出此下策。要不然这剑谱如此秘密,他们岂能以此来蛊惑人心?”
“呵呵……看不出,庆民所言果然非同常人,父皇喜欢,接着说。”土红昌展颜笑道。
土庆民道:“剑谱遗失,虽然是个幌子,可全真诀毕竟在女皇身上。这个时候,只要得到女皇的真心,想得剑谱必然不难。时下,水灵部族深陷困境,依我看来,此刻谁要与其结盟,必然能获得女皇的真心。何况……女皇年纪尚幼,应该没有多少心机。
我们倘若在这个时候真心辅助他们反抗妖物,一旦成功,何愁换不来剑谱?”
“呵……”土心蕊一声冷笑,道:“听三弟的意思,倒是很有信心?”
土庆国也道:“如此说来,三弟联盟是假,骗取剑谱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土庆民则道:“父皇,孩儿的话已经讲完。”他居然对土庆国和土心蕊的话置之不理,自顾自回到了座位上。
土红昌不看庆国和心蕊,则看向庆民,道:“说得好!说的不错!我儿果然很有主意!”
随即,土红昌看向众长老,道:“怎么样,长老们听完了庆民的话,作何感受?”
为首的土道仁道:“这个……平日里三皇子极少发言,我以为三皇子为人木讷。如今看来,三皇子倒非常人!陛下有此皇嗣,乃是幸事也!”
土红昌闻言,笑道:“拍马屁的话就不要说了。道仁长老,你倒说说,眼下之际,我们怎么办?”
土道仁长叹一声道:“方才经三皇子这么一分析……我倒觉得联盟之事可行。”
“嗯?”土红昌眉头一蹙,道:“你先是极力反对,切莫中了人家奸计,时下怎么反倒同意联盟?”
“这个……”土道仁面露难色道:“陛下,如今联盟我们不能只看眼前。倘若真有哪个部族得到了那小女皇的信任,说不定她真敢把剑谱交出来!眼下短时间内,看不出谁强谁若。可要过个十年百年,人家都已将剑术大成,到时候我们反倒会被人孤立,并被人瞧不起。
而今之际,不如就依三皇子所言,卖那小女皇一个人情,到时候我们好歹是要分一碗热羹的!弄不好,女皇一高兴,送我们一套全真诀,岂非更好?”
“道仁长老!”土颜盛突然插口道:“据我所知,《玄天霹雳真诀》的全谱,乃是刻在金灵部族的玄秘境中。那小女皇所练未必就是全真诀,你说呢?”
“这……”土道仁本是有话要说,可他故意住口不言了。
土红昌道:“颜盛长老,你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土颜盛道:“陛下,我也没什么高见,只就担心我们若是帮了她,怕她日后献不出全真诀,那可怎么办?”
“对呀!”土庆邦一拍大腿,道:“父皇,那可怎么办?”
土庆民反倒颔首一笑,摇头连连。
土红昌看在眼中,道:“庆民,你笑什么?”
土庆民向上拱手一揖,道:“父皇,既然大家对剑谱并不感兴趣,那就不必大伤脑筋在这里议事了。我们不与他们联盟就是了。”
土道仁严肃道:“可以刚才三皇子所言,纵然我们不与他们联手联盟,只怕别的部族反倒会占先机呀?到那时候,我们岂非受制于人?”
这个时候堂中突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发笑声。
众人循声望去,见发笑之人乃是长老席上的土延横。土红昌当即就问:“延横长老,你笑什么?”
“陛下,”土延横仍在发笑,道:“我倒觉得这位女皇陛下着实不简单!前番她的言谈举止我们几位长老也都亲眼目睹过。如今,她只是一个小小计谋,就害的我们大议此事。如此想来,其他部族,岂非也正在为此事而发愁?
先头大家说这位小女皇没有什么心机,我反倒觉得她心机颇深!陛下,您说呢?”
土红昌本在皮笑